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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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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冯梦龙,生于1574年,江苏长洲人,字犹龙,一字子龙,别号墨憨子、龙子犹。冯梦龙除编纂“三言”外,还辑刊了《挂枝儿》《山歌》等民歌集,增补过《平妖传》,改作有《新列国志》,另创作、修订了数十种戏曲等。冯梦龙不仅是我国最伟大的通俗文学家,也是我国杰出的编辑家之一、出版家之一。在冯氏作品中,我们能够看到一个视野极为开阔的明末文人,用其文字,关怀人生,观照社会。在冯氏作品中,不仅有着“末世”之叹之哀,也有着浓郁的忧患意识;缘此,其作品中又有了试图解救当下的政治思想与军事谋略。
【内容】
《喻世明言》有作品40篇,包括三部分:一是宋元说话人的话本,二是明人的话本和拟话本,三是冯梦龙自己的作品。前两种作品也都经过冯梦龙的加工、修改。《杨思温燕山逢故人》、《汪信之一死救全家》、《简帖僧巧骗皇甫妻》、《宋四公大闹禁魂张》,是宋人话本;《蒋兴哥重会珍珠衫》、《杨八老越国奇逢》、《木棉庵郑虎臣报冤》、《金玉奴棒打薄情郎》、《沈小霞相会出师表》,明人(含冯梦龙)的作品。


《喻世明言》,原名《古今小说》,明代刊行的短篇白话小说集。它同《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一起,合称“三言”,是冯梦龙经过谨慎的去芜取菁的遴选,编纂的宋元明话本一百二十篇小说总集,历来被誉为中国古典短篇小说的宝库。
【目录】
第一卷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
第二卷 陈御史巧勘金钗钿
第三卷 新桥市韩五卖春情
第四卷 闲云庵阮三偿冤债
第五卷 穷马周遭际卖追媪
第六卷 葛令公生遣弄珠儿
第七卷 羊角哀舍命全交
第八卷 吴保安弃家赎友
第九卷 裴晋公义还原配
第十卷 滕大尹鬼断家私
第十一卷 赵伯升茶肆遇仁宗
第十二卷 众名姬春风吊柳七
第十三卷 张道陵七试赵升
第十四卷 陈希夷四辞朝命
第十五卷 史弘肇龙虎君臣会
第十六卷 范巨卿鸡黍死生交
第十七卷 单符郎全州佳偶
第十八卷 杨八老越国奇逢
第十九卷 杨谦之客舫遇侠僧
第二十卷 陈从善梅岭失浑家
第二十一卷 临安里钱婆留发迹
第二十二卷 水绵庵郑虎臣报冤
第二十三卷 张舜美灯宵得丽女
第二十四卷 杨思温燕山逢故人
第二十五卷 晏平仲二桃杀三士
第二十六卷 沈小官一鸟害七命
第二十七卷 金玉奴棒打薄情郎
第二十八卷 李秀卿义结黄贞女
第二十九卷 月明和尚度柳翠
第三十卷 明悟禅师赶五戒
第三十一卷 闹阴司司马貌断狱
第三十二卷 游酆都胡母迪吟诗
第三十三卷 张古老种瓜娶文女
第三十四卷 李公子救蛇获称心
第三十五卷 简帖僧巧骗皇甫妻
第三十六卷 宋四公大闹禁魂张
第三十七卷 梁武帝累修归极乐
第三十八卷 任孝子烈性为神
第三十九卷 汪信之一死救全家
第四十卷 沈小霞相会出师表
校点后记
【书摘插画】
古人云:“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才过十五元宵夜,又是清明三月天。陈大郎思想蹉跎了多时生意,要得还乡。夜来与妇人说知,两下恩深义重,各不相舍。妇人到情愿收拾了些细软,跟随汉子逃走,去做长久夫妻。陈大郎道:“使不得。我们相交始末,都在薛婆肚里。就是主人家吕公,见我每夜进城,难道没有些疑惑?况客船上人多,瞒得那个?两个丫鬟又带去不得,你丈夫回来,跟究出情由,怎肯干休?娘子权且耐心,到明年此时,我到此,觅个僻静下处,悄悄通个信儿与你,那时两口儿同走,神鬼不觉,却不安稳?”妇人道:“万一你明年不来,如何?”陈大郎就设起誓来。妇人道:“既然你有真心,奴家也决不相负。你若到了家乡,倘有便人,托他捎个书信到薛婆处,也教奴家放意。”陈大郎道:“我自用心,不消分付。”又过几日,陈大郎雇下船只,装载粮食完备,又来与妇人作别。这一夜倍加眷恋,两下说一会,哭一会,又狂荡一会,整整的一夜不曾合眼。
到五更起身,妇人便去开箱,取出一件宝贝,叫做珍珠衫,递与陈大郎道:“这件衫儿是蒋门祖传之物,暑天若穿了他,清凉透骨。此去天道渐热,正用得着。奴家把与你做个记念,穿了此衫,就如奴家贴体一般。”陈大郎哭得出声不得,软做一堆。妇人就把衫儿亲手与汉子穿下,叫丫鬟开了门户,亲自送他出门,再三珍重而别。诗曰:昔年含泪别夫郎,今日悲啼送所欢。
堪恨妇人多水性,招来野鸟胜文鸾。
话分两头。却说陈大郎有了这珍珠衫儿,每日贴体穿着,便夜间脱下,也放在被窝中同睡,寸步不离。一路遇了顺风,不两月行到苏州府枫桥地面。那枫桥是柴米牙行聚处,少不得投个主家脱货,不在话下。
忽一日,赴个同乡人的酒席。席上遇个襄阳客人,生得风流标致。那人非别,正是蒋兴哥。原来,兴哥在广东贩了些珍珠、玳瑁、苏木、沉香之类,搭伴起身。那伙同伴商量,都要到苏州发卖。兴哥久闻得“上说天堂,下说苏。杭”,好个大马头所在,有心要去走一遭,做这一回买卖,方才回去。还是去年十月中到苏州的。因是隐姓为商,都称为罗小官人,所以陈大郎更不疑惑。他两个萍水相逢,年相若,貌相似,谭吐应对之间,彼此敬慕。即席间问了下处,互相拜望,两下遂成知已,不时会面。
兴哥讨完了客帐,欲待起身,走到陈大郎寓所作别。大郎置酒相待,促膝谈心,甚是款洽。此时五月下旬,天气炎热。两个解衣饮酒,陈大郎露出珍珠衫来。兴哥心中骇异,又不好认他的,只夸奖此衫之美。陈大郎恃了相知,便问道:“贵县大市街有个蒋兴哥家,罗兄可认得否?”兴哥到也乖巧,回道:“在下出外日多,里中虽晓得有这个人,并不相认。陈兄为何问他?”陈大郎道:“不瞒兄长说,小弟与他有些瓜葛。”便把三巧儿相好之情,告诉了一遍,扯着衫儿看了,眼泪汪汪道:“此衫是他所赠。兄长此去,小弟有封书信,奉烦一寄,明日侵早送到贵寓。”兴哥口里答应道:“当得,当得。”心下沉吟:“有这等异事!现在珍珠衫为证,不是个虚话了。”当下如针刺肚,推故不饮,急急起身别去。回到下处,想了又恼,恼了又想,恨不得学个缩地法儿,顷刻到家。连夜收拾,次早便上船要行。
只见岸上一个人气吁吁的赶来,却是陈大郎。亲把书信一大包递与兴哥,叮嘱千万寄去。气得兴哥面如土色,说不得,话不得,死不得,活不得。只等陈大郎去后,把书看时,面上写道:“此书烦寄大市街东巷薛妈妈家。”兴哥性起,一手扯开,却是八尺多长一条桃红绉纱汗巾。又有个纸糊长匣儿,内有羊脂玉凤头簪一根。书上写道:“微物二件,烦干娘转寄心爱娘子三巧儿亲收,聊表记念。相会之期,准在来春。珍重,珍重。
兴哥大怒,把书扯得粉碎,撇在河中;提起玉簪,在船板上一掼,折做两段。一念想起道:“我好糊涂!何不留此做个证见也好。”便检起簪儿和汗巾,做一包收拾,催促开船。急急的赶到家乡,望见了自家门首,不觉堕下泪来,想起:“当初夫妻何等恩爱,只为我贪着蝇头微利,撇他少年守寡,弄出这场丑来,如今悔之何及!”在路上性急,巴不得赶回。及至到了,心中又苦又恨,行一步,懒一步。进得自家门里,少不得忍住了气,勉强相见。兴哥并无言语,三巧儿自己心虚,觉得满脸惭愧,不敢殷勤上前扳话。兴哥搬完了行李,只说去看看丈人、丈母,依旧到船上住了一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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