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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书法与绘画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如何快速地进入书法的世界,领略书写的快乐?本书将给你*满意的答案。作者王冬龄作为对现代书法领域进行开拓的传统书法家,对书画问题精道而又深刻的理解,触动了书法爱好者的心灵。书之舟,在历史的潮浪中沉浮。画人持笔,纵意翰墨,黑白至上,书有尽而意无穷……
【作者】
王冬龄(冬令、悟斋、眠鸥楼、大散草堂),中国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学院现代书法研究中心主任,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草书委员会副主任,杭州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兰亭书法社社长。 1981年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首届书法研究生班毕业,文学硕士,留校任教。1989年赴美国明尼苏达大学讲授中国书法四年,为该校及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客座教授。1994年回中国美术学院执教。 在国内外举办个展三十余次。应邀在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瑞典马尔默美术馆、比利时皇家美术馆、葡萄牙东方美术馆、土耳其现代美术馆、中国香港艺术馆,以及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香港城市大学公开演示巨幅大字草书创作。 主持策划“’94现代书法探索展”、“’95首届国际现代书法双年展”、“书非书:开放的书法时空——2005杭州国际现代书法展”、“书非书——2010国际现代书法艺术展”、“书非书——2015杭州国际现代书法展暨书非书文献展”。作品为伦敦大英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中国美术馆、中国国家图书馆、故宫博物院、美国哈佛、耶鲁、斯坦福、伯克利等大学收藏。
【内容】
《画人学书要义》一书系统论述了书法的特点,对提高画家在书法艺术上的修养极有价值。本书对书画两者在艺术实质、在艺术的表现技巧与形式上的种种关系,都作了条理分明的阐述。同时从甲骨、青铜器直至明清文人画,对画款书法发展作了历史的追溯。在画款书法剖析方面,不乏开拓性的见解。本书附录搜集了宋朝之后具有代表性的画家书法作品,为读者提供了详细的参考。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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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插画】

代序

书画是姐妹艺术

王伯敏

中国书法,是一门独特的艺术。作为一种艺术,它的社会功用,一是应用,如用作装饰性的题字;一是被当作独立性的艺术品。亦有两者结合的,如一件诗书画印结合的作品,其中的书,既是画的题款,同时又具有独立的艺术价值。

中国向来把书画并称,有“书中有画,画中有书”之说。赵孟頫说:“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应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书画是否同源,这里不论,但画家以书作画,书画同笔,是早有的事。现在画家作画之时讲究书法用笔的也不少。所以很多画家,通过自己的实践体会,认为学书对学画有帮助,有的甚至干脆地说:“画家必须学书法。”过去黄宾虹、潘天寿,对此都很强调。所谓“善书必善画,善画必能书”就是这个道理。以书题画,是个传统。一幅画,多有候款处,若以精美的书法题之得当,不但可补画意不足,而且可增画面美观。齐白石画枇杷两颗,旁小虫一只,仅占画面十分之一二,其余空白,几乎有三分之二是款书。故有评者认为这幅作品,二分画,六分书,一分印,读之者无不以为章法奇特,别饶其趣。多年前,我在一首论画诗中论款书:“彩墨画长瓜,藤如草隶斜。瓜前候款处,一字抵千花。”壬寅春,这首小诗发表,潘天寿先生读后对我说:“‘一字抵千花’,说得合理。若非平仄所限,‘千’字可易‘万’字。”可见画家对款书是何等的重视。书画为

姐妹艺术,它们之间有着不解之缘。因此,画家往住是书法家,书法家又常常成为画家。在历史上,如朱耷、石涛、金农以至吴昌硕,他们在绘画上的成就,多半得力于书法之功。

王冬龄是我国书坛近年突起的中年书法家。篆隶之外,善一手草书。其书稳健圆浑,时人称妙。在书法理论研究方面,亦有著述。近年又参加《中国美术通史》中“书法篆刻史”的编写,对书学有进一步研究。他在浙江美术学院任教时,深知书画密切相关之道,故撰《画人学书要义》一书,书中不仅论述了书法的特点,而且介绍了作画之道,对于学画者亦有参考之用,尤其对提高画家在艺术上的修养,更有价值。其中第一章“通论”,第九章“画款书法”以及第十章“画家书法”等,对书画两者在艺术实质性上、在艺术表现的技巧与形式上的种种关系,都作了条理分明的阐述,而且对画款书法发展作了历史的追溯,从甲骨、青铜器的文图结合,直至明清文人画,提出战国时代的“楚帛书”为画款远祖。他将画款的处理形式归纳为互映、补空、侵位、满题、顺形、边角、笔墨、穿插、重叠、全势十类方法,并结合历代名画进行剖析论证,不乏开拓性的见解。全书附图丰富,搜集了宋以后许多具有代表性的画家书法作品,为读者提供了方便。该书即将付梓,我已先睹其稿为快,故书数百言为之引,希识者有以指正。

一九八八年七月

第一章通论

中国历来以书画并称,这不仅是由于它们使用的工具相同,更主要的是因为它们同是东方抒情表意的艺术。宋赵希鹄说:“善书必能画,善画必能书,书画其实一事尔。”(《洞天清禄集》)宋元之后,文人画兴起,一般画家善书,书家又往往工画。对于画学来说,书法是绘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精于书法更能使画进境,同时书画双观,相得益彰,所以学习中国画必须学习书法。从某种意义上说,书法是中国画的基本功,书法修养水平往往决定着中国画家的艺术造诣。

中国的文字,中国的毛笔,以及中国的纸与墨,加上中华民族的气质,数千年积淀的文化传统,共同形成了我国特有的书法艺术。中国书法数千年的演变发展,表现出书法与中国其他文化的密切关联:哲学的微言奥义,史学的深邃精密,诗歌的片片天籁,绘画的气韵生动,武术的刚柔相济,禅家的洗心入静,中医学上的阴阳五行……书法都能兼收并蓄。从一定意义上说,中国书法是中国文化的精髓。学书法与学习中国画一样,不是一个单纯的技巧问题:“学书之道,须识见、学养、功力,三者缺一不可。”(苏轼《东坡题跋》)只有不断加强各方面的修养,才有可能免受“写字匠”之讥,而成为真正的艺术家。

一、书法与中国画

中国书法与中国绘画既是各自独立、自成体系的艺术,又互相影响,互为表里,息息相关,堪称中国艺术中的孪生姊妹。

书画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的彩陶艺术,彩陶的图案与文字符号就是一种结合,而且是用类似毛笔的书写工具完成的。殷商、春秋战国青铜器上的“饕餮”,各种纹饰与图腾,族徽的文字符号以及大篆铭文的相互组合,可见中国人对书画合一的传统心理由来已久。再看楚帛书的画与书,使我们知道远在战国时,书与画已相结合,是插图还是画题且不必管,但这确是左图右史的实证。正如苏联叶·查瓦茨卡娅所说:“中国古代绘画与书法的渊源,并不限于绘画技法对于书法用笔的遵循和依存关系。绘画的造型形式与书法之间,还存在着一种本质的、天然的一致性。在所有的原始文化中,‘书’与‘画’曾经是同义词。”(《中国古代绘画美学问题》)后来东汉“碑碣云起”,汉画像石亦应运而生,今天所看到汉碑额的纹饰与汉碑碑文,武梁祠画像的文字说明,六朝的造像与造像记,都是绘画与文字的一种自然的艺术结合。

唐宋绘画,尤其是院体,似乎与书法分道扬镳了。然而唐代吴道子据说曾向张旭学习书法,学书不成而作画,以“其笔法超妙,谓为百代画圣”。关于他们二人,有一则故事,很有意思。朱景玄《唐朝名画录》云:

开元中,驾幸东洛。吴生与裴旻将军、张旭长史相遇,各陈其能。时将军裴旻厚以金帛,召致道子,于东都天宫寺为其所亲将施绘事。道子封还金帛,一无所受,谓旻曰:“闻裴将军旧矣,为舞剑一曲,足以当惠。观其壮气,可助挥毫。”旻因墨缞,为道子舞剑。舞毕,奋笔俄顷而就,有若神助。

传为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的钩线,与张旭的狂草,其笔法跌宕流畅,十分相似。宋代苏轼喜作枯木竹石,米芾创米家山水,他们都是书画大家,可谓文人画的宗师。文人画的兴盛,书与画的进一步交融,推动了书画理论的研究。至元代已明确提出了书画相通。赵孟頫诗云:

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应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

关于书法与画法,柯九思说:“写竹干用篆法,枝用草书法,写叶用八分法,或用鲁公撇笔法,木石用折钗股、屋漏痕之遗意。”(《书画谱·丹邱题跋》)明代董其昌说:“士人作画,当以草隶奇字之法为之,树如屈铁,山如画沙,绝去甜俗蹊径,乃为士气。”将书法入画看成是文人画气质的体现,这是很有识见的。明末以后无不赞同书法通于画学者。髡残题画云:“书家之折钗股,屋漏痕,锥画沙,印印泥,飞鸟出林,惊蛇入草,银钩虿尾,同是一笔,与画家皴法,同一关纽。”(《虚斋名画录》)石涛诗云:“画法关通书法津,苍苍莽莽率天真。不然试问张颠老,能处何观舞剑人。”所以历代画家无不善书,其书法与画风一致。有八大的书法,就有八大的花鸟;有石涛的书法,就有石涛的山水。“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可以说是书画融合的典型。蒋心馀赠诗云:“板桥作字如写兰,波磔奇古形翩翻。板桥写兰如作字,秀叶疏花见姿致。”可见郑板桥的书法是抽象的兰竹,而兰竹又是变形的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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