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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女性的引领

定价: 68.00

作者: 梅格•沃利策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

出版日期: 2022-07

页码: 408

装帧: 平装

开本: 32

ISBN: 9787521740813


★关于权力与影响、自我与忠诚、女人与野心

★初入社会的女孩充满野心也饱受磋磨,友谊与爱情遭逢变故,女性之路该向何处延伸?

★女权主义的代际传承和沿革张力
格里尔是一个害羞的大学新生,遇到了一个她希望能改变她生活的女人——费丝·弗兰克,六十三岁的年纪依然具有耀眼的说服力和优雅的气质,几十年来一直是妇女运动的核心支柱,是激励他人、影响世界的人物。在费丝的带领下,格里尔走上了她一生中*激动人心的道路,一条与她的人生和爱情交织而行的道路。
《女性的引领》是一部关于权力与影响、自我与忠诚、女人与野心的小说,故事的核心是——我们都相信我们内心的火焰在闪烁,等待着被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间看到并点燃。这是一个关于引导者和追随者的故事,以及我们内心渴望被拉向光明的愿望。
第一部 强者
/1
第二部 双飞双栖火箭飞船
/97
第三部 由我决定
/239
第四部 发声于外
/319
致 谢
/407
梅格•沃利策(Meg Wolitzer)美国小说家,《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作品有《天才少年的黄昏》《女性的引领》等。电影《贤妻》《女性的引领》即改编自其同名作品。沃利策曾任2017年美国*佳短篇小说奖的客座编辑,现居纽约。
这本书出现的时机恰当得令人惊讶,这是一次主题与时代的有着先见之明的结合,它提出了当下的一个重大问题:女权主义是如何代代相传的?
——《纽约时报》
这是对第二波女权主义的微妙而又充满矛盾的尝试,涉及到了协同作用的本质和局限,以及政治和个人功能之间的交集,就像深水炸弹,它的涟漪继续摇晃着我们那并不稳定的小船。这是沃利策写作生涯的一部重要作品。
——《卫报》
2006 年10 月,格里尔·卡德特斯基与费丝·弗兰克于赖兰大学相遇,费丝当时来做一场纪念埃德蒙·赖兰和威廉明娜·赖兰的演讲。尽管当晚小礼堂里学生毕集,有些人高谈阔论,情绪激昂,然而令人感到匪夷所思却又千真万确的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格里尔是唯一一个让费丝产生兴致的人。彼时,格里尔还是康涅狄格州南部这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里的一名新生,她在某些特定的场合里极其害羞。她能够轻而易举地给出答案,却鲜少亮出观点。“那毫无意义,因为我脑子里满是真知灼见。我满腹经纶呢。”她在一次网络视频电话中对科里如是说。自上大学相隔两地以来,他们夜间用视频电话通话。她从来都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学生、一位持之以恒的读者,然而她发现自己无法像其他人那样用狂热且无拘无束的方式进行表达。这在平时无关紧要,而眼下却颇为要紧。
那么,她身上有什么能让费丝·弗兰克一眼相中并青眼相加的呢?格里尔认为,或许是一种大无畏的潜能。这种潜能隐约透过她那绺挑染成钢青色的头发显露出来。染过的头发,像锯齿一样,横穿过她那原本和家具颜色一样普通的棕发。然而,有大把的女大学生把头发挑染成县集市上常见的、冰棒一般的青绿色和棉花糖一般的亮粉色。又或许,这位六十三岁高龄、周游全国数十载、热情地为女性代言且颇有影响力和名望的费丝女士,那天晚上只是为格里尔这个面红耳赤、笨嘴拙腮的十八岁姑娘感到难过。再或许,费丝会不由自主地对自己身边这些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表现出宽容和关怀。
格里尔并不知道费丝兴致所来的真实原因。不过,她终究能肯定的是,与费丝·弗兰克的相遇是这一切惊心动魄的开端。而在到达那难以启齿的结局前,尚有一段无比漫长的历程。

……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格里尔想着,如果她真的能和费丝取得联系,她一定会把自己生活中的最新消息告诉她。她会写信说:
当你读到此信时,费丝,我最终嫁给了我的高中男友,我曾经在你的办公室里为他哭过。起初我对结婚与否犹豫不决,不确定自己的感觉如何。但我们知道我们想要孩子,而且也有经济能力这么做。我知道我爱他,但我不认为所有的爱情都必须升华成婚姻。刚开始我摇摆不定,但后来我改变了主意。
我们在一起长大的故乡附近的一处山坡上举行了婚礼。婚宴上,我母亲给在场的孩子们进行了一场小丑表演。我父亲站在那里,眯缝着眼望着山谷,他似乎真的为我感到高兴,又也许只是因为他有点喝醉了。我的朋友泽伊也和她长期交往的伴侣结婚了。我们开玩笑说,她对结婚的态度远没有我这么纠结。她渴望结婚,这使她很幸福。她和诺艾尔不仅可以这么做—这是合法的、普遍的,而且这方面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更主要的是,她们乐在其中。她喜欢参与婚礼策划的方方面面。宴会、座位安排、第一支舞的配乐。她就是喜欢。她的父母都是法官,在他们致辞的时候,每个人都哭了。
科里和我有了一个女儿——伊米莉亚——是以科里祖母的名字取名的。我的分娩持续了二十三个小时,她出生时的样子和科里一模一样,就好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直到现在长大了点,她才开始有些我的模样。
我自己呢,主要是感到很疲惫。一部分是因为我得不停地去推销我的书。我卖掉它的那天、我接到电话的那天,真是太令人激动了。有时我会回想起每当别人发生什么大事时,你会有多兴奋。你总是说,让大家看到越来越多的女性在做她们喜欢的事情是件好事。我想你会为我激动的,我觉得你肯定会的。但我知道你还有其他事情要考虑,其他人也想分点你的时间,我知道你可能要非常、非常谨慎地分配时间,保护你自己。自我保护与慷慨一样重要。(我在我的书中谈了一点这个。)如果你不能保护自己,为自己保留足够的时间,你自然就没有什么可以给予他人的。
你看到了吗?我的致谢中第一个提到的就是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或者写封短信说:“干得好!”是的,如果没有你,我永远也写不出这本书,我希望你能知道这点,无论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有时我想,你也许会对自己最后在办公室跟我说的话感到后悔。我愿意相信你是后悔的,至少有那么一点点。)
但最近,格里尔希望自己能对费丝说些不一样的话。
她会告诉她,你在赖兰大学对我说的话让我茅塞顿开。然后,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如何掌控自己拥有的一切——你的力量、你的观念、你的慷慨、你的影响力,当然还有你对不公的愤慨;再把所有这些都倾注到别人身上,通常是女性身上。你从来没有对那些女性说过:听着,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它传承下去。但这正是经常发生的事:女性们把她们所拥有的东西倾注到彼此身上,这是一个漫长而伟大的故事。也许是一种回馈,有时也是一种义务,但总是有必要的。
在信的结尾处,格里尔会说:我最后一次在你办公室的时候,你对我很恼火,当众揭发我的所作所为,哪怕是在那个糟糕的时刻,你依然影响着我。你让我觉得有必要向我最好的朋友道歉,告诉她真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意识到那是我必须做的。我的意思是,那么多年来我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然而,当格里尔坐在那里设想着告诉费丝这一切时,她仍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这样做。她说的可能太多了。可能根本不受待见。也许她和费丝之间的关系早就踏上了一段漫长而不经意的崩塌之途,而这最终已然发生。从年长者第一次鼓励年幼者那一刻起,年长者或许就已经意识到最后的结局了。她心里有数,而年幼者并不知晓,只是感到兴奋。格里尔思索着,一个人取代另一个人。这就是一直在发生的事,这就是我们做了一遍又一遍的事。
谁会来取代我呢?她琢磨起来,起初对这个想法感到震惊,然后又觉得有趣,并放松了下来。她看到林林总总的女性在她家里走来走去,就像执法人员拿着搜查令一样搜查着这个地方,她们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肆无忌惮。她把目光锁定在一个年纪较其他人长些的凯·钟身上,她在快速搜寻着格里尔的私人物品。凯四处转悠着,好奇而兴奋,她翻阅着书架上的各类书籍,找到了格里尔没有借给她、但看上去很好看的书,接着吃起了格里尔的腰果,从厨房柜台上的大琥珀瓶中拿了几颗格里尔的复合维生素,仿佛它们能给她所需要的能量、力量和体魄,继续向前迈进。凯走进书房,看见那张柔软的安乐椅,阅读灯在它旁边倾斜着。
格里尔想,凯,坐到椅子上吧。向后靠,闭上眼睛,想象你是我。这并不是什么很棒的事,但还是想象一下吧。
在洛赛,他们全都高高在上地谈论权力,围绕这个话题举办峰会,仿佛这是一件可以量化的事情,可以永远继续下去。但它不会,刚开始的时候你并不知道这一点。格里尔想起科里坐在他弟弟的卧室里,远离与权力相关的任何事情,把慢慢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身边的蓝色地毯上。慢慢眨眨眼,挪动一条前腿,把头朝前探了出来。格里尔想到,权力最终会消散。人们使出浑身解数,能拥有多少权力就拥有多少权力,直到他们无法再承受。人的一生并没有多长。
人的一生并没有多长。
今天,我的信仰是生命美如斯。

黎明,野鸽飞。

我已不受限制。完全自由。可这自由要限制我多久?

在我一生的词典里,爱的定义总在改变。

雨,落在枯树上,远方乌鸦的歌声。

总是觉得要去见一个从不出现并且其名字我也想不起来的人。

我固执地走在通往危险的道路上。

过多恋人和美人。少之又少融为一体的两人。

我嘴巴上有几千个回答。没人提问。

没有悲伤,没有快乐,我只是走呀走。

夜里的煎熬,诗歌救了我。

我笑,而没有理由,我爱,而没有分寸,我活,而不在乎。已有一段时间了。

让我们超越快乐和悲伤。让我们超越分歧与和解。让我们超越无意义又不愉快的言语和空洞的爱情故事。让我们往前走。

青草生长的声音,惊醒我。

一千支箭在我手掌里。一千句辱骂在我嘴上。我没有射箭,也没有骂人。

我睡觉时,草变绿了。

如果我开车二十公里,地面就会变白,而悲伤,将脱离这颗心。

春天刚来的时候,我离开家。仲夏。我睡在树下。秋天,一切都失去了。

我想想甜蜜,然后尝尝它。

这悲伤肯定有结束的时候。否则就是我结束。

我回头看见一把匕首,和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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