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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一本中国首位战地女记者的自传文稿,一部新旧交替时代中知识女性的奋斗史,一份见证动荡离乱岁月的真实印记。作者既以深情感人的文字记述个人成长和对家人朋友的关怀,娓娓道来温情的瞬间,又用质朴客观的笔调记录民族之难和家园之苦,再现战争的残酷和人民的离散。情浓于文,爱隐于字。作者不平凡的一生如激荡的二十世纪般,带给读者的是心绪的难平,更是深深的敬意。
【作者】
张郁廉 1914年出生于东北哈尔滨,从小被寄养于白俄家庭,燕京大学毕业,俄语娴熟,后从事新闻工作,先后在苏联塔斯社、中央党部国际宣传处及中央社工作,是中国首位战地女记者。张郁廉1944年和青梅竹马的北平大学经济系高材生孙桂籍结婚,后来到台后成为书画名家黄君璧最早期的弟子。张郁廉和萧红、萧军、端木蕻良等39人一起被《大公报》列为“东北作家群”。
【内容】
《白云飞渡》是中国首位战地女记者张郁廉的生平回忆录,分为五辑,前四辑按时间先后顺序叙述了作者丰富而传奇的人生经历,第五辑是作者儿女对其的缅怀和追忆。书中详细追述了张郁廉从小被寄养于哈尔滨白俄家庭,后考入南开高中,因战事转学慕贞女中,又被保送燕京大学。并先后在苏联塔斯社、中央党部国际宣传处及中央社工作。在抗战时期,她亲赴前线采访,经历了徐州大突围、武汉撤退、重庆大轰炸等。

《白云飞渡》还记录了她和许多时代人物如台湾经济起飞推手孙运璿、开创中国现代新闻通讯事业的萧同兹、著名女作家韩素音、燕大校长梅贻宝夫妇等之间的深厚友谊和精彩有趣故事。整部文稿是一位知识女青年在那个新旧交替社会的真实人生,更是那个风云激荡大时代的一个剖面。作者文笔甚好,此书具有极强的可读性和代入感,使人如同亲身经历般,心情高低起伏,为之动容。


此外,《白云飞渡》还收录了大量照片,除张郁廉个人之照外,还有从未出现过的萧红新照片、1936年北平大学生到绥蒙考察的旧照、战地前线采访所摄照片等等,为读者更为直接地了解那些已经远去的年代留下了宝贵的记录。
【目录】
暂时没有内容
【书摘插画】
日本军阀自从侵占我东北并积极向华北侵略以后,气焰日长,野心益炽,狂妄横蛮的行动变本加厉。而我国政府基于“攘外必先安内”的国策,迫于国内外的环境,对日本实行*的容忍,希望日本当局能循合理途径解决中日纠纷。政府的政策和态度,未被全国人民认同、接受。北平各学校在中共地下党组织、领导下,于1935年发动“一二·九”(12月9日)及“一二·一六”(12月16日)爱国学生运动。燕大也不例外,中共地下党骨干王汝梅(即后来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长等要职的黄华)、陈絜、张兆麟等,领导同学举行游行、罢课,并在校内组成了“抗日民族解放先锋队”(简称“民先队”),单纯、幼稚、满腔热血的青年学子认为爱国抗日,人人有责,均踊跃参加。
  各大学学生的第一次游行,我进城参加了,但被*挡隔在西直门外,无法进城。大家在门外聚集,站立了一整天,不顾寒冷饥饿,高呼口号、唱爱国歌曲、演讲,情绪十分亢奋。一位同学和警察理论,被警察强行夺走他手中的校旗,我站在附近,一步跃上,把校旗从警察手中夺回来,交还给掌旗的同学。当天晚上,一位男同学到宿舍来找我。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他。他先自我介绍说:“我叫朱祥麟,医预三年级。今晨看到你勇敢地夺回警察手中的校旗,实在敬佩,希望和你做个朋友!”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这种少见的交友方式教我不知所措,但还是答应了。以后数十年,我们一直维持着良好的友谊。但我知道,我曾深深地伤了他的心,辜负了他的情谊。历经七七事变、八年抗战、胜利后军人复员返乡,撤退到台湾,他却一直没有结婚,然而我已结婚生子多年。朱祥麟的父亲朱宗良是资深监察委员。两个弟弟,一曾任台湾电力公司总经理,一为“监察院”秘书长。朱却没有和父母弟弟一起到台湾去,留在大陆做《大公报》的新闻记者。“文化大革命”时,因家庭背景受到残酷迫害,被送到黑龙江边界劳改,几度濒临饿死冻毙的边缘。
  在朱祥麟认识我不久,12月16日,我们又参加一次大游行。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部分同学携带校旗和标语,提前一天进城,16日代表燕大加入各校学生大游行。游行队伍在长安大街被*打散,数位燕大同学受伤,好友陈兰滋头部被打,伤势较重,送医住院。随即燕大和他校联合行动,开始罢课,由“民先队”队员组成自卫队,二十四小时轮流在校园中巡逻,以防当局派人到校拘捕领导学运的同学。寒冷的深夜,校外警车呼啸而过,次晨得知清华大学有同学被捕,燕大因属教会未遭滋扰。同学们的情绪本已失控,在压力下,更一发不可收。读医预系三年级的朱祥麟、李宗瀛等三位同学以救国为由,向学校提出转系要求。医预系导师博爱理苦苦劝阻,请他们再三考虑,最后,三人坚持改变做医师的初衷,转读它系。
  朱祥麟改读新闻系,后来成为《大公报》的名记者,以“朱启平”的笔名写过不少新闻报道和警世文章。抗日胜利那年(1945年)9月2日他代表《大公报》参加在东京湾内“密苏里”号军舰上举行的日本投降典礼。(海峡两岸音讯隔绝40余年后,我们在台北、洛杉矶见过两次面,都已到老年,彼此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沉默代替了言笑。我这才知道,他终于结了婚,育有四子,全家移居美国旧金山。)学潮平静后,北平各大学终止罢课,恢复上课,同学们加紧准备年底的期末考试,表面看起来,校内一切已恢复正常,不过,课外各种救亡活动不断增加,“民先队”积极招收新队员,加以训练,巡逻校园仍照常进行,大家经常参加集会,听演讲,参加各种训练班,每天早晨在操场举行团体健身活动。反抗政府的情绪仍在各校弥漫,未曾稍减,呼吁政府放弃对日懦弱退让的政策,以积极的态度抵抗日本的侵略。不久,寒假开始,同学们纷纷离校返家与家人团聚,校园顿现寂静,我仍留下,闲来提着由哈尔滨带来的溜冰鞋,到校内未名湖或城里北海公园溜冰,逍遥自在地玩上大半天。和竹青姐姐在哈尔滨初学溜冰的情景又浮现眼前,无忧无虑的日子竟是那么短暂!同样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而自己的心境竟如此苍老。桂云和桂毓已离开北平,转学上海沪江大学,桂毓后来又转到齐鲁大学习医。
  冬去春来,满园百花盛开,姹紫嫣红,校园中又充满笑语,自己的心房豁然开朗。可惜好景不长,日本军阀早已依照既定战略,大举侵略中国,于1937年(民国26年)6月先将驻屯天津的旅团集中北平、丰台一带,为挑起事端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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