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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吴兴勇,男,1939年11月生,湖南省邵阳市人。湖南省社会科学院炎黄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已出版的《炎黄源流图说》《卡耐基》《南丁格尔》《海伦勒》《一代兵仙韩信大传》《生死之谜》《灵与肉的炼狱》《作家之妻》《形形色色的巫术》《暴发户秘史》《阿·托尔斯泰童话集》《卓娅和舒拉》《报刊楚史题录》《美国史译丛》《帝王春秋》《帝王大全》《汉族的历史与发展》《湖南社会科学年鉴》(后四本与人合作)等。
【内容】
《母亲(全译本)》描写出身贫苦的母亲曾经饱受丈夫的欺凌,过着屈辱的生活。在儿子巴威尔和其他革命者的影响下,母亲逐渐认识了真理,走上了革命道路。她冒着生命危险,走进工厂,走进农村,散发传单,播撒革命的种子。在火车站上,尽管被暗探告发,被警察殴打,她仍然坚持散发象征着真理的传单。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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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插画】
《母亲(全译本)》:
  父亲盯着他看了一会,把一双毛茸茸的手藏到身后去了,一面冷笑着咕哝道:“好哇……”然后他重重叹了口气,补充一句:“嗨,你这个畜生!……”这件事发生后不久,他就对妻子说:“以后不要再跟我要钱了!巴什卡可以养活你了……”“那你想把钱拿去喝酒吗?”她壮着胆子问。
  “这你不用管,畜生!我去找二奶……”他并没有去找二奶,但是从这时候起一直到他死为止,几乎两年光景,他不再理会儿子,也不和他讲话。
  他喂养了一条狗,狗像他一样,长得壮实而多毛。那狗每天伴随他到工厂,到了傍晚,再到工厂门口去等他。每逢休息的日子,弗拉索夫就到几家小酒店闲逛。他一声不响地走着,用目光在人们的脸上搜索,好像在寻找什么人。那狗整天跟着他跑,垂着一条长毛大尾巴。他在酒店里喝得烂醉,回到家里,坐下吃晚饭,用自己的盘子盛食喂狗。他不打它,不骂它,但从来也不爱抚它。吃罢晚饭,如果妻子收拾餐桌稍微慢点,他就把碗碟一股脑儿从桌上摔到地下,然后取出一瓶烈性酒,摆在桌上,自斟自饮,消愁释闷。他背靠着墙,闭着眼,张大嘴巴,用一种喑哑低沉的令人忧伤的声音哼起小曲来。从他的嘴里,发出一些伤心而又难听的悲歌,这声音如泣如诉,把粘在唇髭上的面包屑都震落了,这个钳工用粗大的手指捋着胡须,独自哼唱个不停,长歌当哭。歌词没人能听懂,字音拉得挺长,简直像冬天的狼嚎。他一直喝到酒瓶倒空为止,然后侧身倒在长凳上,或者把头伏在桌上,一觉睡到清晨汽笛声响。那条狗就一直卧在他的身旁。
  他死于疝气病。死前四五天,他全身发黑,在床上滚来滚去,两眼紧闭,牙咬得咯咯直响。他有时对妻子说:“拿耗子药来,把我毒死吧……”医生吩咐给他做热敷,并且说要动手术,病人当天就得送进医院。
  “见你的鬼去吧,——我自己会死!……畜生!”米哈伊尔声音喑哑地喊道。
  医生走后,妻子含着眼泪劝他去动手术,他紧握拳头,威胁她说:“我要是好了——你更倒霉!”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时。
  早上,正当汽笛呼唤工入去上班的时候,他死了。他躺在棺材里,嘴大张着,但是他的眉头紧锁着,怒气冲冲。给他送葬的除了他的妻子和儿子外,只有那条狗以及被工厂开除的小偷和老酒鬼达尼拉·维索夫希科夫,当然,还有几个工人区的乞丐。他的妻子低声呜咽了不大一会儿,巴维尔没有哭。工人区的人们在路上碰见他的棺材,便停下来画十字,相互谈论着:“那个人死了,佩拉格娅可该松口气了……”有些人纠正说:“死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牲口……”棺材埋好后,人们都散了,而那条狗留下不走,蹲在新掘出的泥土上,长久地、默默无声地嗅着这坟地。过了几天,那条狗不知被谁打死了……父亲死后大约过了两个星期,在一个星期日,巴维尔·弗拉索夫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里。他摇摇晃晃地钻进前厅衣帽问的一个角落里,像他父亲那样用拳头在桌子上一捶,冲母亲大声喊道:“拿晚饭来!”母亲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坐下,伸手拥抱儿子,她把他的头搂进自己的胸口。他用手撑着母亲的肩膀,反抗着,嘴里嚷道:“妈妈,——快点!……”“你这傻孩子!”母亲伤心而又温柔地说,制止了他的反抗。“我还要抽烟呢!把爸爸的烟斗给我……”巴维尔勉强转动着不听使唤的舌头,嘟嘟囔囔地说。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醉酒。伏特加使他的身体发软,但是他没有失去知觉,酒醉心里明,脑海里不断地闪动一个问题:“我醉了吗?我醉了吗?”母亲的爱抚使他感到羞愧,她眼里哀伤的神情使他十分感动。他悲从中来,想哭,为了压抑这种感情,他故意装出一副比实际要厉害的醉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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