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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
《溯源中国计算机》一书是北京信息产业协会前秘书长徐祖哲先生花费十年时间深入调研、写作的中国计算机行业史。作者把“人”放在首要位置,从决策思维和创新环境两个方面重点展开,引用了大量原始照片和文献,为读者呈现出我国计算机领域全方位、全时段的创新历程。
【作者】
徐祖哲,高级工程师、五届全国青联委员,曾任北京信息产业协会秘书长。1941 年生于四川成都,祖籍江西贵溪,1959 年毕业于北京五中,1964 年毕业于北京邮电学院通信自动控制专业,进入邮电部邮电科学研究院。 1966年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计算机研究室参加邮电部长途自动电话工程计费专用计算机研制;从事过载波、微波、移动电话科研,参与电信、邮政、农业、城市管理等多领域计算机应用,荣获多项部、省、市级科技奖;自1993 年起从事网络应用、电信服务研究;宣传“火炬计划”,走访27 个国家高新开发区推进联网,1998 年受国家科委先进表彰。 从事计算机史调研,关注“人与信息化”“科技创新”“智慧谋略”,编辑出版上千万字,2001 年出版专著《信息跨越》。
【内容】
中国计算机的起源和发展与近半个世纪的中国社会发展紧密关联,当年的创业者们用今天看来性能不高的数字设备奇迹般地攻克了众多高难度课题,为科技、经济与国防开辟了数字大道。本书引用了大量原始照片和文献,展示了我国计算机领域三十年的创业长卷,作者把“人”放在首要位置,从决策思维和创新环境两个方面重点展开,呈现出覆盖我国计算机领域的全方位、全时段的创新历程。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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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插画】

自 序

计算机最充分地展示了人类的想象力,它的出现引发了一场深刻的革命,然而计算机和所有新生事物一样,也是从幼芽萌生而缓慢生长的。当社会对计算机的需求达到急迫程度,计算技术、计算数学、电子器件和组装工艺等一批理论和技术方才露面,并在设备研制和应用中大显身手。

1946 年,美国完成了ENIAC 计算机,其所用器材大多在十年前就已具备。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数字计算机的催化剂,由指挥自动化引领的电子技术对抗,让整个社会加速进入了电子时代。“二战”的大规模轰炸、防空、火炮、潜艇、坦克等的大战,是智力的角逐,也是科技和工业的比拼。几十年来,在这条数字大道上,从知识产权的归属到国家对抗,科学家、工程师、将军、间谍、企业家和金融家,你追我赶,同时还奔走着怀抱人生梦想的一代

代的年轻人。

我第一次看到电子计算机是在上初中的时候,那是1954 10 月,苏联展览馆(1958 年更名为北京展览馆)举办了“苏联经济及文化建设成就展览会”。展台上的专家一直在和专业观众对话,所以我没能看到计算机是怎样解答问题的。记忆中的那台计算机是一个黑漆铁柜,有许许多多的开关、扳键和闪亮的指示灯。

1959 10 1 日,国庆十周年大典,我身背报话机列队于“通信民兵方阵”,在天安门前行进,中国科学院的计算机模型就在我们队列后边不远处。在大学里,我使用过模拟计算机,也学过电子管数字计算机部件原理,但到毕业后,计算机已经升级换代为晶体管计算机了。1966 年,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计算机研究室机房里,我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晶体管电子计算机。

介绍计算机的图书和教材中,大多没有提及中国计算机的创业年代。中国计算机的源头何在?探寻的意念在我心中越来越强烈。几经犹豫,我终于下定决心,去搜集资料和图片,一点一点拼接中国计算机史料的片断。

我选择了两个重点进行展开,一是决策思维,二是创新环境。关键在于透过设备和技术看到创造它的人,看到前赴后继的队伍,重现他们当年的音容笑貌。

第一台计算机究竟属于哪个国家?一个个解密的信息从美国、英国、德国传来;领先的位置顺序怎样排列?欧洲与美国的科学家、信息史学家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中国人被半个世纪前的那次技术革命排除在外,直到20 世纪50 年代末期才追赶上来。1955 年,《人民日报》刊载了闵乃大教授的文章,指出“要用机器来减轻人们的脑力劳动”。新中国发展计算机只能有赖于高层的果断决策,毕竟是农业社会向着数字时代的一个巨大的跨越。

中国计算机事业的起点是《19561967 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纲要(修正草案)》(简称“十二年科学规划”)和“四项紧急措施”。后者是指在1956 年上半年,按照“重点发展,迎头赶上”的方针,遴选出重中之重、有待优先发展的项目,即计算机、电子学、半导体和自动化。那个时期,新中国的领导人已经有了这样的认识,“计算机是新的技术革命”,要从农业社会一跃而发展至现代化国家。启动“十二年科学规划”和“四项紧急措施”,促成了一系列围绕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在当时数量很少的科学家和青年知识分子中,尽可能地集聚力量,几年时间形成了上万人规模的计算技术队伍,参与者都是时代的幸运儿。

中国决定要做计算机的时候,绝大多数组装器材还属于“空缺”,但当目标成为紧急任务之时,最急需的器材几乎与计算机同时完成,这就是奋进的中国精神。

2002 年,我访问了清华大学的凌瑞骥先生,得知中国还举办过四期计算机和计算数学训练班,也得知了清华大学创办计算机专业的经过。

实施早期计算机的规划,主要穿插在19561966 年的十年中。立足于科学起步的计算机事业,就是在1958 年的“大跃进”中,主体部分并没有产生“浮夸”,这应当说是“科学传奇”,可惜至今很少有从历史角度和社会角度出发的分析。

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慈云桂教授打造创业团队和康鹏的电路发明也是“传奇”,441-B 计算机在国防领域的快速推广,晶体管计算机在电信、石油、医疗、电力、铁道等领域中的成功应用,是传奇更是中国前信息时代的辉煌。对于发明,有争论是正常的,可怕的是社会丧失了记忆,或者没有人来印证你的记忆。

科学规划、紧急措施、计算技术、训练班、计算所、中关村、酒仙桥、哈军工,久违的名词一个一个浮出水面,让中国计算机的源流清晰显现。

电子计算机已成历史传说,那一排排高过身体的机柜,此起彼伏地闪烁着亮光,吱吱作响着输进一排排神秘孔洞的纸带,在咔咔击打声和低沉的电源轰鸣中运行着。几十年过去,物换星移,早年的计算机好似天神脚踩的“风火轮”,下凡人间,造就一场英雄传奇之后,瞬间无影无踪。

计算技术和应用不断盘旋和跃升,芯片、集成、网络让人目不暇接。直到如今,随处可见人手一部智能手机,通话、拍照、音乐、定位、视频、微信。随身信息终端、电子书和大街小巷抬头可见的各种数字屏幕,这是使用信函、电报和公用电话的上一代人难以想象的。

…………

中国计算机界的创新历史记录断断续续,从未被全面整理过,技术是靠人创造的,历史要有人的创造与精神的传承,如果没有一个计算机领跑者的完整的队列记录,如果没有创业者的位置和相互关联,何来传承?谈何发展?

当我结束访谈走在街上,看到手提电脑包的业务员,手托移动终端的时尚姑娘,我常想,他们知道自己“信息能力”的由来吗?他们知道这些信息先驱者的经历吗?

50 年前,第一次走进计算机房的科技人员,都会产生一种心灵的震撼,感受到电子设备的神秘和功能的强大。如今,人们对随处可见、不断升级的电脑习以为常,对计算机往昔的峥嵘岁月却一无所知。历史中有跳跃,但更多的还是连续,只有走出浮躁,才能再创辉煌,本书想带给读者的,不仅是计算机前辈的创业经历,还有他们探索未来的志向和解决问题的力量。

…………

网络与四处流淌着的信息、知识和资源,应当成为公民有序生活与平等往来的基本平台,成为数字社会的有机成分。我们指点过往,为的是准确把握未来,只有熟知从过去到未来的路径,铺就一条崭新的科学大道,我们建成信息强国或数字强国的愿景,才是有望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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