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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职场的孙子兵法和情场的龟孙子兵法!所有的个体都是非恶的,所有的群体都是非善的。你树欲静,而他风不止。本书以白领精英的职场潜规则、职场阴谋、圈子圈套、办公室恋情等为素材,为广大白领读者展现一个精彩的职场江湖。 所有的个体都是非恶的,所有的群体都是非善的。你树欲静,而他风不止……

【目录】
1 先从结局说起,结局也是开始——很多人,也包括我们,都曾经像小高一样,有点兴岱
2 他喜欢别人当他是个香港人,好像比上海人高了一个档次
3 杨绪生曾是胡朝静大学里的老帅,教哲学,是个精致的上海男人
4 长山走了,没有把他的宝座让给孙战遥
5 胡朝静就是那种处事低调,却很难被忽略的女人
6 她大概四十出头,细碎波浪的短发,素睑朝大,面色灰黄,涂了一个红嘴唇
7 胡朝静始终记得次遇见姚秀思的情形
8 自从那个女人正式上任后,银行的众人都心痒痒得很
9 钱若尘吃素,还是个吃净索的
10 银行的气氛一下子十分诡异
11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建军耍大牌了
12 那天是周二
13 行长室里只有前森和姚秀思
14 联盟还没建成,姚秀思没想到自己的后院居然着火了
15 一提到杨绪生,胡朝静的心就又乱了
16 小江和朱朱的矛盾居然化解了
17 和赵建军开完了会,前森回到自己的大办公室
18 加班费的事情刚刚了结,白板上没几天又出现了一张通告
19 杨绪生是路过,他本来是和姚秀思约好见面的
20 到了银行,戚豫飞一见胡朝静,劈头就问
21 姚秀思一直在等安德鲁杨解释的电话
22 那晚之后,杨绪生就没同胡朗静联系
23 人事职位、工资的终评定结果,就要揭晓了
24 姚秀思和安德鲁杨在老地方约会
25 岗位级别和工资的预估数据出来了
26 胡朝静加入了钱若生的竞选班子,这无疑是个爆炸新闻
27 抓耳挠腮要属中村
28 姚秀思接到了安德鲁杨的电话
29 总行接到意见书之后,果然有了动作,派了个督导工作组下来
30 但是,胡朝静没有想到,她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31 在正式选择工会委员之前的那天晚上
32 又回到了N多年之后
【内容简介】
钱主席曾经说过:“一个有着三年以上工龄的人。如果还幻想时光会停留或者倒流,那不是无知,简直就是无耻。”胡朝静无耻地想,假如时间倒流,回到大学那几年,她重新认识杨绪生,一切重新来过,他们两个人之间是否还会有和现在一样的交集?她还会不断地回想某些片断,一遍遍重温那些细节,一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他的柔软的羊绒围巾,他的手在她背上的力道——她常常疑惑,一切都真的发生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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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结局说起,结局也是开始
先从结局说起,结局也是开始——很多人,也包括我们,都曾经像小高一样,有点兴奋
  人生不得不忍受的是,无论当初如何地“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N多年之后,总是云淡风轻。
  那一天,真是云淡风轻。小高有点兴奋。
  他天正式上班,去向那家知名的日资大银行。
  的金融区,的办公楼,——对了,就是时下但凡“白骨精”都吊在嘴边的CBD。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CBD哦主流,top的商业中心。这就是门槛,懂不懂?!
  踏进这个门槛,就意味着——意味着什么呢?小高想,他马上想到了电视里那些画面讲究的汽车广告和酒广告,——那些穿高级定制西服戴钻表的男人,在滨海或滨江大道上开宝马奔驰保时捷;去巴黎和伦敦就像回家,住在GrandHotle喝有年份的干邑;周边的女人都看上去含蓄但骨子里奔放;房子是别墅自不用说,要紧的是还要有一间看得见风景的浴室,水龙头的把手如挥出去的高尔夫小白球一样线条流畅……小高的想象力突然装上了翅膀,从闹哄哄的地铁站台飞了出去。
  那就是所谓上流社会、成功人士的生活蓝图吧。想到那些广告曾无数次地被他老妈恶语咒骂以示厌恶,尤其在她看那些婆妈电视剧正入迷的时候,小高叹了口气——妈是不明白的。那是一小部分人的物质需求和精神诉求,这个社会的菁英分子,就好像他。
  对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优秀的学历,出众的外表,他,就是菁英分子中的一份子。
  他觉得他上下一新,真真是玉树临风。
  小高伸手抚了抚领带,又想到表哥,姨妈说起那个V.P.表哥(VicePresident,那是表哥现在的抬头)来的那种眉眼,打死他都不会忘记。耳濡目染,小高也老早就规划好了自己的职场道路:从这样大型的国际金融企业起步,三年后晋升,五年后跳槽,七年后要成为猎头们苦苦追逐的目标,十年内就要成为像他表哥这样令人垂涎仰止妒忌不已的“白骨精”。
  当然,他也是愿意为了理想吃点苦的。上班后,是马上要继续读书的,什么MBA,什么金融分析师之类的,总要去镀镀金,九万十万是基本的投资,是逃不了的,那可是重要的交友圈子和人脉场。
  他决心为加薪升职而放弃一部分的原则,他从来就不是太看重那些原则。见高拜、见低踩、口是心非、指鹿为马——他都可以接受,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才是的原则。
  在道德层面上,他没有洁癖。
  表哥喝多的时候,会无限感慨地说:任何得到都有付出。他牢牢记在心头。
  他不打算恋爱,在个5年计划内,除了一万块的准备金,要给自己置办些Amani、Boss的西装、衬衫等等,他不打算为别的任何人任何事情花钱。但两种情况是特例,一是主动送上门的,慰藉身心、帮他减少工作压力的未尝不可;二是有家庭背景,可以帮助他少奋斗5到10年的除外。
  这是怎样一个有理想有见地、吃苦耐劳、忍辱负重、老谋深算的年轻人啊,小高实在是为自己感到自豪起来。晃眼的玻璃幕墙是那么气势恢弘,清洗外墙的工人仿佛蚂蚁悬在半空,小高同志霎时感到热血贲张。
  他是这样精心准备用心奋斗苦心等待的。——机会永远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而他,就是那一个从身体到灵魂都做好了出人头地准备的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踏入银行的大门。
  妆容精致的前台小姐,笑容里藏着傲慢,谁也躲不过她那双富贵的眼睛:什么打扮,什么品牌,什么来头,一一落在她那加长加长再加长的密密的睫毛下面。
  “一粒新米”,前台小姐心里微哼。
  日资企业里,新人通常被称作“新米”。
  小高很快被领到人事部,那个姓朱的人事部主任把工作证交给他。
  照片上的他,笑得器宇轩昂。
  “工号:250。”小高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工作证——制作精良,用带有银行logo的带子穿着,里面还有一张门警卡。
  他表哥时常笑这个东西是“狗牌”,他也很想表现得如同老哥一样无所谓,可是,往脖子上挂的那一刻,他竟然做不到。他喜欢这玩意儿,令他充满了骄傲和归属感,尽管他在嘴巴上绝不会承认。
  他摩挲了“狗牌”片刻,转眼瞥见那位朱主任站在椅子上,正在拿文件柜顶上的东西。小高赶紧殷勤地说:“我来帮你拿,小心摔倒。”但为时已晚,朱主任一个不小心,顶上那只纸箱已经倾斜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就掉了一地。
  小高赶忙帮着拾起来。咦,原来也是工作证,但样式小有变化,细看下,logo似乎也有所不同。
  他翻到一张,照片上是个大眼睛美女,方寸间已妩媚至极。
  背面还写着字:“如果你寂寞无聊不痛快,并且有很多钱,请打电话给我,我可以用英、日、中三国语言听你发牢骚。”真的留着一个手机号码。小高吓一跳,以为是色情小广告。再翻到正面,的确是工作证无疑。
  朱主任下了椅子,也蹲在地上捡,嘴里说:“我们银行合并过N次了,这都是前几个朝代留下来的工作证。这些,这些都是走掉的人。”语气竟很寂寥。
  “这人你认得?”小高问。
  朱主任道:“她?神仙姐姐呵,本人比照片漂亮一百倍,你没福气,没见过她本人。她是优秀的市场部职员,还差点成为个女工会主席。”
  小高发现其他的工作证反面都有字。
  朱主任解释说:“离开的人,在后一天要交出工作证,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来的,都会在背面留几句话。我们管这个叫做‘临终遗言’。”
  小高觉得有意思,竟仔细翻看那些留言。
  有的人只留某个标点符号;有人留的不是一句,是用微雕功夫在名片大小的一张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有人是用日语写的;有人用英语;还有人用法语和沪语。法语那句,小高是看不懂。沪语那句是“落雨了,打烊了。”大概算是一种比较隐讳地诅咒吧。
  有人直抒胸臆,写“恨煞”,或者“再见,再也不见”;有人像文学系毕业的,之乎者也当中还充斥着“卿”和“侬”之类的暧昧字眼;或者干脆套用了老徐的那句“轻轻地我走了”,贼似地。
  有人十分豪迈,写下“算我阵亡先”;有人不屈不挠:“别太得意了,咱还没完。”
  还有人估计是出国定居的,要么是以后再不打算在外资企业混了,不计后果地写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有几张,朱主任轻轻收在一边。小高还是好奇,忍不住张看。
  (各位看官,以下人物才是本文主角,请勿错过)
  工号:0001
  姓名:金得胜
  留言:恭喜发财,一路平安
  工号:0005
  姓名:孙战遥
  留言:自有留爷处
  工号:0006
  姓名:钱若尘
  留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工号:0013
  姓名:顾文真
  留言:女人,结婚要趁早
  工号:0025
  姓名:陆辰俊
  留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工号:0033
  姓名:戚豫飞
  留言:永远记得那副好牌,炸弹一出,谁与争锋?以后恐怕很难有人超越我了。仅留这点遗憾给大家吧。
  工号:0034
  姓名:方芳
  留言:来的时候二十四岁,体重四十八公斤,血压90、60。走的时候三十四岁,体重六十公斤,血压140、90。工龄、体重、血压都成正比上升。
  工号:0036
  姓名:胡朝静
  留言:(空白)
  工号:0078
  姓名:姚秀思
  留言:我做了我该做的,我问心无愧
  朱主任冷不丁问:“我早就把我的临终遗言想好了。你呢,到那天会写什么?”
  小高一下子满心不是滋味,他兴兴头头地奔来,却正好撞上了凭吊。
  这个未亡人朱主任,毫不顾及新米的感受。
  小高好像听到自己的胸口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朱主任其实年纪不大,尽管那种大波浪的卷发有点老气,但还是一张娃娃脸,不过在眼角眉梢有股沧桑气息,好像对什么都不会再感到惊奇的样子。人事部的老职员必定看过太多的“生死”。
  啊,原来,职业生涯就是“生生死死”的轮回,在这里生了又死去,再投胎到别处。
  那些留言就像亡魂似地跟他纠缠,那大眼睛暧昧的神仙姐姐,那些充满潜台词、留给人无限想象空间的话语,令他隐隐不安。
  小高就像中了魔一样,一整天都恍恍惚惚。
  脑子里竟真的一直在酝酿自己将来的临终遗言:真到那一天,该在这张“狗牌”背后写什么呢?那时,又会是怀着怎样的心境呢?
  对于新米,银行里每个人的笑容都客气而疏离。
  大家仿佛都怀着一个秘密,偏是不与小高这粒新米说透。就仿佛电影里黑社会踢人入会,给你看尽风光的地方,但你总是觉得哪里不妥。其实,是哪里都不太妥。
  个中人的笑容都有深意,却不可与外人道。
  他被带到副行长办公室,赵副行长同他寒暄了几句。
  办公室的格调非常明亮,独立的一个宽敞开间,整面墙落地的玻璃窗,外头是蓝天白云,气象万千。这让小高心情一振,重新想起自己的远大理想。
  同时,他还注意到了副行长先生手上的名表和桌上那支万宝龙金笔。
  “这支笔老价佃了,5000?还是8000?还是一万?”小高马上想,下班后要去商场专柜看一下,他又开始向自己表决心,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也要做到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突然有人来报,“老大找你,是人民银行检查的事情。”
  赵副行长脸上的笑容,在一秒钟之内,就像被水冲走一样,消失不见了。他从椅背上拎起西装,一边穿一边骂骂咧咧:“整天就是这点破事。”
  然后走出去,把小高一个人扔在那里。
  小高不知道老大是哪位,称呼听着就不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银行好像有无数不可告人之处。连收拾茶水的阿姨都一脸奸笑,毫不掩饰对于新米的藐视。
  “去休息室喝口茶吧。赵生一时半会可回不来。”那位阿姨道。
  小高只得听从她的建议,走到休息室。
  休息室里人不少,好几个正围着一个男生,听他在发布什么消息。他们之间的态度亲昵放肆,这又令小高不禁有点向往。
  “又来这一套?杀人游戏还没玩腻味啊?日本人倒是没有审美疲劳。”有人在发牢骚。
  小高竖起了耳朵。
  那个发布消息的男生大喇喇地说:“靠,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恶。钱主席不是说过,好人再多,聚到一起就变成坏人。”
  有位听众发言了:“吉米,那你看到过那位杀手吗?”
  小高听见有人说,杀手,果然是黑社会。他以为他耳朵出了毛病。
  新闻发言人吉米颇警觉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傻站在门口的小高,他就冲小高笑了:“新同事来了,欢迎欢迎,欢迎来到水深火热的战斗前线。”
  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新闻发布会就告一段落。
  大家都提防着他呢,小高微微苦笑了一下,没什么,日子长了,熟悉环境了就好了,小高自恃是个很能搞关系的人。
  天的工作内容倒是很轻松,有大半个小时听人事部讲解银行守则——各种各样的守则,摞起来有半人高,他决定仔细研究研究。
  接下去,他到他所在的部门报到,上司很客气,让他把一份手写的报告输入电脑。小高觉得那活未免有点太简单了,但是,什么都从简单开始嘛,他沉得住气的。
  结果,没有料想,他输入的那篇报告被要求修改了不下十次,上司和他都有点欲哭无泪了。内容尚未触及,仅仅就格式而言,小高就觉得这辈子也达不到上司心中的要求了。
  他灰头土脸地去喝水,走廊里碰到朱主任。朱主任问他:“怎么了?一脸的死相?”
  就一句话,让小高感觉遇到了亲人,他把他打出来的报告给朱主任看。
  朱主任就笑了。说:“日资企业对于报告格式的要求比内容还严格。怎样做才能充满平衡的美感?起头要对齐,字体要统一,全格和半格是有天壤之别的。微微的一处不妥当,就能看出写报告人的粗糙、漫不经心。你不知道吧?上纲上线的话,那就是对待工作不负责任和敷衍了事,根本都不用看你写了什么,只要看你日期的写法不够统一,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把报告丢还给你。”
  小高听得呆呆地,朱主任拿出红笔,飞快地在他的报告上做记号:“这里,没有对齐,这里字体不一样,数字要用半格,页眉页脚呢?订书钉要呈四十五度斜角。快去改吧,你们家老大还不是疙瘩的人,否则,谁能容你改来改去十几遍啊。”
  小高接过稿子,不知道是开窍了呢,还是彻底憨脱了。
  “朱朱,我正找你呢。”走过来的女人,与朱主任不同,她满脸的杀气,不是冲着谁的,是天生的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小高知道那是人事部的副经理,姓江的。小高冲她礼貌地笑笑。
  江副经理根本没搭理小高,一把把朱主任拉到一边,低声说:“我看见那个人来了,刚进了行长室,怎么样,等他出来了,我们去把把他的脉?看上去挺斯文的,真是斯文败类,居然做杀手,残害同胞来了。”
  朱主任点了点头,俩人看见小高还在一边傻头傻脑地站着,都微微一笑,不语,径自走开了。
  小高看着俩人走远,“杀手”,“败类”,“残害同胞”,余音袅袅,他忍不住低头又看了看胸口的那块牌牌。
  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小高浑浑噩噩地下了班。听到电梯“叮”地一声地打开,他醍醐灌顶般想到自己的那些壮志和雄心、勇气和毅力,他嘲笑自己怎么突然敏感,突然就自乱了阵脚。
  他连忙抖擞了精神,进了电梯。
  里面只有一个女子。虽只一个照面,但那样清秀的眉目已经让小高从眼睛到心里都倍感舒服,她的衣着也是典型的OL装扮,不过又好像在细节处都有小小的匠心,让人感到气质不同。
  小高不敢多看她。
  对方却好像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瞧,不,是盯着他脖子里的工作证。
  小高这才再打量了那女子几眼,有点面善,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她不是那种小女生,眼神要么瑟缩要么撩拨,和小高对视的时候,大大方方地笑,甚至微微欠了欠身子。小高老道地估计她是日资企业出身的。
  她脖子上没有佩戴“狗牌”,小高有点懊恼自己还挂着,但转念一想,这正好告诉她自己是在哪里上班的不是?
  电梯到了一楼,出于礼貌,小高让她先走。她竟再次看了小高一眼,笑了一下,又不像是对小高笑的,几乎是自说自话对自己的笑,随后飘然离去。
  小高怔怔地呆在原地。
  他彻底有点乱了,难道上班的天老天就给他这样残酷的考验?
  报到的时候,那个要命的人事主任用临终遗言来打击他的兴致;接着上司的稿子又让他发蒙。好容易下班了,就用这个女人来考验他自己立下的“不谈恋爱”的誓言。
  天哪,天哪,白领咋那么地不好当哩。原来是那么甜蜜而苦痛。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下手表,也许这是她的下班时间?又在同一幢办公楼,躲都没处躲的。幸好虽然立了誓言,却没有发什么毒誓,就算真地恋爱了也不会天打雷劈。
 ……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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