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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古教堂、旧式家具、版了很老的字典以及古版的书籍,我们是喜欢的,但人多数的人忘却了老年人的美。这种美是值得我们欣赏,在生活中是__分需要的。我认为古老的东西,圆满的东西,饱经世变的东西才是最美的东西。
  高等教育的目标应该叫人对于任何所行所做的事,养出可以终身行之的一种“风度”。 “教育应该教我们顶天立地,我行吾素,宁做装痴作聋的奇士,勿做糊涂严肃的蠢才。”
  女人常怕被岁月所遗弃,如在公园晚间园门关时不及出去而被关闭在里边一般。困此常有人说,女人一生中最长的一年是二十九岁,直可以延长到三四年之久而依然是二十九岁。
任何欲望带来的幸福,都会是空虚没有自信的。只有满是才最高的幸福享受。世人所说的“知足者常乐”,那才是真正的幸福,非常充实,也非常可靠。
一个欧洲哲学家即使否认自身肉体的存在,也会坚信意识是确定无疑的事实,并且,完全从意识出发建立一个宇宙,随后带着某种母性的自豪,认为宇宙是自已的一个孩子。
【作者简介】
林语堂(1895-1976),福建龙溪人。原名和乐,后改玉堂,又改语堂。1912年人上海圣约翰大学,毕业后在清华大学任教。1919年秋赴美国哈佛大学文学系学习。1922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同年转赴德国入莱比锡大学,专攻语言学。1923年获博士学位后回国,任北京大学教授、北京女子师范
【目录】
代序 且把闲情寄笔端
第一篇 品时论世
 论东西文化与心理建设
 艺术的帝国主义
 论性急为中国人所恶
 谈文化侵略
 论玩物不能丧志
 论现代批评的职务
 希特勒与魏忠贤
 论泰戈尔的政治思想
 哈第论死生与上帝
 抵美印象
 回京杂感(四则)
 中国杂志的缺点
 且说本刊
 《印度智慧》序
 《中国智慧》序
 与又文先生论《逸经》
 “五十以学《易》”辩
 今译《美国独立宣言》
第二篇 淡墨文香
 天下第一不通文章
 提倡方言文学
 今文八弊
 课儿小记
 文妓说
 大学与小品文笔调
 论小品文笔调
 小品文之遗绪
 再谈小品文之遗绪
 与徐君论白话文言书
 欢迎萧伯纳文考证
 复陈此生
 《论语》社之缘起
 《英语备考》之荒谬
 《有不为斋丛书》序
 跋《西洋幽默专号》
 跋众愚节《字林西报》社论
 《“公理”的把戏》后记
 关于《弥罗妙文》复李宝泉书
 《语丝》的体裁
第三篇 幽情絮语
 一张字条的写法
 关于“穿中装才是怕老婆”复峇峇书
 “雨花”幽默文选
 塚国絮语解题
 论语社同人戒条
 祝土匪
 关于“幽默”复×××小伙计书
 关于“幽默”复徐绪昌书
 关于“幽默与诗教”复郭绳武书
 关于“卸西装法”复王静书
 军歌非文人做得
 《论语》三周年
 关于“读《论语》之姿势”复笑凡书
 关于《志摩与我》复韩慕孙书
 关于“吸烟失败”复平凡书
 《申报》、《新闻报》之老大
 译尼采《走过去》
 谈螺丝钉
 再谈螺丝钉
 三谈螺丝钉
 四谈螺丝钉
第四篇 思逸感怀
 哀莫大于心死
 “读书救国”谬论一束
 咏名流
 我们的态度
 讨狗檄文
 打狗释疑
 泛论赤化与丧家之狗
 吃上帝的讨论
 论开放三海
 “发微”一与“告密”
 丁在君的高调
 给玄同先生的信
 给孔祥熙部长的一封公开信
 悼刘和珍杨德群女士
 写在《刘博士订正中国现代文坛冤狱表》后
 尊禹论
 《大义觉迷录》
 九疑
 冰莹《从军日记》序
 子见南子
【书摘与插画】



【免费在线读】
  第一篇 品时论世
  论东西文化与心理建设——10月24日在中央大学演讲稿
 语堂按:本文发表《大公报》后,颇有凑热闹之徒,断章取义,颠倒是非,尽缠夹之能事。余以当日所言,任人如何歪曲,原文俱在,不难对证。且原文阐意极明,非有意歪缠者,不致误会,故亦毋庸另文答辩。兹将原稿重载《宇宙风》,并将可注意者二点,特为指出。非难文字,一日“劝青年读《易经》”,二曰“中国亦有臭虫”。关于第一点,原文谓“认识吾国文化,本非易事……必有好学深思之士……始贯通得来”,且谓“儒家的中心思想必须找到,始可以谈到中国固有的文化”,而“《易经》为儒家精深哲理所寄托,非懂《易》,不足以言儒”。意思是“与国人治学者愿互相劝勉”。此“劝青年读《易》”一语所由来也。关于第二点,原谓“一国之大,错综复杂,自有不如意事,而自信心因以动摇。须知不但本国如此,各国皆如此,外国也有黑市……凡视一国的发展,总要眼光放远些……目前有不如意小事,应当批评与纠正,但自信的心理,必须树立。他事可以消极,抗战与建国决不容消极”。此“外国也有臭虫”一语所由来也。原文既在,吾不复多赘。至原文谓自己行年将近五十,不敢说已懂东西文化,已懂《易》,乃学然后知不足者之辞,非仅固谦之语,以此“与国人治学者互相劝励”,冀当代国人对儒家思想,得更进一步的了解。乃竟有人亦以此语做文章,谓我未读《易》,不懂《易》,甚且造谣谓我不识于民十一年在柏林早已见过了焦循易学等书。凡此下流蜚语,皆无置辩之必要。
——三十三年正月二十二日于桂林
鄙人这次归国,一则参观国内情形,征求抗战事实,二则报告国人国际政治思想动向,国外对本国流言甚多,传闻失实,或见诸文字,或出之口传,或为有作用的宣传,或只是无意识的闲话。这种徜恍迷离的局面要打破,便须供给确切事实。且一国之大,内在之能力如何,思想之动向如何,决非西人记者所能彻底了解与鉴别,希望此次回来,再到国外,能正国外的视听,并使外邦人士对中国将来发展的动向,有更亲切的认识。中国官方宣传,虽有组织,而文字宣传,实在太少,比起英国在美宣传,真是微乎其微。最近美国人士对中国的好感友谊,十分诚挚,但是因此对中国之将来,也很关切。我们应该纠正种种的错解谬说,使对中国的政府及人民的正常发展,不要有一点的怀疑。
关于报告国外政治思想动向,鄙人已著《啼笑皆非》一书,正在翻译中,并不多赘。所谓《啼笑皆非》,就是叫人哭不得笑不得的一种局面。所收的是公开的材料,所表的是私人的见解,也可以做我数年来国外视察之总报告。希望国人读了,对国际政治将来之发展及战后的局面,有更亲切之认识。我也觉得,国内的人因为读物缺乏,对国外政治的暗潮,未免太隔膜了。
今日讲的是东西文化与心理建设。何以挑这题目?因为我觉得国人还是缺乏自信心,自信心不立,就是没有心理建设,没有心理建设,物质的建设,便感困难。一国之大,错综复杂,自有不如意事,而自信心因以动摇。须知不但本国如此,各国亦皆如此。外国也有黑市,也有人弄权舞弊,也有骈枝机关,_人浮于事的混乱局面,(美国中央政府职员多至三百万人可惊之数)也有吏曹因循成法推诿责任,也有政策未立举棋不定的外交等等。我以为中国如一大海,只看沙滩上的飘泊秽草及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小玩意儿,是不足以言观海的。有人恶意宣传,正像向大海投石。投一担石海水不加多。取出所投之石,海水也不减少。凡视一国家的发展,总要眼光放远些,信心要坚定些,营私舞弊,固然也有,而抗战可歌可泣之事也所在多有。目前有不如意小事也!应当批评与纠正,但自信的心理,必须树立。他事可以消极,抗战与建国决不容消极,这才是纯正的态度。孔子说:立国之道有三:足食、足兵、立信。“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所以可以无食,去兵,而不可无信,信就是心理建设,而兵食是物质建设。可见孔老夫子并非物质主义崇拜者,也是心理学家。他精神与物质两方面是都顾得到的。
但是要一般社会有自信心,必需国人对于吾国文化及西方文化有一番相当正确的认识。认识吾国文化,本非易事;认识西方文化,也非朝夕可致。必有好学深思之士,通达古今,兼有悟力识见,始贯通得来。但学问之事极难。我行年将近五十,中文也看,西文也看,时时视察,穷其条理,对于中西哲理人生社会思想习惯始稍稍窥一个眉目,略知其条理沿革。然而我懂中国文化哲理吗?并不。譬如《易经》,还是未窥其涯略。然《易经》为儒家精深哲理所寄托,非懂易,不足以言儒。孔子谓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太过。盖阴阳消长之理所在,不得以一本卦书等闲视之。故日,学然后知不足。凡此皆吾辈所应致力之处。欧洲心理家容氏(C.J.Jung)谓看《易经》始知东方逻辑及思想法与西洋因果的逻辑不同,而且较合科学新条理,因为今日科学的基本因果律己经动摇。事理变化极为复杂,决非如前因后果的科学讲得那么简单。谁不相信这话,试将第一次大战的原委分出哪个是因,哪个是果,便知这断片的前因后果说是不通而与事实不符的。因果是同时并行的,互相倚伏消长,成为循环律而近于相对论。我也可以套孔夫子的话,假我数年,五十以学中西文化,穷究其源流,也许可以稍窥其梗概。这是我与国人治学者愿劝勉的。
现在中国思想是混乱的状态。外国文化,且不必说,本国文化也难有真知灼见的认识。但没有真知灼见的认识,对本国文化的自信心就不能建立。举一例,以前鲁迅说中国书看得教人昏睡,外国书看了就抖擞精神。他说外国虽有颓唐派,但是有生命的颓唐派,中国虽有积极入世的士大夫,但只是没有生命的入世士大夫。这种愤激的话,不能叫做认识。说贾玉做和尚是无生命,而《罪与罚》的丰人翁自杀是有生命,是不通的话。左派作家说中国书有毒,《三国》、《水浒》忠孝节义的话都有毒。现在从抗战看来,大后方的老百姓,所听的就是《三国》、《水浒》关羽、武松的戏,全没受过上海租界消过毒的洋青年的洗礼,然而抗战的力量,反而靠这些老百姓。你说中国书本上忠孝节义的思想有毒,试想怎么四千年传到今还能产生并保存这样的好百姓,可见左派理论与事实不符,一味抹杀固有文化的理论,为抗战的事实所驳倒。这个哑谜摆在眼前,大家赶紧搔首,用脑想吧。所以这种愤激之论,不能称为认识。只能称为迎合青年心理。何以言之?今日青年,或者未读古书,于心有疚。你告诉他,古书读不得,因为有毒,岂不是使青年对自己说,幸哉我未读古书,幸哉我未中毒。《论》、《孟》读也未!未也;于是恭喜。《史》、《汉》读也未?未也;于是恭喜。所以大家不但不内心有疚,还应额手称庆。所以这叫做迎合青年心理。或谓古书有毒,或谓古书是封建思想,或谓经书未经整理过以前读不得。总而言之,理由很多,正如我们不愿意到朋友约会,也必有许多理由。至于左派前辈作家,自己躲在床上偷看古书,似乎十分歉意,也必造出许多的理由,或者说我是整理古书,不是读,或谓我明知是毒药,但是我是医生,有经验,还无妨看看,至于你们后进青年后生小子是万万吃不得这毒药的。
反过来说,中国近年也屡见复古的思潮。盲目拜外,固然不是,一味复古,也无是处。在这一点,更需要对于儒道释有真知灼见的学识。儒家的中心思想,必须找到,始可以谈到中国固有的文化。尤其要与西方比较之下,权其轻重,知其利弊,弃其糟粕,取其精华,得一哲学条理,然后可谓学者的批评态度,然后可合大国之风。我想《大学》修身齐家治平的话,显而易见,其理易寻,懂得的人,十有八九。但是《中詹》一书,真懂中庸至德,而能以科学原理说出来的,也许国中没有几人。怎么叫做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及尽人性尽物性之关系,都有玄通的哲理在焉。再如庄子齐物之论,列子商丘开之喻,都可与现代科学相对证,使理益彰而意益明。这也是治学的人应用一番苦心,发明新知,使古今中外互相印证,这样做法,然后可以融会贯通,自由自在,书为我用,我不为书用,收古今中外为我注脚。
这是言研究方而,还有中外交际方面。刚才我说大国之风,愿以此四字相勉。每思今人,思想复杂,流于片断零碎。对于我国文化,信心未立,见诸行事,便失大国之风。孟子言,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上海买办洋奴侍奉洋大人的心理,可谓亡国奴的心理。见了洋大人必恭必敬,不寒而栗,这且不必论。但据我观察,不平等条约心理依然存在。外侨“中国通”轻蔑华人的心理未改,中国人之侍奉洋大人的买办心理也依然未改:因其未改,侍奉愈殷勤,愈引起洋大人的轻蔑。西人最要人自尊,看得起自己,你愈妄自菲薄,愈招外侮。这于近年来中外接触的事件上,处处可以发现。吾尝谓东方之道,让然后得,西方之道,攘然后得。鞠躬雅事也,但是对西人万万行不得,你鞠躬时,他从你背后一拍,你怎么办呢?倨傲不逊与叩头谢恩,两事都行不得,都不是大国之风。妄自夸大与妄自菲薄,都不是大国的风度。最要是与外人接触时,有自尊心,不必悖慢无理,也不必足恭逢迎,不卑不亢,是为大国的风度。事有必争便须争,若十九世纪半殖民地心理未解除,怕得罪洋大人,便一切外交都无可办。
今天所谈不及中西文化的本体,只当一个发凡。但是对于中外交际,我有两句话奉告诸位。(一)人必以平等自居,然后人肯以平等待之。(二)国家之事,我们若不争平等,外人决无将平等置在托盘上自送给你之理。这是我们目前最急要的彻底觉悟。
  艺术的帝国主义
这次故宫宝物在伦敦展览,因而中国艺术品在欧洲大出风头,亦为一九三五年国人最痛心疾首之一事件。最近该展览已有移往纽约借观三月之议,如此则中国美术亦将在美国大出风头。此次展览物品,不独由国方面供给,欧美各国亦皆出其所藏汇齐陈列,诚亘古以来中国书画古物之集大观而中国人眼福所不易看到者也。其影响之深,由英国各报评论及所载新闻可以想到。若Bmyon直称中国美术传统之富在希腊之上,其表面上之成功,如《字林西报》伦敦通信所称,至去年年夜止,在开会未到一月之期间,参观者已超过十万以上。由于报纸之评论及专家之品鉴,此展览会之影响,将使中国文物、器具、瓶供、图案复流行一时,与十八世纪中国文物在欧西成一时髦相同。试想英国战舰前既运输西洋耶教及帝国主义而东,今又运输中国艺术的帝国主义而西,诚可谓千古奇谈。
此次展览之效果有二,一为普通的,一为艺术的。普通的,如盆景、金鱼、木器、磁漆等,似属于时髦,无关大体,然藉机联络中外感情亦非浅鲜。盆景去年已经风行美国,金鱼,雕漆,茶几,橱柜,亦必相继而来。当十八世纪之所谓Rokoko时代,欧洲男人梳辫子,女子执扇子,公卿穿绸缎,士人藏磁器,宫廷妃嫔乘轿出进,皆是崇拜中国之一种时髦。最近西洋摩登木器,以线条屈曲单纯为主,亦是受中国木器影响。Leigh Ashton言近代户内装饰之倾向,多半系于大战以后,随着赏识中国古代艺品而来。Sir William Liewellvn谑言今日英国社会上下所知者仅“明”一字。
“我碰见的无论谁家都有一件中国磁器。即使只是一个新的糖姜罐,也自认为是明器,赶紧把它收置于庋架上。”
在艺术方面,此次展览使西人较普遍的较真实的领略中国美术之精神,而使中西人士精神上多获一种接触。此种艺术上之欣赏,到底与前之欢迎麻雀牌、京戏不同。因为中国书画,尤其是此次所陈列的书画,实在能代表中国文化之顶点,寄托中国美术之精华。中国文化向来拙于理智,而富于情感,弱于分析,而强于综合,故中国之科学析理,格物致知,卑之无甚高论,而独于美术则擅长创造,登峰造极。以中国人游乎物内,或游乎物外,皆独得神趣,虽至微至贱,亦足供吾人之赏乐,故无论评花赏月,品茗供瓜,皆自具风格,为西洋人所不可及。及其化为图画,托为诗词,又于人为之中,保存山林之气,取法自然,而因取法自然,故变态万千,神乎其技,故中国文化各方面得西人之赏识者以美术为最,乃意中事。
实在文化接触,贵在互相吸收。宾娘氏L.awrence Binyon(前伦敦博物院美术专家)近在伦敦演讲,谈及此次展览及中国美术之精神,语颇中肯。宾娘氏之言日:“中国艺术与西方艺术有一重大的异点,西方艺人初见中国画展之时,必以为题材琐屑平庸,因为看来看去都是些花,鸟,山水,烟霞,而极少肖像及人生动作之写景。这是起于一种心理态度之不同,即对宇宙万物之态度。我们(西人)以人为一切之中心,英国艺术家常对我说:‘为什么中国艺术没有裸体画?’……所以然者,因为中国艺术不以人物为最重要。他们所画的花卉,不是我们所谓自然研究。依我的意见,中国美术之可贵是他由生活——由平民的生活直接开放出来。”“中国人的心灵悠游于自然万类之中;无论我们持什么美术学说,都不能不承认,美术之在中国成为普通人养性怡情之具,甚于在任何其他民族。这美术是寓于人生之内,而非附于人生之外的。”
  论性急为中国人所恶——纪念孙中山先生
记得一二月前报上载有一篇孙中山先生的谈话,他说“我现在病了,但是我性太急,就是不病,恐怕于善后会议,也不能有多大补助”。我觉得这话最能表现孙先生的性格,并且表现其与普通中国人性癖的不同。因为性急为中国人所恶。且孙先生之与众不同正在这“性”字上面,故使我感觉改造中国之万分困难。如鲁迅先生所云,今日救国在于一条迂谬渺茫的途径,即“思想革命”,此语诚是;然愚意以为今日救国与其说在“思想革命”,何如说在“性之改造”。这当然是比“思想革命”更难办到,更其迂谬而渺茫的途径。中国人今日之病固在思想,而尤在性癖,革一人之思想比较尚容易,欲使一惰性慢性之人变为急性则殊不易。中国今日岂何尝无思想,无主义,特此所谓主义,纸上之主义,此所谓思想,亦纸上之思想而已,求一为思想主义而性急,为高尚理想而狂热而丧心病狂之人,求一轰轰烈烈非贯彻其主义不可,视其主义犹视其自身革命之人则不可得,有之则孙中山先生而已。难怪孙中山有“行之匪艰知之维艰”之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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