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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会爱的爸爸胜过富爸爸 ——著名作家周德东10年培养女儿的成长记录,一部关于爱和教育的亲子经典,3650个日日夜夜,小故事中的大智慧。
【作者简介】
周德东,1967年出生,黑龙江省依安县人。历任《文友》杂志主编,《格言》杂志主编,《青年文摘》(彩版)主编。从1989年开始,先后出版过16部散文集,被读者评选为“当代十佳散文家”。从1999年开始恐怖文学创作,先后出版14部恐怖小说。其中《三岔口》被导演李少红改编
【目录】
序:一个孩子的童话童年
1998·虎——玉兰花满世界盛开
1999·兔——人生步
2000·龙——难忘的婴儿音
2001·蛇——爱你没有为什么
2002·马——什么重要?
2003·羊——人小鬼大
2004·猴——鸟言兽语培训班
2005·鸡——百亿老爸
2006·狗——人生不是下棋
2007·猪——小尺寸的家
2008·鼠——万里走单骑
【内容简介】
一双手捧着一滴水,太阳热烈,担心这滴水蒸发;天气寒冷,担心这滴水结冰;刮风,担心这滴水被污染了晶莹;下雨,担心这滴水被混淆了;狂欢,担心这滴水变成没有灵魂的酒;孤独,担心这滴水变成伤感的泪;举起,担心这滴水被羽族啜饮;放下,担心这滴水被田野霸占;装进任何一个容器,都担心这滴水不适,明知这是物质世界,却祈祷这滴水不朽。
著名作家周德东10年培养女儿的成长记录,一部关于爱和教育的亲子经典 。
【免费在线读】
1998·虎——玉兰花满世界盛开
洁白的玉兰花
西安唐都医院,宽敞而安静。
小凯挺着大肚子,被送进了手术室。我在病房里等待,又紧张又激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走也不是……
九个月来,由于担心对胎儿有不良影响,小凯生病时没有吃过一粒药;并且,天天坚持步行上班,总共要爬上爬下四十层楼的台阶;我也是鞍前马后,成了她的专职厨师——她闻油烟味恶心,我就把煤气罐和炊具搬到了楼下空场,每次做好饭再端回家……
为了便于医生观察胎儿的动态,小凯提前就住进了医院。病房是单间,有孕妇床、陪护床、备用新生儿床,有冰箱和彩电……价格等同于三星级宾馆。一个新来的护士这样跟我和小凯搭讪:“你们就是住了一个月院还没生的那家人吧?”
小东西,你还没出生就狠狠“宰”了老爸一刀。接着,又切了老妈一刀——剖腹产。
一个钟头的手术又短暂又漫长。
中午十二点多,蓝衣大夫推着一张轮床,轻轻走进了9号单间病房。小凯身边多了一个花布包,里面包裹着一个崭新的小生命。
是个女孩儿。
她的大姐姐们——窗外那一树树的玉兰花,冰清玉洁,静静开放。树枝上有一对小鸟,它们穿着褐色的毛衣,扎着白色小围脖儿,“唧唧喳喳”看热闹。
她好像是一个跟我约了亿万年的人,这辈子,我们终于见了面。我陡然变得极不自然,甚至有点手足无措,竟然不敢看她。
大夫鼓励我:“来,看看你的花骨朵吧!”
我鼓足勇气,朝花布包里瞟了一眼,就迅速把眼睛移开了。虽然是惊鸿一瞥,却终生难忘——那张皱巴巴的小脸蛋,非常熟悉,就像哪个轮回中走散的另一个我;又无比陌生,就像哪个轮回中与我素不相识的小凯……
接下来,我设宴感谢那些医护人员。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石头都压在了我的心上,现在,它们统统被抖落,变成了熠熠闪光的金子,因为,我的爱人、我的女儿都平安!
新生活从1998年3月13日开始了!
那两只小鸟一边观察着室内的小生命,一边小声聊天——
鸟宝宝:“妈妈,这个小孩儿是从哪儿来的?”
鸟妈妈:“是从那个大人的肚子里来的。”
鸟宝宝:“那个大人是谁呢?”
鸟妈妈:“是小孩儿的妈妈呀!”
鸟宝宝:“你说,我是从一个蛋里爬出来的,可是你为什么是我的妈妈呢?”
美得很
小凯的伤口剧痛,压了一个沙袋,不能动弹,只能在床上大小便。
平时,她晕血,在指尖上抽血都会晕厥。手术时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她却笑靥如花……
女儿不了解妈妈的痛苦,出生十几分钟,她就吃力地挺起小脑袋,朝妈妈怀里拱,找奶吃。
吃饱喝足,她的左眼先睁开了,右眼闭着,只用一只左眼滴溜溜地看,或者说“贼溜溜”地看。这个男人是谁呀?这个女人是谁呀?
几天之后,她的右眼也睁开了,世界终于立体起来,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窗外蓝盈盈的天,还有大朵大朵的玉兰花。
她脑袋右侧的头发粘在了一起,好像在母腹里专门做了发型;左眼皮上有几个小红点,好像对这个发型很不满意似的——从出生到满月,她一直带着这些滑稽的特征。
那些日子,我不停地从家里往9号病房搬运东西,锅碗瓢盆,薄厚衣物,零七八碎的生活用品……简直就像搬家。
她妈妈不结实,产后的体质更虚弱了,她却十分健康——3.8公斤,哭声响亮。医务人员用陕西话说:“这娃的身体美得很!”
这世界,这人生,统统美得很!
9号病房楼下的墙缝里,住着一只雄蟋蟀,号称唐都医院的“歌王”。
这天晚上,一只雌蟋蟀从门诊楼那片草坪跑过来,找雄蟋蟀签名,半路听到9号病房里的哭声,一下被震撼了,它改变决定,攀上二楼,从窗缝钻进去,跳到新生儿的床头,举着手中的草叶,红着脸说:“偶像,你的歌声太迷人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偶像一边蹬腿一边继续放声“歌唱”,根本不理睬它。
孕妇床上的女人欠了欠身子,对这只雌蟋蟀说:“实在抱歉……”
雌蟋蟀说:“你是她的经纪人吗?对我们这些粉丝,她不该耍大牌呀!”
那个女人笑了笑,说:“她不是不想给你签名,问题是她现在没有名字,签什么呢?”
历尽沧桑
三天后,医生给女儿做体检的时候,发现她有点发热,建议她住进小儿科。
就这样,她由二楼的妇产科转到了三楼的小儿科。(嘿嘿,那时候,要说她小儿科就是抬举她了,她的智商和表情,十分妇产科!)
她的住院单是这样填写的:
  姓名:小凯之女
  年龄:三天
  性别:女
  婚否:无
  工作单位:无……
小儿科住院部里,有十几个婴儿,她的脑袋,个头,哭声。护士还是用陕西话说:“你这娃的身体美得很!”
  她扯开嗓门哭,哭得傲气十足,哭得旁若无人,哭得理直气壮,哭得六亲不认。
那几天,爸爸时刻想念你,万分心疼你,天天跑上三楼去看你。护士不允许家长进入,爸爸就给人家送杂志(我主编的《文友》),拉关系……
夜里,住院的婴儿统一喝奶粉。爸爸和妈妈不情愿,于是,妈妈就挤出一瓶奶,让爸爸带着,悄悄来到三楼,向护士求情,给你喝母乳。
  你在小儿科的后一晚,爸爸实在忍不住了,跟护士好说歹说,软磨硬泡,终于把你抱回了爸爸妈妈身边。
你在小儿科天天都打头皮针,前额的头发被剃掉了几块,变得又脏又丑,虽然仅仅几天时间,却是一副“历尽沧桑”的样子……
那只雌蟋蟀四处打探偶像的去向,终于知道她生病了。于是,它衔着世上小的无根萍,冒险爬到三楼小儿科的窗外,去给偶像献花。
玉兰树和三楼一般高,鸟妈妈正在给鸟宝宝准备晚餐,它瞧见了雌蟋蟀,一下就扑过来。雌蟋蟀慌乱中从三楼摔了下去,正巧掉进墙缝里,一抬头就看到了“歌王”。
雄蟋蟀对它的突然造访很不满意:“你预约了吗?”
雌蟋蟀气喘吁吁地说:“抱歉,一只鸟在追我……”
雄蟋蟀好像一点都不畏惧,“腾”一下就钻了出去,两分钟之后,它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笑呵呵地说:“它儿子是我的粉丝,它家鸟巢里现在还挂着我的海报呢!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它就飞走了。”
从此,雌蟋蟀真的做了雄蟋蟀的女朋友。
回家
五天之后,我们回家了。
编辑部派了一辆依维柯,拉回了满满一车生活用品。
想起来真神奇:去医院的时候人数是一对,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三个——凭空多了一个小小人儿。
那时候,我家住在西安南郊的青龙小区里,不远就是青龙寺。
家里的空调提前就打开了,房间里暖洋洋的。爸爸是个懒人,那天却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十分温馨。这是你次见到自己的家,要给你留个好印象呢。
那幢楼没有电梯,小凯无法行走,不能爬楼,背又背不成,怕挤压伤口。后,我弟弟大攀提出了一个机智的建议——让小凯坐在一把椅子上,我和大攀像抬轿一样把她抬上了四楼的家。
我抱着你,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你躺在花布包里,好奇地东张西望。
“宝贝,这是咱家的客厅,你将在这里会见你的位朋友,不过,眼下他可能还没出生呢。”
“宝贝,这是咱家的厨房,以后,你的早餐午餐晚餐都是从这里制作出来的。当然,现在你还没有牙,喝奶就行啦。”
“宝贝,这是咱家的卧室,你就在这里睡香觉,做美梦。”
“宝贝,这是卫生间,等你长大一点,要在这里便便……”
刚说完,我就感到怀中一热——她尿啦。
  家里养了两条小金鱼。一条浅紫色,脑袋上长个大包,叫包头;一条橙黄色,拖着雪白的连衣裙,叫小公主。
包头见你进了屋,立即大叫起来:“嗨嗨嗨!小公主,咱家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
小公主说:“你不要一张嘴就咱家咱家的,其实,我们才是客人呢,人家是正宗的小公主!”它一边说一边沉到水底,变得有些忧郁:“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小公主了……”
包头挤了挤小公主,认真地说:“哪天我做一个花布包,把你包起来,你不就是正宗的小公主了吗?”
万穗儿
半年前,我写过一篇文章,希望自己有一个女儿,我想亲眼看看一朵花慢慢长大的过程……
现在,她如约而至。
四、五、六三个月,一直给孩子办户口。
我和小凯的户口都在肇州,为了不再让孩子做“外乡人”,我们花掉两个人半年的工资,把小凯的户口迁到了西安,这样等于把母女俩的户口都解决了。
落户之前,我给孩子起名叫“万穗儿”——她外婆姓万。为什么孩子非得姓周呢?
“万”笔画少,“穗”笔画多,后缀一个“儿”,非常新鲜。叫出来,三个字两个音,朗朗上口。“穗”乃禾本植物的花和果实,比如麦穗、稻穗、谷穗,让人联想到金黄的田野。又是“万岁”的谐音,很调皮。
结果,亲戚们一致把这个名字否决了。
后来,她外婆给她起了个名:周美兮。
金鱼缸里掉进了一根火柴。
包头把它当成了一杆枪,叼在嘴里,威风地游来游去,含糊不清地对小公主说:“现在,我就是金枪鱼了!”
……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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