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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出生于医学世家的少年萨克斯,却因为钨舅舅的影响,狂热地喜欢上化学,沉迷于金属、原子、力线、元素周期表、冷光、放射线,一头扎进魔术般的化学实验,为化学奉献出全部的热情与精力……在对童年往事的深情追忆中,萨克斯用优美的文学的形式,娓娓介绍了化学的整个发展史以及相关重要知识,心灵成长经历与科学知识无缝结合,令人叹为观止——原来,科学也可以这么美丽,这么浪漫。
【编辑推荐】
《钨舅舅》是一本别开生面的科普著作。它讲的是科学,但浪漫、感人,充满激情和魅力。——吴国盛(北京大学教授、科学史与科学哲学专家)
  *浪漫的化学科普书,*特别的童年回忆录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年度好书 亚马逊网络书店年度选书
  25种语言畅销全球 2000万读者热捧
  重印高达15次的科普经典
  叶永烈(著名作家)
  吴国盛(北京大学教授、科学史与科学哲学专家)
  吴岩(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科幻作家)
  韩林合(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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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奥利弗•萨克斯  杰出的神经病学专家、闻名全球的畅销书作家,在医学和文学领域均享有盛誉。毕业于牛津大学皇后学院,目前为哥伦比亚大学临床神经科教授。他是美国艺术和文学学会的会员、纽约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并是英国牛津大学、加拿大女王大学、美国乔治敦大学等
【目录】
1 钨舅舅 
2 故园 
3 少小离家 
4 恋上金属
5 万家灯火 
6 元素之旅
7 化学魔术 
8 天堂的色彩,地狱的气味 
9 父亲出诊 
10 化学的语言 
11 诗人化学家 
12 光影的记忆 
13 原子与木式圆钻头 
14 力线的神话 
15 天伦之乐 
16 门捷列夫的花园 
17 光谱之舞 
18 冷火 
19 母亲 
20 神秘射线 
21 居里夫人的困惑 
22 罐头巷 
23 奇迹般的衰变 
24 最初与最后的宇宙 
25 此情可待成追忆 
26 旧梦重拾
【媒体评论】
本书有如罕见的宝石,风格清新、愉悦,言无不尽,同时显现出一个坚毅的心灵,好得教人难以释手。——《纽约时报》    本书是至真、至性写出来的,真挚感人。描述一个小小心灵的成长历程,追寻物质世界的秩序与美。——《今日新闻》    萨克斯呈现的心灵,像
【免费在线读】
我儿时的许多回忆都和金属有关,从一开始这些金属似乎就赋予我一种无形的力量。它们那耀眼的光泽若隐若现,银光闪闪,滑溜溜、沉甸甸的,完全不同于世界上其他种类的东西,摸上去很凉爽,敲打时会发出悦耳的声响。
  我喜欢金子的黄色和它沉甸甸的感觉。妈妈告诉我,黄金成色华美,永不退色,她还会取下手上的结婚戒指让我摸一会儿。然后她会说:“感觉沉甸甸的,甚至比铅还要重。”我知道铅是什么,因为有一年我触摸过水管工人留下的一条很重而且很软的管子。妈妈告诉我,黄金也是软的,所以它经常和另外一种金属混合形成合金,这样才能变得更坚硬。
  铜也一样,人们把铜和锡混合,制成青铜。听到“青铜”这个词,我就好像听到了号角声,因为战争就是青铜与青铜的碰撞,就是青铜矛与青铜盾的角逐。阿喀琉斯① 就有一面举世无双的青铜盾。妈妈说,还可以把铜和锌混合,制成黄铜。我们—妈妈、哥哥们和我—在光明节①那天都用黄铜烛台(爸爸用银烛台)。
  我知道色泽红润的铜。我们厨房的墙上就挂着一口大铜锅—这口锅每年只取下一次,每当园子里的温柏和山楂成熟之时,妈妈就会用这口锅把它们熬成可口的果酱。我知道锌。园中那个色泽暗沉的蓝色鸟水盆就是用锌制成的。我也知道锡。野餐时带的三明治就是用锡箔纸包装的。
  妈妈告诉我,当锡或锌被折弯时,会发出一种特别的“哭声”,因为我们破坏了它的晶体结构。她讲这些时忘记了当时的我只有5岁,根本就不能理解她的话。可是她的话使我着迷,令我想知道更多。
  园子里有一个巨大的铸铁草坪滚压器,爸爸说它重200公斤。我们这些小孩几乎挪不动它,但爸爸是个大力士,他能把它从地面上举起来。它总是会生点锈,这令我很苦恼,因为铁锈掉下来就会留下些许小洞和疤痕。我担心整个机器终有一天会被腐蚀掉,最后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堆红色的锈块和碎片。我心目中的金属都是很坚硬的,像黄金一样,经得起损耗和时间的蹂躏。
  有时候我央求妈妈拿出她的订婚戒指给我看里面镶嵌的钻石。我从来没有见过钻石那样耀眼夺目的光芒,它发出的光好像比吸收的还要多。妈妈向我展示钻石是怎样轻而易举地切割玻璃的,然后她让我用钻石触碰嘴唇。我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令人吃惊的凉意。金属摸起来很凉爽,但是钻石却是冰冷的。妈妈说那是因为钻石的导热性极强,比任何金属都强,所以当嘴唇触到钻石的时候,它就会吸收我们身体内的热量。这种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还有一次,妈妈向我展示:用一块立方体形状的冰紧贴着钻石,人触摸钻石,钻石则把手上的热量传导到冰上,像切黄油一样很轻易地把冰切开。妈妈告诉我,钻石是碳原子经过特殊排列而成,成分与冬天房间里取暖烧的炭一样。我对此感到疑惑—那一块块黑糊糊的不透明的煤炭怎么能和妈妈戒指上如此坚硬、透明、精雕细刻的钻石相比呢?
  
  我很喜欢光,特别是周五晚上妈妈低声祷告时点亮的烛光。一旦点燃了蜡烛,大人是不允许我去碰它们的,因为那些蜡烛是用来拜神的。有人告诉我,蜡烛的火焰是神圣的,不能随便触摸。烛焰中心蓝色火焰里的小圆锥体让我很是着迷,我一直在想,它为什么是蓝色的呢?我们家里经常用炭取暖,我也经常会观察火焰的中心,看着它从暗红变成橘红,再变成黄色;后来我使劲地用风箱吹,直到它变成白热。我琢磨着,如果炭足够热的话,是不是也能够发出蓝光呢?
  太阳和星星的燃烧方式是不是也与此相似呢?为什么太阳和星星会一直发光呢?它们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呢?当得知地心是一个非常大的铁球时,我就安心了—这听上去很牢固,我们可以依赖其生存。当听说人类的组成元素与太阳和星星的组成元素是一样的时候,我非常高兴,我身体里的某些原子也许就是来自某个遥远的星球呢。但是这也让我很害怕,我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原子只是暂时借用过来的,说不定何时就离我而去了,就像我在浴室里看到的痱子粉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总是拿一些奇怪的问题纠缠爸爸妈妈。颜色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妈妈要用挂在炉子上方的铂丝点燃煤气炉灶?把糖倒进茶水里,然后搅拌,会出现什么情况?糖去哪儿了呢?水开的时候为什么会冒泡?我最爱看炉子上将要沸腾的水,看它在大滚冒泡前“热得发抖”的样子。
  妈妈还会给我表演“魔术”:她有一条漂亮的黄色琥珀项链,擦拭项链的时候,小纸片居然能围着项链飞舞并粘上去。当妈妈把带电的琥珀放到我耳朵旁时,我能听到火花的“啪啪”声。
  我的两个哥哥,马卡斯和戴维,分别比我大9岁和10岁。他们都喜欢做磁铁实验。他们会在纸下面放一块磁铁,纸上撒满粉末状的铁屑。磁极散发出各种令人惊奇的图形,让我百看不厌。马卡斯对我说:“这是磁力线。”但我还是不明白。
  后来我的另一个哥哥马克尔给了我一部电晶体收音机。我兴奋地在床上摆弄着,不断地调试着天线,直到找到一个既清楚又非常响亮的电台。还有那些能在夜里闪闪发光的钟表—我们家到处都是,因为我的舅舅亚伯是最早发明夜光漆的人。每到夜晚的时候,我总喜欢将这些钟表和电晶体收音机放到床单下面。它们会发出一种怪异的绿光,将我这个“秘密洞穴”照亮。
  擦拭过的琥珀、电晶体收音机、不断闪光的钟面,所有这些东西都让我对无形的光和力产生了一种感觉:在我们这个五光十色的、熟悉而又具象的世界下,隐藏着另一个黑暗的世界,那里充满神秘的规则和现象。
  需要换保险丝的时候,爸爸总会爬得高高的,打开厨房墙上的保险丝盒,先找到那根烧断了的保险丝(已经熔化成一团),然后用一根非常奇怪的细软的丝换下它。很难想象金属也会熔化,制作保险丝的材料与制作割草机或罐头瓶的材料会是一样的吗?
  爸爸告诉我,保险丝是由一种特殊的合金制成,这种合金包括锡、铅和其他的金属。这些金属的熔点都非常低,但是合金的熔点更低。我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电流这个词,电又是如何流动的呢?它是不是也像热那样,可以进行传导?为什么电可以通过金属传导而不能通过瓷器传导呢?这也需要解释。
  我总是有数不尽的问题,涉及各个领域,不过大多都围绕着金属。为什么它们会发光?为什么是平滑的?为什么是凉的?为什么是硬的?为什么是重的?为什么它们在弯曲的时候不会折断?为什么它们能发出响声?为什么将两种比较软的金属,比如锌和铜,或者锡和铜结合到一起,就能形成一种比较硬的金属呢?是什么赋予黄金灿烂的金色?黄金为什么永远都不会生锈?对于这些问题中的绝大多数,妈妈总是耐心地给我讲解,但是妈妈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当她实在不胜其烦的时候,就会说:“我只知道这么多,要想知道更多的话,你就去问戴维舅舅吧。”
  
  在我的记忆深处,我们一直都叫他“钨舅舅”,因为他生产出了用很细巧的钨线做成灯丝的灯泡。他的工厂叫做“钨光”。我经常去他位于伦敦西南的法灵顿的老工厂里参观。他穿着一件硬翻领的上衣,工作的时候总喜欢挽起衣袖。他和工人们一起把沉甸甸的、黑色的钨粉在高热状态下进行挤压、锤炼和烧结,然后拉成细细的线,做成灯丝。舅舅的手上沾满了黑色的粉末,什么清洁剂都不能将这些粉末洗掉,除非去一层表皮,即使如此,也不能彻底清洁双手。我想,与钨打了30多年交道后,钨元素已经深入他的肺部和骨髓,进入他体内的每一条脉络和内脏,每一个组织里。我认为这是一个奇迹而不是在诅咒舅舅—这些强劲的元素让他的身体变得更为强壮,赋予他坚强的性格和惊人的毅力。
  无论我什么时候去他的工厂,舅舅都会带着我去机器旁转转,或者让他的工头带着我去。工头长得比较矮但肌肉发达,像长着壮硕双臂的大力水手,显然是长年做钨丝锻炼出来的。对于那些精致的机器,我总是百看不厌。它们保持得很干净、光滑、油光发亮。还有那个熔炉,用来把支离破碎的粉末压成发出黑色光泽的高密度硬条。
  戴维舅舅会用小实验教给我一些关于金属的知识。我知道水银,这种奇怪的液体金属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重量和密度。舅舅通过让铅弹漂浮在装满水银的碗里向我展示—即使是铅这么重的物体,也可以漂浮在水银上面。但是接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小的、灰色的东西。让我吃惊的是,这个条状物马上就沉到水银底部了。他说,那就是他的金属—钨。
  舅舅喜欢他制作的钨,喜欢它的高密度、高熔点以及很好的化学稳定性。舅舅还喜欢把玩那些细丝、粉末,但是多数情况下,是厚实的小条和铸块。舅舅轻轻地抚摸着它们(非常温柔,就像在抚摸我一样)。他会说“摸摸它呀,奥利弗”,并递给我一块钨条,“烧结后的钨的触感是独一无二的。”他会轻轻地敲一下手中的钨条,它发出沉闷的响声。戴维舅舅还说:“钨的声音也是独一无二的。”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正确,但是我从未对此产生质疑。
  我是家里4个孩子中最小的,妈妈则是外婆家18个孩子中的第16个,我外公几乎比我大100岁,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外公于1837年出生在俄罗斯的一个小村庄,本名莫迪凯•弗里德金。年轻的时候,为了逃避哥萨克①军队的征兵,他利用一个姓兰道的死人的护照逃离了俄罗斯。那时候他只有16岁。以马卡斯•兰道这一身份,他到过巴黎,后来又去了法兰克福,在法兰克福,他结了婚(他的妻子当时也是16岁)。两年后,也就是1855年,他们带着第一个孩子移居到了英国。
  大家都说,我的外公是一个理性和感性兼具的男人。他曾是鞋匠、屠夫,后来还做过杂货生意,但他同时也是希伯来语研究者、神秘主义者,业余的数学家、发明家。他总是有很多想法:从1888年到1891年,他在地下室里印刷了一份名为《犹太人圭臬》的报纸并发行;他还对航空科学非常感兴趣,并和莱特兄弟合作过,20世纪早期,莱特兄弟到英国的时候,他们来看望了我的外公(我的几个舅舅还记得此事)。我的姨妈还有舅舅们告诉我,外公对数学非常感兴趣,哪怕在洗澡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也是那些令人费解的数学公式。但他还是对灯的发明更感兴趣—矿工用的安全灯、马车车灯、路灯—在19世纪70年代,外公的这些发明大都获得了专利。
  外公博学多闻,而且是自学成才。他非常热衷于教育,特别是对他的9个女儿和9个儿子进行科学教育。不知道是因为外公的教育还是受其热情的感染,我的7个舅舅都像外公一样先后从事了与数学和物理学科相关的工作。相反,他的女儿大都从事与人文科学—生物学、医药学、教育学和社会学相关的工作。其中两个女儿还创办了学校,另外两个当了老师。开始的时候,妈妈一直下不了决心,究竟是学习物理还是学习人文科学呢?妈妈对化学特别感兴趣(舅舅米克那时刚刚成为一名化学家),但是后来她还是选择做解剖学家和医生。妈妈从来没有放弃过对物理学的热爱,她对事物探索的热忱也从未冷却。所以,对于我小时候经常提出的“十万个为什么”,妈妈总是能够耐心地解答,从来不会厌烦或者敷衍。但是越是详细的解释越让我想知道更多(尽管当时妈妈的解释我根本理解不了)。大人们常常鼓励我要多问问题、寻根究底。
  算上我所有姨妈姑姑和舅舅叔叔(我爸爸这边更多)的孩子,我的表兄弟姐妹将近有100个了。好在这个大家庭中的大部分成员都在伦敦(有的已经去美国、欧洲其他国家和南非),家庭聚会时还是能经常见面。从有记忆以来,我就意识到自己生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并且一直乐在其中。因为我们都是犹太人或英国人,我们把家人的事都当做自己的事。我经常会问很多问题,孜孜不倦地寻求解答。我是同辈人中最小的那个—南非的表兄有的比我大45岁,还有几个表兄已经是科学家或者数学家了。其他的只比我稍微大一点,都很喜欢科学。其中有一个是物理老师;三个在大学里攻读化学;还有一个只有15岁,却已经在数学方面崭露头角,前景光明。我禁不住想,看来所有的表兄妹都遗传了前辈的基因。
【黑洞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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