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爱需要独守,处于沉寂的世界,你消磨了时光,风霜洗去轻薄的热情,留住的是*初的感动。 爱情,就像水晶,把玩的时候,流光溢彩,让人心潮涌动、浮想联翩,一旦打碎,倾刻间万般美好化为乌有。如果一辈子都远远地望着水晶,只有向往,不去接触,那该多好!谁和谁谱写一曲爱情的恋歌?谁又和谁一起趟过生命的苦难之河? 著名作家饶雪漫倾情推荐!


【作者简介】

余聪,原名海显澄。北京科技大学毕业,现为自由撰稿人。在“榕树下”网站、《人之初》、《大学生参考》、《涉世之初》、《中国美食报》、《今晚报》、天涯社区等网站、杂志、报刊上发表文章多篇。


【内容简介】

大学生余聪因为消化系统的疑难病症,进入了一所北京郊区的医院。
医院里住着一帮形形色色的病人,他们的喜怒哀乐在这个特殊的空间变形了、夸大了,有人装疯卖傻;有人仿佛末日狂欢;有人却寻觅到爱的净土;有人瞬间离去……仿佛是一场残忍、心酸、荒诞交织在一起的戏剧。


【免费在线读】

有几个人能相信病友之间的爱情?又有几个人能相信医护人员和病人之间会有超乎医患关系的友情? 回忆有时候也不可靠,很多时候,回忆也只是故事而已。
此刻,我就坐在电脑前,开始平静的回忆,记忆里有太多跟医院相关的东西了,那些个零零碎碎的细节,譬如ICU(重症监护室)、胃镜室、护士办公室、漂亮的女病人……还有那些永远飘忽在走廊里没完没了的鬼故事、女病人和男病人的花边。
这么多的细节填满了我生命里13个月的时光,想起来,有点断断续续的欣慰,走过了,方知生病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是乐趣。
我就这样愉快地回忆着,用一种快乐的方式—— 读大二的时候,我消化道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站在校医院门口,感觉不到身体还受自己控制。本来燥热的天气,加上自己的发烧,我赌气般地将一瓶刚从小卖部冰箱里拿出的矿泉水从头上灌下去,冰水湿透了短衫,短裤,可我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
就那样木木地站在太阳底下,泪水和矿泉水夹杂着汗水让我有了一种痛快淋漓的酣畅和快感。
在办住院手续前,我蹲在校医院门口仔细琢磨着自己该怎样处理?大张旗鼓地惊动一圈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好自为之?万一是癌症怎么办? 想了半天,依然一头雾水:钱,疾病,同学,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老乡。
我没有通知他们,咬着牙在学校办好了转院手续,然后打车直接到那家决定我命运的三甲医院——北京A医院。
那一个下午,大半时间我一直沉浸在对死亡的恐惧中。
事实上,我的生命,我的灵魂,都是年轻的,他们本该享受青春、朝气、活泼……所以,表面上假装恐惧的时间一晃而过,我开始欢天喜地地去适应我的新环境了。
大夫说,来这里的病人,少得三个月才能出院。三个月!那么,下一站,也许就是奈何桥! 值得庆幸的是,同一楼道里住院的病人,都是清一色的学生。从初中生到研究生,品种还比较齐全。
一些傻乎乎的大一新生,他们住院的时候,还带着理想,挂着校徽,就像观光旅游一样。
进医院不久,我就找到了一位住院的本校老乡马崽。我在学校时就听说他因严重的神经官能症而住院了,没想到我和他居然住到了一起。学校的定点医院比较多,学生因各自不同的疾病而被校医院分流到相关的专科医院,我和马崽的相遇倒也成全了我在新环境里一片碧海蓝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往往是愉快的。毕竟,他的病在没有学习压力的情况下好办多了,只要休息够,打打点滴,疏通一下经脉,就算没事了。所以,在很多时间里,我就和马崽会互相嘲笑一番,或者干脆躺在阳台上去点评这些懵懂的大一新生,新进来的女病人、护士的长相等等,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印象中,对很多人来说,住三五天医院,总是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一样,哭着喊着要见娘,或者家人亲戚奔走相告,七大姑八大姨走马灯似地履行亲戚的义务……这就是明摆着的中国式亲戚。
可惜,人情冷暖,并非在那份礼物上。
我的病是慢性消化道病变并发其他莫名其妙的炎症,每次和医院接触,少也是一个多月,所以习惯了在白色的世界里孤独地游荡。
这份孤独,也许是毫无选择的吧!父母是地道的山民,我不可能像其他学生一样,享受家长的前呼后拥,嘘寒问暖……我的父母都不懂普通话,即便他们在我身边,也帮不了丝毫的忙,所以,早就习惯了自己解决所有的事情。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因为体虚的原因,自己有时候完全生活在幻觉里,像是两个人。病人的心理,在一定程度上,是异同于常人的“病态心理 ”,我常常遭遇这种病态心理和正常心理的反复蹂躏,并在蹂躏中茁壮成长。
我也会在那些千篇一律的悲伤中寻找点乡愁,想家了或想父母了,就找个假山,藏到山后面哭哭啼啼地给自己安慰一下,完了再擦干眼泪,继续和那些病友们风花雪月地乱侃胡说,哪能想太多呢? 我的主治大夫老曲一直告诉我:“享受才是王道!” 我则把这种方式叫“愉快疗法”,并且乐此不疲地传播着我所谓的“ 愉快疗法”。
001 住院没几天,在马崽的指引下我已经对医院的假山布局了如指掌了。
医院里的假山比起公园里的假山又有所不同,后者比较豪华庞大,相比之下,医院里的假山就简单多了,几块石头,一眼喷泉,上面挂一些半死不活的绿草,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小树林里,或者在林荫小道的旁边,若有似无,不成规则。
刚开始没什么心情去散步,总觉得天快要塌下似的,看着那些个没心没肺的病人们一个个挂着吊瓶还欢天喜地的样子,我就能轻而易举地痛恨起自己来。
病人们的故事,大多都要从某个假山后面说起,我偶尔去一次,往往会发现一些小青年们成双成对的很煞风景。刚开始自己颇正人君子了一番,这叫什么事儿嘛! 没过多久,我的心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类似“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那种,既然不想学习,也不想正经读点杂志,那不如找个女孩子来听听音乐,吹吹牛? 马崽的灌输时时刻刻地都在进行着,作为新病号的我,立场还是很不坚定呀!在一番审时度势后,终于发现有一个叫燕子的女孩子炙手可热。
那时候还没有超女,可燕子的打扮特像李宇春,拿现在的话来说,有点“太平公主”,其他形象完全是模仿了台湾小虎队的青春偶像系列打造的:干净利落的短发、青春秀气的脸庞、笑起来若隐若显的酒窝、一条板正的牛仔裤再加一件纯白的衬衫,综合起来更像一国民党特工,特有吸引力,在住院病人中,她算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
只是我和燕子有代沟,她当时高三,我当时大二,拿马崽的话来说,我跟她有两个代沟。但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这“两个代沟”包含了我脑子里比她多装的几个数理化公式外加一些英语单词。
马崽在学校的时候就算不上个良民,到了医院,跟上几个小混混,依然是老大的样子,他比我高一个代沟,在老乡里早混到老大集团了,平时要是想吃顿水煮鱼啥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多动脑子。
拿大一新生的话来说,混得可开了。
那家伙长的很楞,但他那脑子却专为数理化而生,一个月的家教费用就能赚个红光满面。据说高考的时候英语连蒙带猜搞了49分,但数理化几乎门门是满分。这个天才被科大招安后倒也争了点荣誉,这个杯那个杯的捧了几个,个人感觉完全良好。
他看到我对燕子有感觉后,心里很是不快,关键是他一直在默默地等待桀骜不驯的燕子来叫他一声小马哥,我在中间插了这么一腿,他当然不服气,有天吃饭的时候他一边舔着嘴角的土豆丝一边揶揄着问我: “你那赵敏咋办?是不是就荒了?靠,大家都是老乡,你小子收敛点!” “哥们,这事情你看着办,我没猜错的话,燕子已经知道有赵敏这号人了,你就唯恐天下不乱吧!” 马崽把嘴边的土豆丝卷回去后不再说话,我断定这小子已经放话出去了,他这样放出去,明显对他有好处。男人那,在女人面前总是那么不仗义! 我很无奈地做了个鬼脸,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想那赵敏,不能算丑女了,当时和老乡打赌谈恋爱,以一碗面片的代价将赌打赢后我便了却了这段“感情”,马崽旧事重提,我不搪塞都不行了,毕竟,那算不得光彩的事情。
我和马崽在医院里还是有着泾渭分明的生活圈,他暗示他的,我布置我的,感情这事情,拼的是一个实力,没听说过谈恋爱还要照顾老乡的。
P1-4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