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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一箱旧年书信,摊开中国往事:
  作者搬家时无意发现的一沓书信,信末署名各个如雷贯耳。这些信的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错综复杂?才演绎出一场在风云变幻、命运诡谲中,还充满着缱绻柔情的时代大戏,并打磨出冰心、孙犁、夏志清、余英时等大师们不为人知的真情怀。而这本书将暴露那一辈人在太阳下的**隐语,刻画那一代人在时代井坑中*真实的匍匐。

  ★ 读20位文学巨匠书信往来,看30年文坛历史风起云涌
  ★ 刘心武亲自手绘插图,珍藏信件首次公开展示
  ★ 《上海文学》史无前例疯狂12期连载

  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其实都有卑微的一面,就是必定镶嵌在一个时期的大的社会政治经济格局中,无论趁势而兴,还是遇潮而退,概莫能免。
  ——刘心武《人生有信》


【作者简介】

  刘心武,1942年出生于中国四川省成都市。曾当过中学教师、出版社编辑、《人民文学》杂志社主编。1977年发表短篇小说《班主任》被认为是“伤痕文学”的发轫作。长篇小说《钟鼓楼》获得第二届茅盾文学奖。长篇小说《四牌楼》获第二届上海优秀长篇小说奖。1993年出版《刘心武文集》8卷。2005年起陆续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录制播出《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红楼梦〉八十回后真故事》系列节目共计61集,并推出同名著作,2011年出版《刘心武续红楼梦》,引发国内新的《红楼梦》热。除小说与《红楼梦》研究外,还从事建筑评论和随笔写作。


【目录】

冰心·母亲·红豆
神会立交桥
从“卍”的奥秘说起
相忆于江湖
挖煤·小高·胡宅
陋于知人心
被春雪融尽了的足迹
好一趟六合拳
斧凿音响,熊熊火光
歌剧剧本《老舍之死》诞生记
红故事
附:我续《红楼梦》


【内容简介】

  一箱二三十年前的书信失而复得,引发了作者跨度近三十年的回忆。作者追忆与冰心、孙犁、夏志清、余英时等故友的交往逸事,在感怀中创作本书,记录下世情动荡的年代里,文化精英们对理想的执着追求以及他们跌宕起伏的命运。
  而作者的一段人生也在这些事件中清晰展现:因“舌苔事件”受到牵连时得到过文坛巨匠冰心的安慰,在写作陷入低谷时得到过诗人邵燕祥的鼓励,在被媒体舆论抨击的时候得到过海外著名汉学家夏志清的支持……前辈们的关爱让作者终生难忘。尽管他历经追捧、打击、标榜、质疑,却始终不为苦难折服,并沉淀出坚韧柔软的悯世情怀。
鸿雁传书的时代已逝,这样的文字记忆弥足珍贵。


【免费在线读】

  冰心?母亲?红豆
  前些日住在远郊的朋友R君来电话,笑言他“发了笔财”,我以为他是买彩票中奖了,只听他笑嘻嘻地卖关子:“我找到一大箱东西,要拿到潘家园去换现!”潘家园是北南一处著名的旧货市场,那么想必他是找到了家传的一箱古玩。但他又怪腔怪调地跟我说:“跟你有关系呢!咱们三一三十一,如何?”这真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笑完了,R君又叠声向我道歉。越发地扑朔迷离了!
  R君终于抖出了“包袱”,原来,是这么回事:五年前,我安定门寓所二次装修,为腾挪开屋子,把藏书杂物等装了几十个纸箱,运到R君的农家小院暂存,装修完工后,又雇车去把暂存的纸箱运回来,重新开箱放置。因是老友,可靠,运去时也没有清点数量,运回来取物重置也没觉得有什么短少,双方都很坦然。没曾想,前些时R君也重新装修他那农家小院,意外地在他平时并不使用的一间客房床下,发现了我寄存在他那里的一个纸箱,当时那间小屋堆满了我运去的东西,往回搬时以为全拿出来了,谁都没有跪到地上朝床下深处探望,就一直遗留在那里。R君发现那个纸箱时,箱体已被老鼠啃过,所以他赶忙找了个新纸箱来腾挪里面的东西,结果他就发现,纸箱里有我二三十年前的一些日记本,还有一些别人寄给我的信函,其中有若干封信皮上注明“西郊谢缄”的,起初他没有在意,因为他懂得别人的日记和私信不能翻阅,他的任务只是把本册信函等物品垛齐装妥,但装箱过程里有张纸片落在了地上,捡起来一看,一面是个古瓶图画,另一面写的是:
  
  心武:
  好久不见了,只看见你的小说。得自制贺卡十分高兴。我只能给你一只古瓶。祝你新年平安如意。
  冰心
  1991年12月22日
   
  他才恍悟,信皮上有“西郊谢缄”字样的都是冰心历年寄给我的信函。
  R君绝非财迷,但他知道现在名人墨迹全都商品化了。就连我的信函,他也在一家网站上,发现有封我二十六年前从南京写给成都兄嫂的信在拍卖,我照他指示去点击过,那封一页纸的信起拍价一千零八十,附信封(但剪去了邮票),信纸用的是南京双门楼宾馆的,我放大检视,确是我写的信,虽说信的内容是些太平话语,毕竟也有隐私成分,令我很不愉快。估计是二哥二嫂再次装修住房时,处理旧物卖废品,把我写给他们的信都弃置在内了,人生到了老年,就该不断地做减法,兄嫂本无错,奇怪的是到处有“潘家园”,有“淘宝控”,善于化废为宝,变弃物为金钱。R君打趣我说:“还写什么新文章?每天写一页纸就净挣千元!”我听了哭笑不得。但就有真正的“淘宝控”正告我:这种东西的价值,一看品相,二看时间久远,离现在越远价越高,三看存世量,就是你搞得太多了,价就跌下来了,好其人作古,那么,收藏者手中的“货”就自动升值……听得我毛骨悚然。
  R君“完璧归赵”。我腾出工夫把那箱物品加以清理。不仅有往昔的日记,还有往昔的照片,信函也很丰富,不仅有冰心写来的,还有另外的文艺大家写来的,也有无社会名声但于我更需珍惜的至爱亲朋的若干来信。我面对的是我三十多岁至五十多岁的那段人生。日记信函牵动出我丝丝缕缕五味杂陈的心绪。
  
  冰心给我的来信里偶尔会有抒情议论。如:“……这封信本想早写,因为那两天阴天,我什么不想做。我恨连阴天!但今天下了雪,才知道天公是在酿雪,也就原谅他了。我这里太偏僻,阻止了杂客,但是我要见的人也不容易来了,天下事往往如此。”(1984年11月18日信)显然,我是她想见的客人。1990年12月9日她来信:“心武:感谢你自己画的拜年片!我很好。只是很想见你。你是我的朋友中年轻的一个,我想和你面谈。可惜我不能去你那里,我的电话……有空打电话约一个时间如何?你过年好!”如今我捧读这封信,手不禁微微发抖,心不禁丝丝苦涩。事实是,我上世纪九十年代后去看望她的次数大大减少,特别是她住进北京医院的后几年,我只去看望过她一次,那时坐在轮椅上的她能认出人却说不出话。那期间有一次偶然遇上吴青,她嗔怪我:“你为什么不去看望我娘呢?”当时我含糊其辞。在这篇文章后面,我会做出交代。
  我去看望冰心,总愿自己一个人去,有人约我同往,我就找藉口推脱。有时去了,开始只有我一位客,没多久络绎有客来,我与其他客人略坐片刻,就告辞而退。我愿意跟冰心老人单独对谈。她似乎也很喜欢我这个比她小42岁的谈伴。真怀念那些美好的时光,我去了,到离开,始终只有我一个客,吴青和陈恕(冰心的女儿女婿)稍微跟我聊几句后,就管自去忙自己的,于是,阳光斜照进来,只冰心老人,我,还有她的爱猫,沐浴在一派温馨中。
  
  1987年年初我遭遇到“舌苔事件”。1990年我被正式免去《人民文学》杂志主编职务。我被“挂起来”,直到1996年才通知我“免挂”。冰心当然知道我陷窘境。上引1990年年底那封信,所体现出的不止是所谓老作家对晚辈作家的关怀,实际上她是怕我出事情。我那时被机构里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视为异类,在发表作品、应邀出国访问等事项上屡屡受阻。他们排斥我,我也排斥他们。我再不出席任何他们把持的会议和活动。即使后来机构改换了班子,对我不再打压,我也出于惯性,不再参与任何与机构相关的事宜。我在民间开拓出一片天地。我为自己创造了一种边缘生存、边缘写作、边缘观察的存在方式。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只能尽量避开那些把我视作异类甚至往死里整的得意人物,事先打好电话,确定冰心那边没有别人去拜望,才插空去看望她一下。冰心也很珍惜那些我们独处的时间。记得有一回她非常详尽地问到我妻子和儿子的状态,我告诉她以后,她甚表欣慰,她告诉我,只要家庭这个小空间没有乱方寸,家人间的相濡以沫,是让人得以度过难关的强有力的支撑,有的人到头来捱不过,就是因为连这个空间也崩溃了。但是,到后来,我很难找到避开他人单独与冰心面晤的机会。我只是给她寄自绘贺卡、发表在境外的文章剪报。我把发表在台湾《中时晚报》上的《兔儿灯》剪报寄给她,那篇文章里写到她童年时拖着兔儿灯过年的情景,她收到马上来信:“心武:你寄来的剪报收到了,里面倒没有唐突我的地方,倒是你对于自己,太颓唐了!说什么‘年过半百,风过叶落’,‘青春期已翩然远去’,又自命为‘落翎鸟’,这不像我的小朋友刘心武的话,你这些话说我这九十一岁的人感到早该盖棺了!我这一辈子比你经受的忧患也不知多多少!一定要挺起身来,谁都不能压倒你!你像关汉卿那样做一颗响当当的铁豆……”(1991年4月6日信)重读这封来信,我心潮起伏而无法形容那恒久的感动。敢问什么叫做好的文笔?在我挨整时,多少人吝于简单的慰词,而冰心却给我写来这样的文字!
  吴青不清楚我的情况。我跟她妈妈说的一些感到窒息的事一些大苦闷的话她没听到。整我的人却把冰心奉为招牌,他们频繁看望,既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也显示他们的地位。冰心住进北京医院后,1995年,为表彰她在中国译介纪伯伦诗文的功绩,黎巴嫩共和国总统签署了授予她黎巴嫩雪杉勋章的命令,黎巴嫩驻中国使馆决定在北京医院病房为冰心授勋。吴青代她母亲开列了希望能出席这一隆重仪式的人员名单,把我列了进去。有关机构给我寄来通知,上面有那天出席该项活动的人员的完整名单,还特别注明有的是冰心本人指定的。我一看,那些整我的人,几乎全开列在名单前面,他们是相关部门头头,是负责外事活动的,出席那个活动顺理成章,当然名单里也有一些翻译界名流和知名作家,有的对我一直友善。我的名字列在后面显得非常突兀。我实在不愿意到那个场合跟那些整我(他们也整了另外一些人)的家伙站到一起。在维护自尊心及行为的纯洁性,和满足冰心老人对我的邀请这二者之间,我毅然选择了前者。我没有去。吴青后来见到我有所嗔怪,非常自然。到现在我也并不后悔自己的抉择。其实正是冰心教会了我,在这个世道里,坚决捍卫自我尊严该是多么重要!   
  
  神会立交桥
  蒋孔阳!这名字于我如雷贯耳。
  我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一个文学青年。大约在1958年,我买到一册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文学的基本知识》,就是蒋孔阳写的。那已是在许多知识分子“落马”的大运动之后,“落马”的那些人的著作,不敢公然捧读了,但蒋孔阳的这本书是大运动之后还在发行的,我觉得当然可以带到学校堂而皇之地当作入文学之门的开蒙书,自己读不算,还推荐给同样爱好文学尝试写作的同窗。没想到大运动过后,还时不时有小运动,后来酿成更大的运动。1960年,我那时是《读书》杂志的热心读者,而且1958年还曾给它投稿蒙其刊发,忽然发现上面刊出了一篇文章,题目赫然是《蒋孔阳的修正主义文艺思想批判》。后来更发现,那以后一年多里面,《解放日报》《文汇报》《上海文学》《学术月刊》《复旦》等报刊接二连三地批判蒋孔阳,差不多同时期,还集中火力批判钱谷融,钱的“修正主义”观点是“文学是人学”,蒋的“修正主义”观点被引用得多的是:“在阶级社会里文学除了作为上层建筑从思想和感情上来为不同的阶级服务外,还有只是反映生活不为任何阶级服务的。”
  改革开放以后,蒋孔阳致力于美学研究,特别是德国古典美学。他从来都只是一个文艺理论家,没有就当代文学的作家作品写过单篇评论,但是,却忽然写出了这样一篇大文,刊发在具有影响力的《上海文学》上。
  那时候我和冯牧之间在文学思维上出现了裂痕,但个人关系还是好的。我去拜访他,他留我吃晚饭,一起喝葡萄酒。提及蒋孔阳的“斜次里杀出”,他呵呵地笑,感叹:“他以前从不涉足当代作品评论的啊,你这《立交桥》踩了他哪根筋?”我想再进一步深谈,冯牧就回避了。后来我意识到,似乎北京方面的文学理论家、批评家,既然占了上风,对上海那边的也就以礼相待,尽量避免龃龉。
  我看到蒋孔阳的文章后,非常激动,立即给他写信、寄书,他在1982年5月20日给我回了信。
  啊呀!二十几年过去,当时的文学青年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却仍在惶惑中,而素昧平生的蒋孔阳先生,却写来了颇长的信!二十几年前他告诉我“文学的基本知识”,二十几年后他再次启发我如何进入文学真谛。
  
  他的来信如下:
  
  心武同志:
  您好。大函和寄来的两本大著,均已收到,谢谢。
  我谈尊作的文章,能够很快地得到您的反应,非常高兴。这两天,我重新翻读了您寄来的两个集子,加深了我这样一个印象,那就是《立体交叉桥》在您创作的道路上,的确是一个较大的突破。不知您自己认为然否?创作富有个性,其中得失甘苦,往往只有作者自己清楚,因此我希望能够知道您自己对《立体交叉桥》的看法。
  我很少写文学作品的评论文章。大作是我去年在日本时,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的。我和我爱人都认为写得好,觉得在我国当前小说创作上是一个突破。但是,回国后,却听不到对大作有任何的反应。我和一些同志谈起来,向他们推荐您的这篇作品,他们也同意写得好,但据说是被认为“调子低沉”的作品,所以未能得到评介。后来我和《上海文学》的编辑同志谈起来,他们鼓励我写一篇评论。我虽然不是搞这方面工作的,但觉得为了给在艺术上作出辛勤的探索并取得了一定成绩的作者,以一些鼓励和安慰,使他能继续向前探索,因此,我不揣冒昧,写了这么一篇东西。由于我对当前小说创作的不够熟悉,以及自己理论水平的限制,我怀疑我是否达到了我的这一目的。
  希望今后能够读到您更多更好的作品。
  三月底我到广州开会,摔了一跤,至今尚在修养中,因此不多写了。
  祝
  撰安!
  蒋孔阳
  5月20日 
  
  好一趟六合拳
  那天马烽和党组副书记马拉沁夫约我去作协机关谈话,内容是免去我的杂志主编职务。
  佟玉坤那天和往常一样,为我开车。我照例坐在副驾驶座上,对他说:“这是你后一次给我开车了。”他很生气地回答:“为什么?就不许我自己买辆车,开给你坐?”千不该万不该那骨节眼上我脱口而出一句深深伤害了他的话:“你买得起?”他脸色铁青。
  据说为了跟我谈这次话,二马很做了一番准备,怕的是我恋栈“跳起来”。为此马拉沁夫将我1986年8月所写的《片叶冥思录》,其中他觉得属于“自由化”甚至“反动”的句子段落划出重点,如果我敢“跳”,他就当场将我那些言论揭示出来。我的这篇文章1993年收入在了华艺出版社出版的《刘心武文集》中,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阅,这里不“自首”了。
  那天很大的办公室里,只有马烽和马拉二人等着我。马烽宣布免去我《人民文学》主编的职务,马拉紧张地注视着我,以应对我“跳”。
  我却淡淡地说:“这主编原本就不是我自己谋求的,是中国作家协会把我从北京市文联调过来的,其间我几次推辞过。现在免掉我职务,换上你们认为合适的人选,很好。”
  我不但没“跳”,还欣然接受,一定出乎他们的意料。我感觉马烽的表情是如释重负,而马拉有些愕然。
  他们本来可能预计要谈比较长的时间,没想到两句话我就自动弃权了。
  这时候马烽就说:“你也不是都搞自由化嘛,你也给我写过约稿信嘛!”他一定也就想起,他给我回过信,如本文开头所引。
  印象里,马烽是个淳朴的人,他其实并不适宜搞政治。而那时的作协改组具有强烈的政治意味。他是被“拉郎配”,给强安到那个敏感位置上的。我在二马无话可说的时候,也不便抽身就走,于是没话找话地说:“也许,柯岩来当主编吧,她合适。”按说不该接我这个话茬,尤其不应该跟我这样的“戴罪之身”泄露他们那派之间的岐见,马烽竟很憨厚地跟我说:“如果让柯岩来当,那也用不着把你换掉了。”这话事后让我琢磨了好久。果然,没多久马烽就“不堪重任”,抱病回山西休养,那几年中国作协实际上的“一把手”就成了马拉沁夫,马烽于2004年病逝于山西太原,享年82岁,是位因参与创建“山药蛋”文学流派而在中国新文学发展进程中留下明显痕迹的作家。
  等候在办公室外面的佟玉坤没想到,大约二十分钟不到,我就谈完话出来了。我坐到车里副驾驶座上,他说:“没听到里头出高声啊。”我说:“为什么要嚷?我心平气和地下台了,现在你送我回家。”他说:“你现在就回家?便宜的你!”他开车驶出作协的那个院子,朝我意想不到的方向驶去。
  车子驶到故宫东华门外的筒子河边。佟玉坤对我说:“我要练一套六合拳给你看。把1981年在太原得金牌的那个套路,又精雕细刻了一番,保你喜欢。”我跟他一起下了车。筒子河边,微风拂动绿柳,燕子在紫禁城墙堞间呢喃飞舞,当时河边车少人稀,佟玉坤立定,深呼吸,先做了几下准备动作,然后告诉我:“五秒后开始。”五秒也不知怎么过去的,绿柳下,他忽然化作一只苍鹰,展翅旋转,翻飞腾跃,忽缓忽疾,刚柔相继,一气呵成,戛然而止,完成了一套六合拳。他收势立定,我也不知鼓掌,也忘了喝彩,只痴痴地望着他,心里的感动,无法形容,哎,不形容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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