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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美〕克里斯多夫?多德 ,已故参议员托马斯?J?多德的儿子,康涅狄格州美国国会参议员。他是美国参议院银行、住房和城市事务委员会主席,对外关系委员会与劳工和人力资源委员会高级委员。
  拉瑞?布鲁姆,美国知名作家,《纽约客》、《时代》、《连线》等杂志撰稿人。


【目录】

序言
篇 遗产
 一 被破坏的纽伦堡
 二 “恐怖的惩罚”
 三 种族屠杀的证据
第二篇 家书
 四 无法直视的眼睛
 五 废墟之上的囚犯
 六 “残忍的措施”
 七 觐见
 八 晋升——并处理“混乱”
 九 暴行受审
 十 捷克战争罪
 十一 审判戈林
 十二 政治野蛮人
 十三 背信弃义——高调地、明目张胆地、大方地
 十四 终辩论
 后记 后的判决


【内容简介】

  本书作者的父亲托马斯?多德以律师团成员的身份奔赴满目疮痍的纽伦堡,参加那场史无前例的对反人类罪行的审判。凭借其敏锐的思维,特别是在预审诸如赫尔曼?戈林、阿尔弗雷德?罗森堡、阿尔伯特?施佩尔、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普、鲁道夫?赫斯等罪恶昭彰的纳粹战犯时的出色表现,托马斯迅速成为了美国代表团的次席检察官。
  在长达十五个月的审判过程中,托马斯每夜都将他的工作情况和对审判的看法写信告诉妻子格蕾丝。这些信被束之高阁数十年,直到子承父业的国会参议员作者无意中接触到了这些信件,大量秘辛内幕、情感故事、对纳粹战犯形形色色的描绘和那场审判的历史意义得以重现世人。


【免费在线读】

12月12日,父亲不得不在庭上出示好几个证据,而且即便这些证据内容繁缛,也要把它们都逐一读遍:1943年2月,乌克兰主要委员会主席克拉科夫所写的证据,文件号1526-PS,证据号USA-178;希特勒的中央规划委员会会议纪要节选,文件号R-124,证据号USA-179;被告绍克尔写给被告罗森堡的信件,文件号019-PS,证据号USA-181。
  当时父亲为了做好他的关于纳粹出于经济因素考虑而使用奴隶劳工的案件,仅在一天之内,他就凭自己的刻苦努力,从大约有三打的文件里引用和提出了相关的证据。
  这些证据都在这些文件的字里行间。而这些文件都晦涩难懂,很难消化。这还只是一方面,举个例子,以文件号EC-68,证据号USA-205的审判证据中的15点为例,“对波兰籍的外国农场工人的待遇的相关指令”,其中包括了限制旅行,禁止去剧院、电影院、餐馆,禁止性交、聚会等。而要证明这些禁令对人所造成的后果,只是将这些文件内容摆出来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具体的受害人站出来指证,从受害人的角度引起所有人的共鸣,才能证明以上禁令对人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毫无疑问父亲曾将他在12月13日下午要实施的计划告诉过他的同僚。父亲的这个计划在《星条旗报》的报道中被认为是:将使法庭产生分歧,同时也会改变诉讼期限的计划。
  事实上,在那天下午,托马斯?J. 多德一如既往地走着程序——在宣读长篇累牍的文件的过程中,开始了他令世人惊讶的举动。一直以来,所有来旁听审判的人肯定都想知道,在出庭证人所站的附近的那两张桌子上,覆盖着白布的下面,放的是什么。然而就在那时,父亲在法庭之上全然依据各种证据文件,正集中火力进行控诉。他的句句控诉都是在为揭晓白布下面所放置的东西所作的铺垫。
  他向法庭陈述道:
  1943年,希姆莱曾表明,把犹太人关进集中营的做法并不只是由纳粹的种族主义所激发的行为。希姆莱指出那样做的动机还出于担心犹太人会成为德国进行侵略扩张的阻碍。现在,我们在这里没有必要去考虑这样的担心是否有道理。重要的是,这种担心当时就已经存在;要参考以上说法,可以详见文件号为1919-PS以及证据号为USA-170的相关证据。这份文件是1943年10月4日希姆莱在波森召开的纳粹党卫军主要将领会议上所发表的演讲稿。在这次会议上他力图证明纳粹的反犹太政策是有道理的。我们回到这份文件或希姆莱的这份演讲稿中的部分段落,英文译版的第四页上的第四段,从以下文字开始:“我的意思是把犹太人清除掉,灭绝犹太种族。这是很容易谈论的许多事情之一。‘灭绝犹太种族正在进行,’一名纳粹党员说,‘这件事情非常清楚。这件事情在我们的计划中;消灭犹太人,我们正在做这件事,消灭他们。’”
  父亲继续陈述,并称集中营一直就是“战争策划者用来成功形成社会凝聚力的主要利器之一。而正是有了这样的社会凝聚力,才能顺利启动他们的侵略计划。而当他们发动了侵略战争之后,他们的军队横扫欧洲,他们还把集中营建到了占领的各个国家,同时也把占领国的人民转移到德国,让这些人受尽纳粹残暴的国家机器的摧残。”
  一个小时后,父亲的言行震惊全场:
  我们已经提交了我方提供的两个证据。我们在庭上再次出示这两个证据只是因为这两个证据能深刻说明这些就在不久前才完蛋的几个集中营的管理状况,至少是在盟军解救这些集中营之前的状况。通过接下来放映的影片,请庭上法官及在座所有的人一起回顾一下这段历史。影片中,有一组在其中一个集中营拍摄的关于人皮的镜头。这些人皮都是从人身上剥下来后,作为装饰品在布痕瓦尔德集中营里被发现的。这些特别不幸的受害者,他们都是因为身上有文身而被选出来遭到杀害的。我们手上所出示的这个是证据编号为USA-252的证物。此证物还附带了美国军方出具的一个报告,作为它的摘录说明。报告描述了此证物是在何种情况下获得的,而此摘录已在文件3420-PS中有所阐述。现在,我就援引此文件中的一部分。它开头标题如下:
  
  “移动野外讯问组:2号;PW情报公告:13;集中营:布痕瓦尔德。作以下陈述的人是PW安德鲁?普法芬伯格,43周岁,教育程度有限。他的职业是屠夫……”
  “他说……所有有文身的犯人被命令必须向集中营医务处报告。没有人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有文身的犯人接受检查之后,那些身上纹有好的或有艺术价值文身的犯人被留在医务处,然后就让一个刑事罪犯给他们注射毒药将他们杀害。然后尸体被移送病理部,在那里他们将那些纹有漂亮文身的皮肤部分从尸体上剥离下来并进行处理。后的成品会被送到纳粹党卫军斯坦达特恩弗赫尔?孔赫的妻子处,她用这些成品来做灯罩和其他家居需要的艺术装饰品。我亲自见过那些人皮,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文身设计,比如‘汉赛尔和葛丽特’,这个作品是杀掉了一个叫沃尔纳巴赫的犯人做成的。”
  
  在集中营找到的令人发指的遗物在所有人面前展露无遗。仅靠严正地指控和宣读一些文件资料,远不及将各种形状不同、大小不一的人皮灯罩摆在世人眼前更能证明纳粹所犯下的泯灭人性的重罪。于是,父亲将当时的、也是震撼的(让人恶心的)证物带到了法庭之上。他一边说,一边将眼光转向放置在法庭正前方的一张桌子上。桌上覆盖着的白布下面,放着另外一件证物。
  “我们并不希望纠缠于病态的纳粹文化的这个阶段;但我们却觉得非常有必要出示另外一个证物。之前,这个证物在我们提交的证据USA-254中提到过……”
  此时,父亲示意一位法庭上的法警揭开了那块白布。全场因过度震惊而陷入了沉默。在一个戏剧化的停顿之后,父亲继续道:“一个人头,头骨已被去除,表面完全干枯,内里装满填充物而且还做过防腐处理被保存了下来。这明显是为了讨好一个德国女人,纳粹们不惜将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位处以绞刑之后斩首,并且将斩下的头颅制作成了这可怕的装饰品。”
  很明显,这个可怕的证物在法庭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接下来不久,全世界数百家报纸刊登了父亲手捧干枯头颅的照片。这张照片所再现的情景实在恐怖。而把这张照片用作代表审判情形的封面照刊登出来,也确实只能让父亲的工作暂停。但在审判的节骨眼上,父亲想在法庭上展示的不只是一些空洞的数据,或搬出堆积如山的文件;他更想展示的是那些被深埋在地底下、多年鲜为人知的不人道行为的证据。
  当庭出示文身的人皮和干枯的头颅,与当庭播放反映暴行的影片效果在很多方面是一样的,但法庭并没有在父亲出示这些证物的时候宣布休庭。父亲得以继续——又重回对相关文件进行引证的老套路,但他用的是多年以来都能引起他共鸣的方式对文件进行援引——把深不可测、令人一头雾水的文件原文,变作浅显易懂,甚至画面感十足,令人有身临其境的语言。父亲在从纽伦堡回国之后所作的演讲中,经常援引文件493-PS、证据USA-251。
  我们至今没有确切地估计有多少人死在这些集中营,也许这个数目永远不得而知【后来在庭上,鲁道夫?赫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指挥官,承认了仅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大概就有250万~300万人被谋杀】,但是根据之前在审判中出示过的证据显示,纳粹份子是一群总是一丝不苟地保存记录的人。但关于集中营的记录,他们却明显保存得相当不完整。
  可能这也是因为纳粹们对残害这些人的生命也感到不安的结果。但我们会偶尔发现一本日记或一套索引卡片。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很明显受害者的死亡都没被记录在案。这点可以从一套死亡记录本上所记载的一场集中营行动的规模所知。现在我们参见文件493-PS、证据USA-251。这个证据一套共七本,是毛特豪森集中营的死亡总账本。每本封面上都这样写着:“Totenbuch(死亡本)Mauthausen(毛特豪森)”。
  这些死亡本记录下了一部分死在集中营里或在那里被杀害的囚犯的姓名;这些死亡本的记录涵盖了从1939年1月到1945年4月的这整个时间段。这些本子中记载了每位死者的名字、出生地、被冠上的死亡原因,以及死亡的时间。此外,每具尸体都被编上序号。若将这些序号全部累加起来,在这五年里,尸体的总数达到35318具之多。
  对这些死亡本的研究能清楚地揭示,在其所描述的程度上,集中营每天惯常死亡的人数是相当可观的。于此,我恳请法庭特别注意死亡本第5本的568页至582页。这部分内容的影印本已经作为证据向法院提交过了。这部分内容记载了在1945年3月19日的这天,从凌晨1点15分到下午2点的这个时间段内,所有的死亡记录。根据记录,在这整整12小时45分钟的时间里,有203个人被报已经死亡。他们的序号从8390排到8593。死者的名字也已经列出。但有趣的是,所有的受害者都被记上相同的疾病——因心脏病而死亡。他们的死亡时间相隔短暂。他们按照名字的字母顺序相继丧生。个身亡的人叫Ackerman(艾克尔曼),死于凌晨1点15分,而后一个身亡的人叫Zynger(辛格),死于下午2点整。
  我只能想象父亲是如何在那天晚上与他在纽伦堡的室友聊天的。他的感情肯定相当复杂——作为一名律师很好地完成了工作,他一定感到很满意;但作为一个人,当庭出示那些没有人性的证物,他应该觉得自己对自己都很反感。
  年长的兄弟姐妹们都记得,当年父亲回家过圣诞节时,确实显得与以往有很大改变——变的当然不仅仅是他操心白掉的头发而已。人们在我们家当地报纸上读到过一些父亲在纽伦堡工作的相关报道,他们会在餐厅里蜂拥而上,将父亲围住,并向他表示祝贺。然而,他却显得一反常态地克制,仿佛不愿意过多地谈论纽伦堡。我怀疑,父亲那时的内心一直都很矛盾,就像一个才从战争前线回来休息放松的人。其实,他整颗心都还系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真正地归来,也不知道自己会带着怎样的伤痛回归家乡。
  当父亲休假完毕重回纽伦堡时,他被提升为执行审判律师。在这个职位上,父亲需要及时地协调和管理美国方面在法庭上每一天的检控工作,尤其是当大法官杰克逊不在纽伦堡的时候。父亲的来信表明,在整个审判的推进过程中,他的耐性日益增长;也表现出他尽可能多地在对被告进行盘问。杰克逊想要将这种负责任的精神加以推广。因此,父亲的责任心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但这些责任心也是令人瞩目的。
  举个例子,在当年的审判阿尔弗雷德?罗森堡期间,父亲在检控他作为东方占领区事物部长所犯罪行的庭上交流,至今仍能撼动我心。
  根据《纽约时报》西德尼?格鲁森的报道:“从纳粹哲学家阿尔弗雷德?罗森堡的口中能说出的,除了认罪还是认罪。今天,美国的检察官托马斯?多德粉碎了罗森堡口中自我美化的一个好心恩人的形象,迫使他承认了纳粹政权应担负的罪责……在多德的盘问之下,罗森堡显得局促不安。”
  接下来的一小段文字是摘自1946年4月17日的官方记录。那天,我父亲试图让罗森堡在庭上认罪,为他曾做过的行为担负起相应的责任——这段文字记录的也是当时法庭上很典型的斗智过程。父亲很擅长在语言上设圈套,这点也是在法庭上进行盘问的关键技巧。
  多德先生:有关你对犹太人的态度,在你的法兰克福讲话中,你建议所有的犹太人都应该离开欧洲和德国,你是这样说过么?
  罗森堡:你这个说法——
  多德先生: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你在1938年在法兰克福的讲话中做过这样的建议,有还是没有?
  罗森堡:是的,但是基于你这样不正确地从我的讲话稿中进行引用,然后再这样问我,我很难用是还“是”还是“不是”回答你的问题。
  多德先生:我认为你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进行任何解释。我只是问你是否在你法兰克福的党日讲话中曾提出过这个建议。
  罗森堡:是的,基本上算是的。
  多德先生:现在就是这个党日讲话,昨天你还曾提到这个讲话,你说你在其中曾对犹太人使用过很恶劣的语言。我想,在那段时间里,你是很反对犹太人从事一定的职业,以及类似的一些事情的。现在你觉得那样对待犹太人公平么?
  罗森堡:昨天我就说过,在那两个讲话中,我曾要求一个正直的裁决和平等地对待,而且我也说过只有那样,所有的其他国家才不会指责我们歧视犹太人。
  多德先生:是的,很好。你在过去谈到过犹太灭绝么?
  罗森堡:我一般没有在发言中用过犹太灭绝这个词,或表达这个字面意思的措辞。任何会用这个词的人都应该要考虑到这个词的含义。“灭绝”这个词只有英国首相使用过——
  多德先生:你以后会提到这些词语的。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有没有曾经说过那样的话?你说过那样的话,是不是?
  罗森堡:从来没有在任何发言中提到过那样的意思。
  多德先生:我知道这个意思。那你有没有曾经和任何人在谈论国家政治或党的政策的时候谈到过犹太灭绝呢?
  罗森堡:在元首会议上曾有一次机会对这个问题进行过公开讨论。当时我是准备在会上进行一个发言,不过后还是没有发言。而当时在我的准备发言中表达的意思也是:战争已经正在进行,战前就提到过的威胁不应该再拿出来讨论。而这个发言终没有在会上发表。
  多德先生:当时你是准备什么时候进行这个发言的呢?大概是在什么日期?
  罗森堡:1941年的12月。
  多德先生:那样的话,你曾经在你的发言稿里写过关于犹太灭绝的相关言论,是不是呢?请你用“是”或“不是”回答这个问题。
  罗森堡:刚刚已经说过了,我用到那个词的时候的意思,不是你强调的那个词本身的那个字面意义。
  多德先生:我接下来会谈到那个词,以及它所包涵的意义。而我现在问的是,你是否在1941年12月准备在体育馆里发言的演讲稿里使用过“犹太灭绝”的字眼?现在请你用非常简明语言回答我。
  罗森堡:有可能使用过,但我不记得了。演讲稿不是我亲自准备的,其中措辞的使用我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表达的,我也说不准。
  多德先生:既然这样,也许我们会帮你回忆起这个演讲稿的内容。我恳请法庭能向你出示编号为1517-PS的文件。当然它现在也已经是编号为USA-824的证据了。
  (证人面呈文件。)
  现在,这里还有你自己写的关于在1941年12月14日你与希特勒见面并讨论的备忘录。而这份备忘录很清楚地从开篇段就记录下了你和希特勒讨论关于你们将在柏林体育馆进行演讲的发言稿;如果你再继续往下看,在第二段你就会发现以下文字:
  “我说过的犹太人问题上,关于纽约犹太人的相关评论应该做一定程度的改变,尤其是从现在的这个结果上来看(战争东线的情势)。我采取一个立场,是不要提犹太人灭绝这个字眼。元首却坚持这点并且说是犹太人将这场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他们会招来毁灭;因此,毫无疑问,理应首先打击犹太人。”
  从那一刻开始,罗森堡面临的情势变得异常艰难。首先,他极力申辩说德语单词Ausrottung和英语单词extermination没有关系(前者是德语:消灭,后者是英语:灭绝)。父亲就问罗森堡:“你是真的一定要用你的徒劳申辩再次强调你对我的观点无比赞同呢,还是你就是在这里浪费时间?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所在的这个法庭上有很多人都是说德语的?而且他们都认同你强力申辩的那个词的意思就是‘清除’或‘灭绝’的意思?”
  接下来,父亲出示了关于东欧屠杀的文件,而很明显这个文件是由罗森堡草签的。即便如此,被告罗森堡仍然以很可怜的样子试图申辩说大写的‘R’顶上部分不像是他惯常写这个字母的笔迹。
  罗森堡试图使用这个策略脱身:是的,他的属下可能已经知道有屠杀这回事,但是他却不知道。当他自己给自己挖这个陷阱的时候,父亲让罗森堡承认了直接向他报告这件事情的有五个人,这五个人对种族灭绝这回事情完全了解并且他们都参与和协助执行了灭绝行动。终,罗森堡说:“是的,他们知道被杀的犹太人的具体数目。我承认,他们有向我做过相关报告。如果他们没有向我报告过,那么我一定是从其他渠道了解到这个信息的。”
  重返纽伦堡的一个月之后,父亲的盘问同样在审判瓦尔特?冯克的时候成功地发挥了作用。瓦尔特?冯克是纳粹德国国家银行总裁,在纳粹政权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冯克之前以讲究美食和生活享受而闻名,他抽烟只抽雪茄,喝酒只喝昂贵的苏格兰威士忌酒。在经过1946年5月7日一整天的审判指证之后,他当年的风范完全消失无踪,在一系列持续的盘问伏击之后,剩下的只是一个咳嗽不停、完全无助的人。
  父亲使冯克承认了他就是命名后来所有人都知道的“水晶之夜”(碎玻璃之夜)的那个人,以及他犯下的更多其他的罪名。

  ……


【媒体评论】

  在保存至今的数百封家书中,多德以一个参与者的视角真实记录下了那场审判。如今,纽伦堡审判的意义可能看似已被淡忘。但信中的生动文字为我们揭示了盟国与盟国之间、检诉官与法官之间的隔阂如何差点毁掉人类有史以来次以法制思想战胜野蛮统治的审判。
  —约瑟夫 E. 珀西科Joseph E. Persico,
  《审判恶行》Nuremberg: Infamy on Trial作者
  当我们追忆60年前向世界证明法制伟大力量的那一刻,且努力重寻对法制精神的敬畏时,这些信件显得弥足珍贵。
  ——美参议员 爱德华?肯尼迪
  《纽伦堡来信》事实上将两本重要且精彩的书合二为一。托马斯?多德用一封封信将我们的情感带回到那场为后世确认纳粹罪行的复杂审判中去。而克里斯多夫?多德的思考则将其父亲在纽伦堡的重要意义呈现给60年后的今天。
  —迈克尔?波斯勒斯 Michael Beschloss,
  《总统的勇气》Presidential Courage作者
  托马斯?多德不仅是一位出色的预审官和检察官,更为我和所有与他一起共事的人所敬佩。《纽伦堡来信》为世人展现了那场著名的审判如何仍然影响着今天的你我。信札具有小说般的直观和情感力量。本书是对纽伦堡审判非常好的补充。
  —理查德 W.桑尼福德 Richard W. Sonnenfeldt
  纽伦堡审判美国检诉首席翻译,《见证纽伦堡》Witness to Nuremberg作者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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