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的汤唯干干净净地脱（《野蛮生长》冯仑自序）
近一段时期无论在大陆、香港还是台湾，很多人都在热议一部电影——《色?戒》，大陆的不少朋友为了看到原版还专程跑到香港，前不久去台湾考察，一些朋友甚至放弃其他活动，半夜到电影院去看原版。之所以在大陆看了不过瘾还要跑到台湾看，不仅因为新人汤唯，更是为了一个举动叫“脱”。媒体都在议论这部戏的这个角色是不是应该脱，汤唯脱得怎么样，梁朝伟脱得怎么样，如此等等。
这部电影我分别看过全本和洁本（大陆版），确实拍得非常好，张爱玲用二十年心血写成了小说，李安把这个作品搬上银幕。故事中色和戒、欲望和理想、行动和感情、理性和本能等等矛盾交织在一起。大陆干净的删节本看到的只是“戒”，没有“色”。我以为，如果没有“色”或本能的冲动，而只有“戒”，“戒”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个空洞的教条；若只有“色”没有“戒”，“色”就变成了洪水猛兽，变成了一个欲望横流的灾难。《色?戒》将这两件事情放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由一个热血青年用生命和情感来演绎，想尽办法要杀掉所爱的人，但关键时刻又因情感使行动失败。这样复杂的人性在正义与伦理之间交错着，成为这部电影好的看点。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这本《野蛮生长》里所讲到的民营企业这二十多年来的心路历程。民营企业在创业和发展中遇到的问题，包括原罪问题、政商关系，也包括企业公民责任，以及组织内部一系列的管理等等，简单说来实际上也是一个“色”和“戒”的问题，即追求金钱的欲望这个“色”和社会伦理及政策法规这个“戒”的冲突。在民营企业这二十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如果没有欲望，而仅仅只有伦理道德和规范，我们的经济就不可能有任何活力；反之，如果只有追逐财富和金钱的欲望，没有“戒”，没有社会的道德、责任和法律规范来加以约束，金钱的欲望也会成为社会的一大灾难。所以这二十多年的民营企业发展史，实际上也充满了欲望和体制、欲望和伦理、欲望和法律规范的冲突与调适。欲望本身在冲破旧的规范的同时必然会创造一个新的“戒”——新的规范，而新的规范又要保证和约束追逐金钱的行为，使欲望能有一个合理的发展方向。这就是民营经济和社会进步的历史逻辑。
事实上，民营企业的发展过程，是一个非常痛苦的情感与伦理之间的冲突过程，更是正义和财富之间平衡的复杂过程。我希望《野蛮生长》能对这个过程有所交代，对这个复杂过程中的思考有所说明，对这一复杂过程中的人物有所描绘，对整个欲望和伦理规范的冲突有所揭示；也希望让所有的读者看到真实的人性，看到人的“色”，更体会到“戒”的重要，在追逐财富的过程中能够在符合法律规范和道德伦理的轨道上健康发展。这也是这本书值得跟大家一起体会、剖析和反省的一个话题。作为作者，我特别希望像汤样很好地把人性、人的本能，以及矛盾、困惑、误解、踌躇、摇摆、张皇、沮丧甚至亢奋，淋漓尽致地展露出来，即使露点也义无反顾。心地清白，所以脱得干净。
这本书实际上是断断续续写成的，在这两年中特别要感谢甘琦女士初对我写这本书的鼓励。甘琦是国内很专业的图书策划人，现在虽然没有在大陆，但是她的鼓励和提点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另外，还有一些朋友在初期对这本书的形成有很大的帮助，比如李彦华女士。这本书写作的方式也很独特，为了让读者好读，我尽量保持了口语化。实际操作方式是这样的：我事先做好准备，然后邀请我的朋友和下属过来，以讲座的方式进行口述，整理出录音文本后再动笔改，如是反复几次，这本书便形成现在的格局和口语化的风格。我要特别提到我的妻子王淑琪。在整本书的写作过程中，几乎每一个字她都看过，不仅给予了很重要的意见，而且还花了很多个通宵帮助改稿，没有她的全力配合与努力，这本书不可能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后还要特别感谢聂峻，他是一位十分有才华的漫画创作者，他为《野蛮生长》创作了三十七幅插图，为本书增色不少。
周其仁是我推崇的经济学家，他的一些想法和建议一直给我和万通以帮助，尽管他自己常常浑然不知。这也许正是学者和公共知识分子的可爱和伟大之处。当书成稿后我请他看过，他提出了至关重要的修改意见，所以我一如既往发自内心地感谢他。
当《野蛮生长》全部改好送到印刷厂后，我看到了一篇对汤唯的采访。她在接受《亚洲周刊》访问时坦率地说：“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不想停。未来谁知道呢？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作为一个民营企业的创业者，这也正是我此刻的心态。我感谢李安导演和汤唯在电影里塑造的角色，他们使我对民营企业自身的反省又有了一个新的视角和新的感动。
【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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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商界思想家”冯仑首次独家发布的《野蛮生长》的权威未删节版。在过去的6年间，《野蛮生长》创下了畅销100万册的惊人记录，引起极大的反响，被誉为创业者与年轻人必看的励志经典。此次独家发布的权威未删节版，还原了冯仑未被收录的一万字劲爆内容，还全面收录了么知名插画师聂峻专门为《野蛮生长》精心绘制的插图，全文在保持双色印刷的清爽阅读感之外，更增加了8P全彩插图，物超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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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生长》中，冯仑将中国民营企业二十多年的创业发展史娓娓道来。三十年来，中国民营企业从前公司时代发展到公司时代，21世纪后又进入创富时代，冯仑是一个亲历者，他所创办的万通公司也伴随着其他民营企业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过程，在书中他分享了自己经商、做人的种种感悟，精辟的语言展现了典型的冯式风格：不麻辣、不深刻、不性情，就不是冯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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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仑对民营企业的所谓“原罪”、合伙人制度、管理逻辑以及生死存亡等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思考。民营企业家中，有成功者也有失败者，王石为什么成功？牟其中为什么失败？冯仑通过近距离观察给出了颇具特色的企业家素描，更为创业者与年轻人提供了自己的经验。要想理想丰满，必先野蛮生长。《野蛮生长》为有志改变自己与世界的年轻人们分享了冯仑的经验与智慧，让他们更有勇气与毅力去创造自己的光荣与伟大。
【内容简介】
*商界领袖冯仑代表作，权威未删节版，首次独家发布一万字劲爆内容！
三十年来，中国民营企业从前公司时代发展到公司时代，21世纪后又进入创富时代，冯仑是一个亲历者，他所创办的万通公司也伴随着其他民营企业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过程。因此，冯仑对民营企业的所谓“原罪”、合伙人制度、管理逻辑以及生死存亡等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思考。民营企业家中，有成功者也有失败者，王石为什么成功？牟其中为什么失败？冯仑通过近距离观察给出了颇具特色的企业家素描。此外，关于幸福、关于金钱、关于伟大、关于女人……冯仑均用他鲜活麻辣的语言进行了解读，书中精辟的语言展现了典型的冯式风格：不麻辣、不深刻、不性情，就不是冯仑。
【作者简介】
关于冯仑
他是商界思想家，带领万通前进20年，守正出奇，践行理想，筑梦踏实；
他是民营企业的布道者，体察历史，探究现实，勤于思考，乐于分享；
他是社会公益的先行者，从学习国外先进到成立万通公益基金会，发起爱佑华夏慈善基金会、壹基金公益基金会和阿拉善（SEE）生态协会……知行合一；
他是一个平和的人，有着智者的光辉和仁者的魅力；
他又是一个行者，穿越阿富汗直面战乱，跋涉非洲草原与猛兽对谈，深入不丹行修幸福，徒步戈壁锤炼意志，骑行宝岛丰满理想；
他，就是冯仑。
【目录】
《野蛮生长》（未删节版）
清清白白的汤唯干干净净地脱（自序）
章 原罪
“原罪”是怎样炼成的
征服：男人愉悦的冒险游戏
了犹未了与不了了之
历史的天空
第二章 合伙人
江湖聚义
常务董事会
打死不做“太平天国”
江湖方式进入，商人方式退出
第三章 流变
小倒爷与大企业家
“傻子”年广久
商贩、工匠与流寇
汇流与融合
筑梦踏实
第四章 投资
玩时间于股掌之中
当人成为投资品的时候
站在未来投资今天
第五章 管理
和尚与庙
五大悖论
人的管理与管理的人
特种部队与基地组织
第六章 金钱
什么是钱？
钱的是非
人一生的三个钱包
人心与钱心
钱心跟着人心走
老钱与新钱
花钱的艺术
第七章 政商关系
“离不开，靠不住”
纽约世贸重建的美国故事
虞洽卿与辜振甫
“混搭”是王
认养“立法委员”
第八章 关系
什么是面子？
“成本”与“收入”
熟人的成本
忠诚的成本
关系网的规模经济
第九章 伟大
志大才必高
伟大的状态
伟大的基因
伟大是管理自己
伟大的力量
伟大的魅力
第十章 企业公民
责任边界
企业公民与公司治理
阿拉善的故事
第十一章 企业家（上）：王石
不当老板
一招鲜，吃遍天
大公有私
君子三变
永远做自己的管理者
第十二章 企业家（下）：牟其中
擦肩而过
范哈儿与张少杰
倒飞机与放卫星
“钱是无限的”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你不懂什么是饥饿
第十三章 历史
伟大的阴面
历史现场
镌刻人生
历史的基因和密码
第十四章 幸福
幸福与欲望
幸福与自由
幸福与道德
幸福与信仰
第十五章 女人
一个良家妇女的不幸故事
内当家与合伙人
夜总会机制
贪官的泡妞模式
第十六章 死亡
公司的四种死法
与死亡为友
死亡的困境
救援机制
生命钻石
【媒体评论】
★柳传志 联想控股有限公司总裁
冯言冯语，有情有性，无忌无讳，见仁见智。
★王石 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冯仑这个人，聪明绝顶，侠义肝肠。嬉笑色骂皆文章，百计千心成万通。
★宁高宁 中粮集团董事长
冯仑用他独特的经历、视角和语言给我们描述了一幅企业和社会的众生相，很值得现代人回味，更值得后来人研究。
★周其仁 著名经济学家
大作读毕，是我看过读物中好的！
★张维迎 著名经济学家
能用诙谐、幽默、感性的语言表达深邃思想的人并不多，冯仑可以说是炉火纯青。这本书就是例证！它不仅好读，而且读后启发你思考。“商界思想家”这个头衔，冯仑当之无愧！
★秦朔 《财经日报》总编辑
有品，有格，有境界。《野蛮生长》背后的源动力，与其说是一个商业思想家纵横捭阖直言无忌的滔滔才情，不如说是大转型时代文人企业家对社会历史的深沉责任。
★吴晓波 著名财经作家
冯仑先生是中国企业界的“段子派”掌门，该派坚信所有的商业真相和管理智慧都在“段子”里。读冯仑的文字，总是能从那些生动、古怪或好笑的“段子”里悟出一个两个道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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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机制
民营企业的发展中有一个特殊场所不得不提，那就是夜总会。这是一个和民营企业业余生活联系多的场所。很多权钱交易和不幸故事的开始也是从夜总会开始的。夜总会究竟是什么地方？卖的是什么东西？从外表上来看一般都是灯红酒绿、五光十色，比较暧昧，在这样一些地方究竟在卖什么东西？是吃饭的吗？不是。想吃也有，但它肯定不是餐厅。你要说是唱歌的吗？也不是，往往在里边消费的人可能唱歌的时间并不长，一晚上顶多一两个小时唱歌，剩下的时间都在说话、喝酒、调笑。是卖淫的地方吗？也不是，因为人都是穿着衣服在那里，依法进去，依法出来。如果说不依法警察就该抓了，说明里边并没有卖淫嫖娼的行为。那它究竟是什么地方呢？是谈判场所吗？它不是写字楼，不提供任何商务服务，但是确实很多商业谈判会在那里发生。究竟是什么吸引力让人不断地进去，而且一掷万金？
夜总会到底在卖什么？我曾经也问过一些企业老板，几乎没有人回答清楚。于是我自己开始琢磨，我觉得它卖一样东西，卖距离成功近的一种机会。如果距离成功大概要五步，那么夜总会卖的是第四步的赌博，这步走完了就能成功。假定我们做成了一个生意，这个合同签下来要有五步才能完成，前三步四步都搞定了，后一步在这个地方达成，就成功了。夜总会怎么样达到成功呢？后一道就是把生人变成熟人，把熟人变成真实的人，把真实的人变成赤裸裸的人。我说的赤裸裸是一到这个地方就把道德伪装的外衣剥掉了，人的欲望在这里碰撞，后就可以谈钱，而且可以赤裸裸地谈交易。在这个地方谈完了，出去以后就成功了。所以比起将要挣到的钱来说，这一晚上在夜总会的消费就太少了。如果成功要二十步，步就要花这么多钱，人就不愿意了，因为人会觉得离希望还有很远，不值得这么造钱。所有的商人在夜总会是算账的，前面花的都是小钱，这一步把道德伪装剥下，大家赤裸裸地谈钱，这笔钱一花，后就成功了。
在夜总会不卖淫，但是离卖淫就差后一步，在这里谈完了，可能出去就卖淫嫖娼。夜总会不吃饭，但真谈完了，可能明天就是大吃大喝。这个地方是迈向成功近的一个坎儿，在这里有时会让人打开通向成功的后一扇门，这是大家愿意花大价钱在这里死泡和博弈的原因。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做装饰工程的，他去全国有工程的地方都在夜总会泡。这个朋友很有意思，他几乎每天除了酒店就是夜总会，熬得很辛苦，他一到一个城市吃完饭就到夜总会，到了夜总会才开始打电话给朋友，叫这个来，叫那个来，来几个算几个。来了以后就在那儿喝酒、玩，喝得昏天黑地，发给小姐的小费每天一万多，然后第二天睡到中午。我就想，每天这样怎么能赚钱？公司怎能管理好？后他给我算了一笔账，他说每天平均在夜总会花一万多，但你仔细算，一年不超过500万，500万什么概念？工程的毛利率在30%，做一个3000万的工程就回来了。难道天天这样还搞不定一个？事实上他一年的工程是十个亿，所以更是无所谓了。他说天天这样，效率高，因为客人来了以后没有道德伪装。在外边谈，钱是花得少，但是时间花得多。到这里来，直接搞定，说啥就是啥。夜总会给交易创造效率，否则早就关门了。
夜总会促使早期的一些商人、民营企业在这里发展他们的事业，就像我说的这个老板一样。这种模式随着市场的规范、法律的健全、竞争的激烈也在衰落，现在这个朋友已经不怎么去夜总会了，生意也萎缩了很多，因为现在所有的工程需要项目招标，一个人说了不算，要有程序，招标、竞标，靠原来这些方法不行了。我给他建议过几次，把公司做规范，包装好，找职业经理人，他就是找不到感觉，现在公司萎缩得很厉害。夜总会在民营企业的发展过程中有相当大的润滑市场、促进交易的作用，当然在这里面有三陪，她们客观上促使一些交易有了气氛。这个东西在古代，甚至在中国的传统中就有，胡雪岩做单生意也是靠三陪推动的。这种东西也是中国传统文化当中的糟粕。
夜总会究竟怎么管理的？它也很有学问，它的运营机制其实是非常有趣的，值得很多MBA课程研究。它的生意模型叫远距离黑箱现金作业，属于生意当中难的一种。一般来说所有的生意都是近距离的生意，大家在众目睽睽下交易。可是夜总会的交易除了在这个场所付酒水钱以外，客人和小姐出去走多远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那儿是不是交易也没人知道；第二是黑箱交易，他们俩不会告诉你干了什么，所以是一个黑箱；第三他们之间是现金交易，但开店的人还希望在他们的交易里拿自己应得的那份钱，这就非常难。所以一个夜总会能管好，除了当时的酒水钱以外，老板要调动各个方面的积极性，使得小姐不管走到多远，第二天都会把其中的一部分钱交回来。一般来说管理的成功率不算低，因为这里有一套机制。比如说投资夜总会的人投资的是场所、装修、酒水钱、水电、保安等，他的人员，保安非常重要，妈咪也非常重要。妈咪管小姐，还招呼客人。妈咪用一切手段靠预期来管理小姐。小姐如果出去了，回来不把钱交给妈咪一部分，接下来的后果一个是把她赶走、不让她在这儿做，这个挣钱机会就不属于她了，第二个是安排社会上的坏人折磨她，她会受到蹂躏，甚至给她安排一些特别恶劣的客人公开摧残她。妈咪管的小姐越多，小姐的客人越多，她挣的钱也越多。所以她也要照顾小姐，要给好客人找好小姐，给好小姐找好客人，这样互相从中间拿到她的利益。老板也不操这些心，具体的客人和小姐，老板都不知道，他只看酒水钱卖了多少。所以这里头的收入分配，老板是挣酒水钱，妈咪是挣自己的小费，每个包房的小费都会有她一份；另外她挣手下小姐的钱。这一部分成本夜总会是不负责的。夜总会的运行成本非常低，因为他酒水卖得非常贵。为什么装修会这么豪华，因为它越是豪华，越是吸引人来，但是运行成本并不高。夜总会跟很多工厂不一样，工厂的装修一般，但是营运的成本很高，设备、研发、工程技术人员搞科研成本都很高。
应该说市场经济发展到现在，夜总会所吸纳的多的客人是和民营企业有关的，国营企业的客人相对少。在两三年前我碰到一个朋友，他开了一家夜总会，我问他近生意怎么样？他就说现在生意好，现在嫖客已经发展到了第三代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调侃地说代是买卖人，第二代是公务员，第三代是科教文卫。我说现在全中国人难道都到那里去吗？他说确实是这样，不信现在去看，每天晚上我能给你找到好几个教授，找到好几个中学校长，找到好几个演艺界的。我问为什么？跟前面我讲的一样，他说这里是离成功近的一扇门。现在研究生腐蚀导师，论文答辩都跑到夜总会了；小孩要上中学，家长找校长请客吃饭去夜总会；文化部门要批一个许可证，把文化局的拉去；评一个教授，也拉去。而现在真正的商人反而少了，因为商人该出事的已经出了，剩下的都是好商人了，而且都规矩了；现在法制规范了，商人在这儿也得不到什么了。商人很现实，得不到什么也就不去了。
现在，在这种场所看不到真正的市场上活跃的成功商人，说明我们市场进步了。现在由于中国的市场化转型，更多的领域开始商业化，更多的领域开始交易，于是夜总会开始承载另外一批客人，这些客人在里边做各种各样的交易，包括市场上所有的一切能商品化的东西。交易的范围被不断扩大，所以夜总会仍然有生存的土壤，生意仍然挺好，只是换了客人而已。我相信，只要社会管理体制规范、法制健全，夜总会会回归它本来的面目，也就是健康的娱乐业，就像发达国家的夜总会，就是夜总会，是纯粹娱乐的地方，不会把交易的事都放在这儿。
现在有一个趋势，很多人把谈交易的地方挪到了高尔夫球场，或者别的地方，这也是经济发展水平提高以后出现的一个新现象。夜总会文化、夜总会机制应该说在全社会并没有消亡，但是它本身面临着衰落的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