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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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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二卷 如今却忆江南乐

第九十四章 百般刁难张案首
第九十五章 训弟
第九十六章 清风明月本无价
第九十七章 沧浪亭中辩抄袭
第九十八章 张松戏曹瞒
第九十九章 敢有儒童操选政
○○章 盘龙戏恶奴
○一章 巧言令色说天理
○二章 祸起萧墙
○三章 孺子护母
○四章 天降小任
○五章 打行青手
○六章 宵小奸谋
○七章 是那画中人
○八章 丹汞难得眼清明
○九章 将饮茶
一○章 讼棍定罪
一一章 今生得见挖笋人
一二章 莲花原属似花人
一三章 砚底金箔纸
一四章 骚赋体八股
一五章 姐姐心思
一六章 桃树下青莲
一七章 莫笑农家腊酒浑
一八章 四次报喜
一九章 劈破玉
二○章 磨镜焚香说杨妃
二一章 白马山消夏
二二章 乐不可极
二三章 握手不罚
二四章 错认师妹
二五章 有朋自远方来
二六章 祈雨
二七章 双姝操选政
二七章 七夕幽情
二八章 复古或求新
二九章 南屏晚钟
三○章 草堂面试
三一章 南园论道
三二章 掌嘴婢女
三三章 怒其不争
三四章 长袖善舞


【内容简介】

  本册书接第二册,讲述了主人公张原赴松江为姐夫贺寿途中的故事。张原在杭州巧遇准备入京告御状的土司夫人秦良玉,张原通过与钟太监的交情巧施妙计,化解了秦良玉与太监邱乘云之间的矛盾。在松江,张原姐夫之弟觊觎张原婢女穆真真美色,妄图霸占,被张原狠狠教训。张原在松江文会中一鸣惊人,结识了很多朋友,因此有了结社的想法。回到绍兴后,张原参加府试,获得了童生资格。在杭州拜师之时,再次与董祖常起冲突,矛盾进一步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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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百般刁难张案首
  
  青浦陆氏乃是松江大族,论起家族渊源比山阴张氏更为高贵久远,其先祖是三国时吴国的陆逊,族谱记载清晰,世居松江华亭。本朝初年,有个名叫陆德衡的华亭陆氏子弟入赘浦东章氏,后来陆德衡科举出仕,恢复本性,陆氏这一支就在浦东繁衍开来。张原姐夫陆韬的高祖陆深是弘治十八年二甲进士,官至四川布政使,陆深故宅和坟茔所在地后人称之为陆家嘴。
  而青浦陆氏这一支脉是嘉靖末年才从浦东迁居来的,至今已历四代。陆韬之父陆兆珅是举人功名,参加了五次会试,都是落第而归,今已年近六十,也就绝了进士及第的梦想,安心做他的富家翁。陆氏在青浦可算富甲一方,有桑林千亩,棉布丝绸行销数省,家财万贯。陆兆珅的长子陆韬娶山阴张氏女郎是因为陆兆珅十年前在开封任州学学正时与张瑞阳结识,当时陆兆珅有求于张瑞阳的族叔张汝懋,遂与张瑞阳结为儿女亲家,但成亲时因为张若曦陪嫁的妆奁不甚丰厚,陆兆珅就有些不喜。
  陆兆珅此人既迂腐又势利,张若曦娘家不是西张,无权无势,他就不甚看重。张若曦做闺女时活泼开朗,嫁给了陆韬,学做循规蹈矩的新妇,却还是常被翁姑呵责,这些委屈张若曦归宁时从不对父母提起,父亲张瑞阳、母亲吕氏见女儿女婿相敬相爱,两个外甥活泼聪明,自是以为女儿在青浦过得幸福美满,哪会料到若曦也有这么多委屈呢?几代群居的大户人家,不受翁姑宠爱的媳妇那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
  陆兆珅这些日子心情着实郁闷,原先投靠他的家仆陈明因不服他的管教,竟转投松江董翰林为奴去了,他写信向董其昌要求交回叛奴陈明,董其昌竟毫不理睬。这个陈明颇有才干,原是替陆氏管理桑田蚕织的,叛逃去华亭带走了三千两银子和两百亩桑田田契,还有陈明自己的奴契,董其昌不肯交人也就罢了,连银子、田契都不肯还,真是岂有此理!
  陆兆珅向松江知府提出诉讼,松江知府却是董其昌的门生,推说无凭无证,不肯受理,陆兆珅也确实没有凭证,连奴契都被恶仆陈明带走了,陆兆珅气得茶饭不思,外面受气,就在家里发泄,动辄发怒,因儿子陆韬说要多派人手去接张原,他就骂了儿子一通,又记起前几日听一个小妾说张若曦曾扮作陆韬的表弟去参加水仙庙花照会,这时要一并追究责骂,便让小婢去传张若曦来问话,不料小婢回说少奶奶出门去了,陆兆珅勃然大怒,喝命儿子陆韬跪着,大声呵斥。陆韬孝顺,不敢申辩,唯有长跪垂泪。
  陆大有奉少奶奶张若曦之命先一步回来报信,来到前院正厅,就见大少爷陆韬跪在墀下,老爷陆兆珅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训,赶紧趋步上前叉手唱喏道:“老爷,小人从山阴回来了。”
  陆兆珅只是“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表示。
  陆大有又道:“老爷,少奶奶的兄弟张少爷来了,刚到的。”
  陆兆珅冷笑一声:“怎么?还要我去迎接他不成。”
  陆大有心道:介子少爷在杭州,织造太监、按察使都要请他赴宴,此番远道而来,老爷去迎一下又算得什么。赔笑道:“老爷,张少爷这次来青浦为大少爷祝寿是忙里偷闲,是在县试与府试之间的空隙兼程赶来的。”
  陆兆珅又待冷笑,转念问:“张原县试中了是吧?”
  陆大有正等老爷这么问呢,答道:“张少爷中了县试案首。”
  “哦。”陆兆珅举人出身,做过县学教谕、州学学正的,知道案首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更何况是山阴县的案首。县试案首等于是知县力荐的,知府和学道都要给知县这个面子,所以县试案首如无意外都能顺利通过府试和道试。
  陆兆珅沉吟片刻,对跪在墀下的儿子陆韬道:“姑念后日就是你诞辰,这次就饶了你,去吧。”
  陆韬赶紧谢过父亲,与陆大有一起来到侧院他自己的居所,就见妻子张若曦和内弟张原立在小院中低声说话,履纯、履洁两兄弟满院子跑,把空竹抖得嗡嗡响。
  见他来,张若曦忙道:“陆郎,阿翁没责骂你吧?”
  张原便向姐夫陆韬施礼,武陵、穆敬岩、穆真真都来见过姑爷。
  陆韬身量中等,偏瘦,双眉疏疏,两眼微突,是个白面书生,方才在暴厉的严父面前战战兢兢,这时却又诙谐善谑,向张原拱手道:“多谢介子弟相助,我爹爹方才听大有说介子弟中了山阴县试案首,这才放我出来的,不然不知要跪到几时。”
  张若曦苦笑了一下,陆郎这是苦中作乐呢。
  陆韬除了有些懦弱,其他方面都好。他爱惜妻子张若曦,有时妻子受他父母呵责,他都是竭力把过错揽在自己头上,尽量不让妻子受委屈。
  这时已经是晚餐时间,陆韬与父亲、弟弟同居大宅,却是分三处吃饭,各自有厨佣。张若曦早已吩咐厨娘多烧几个好菜款待远道而来的弟弟张原,这是张原次来陆家。
  松江的四腮鲈鱼极有名,张原与姐夫陆韬在小厅对坐,饮苏州三白酒,吃松江四腮鱼,说些科举、时文的事,姐姐张若曦亲自过来为他们添酒夹菜,气氛温馨融洽。张原心想:好在姐姐与姐夫是相敬相爱的,人生在世总不能事事如意,姐姐有姐夫爱护着总还好。
  陆韬两杯酒下肚,面色微醺,说道:“介子,我听人传言说你年前与一个姓姚的秀才比赛八股,那姚秀才输了八股不但革了功名还下狱问罪,各种传言都有,不知真确,你现在给我还有你姐姐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原对张若曦道:“姐姐肯定知道那姚秀才,就是府河边绰号叫姚铁嘴、姚讼棍的。”
  张若曦道:“我猜就是他,这人是无良生员,恶事做尽。”
  张原便将家奴张大春私占克扣田租,被他发现后又求姚讼棍状告他,被他挫败后,才有了他与姚讼棍的赌约,他拜王思任为师,勤学八股,而姚讼棍由于作恶多端、千夫所指,终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一边的张若曦对丈夫道:“陆郎,你出个题考考我弟弟,我到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去年五月我回家,小原他眼睛不好在大叫大嚷,这一下子长进得也太多了,简直像做梦一般。”
  陆韬笑道:“若曦,你自己的弟弟你还不知道,看介子现在的风采、听其谈吐,和去年是大异。少年人要是肯学,自然长进极快,介子一直都是聪明的。”
  张若曦对丈夫道:“我就是要当面考考他,你不出题,那就我来出题,四书中截一句嘛,出题还不容易。”
  张原笑道:“我这次就是硬着头皮来让姐姐考验的,姐姐请出题。”对姐夫陆韬道:“我姐姐从小就管我很严,比我母亲还严,我很怕姐姐。”
  张若曦笑了起来,看张原的眼神分外温柔,说道:“你那时多顽皮啊,教你认字,你一下子说肚子痛,一下子说眼睛痛,总想偷懒跑出去玩。对了,你眼疾现在全好了吗?”说着,近前细看张原的眼睛。
  张原冲姐姐眨了眨眼睛,笑道:“没好的话,母亲肯放心让我出门吗?”
  张若曦伸一根手指,在弟弟右眼皮上轻轻一揉,微笑道:“那好,姐姐要考你了。”想了想,说道:“就考‘子曰为政以德’这一句。”
  陆韬道:“介子赶路辛苦,莫要累着,就破题、承题即可。”
  张若曦忙道:“陆郎说得是,小原破题、承题就可以了,不用想太多。”
  张原笑了笑,这一道四书题族叔祖张汝霖曾考过他,当时只是破题,现在只需再想承题就行,真是太轻松了,不过还是要多想一想,不然姐姐以为他是宿稿,略一思忖,开口道:“为政有本,舍君德无以也。”
  陆韬赞道:“破得精当,简洁明了。”
  张原又承题道:“盖修之身则曰德,放之天下则曰政,其本一也,欲善所为者,可不审所以哉?”
  陆韬鼓掌道:“承题更妙,圆转不滞,轻灵飘逸。”笑问妻子张若曦:“还要考令弟吗,山阴案首被其姐百般刁难啊。”
  张若曦笑意盈盈,怜爱地看着弟弟道:“姐姐真要快活死了,我这弟弟突然就出息了。”又道:“再与姐姐说说和商氏女郎定亲的事。”
  张原便从陪族兄张萼去觞涛园相亲说起,一段姻缘娓娓道来,听得张若曦喜笑颜开,说道:“真想即刻回山阴看看那商氏女郎。”
  陆韬道:“今年是岳母大人五十大寿,若曦肯定要回去的,到时不就可以相见了?”
  张若曦道:“简直都等不及了,我爹爹六七月间也要回山阴,真是太好了。”
  这时,陆大有来报:“大少爷,老爷听说介子少爷来了,请介子少爷去正厅相见。”
  陆大有提着一盏灯笼照着张原和陆韬去大宅正厅,武陵和穆真真跟在后面,张原道:“真真不用跟着,你陪我姐姐说说话。”
  不料履纯、履洁两个小家伙缠着要武陵陪他们玩皮影,拽着不放,穆真真便道:“小武留下陪两位小少爷玩吧。”说罢跟在张原后面走过穿堂,来到大院正厅,立在廊庑外等候。
  春寒料峭,夜凉如水,穆真真抬头看,初五幽白的新月早已挂在天际,浅浅一抹,像美人的画眉,眉月旁边还有星星闪烁,好似水晶石镶嵌在天幕上。
  穆真真不禁想起昨日少爷教她的《前赤壁赋》里的句子—“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当时他们正在大运河白篷船上,少爷的讲解非常生动,让她仿佛置身于《前赤壁赋》里描写的赤壁月色之下,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放纵想象的感觉。自幼她就被堕民的烙印逼迫得疲于奔命,心只能卑微地蜷缩着,那一刻却舒展开来,暂时忘却了生活的沉重,那一夜穆真真久久不能入睡。
  “你是哪里来的女婢?”
  突然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穆真真吃了一惊,转头看时,见是一个年近三十岁的男子,这男子戴着缨子帽,身穿青罗褶,负着手,探究地望着她。
  穆真真见这男子相貌与少爷的姐夫陆韬有些相像,料想是陆姑爷的兄弟,万福道:“小婢是跟着介子少爷来的,少爷就在堂上。”
  这男子便是陆韬之弟陆养芳,闻言又上下打量了穆真真两眼,穆真真正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陆养芳一掸衣袖,也上厅堂去了。
  陆韬之父陆兆珅此前从未见过张原,听说他去年患眼疾差点儿致盲,后来又说眼疾好了,拜了会稽王思任为师,学业大进,还与会稽大族商氏女郎定了亲,先前又听陆大有说张原是上月山阴县试的案首,心想还是见见吧,一见之下,才知张原还是个翩翩少年,比若曦小了好几岁啊。
  张原以世伯礼相见,陆兆珅道:“张世侄请坐,看茶。”略一寒暄,便问张原上月县试情况,显然也是不信张原能中案首。
  对于姐姐张若曦的不相信,张原是满心愉快地解释,向姐姐证明自己,而对于陆兆珅,因为陆兆珅动辄呵斥姐姐张若曦,张原自然对其印象不好,淡淡道:“小侄能中案首,实为侥幸。”懒得多解释。
  陆韬道:“父亲,介子制艺极好,他—”
  陆兆珅喝道:“我没有问你!”
  陆韬一脸尴尬羞惭,他没想到父亲会当着张原的面呵斥他。
  张原心中暗恼,有外客在此,你陆兆珅摆什么威风,这是摆给我看吗?先前姐姐来接我,你就说我姐姐不守闺训抛头露面,这是什么话!说道:“世伯为何火气如此之大?多怒伤肝,世伯还应宽心些才好。”
  陆兆珅一愣,张原这是在教训他,当即怫然道:“世侄这是在教训老夫吗?”
  张原道:“小侄岂敢,小侄是一片善意,小侄去年患眼疾,正是因为多怒,后经多方调治方得痊愈,现在对人都只是一片和气。”
  张原说话圆滑老到,不带烟火气,陆兆珅发作不得,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而且他也有事求张原,便对儿子陆韬道:“你不知为父分忧,生你这样的儿子何用!家产被人侵夺你却行若无事忙着庆生辰,这样的生日不做也罢。”
  陆韬赶忙跪下道:“儿子不孝,让老父忧劳,儿子愧甚。”
  张原知道陆兆珅为何事烦恼,他先前听姐姐说过了,是为家奴陈明叛逃华亭董氏之事,当下冷眼看陆兆珅,也大致猜到了陆兆珅的用意。
  陆兆珅教训了儿子一顿,对张原道:“让世侄见笑了,也不是老夫易怒,实在是家门不幸,出了叛主的恶奴,卷了地契和银两逃到了华亭董玄宰府上。老夫写信、托人去索回,董玄宰皆不回复,是以忧愤。”
  张原问:“敢问世伯,贵府家奴叛逃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兆珅道:“年前就逃走了,起先不知那恶奴逃往何处,正月间才知在华亭董翰林府上,遣人去索讨,却不回应。”
  张原心道:如此说这事与我无关,我与董祖常起纠纷是在正月十五元宵节。说道:“那世伯自当搜罗证据与董玄宰对簿公堂才是。”
  陆兆珅不提自己去松江府打过官司,说道:“我辈衣冠之家,不与讼师为伍。我想那董翰林想必是不知实情才容留那恶奴,但我又与董翰林素未谋面,不便贸然造访,我知令叔祖肃之先生与董翰林颇有交情,想请世侄代为恳请令叔祖出面调解此事。陆家的事也是你姐姐的事,对吧,世侄?”
  张原心里冷笑:你在家里威风得紧,面对容留你叛逃家奴、侵占你田产的华亭董氏,你却说素未谋面不便造访,欺善怕恶,莫此为甚。又想:我姐姐的事我当然要相助,但你陆家的商铺田产都是你陆兆珅与小儿子陆养芳掌管,我姐夫何曾经手过银钱?姐姐那边院子的日常用度还要向陆养芳支取,要看陆养芳的脸色,这算怎么一回事!
  张原道:“我族叔祖与董玄宰也只是泛泛之交,这等涉及他人叛奴和田产的事,我族叔祖岂会插手,而且董玄宰也不会凭我族叔祖一封书信就将那恶奴还有银钱田契交还,说实话,我族叔祖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这的确是实话。
  陆兆珅见张原拒绝,当即就冷笑道:“不是肃之先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而是世侄你没有这么大的面子,求不到肃之先生出面说情吧,东张、西张应是不相往来了吧!”
  这陆兆珅的嘴脸着实可厌,一大把年纪怎么活的,有求于人就阿谀奉承,一见你没什么可利用的立马翻脸盛气凌人,若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张原也要立即就翻脸走人了,可姐姐要在这里过日子,撕破脸总是不好,淡淡道:“小侄的族叔祖雅量非常,待晚辈甚好,上回拜王季重先生为师就是族叔祖引荐并亲自送我去的,我这次能中县试案首,当然也是县尊看在我族叔祖的面子才擢取我的,东张西张,只是一张。”
  陆兆珅语塞,直气得呼呼气喘—张原话里的意思不是求不到张汝霖出面,而是不想帮他陆氏,却听张原又道:“小侄以为这事求人没有用,只有一个办法,派人伺机把那恶奴抓回来,回青浦县惩治这恶奴,可世伯若不想与董玄宰抗衡,那就息事宁人,干脆就忘了此事好。”
  这时,陆养芳进来了,开口便道:“阿兄,你怎么又跪在这里,起来起来—父亲,让阿兄起来说话吧。”
  陆兆珅冷哼一声:“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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