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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收录《青蛇》《生死桥》《霸王别姬》《胭脂扣》《饺子》等李碧华小说经典作品
  痴男怨女,悲欢离合
  奇情怪异,天马行空
  小说《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秦俑》《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川岛芳子》《诱僧》《饺子》等均被改编拍成电影,广受好评,屡获大奖
  《青蛇》《霸王别姬》《胭脂扣》更为一代华语电影经典
  《生死桥》同名电视剧由朱旭、潘虹等老艺术家坐镇,贾乃亮、王子文等当红青年演员担纲主演
二〇一三年,田沁鑫导演,秦海璐、袁泉主演舞台剧《青蛇》全球巡演,掀起观剧热潮


【内容简介】

  本套书收入李碧华*人气经典小说《青蛇》《生死桥》《霸王别姬》《胭脂扣》《饺子》等。 《青蛇》收入《青蛇》《秦俑》《诱僧》。三部小说均系以历史传说为背景进行发挥创作,衍生出一段段充满爱欲情仇的奇情故事。《青蛇》同名电影由由徐克执导,张曼玉、王祖贤主演,容或香港电影金像奖、金马奖等多个奖项。2013年,由田沁鑫导演,秦海璐、袁泉、余少群、辛柏青主演《青蛇》之同名舞台剧进行全球巡演,在香港、北京、澳门、台北、杭州、上海等地掀起观剧热潮,收获好评无数。 《生死桥》讲述了民国时期三个天桥儿女怀玉、丹丹、志高的命运及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是李碧华对天桥梨园、上海十里洋场及至对民国北京、上海人情世相所作的风情画,读之令人惊心动魄,回味无穷。同名央视年度大戏是李碧华众多衍生作品中的电视剧作品,由朱旭、潘虹等老艺术家坐镇,贾乃亮、王子文等当红青年演员担纲主演,播出后广受好评。 《霸王别姬》以梨园师兄弟程蝶衣和段小楼的人生经历和情感纠葛为线索,讲述了一段哀艳悲烈的伶人往事。陈凯歌导演同名电影,张国荣、张丰毅、巩俐、葛优担纲主演,获得金球奖、金棕榈奖等多项国内外大奖,以及奥斯卡*外语片、*摄影等多项提名,得到高度的评价和赞誉。 《胭脂扣》收入李碧华的成名作与代表作《胭脂扣》,及《潘金莲之前世今生》《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三个中篇。以三个女人的悲剧命运串联起三个痴情故事,在对史实及经典文本演义和解构中描绘出一段段痴男怨女的旷世奇恋。三部作品均曾被改编为电影,由张国荣、梅艳芳、王祖贤、刘德华等著名影星主演,在香港金像奖、台湾金马奖及亚太影展的评选中斩获多个奖项。由香港著名导演关锦鹏等执导,张国荣、梅艳芳所主演的《胭脂扣》更是一时风头无二,引发极大轰动,已成华语电影经典之作。 《饺子》收入《饺子》《潮州巷》《钥匙》等五部中短篇小说,讲述发生在现代都市中的一组惊情故事,情节曲折离奇,文字妖媚冷艳、诡异森冷,与情节相得益彰而独到深刻地透视当代都市的男女情爱、欲望得失,读来引人入胜又发人深省。主打作品《饺子》改编成的同名电影由杨千嬅、梁家辉、白灵等著名演员主演,创下年度惊悚片*票房,获台湾电影金马奖多个奖项。


【作者简介】

李碧华出生、成长于香港,曾任记者、电视编剧、电影编剧及舞剧策划。在香港畅销报刊撰写专栏及小说,结集出版逾百本,并有多国译本。小说《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秦俑》《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川岛芳子》《诱僧》《饺子》等被改编拍成电影,广受好评,虽获奖无数,却如已泼出去的水,只希望*好的作品仍未写就。
李碧华作品以“痴男怨女,悲欢离合”与命运的微妙关系、奇情怪异题材,天马行空,创出独特风格。
二〇〇八年,日本著名导演蜷川幸雄执导了舞台剧《霸王别姬》,巡回演出,获得空前反响。二〇一〇、一一年以生死爱恨与北京上海为背景的《生死桥》,及隔世轮回千年爱火不灭的《秦俑》,接连改编为中央电视台大戏,收视率极高。
李碧华少时习中国舞十年,在纽约艾云雅里现代舞蹈团上过课程,曾任“香港舞蹈团”大型舞剧《搜神》《女色》《胭脂扣》(舒巧老师作品)、《诱僧》之策划。二〇一一、一二年山西华晋舞剧团之《粉墨春秋》根据其原著改编,并由她编剧,邢时苗编导,黄豆豆、王廸主跳,作全国及世界巡演。《青蛇》(“GREEN SNAKE”)舞台剧是李碧华与中国国家话剧院之合作,二〇一三、一四年参与全球十多个艺术节巡演。
其鬼魅小说深受读者欢迎,该系列改编拍成电影《迷离夜》《奇幻夜》,“振兴港产片,杀出阴司路”为台前幕后合作者打友情牌共同心愿。
李碧华认为人生追求不外“自由”与“快乐”,作风低调,活得逍遥。



【目录】

01 青蛇
02 生死桥
03 霸王别姬
04 胭脂扣
05 饺子


【免费在线读】

  青蛇

  我今年一千三百多岁。

  住在西湖一道桥的底下。这桥叫“断桥”。从前它不叫断桥,叫段家桥。

  冬天。我吃饱了,十分慵懒,百无聊赖,只好倒头大睡。睡在身畔的是我姊姊。我们盘蜷纠缠着,不知人间何世。

  虽然这桥身已改建,铺了钢筋水泥,可以通行汽车,也有来自各方的游人,踩着残雪,在附庸风雅,发出造作的赞叹感喟,这些都不再那么容易就把我俩吵醒了。

  西湖本身也毫无内涵,既不懂思想,又从不汹涌,简直是个白痴。

  竟然赢得骚人墨客的吟咏,说什么“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真是可笑。

  我在西湖的岁月,不曾如此诗意过。如果可以挑拣,但愿一切都没发生。

  远处,又传来清悠轻忽的钟声,不知是北山的灵隐寺,抑南山的净慈寺,响起了晚钟。把身子转了一下,继续我的好梦。

  我不愿意起来呀。

  但春雪初融,春雷乍响,我们便也只好被惊醒。年复一年。

  我的喜怒哀乐生老病,都在西湖发生,除了死。我的终身职业是“修炼”,谁知道修炼是一种什么样的勾当?修炼下去,又有什么好处?谁知道?我*的痛苦是不可以死。已经一千三百多岁了,还得一直修炼下去,伊于胡底?这竟是不可挑拣的。

  除了职业,不可挑拣的还有很多。譬如命运。为什么在我命运中,出了个小岔子?当然,那时比较年轻,才五百多岁,功力不足,故也作了荒唐事儿。

  ——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一条蛇。

  我是一条青色的蛇。

  并不可以改变自己的颜色,只得喜爱它。一千三百多年来,直到永远。

  在年轻的时候,时维南宋孝宗淳熙年间,那时我大概五百多岁。

  元神未定,半昏半醒。

  湖边的大树也许还要比我老。它的根,伸延至湖底,贪胜不知足,抓得又深又牢。

  于此别有洞天,我也就蹿进去,据作自己的地盘。天性颇懒,乘机调匀呼吸入梦。分叉的长舌,不自觉地微露。

  我躺在一块嶙峋大石的旁边。压根儿不知道它其实不是石头,而是石头鱼。

  迷糊中,“它”黑褐的身子在水底略动。混沌而阴森,背上如箭一下蹿出,向我迸出毒汁。看不出那蠢笨东西,瞪着黯绿色阴森的小眼睛,竟把我当作猎物!

  毒汁射在鳞片上,叫我一惊而醒。

  太讨厌了。

  自己不去修炼,专门觑个空子攻击人家,妈的我把尾巴一摆,企图发力—痛!

  啊,原来这蠢笨之物毒性奇重,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它一排细白但锋利的尖齿。

  它吃得下我?我不信!

  连忙运气,毒汁化雾竟攻入心窍,叫我一阵抽搐。糟了糟了,蛇游浅水遭鱼戏,这是没天理的。但那剧痛,如一束黑色的乱箭,在我体内粗暴地放射,我极力挣扎。它桀桀地笑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浑身酸软地在懊悔,何以我不安安分分做一条狰狞的毒蛇?好与之一决胜负,胜了即时把它吃掉。

  我乏力地喘气……

  ——幸好她及时出现了。

  不知何处,一物急速流动,如巨兽,却是优雅而沉敛。长长的身子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它一卷,石头鱼受此紧抱,即时迸裂。她干掉它,在一个危难的时刻,却从容如用一只手捏碎了一块硬泥巴,它成了粉末。混作一摊黑水。

  她在我中毒之处用力嘘一口气,那毒雾被逼迁似的,迫不及待自我口中呼出,消散成泡沫。

  我望着七寸处,一身冷汗。

  她是一条白色的蛇。不言不笑。

  惊魂甫定。

  我呆视对方的银白冷艳鳞光,打开僵局:

  “谢你相助。”

  她冷冷地瞅着我,既是同类,何必令我不自在?不过她是救命恩人,在她面前,我先自矮了半截。

  半晌,她道:

  “原来也是冥冥中被挑拣出来的试验品。”

  “哦,”我恍然,“难怪我不得好死,只因死不了。但世上有那么多蛇,何以我们会与别不同?试验的是什么?”

  “长生不老。”

  “这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慢慢才领悟到的。你几岁?”

  我连忙审视身上的鳞片:

  “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哦,已五百多岁了!”

  她冷傲地浅笑。气定神闲:

  “我一千岁。”

  我对她很信服。近乎讨好:

  “你比我漂亮,法力比我高强,又比我老——”

  素贞与我,情同姊妹。

  既然我俩是无缘无故地拥有超卓的能力,则也无谓谦逊退让。

  眼见其他同类,长到差不多肥美了,便被人破皮挤胆,烹肉调羹,一生也就完蛋了。我们 袖手旁观,很瞧不起。正是各有前因,怎羡妒得上?

  我来的时候,正是中国文化*鼎盛的唐朝,万花如锦的场面都见过了,还有什么遗憾?盛极而衰,否极泰来,宋室南渡苟安,人民苟安,我俩也苟安。杭州变化不大。

  素贞见的世面比我广,点子比我多。

  便决定追随她左右,好歹有个照应。

  那天我嗅到阵阵香气,打了个喷嚏。

  “姊姊是你身上发出来的吗?为什么用花香来掩盖腥气馋液呢?我不习惯花的味道。”

  “你不觉得闷吗?”

  “不。我日夕思想自己何以与别不同,已经很忙。”

  “我比你早思想五百年,到了今天依然参不透。我俩不若找些消遣。”

  她在我跟前旋身。

  她穿上了*流行的服饰,是丝罗的襦裙,裙幅有细裥,飘带上还佩了一个玉环,一身素白。

  原来她用郁金香草研汁,浸染了裙子,所以,在旋身走动之时,便散发出香气来。

  于是我也幻了人形,青绫衫子,青绫裙子。自己也很满意。

  初成人立,犹带软弱,不时倚着树挨着墙。素贞忙把我扶直扶正,瞧不过眼:

  “人有人样,怎可还像软皮蛇?”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人要直着身子走,太辛苦了,累死人!”

  “这有何难?看,挺身而出不就成了?”

  “人都爱挺身而出,瞎勇敢。”我嘀嘀咕咕,“唉,这‘脚’!

  还有十只没用的脚趾,脚趾上还有脚甲,真是小事化大,简单化复杂!”

  “你不也想得道成人吗?”

  “是是是。”

  我临水照照影子,扭动一下腰肢。漾起细浪,原来这是“娇媚”之状,我掩不了兴奋,回首一看素贞,她才没我大惊小怪,不当一回事地飘然远去,我自惭形秽,就是没见过世面,扭动夸张。

  既是装扮好了,便结伴到西湖漫游去。

  上孤山,踏苏堤。

  到了西泠桥畔,近面即见一座石色黝绿的古墓,亭前石柱有联曰:

  “桃花流水杳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

  这是苏小小的芳冢。

  “苏小小?是谁呢?唤作‘小小’,一看便知是短命种。”

  “小青别贫嘴,别因为自己长生,嘲笑别人短命。”

  我撇撇嘴:

  “她不会知道啦。我又不认得她。啊对了,你认得她吗?”

  “认得。她就是南齐时人。”

  “哦,那是你的时代。”

  “据说她是一个娼妓。”

  “娼妓是什么?”

  “这……听说是要陪伴不同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

  “小小写过一首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男人也许就是‘郎’吧。”

  “哈哈哈!枉你修炼比我早,原来你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

  “谁说我不知道?”素贞不堪受辱,杏眼圆瞪。蛇的眼睛,瞪得一望无际。

  “你讲解一下好吗?我实在不知道 —当然,我见过,但我不知道。”

  “那是一种 —叫女人伤心的同类。”素贞试图把她的耳闻目睹,以显浅话语给我细数前朝:“苏小小的男人,叫她长怨十字街;杨玉环的男人,因六军不发,在马嵬坡赐她白练自缢;鱼玄机的男人,使她嗟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霍小玉的男人,害她痴爱怨愤,玉殒香消;王宝钏的男人,在她苦守寒窑十八年后,竟也娶了西凉国的代战公主……”

  我听得很不耐烦,就在西泠桥畔小小墓前,瘫倒大睡。素贞怎么推,都推不动。

  那与我无关的故事,他人的伤心史,册籍上的艳屑。真的,有什么好听?

  我*的快乐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五百年不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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