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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被誉为航海界的“*征程”。在这项重量级航海赛中,各路英雄争锋角逐。其中,一支业余水手组成的队伍“午夜漫游者”凭借他们毫不起眼的装备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被载入史册。
作者通过对“午夜漫游者”号胜利经验的潜心研究,析取出十种团队建设和领导力方面的方法,从而助力团队在逆境中生存,在劣势中发展。那些努力存活、期望改进、打算在竞争中胜出的企业和团队将会发现这些策略非常有用。


【编辑推荐】

  掌握10大关键策略,让你的团队抗得过危机,抓得住机遇!


【作者简介】

  The SyncreticGroup总裁,长期致力于增进个人与团队在逆境和不确定性中的领导力的研究,曾创作畅销书《沙克尔顿的领导艺术》。为了本书的写作,他亲自参加了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以检验书中所提理论和方法的实用性。


【目录】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航线图
前 言
领导者的角色
第一部分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与
 “AFR午夜漫步者”号的故事
 1 航海赛事巅峰
 2 航海世家的元老
 3 “纳祖拉”号与冠军队伍的组建
 4 “午夜漫步者”号孤注一掷的选择
 5 “漫步者”号团队准备启程
 6 当地的竞争者
 7 “莎扬娜拉”号美国大车
 8 风云莫测小打小闹还是事态严峻?
 9 “AFR午夜漫步者”号他们出发了!
 10 “莎扬娜拉”号地球上最专业的水手
 11 “AFR午夜漫步者”号帅呆了
 12 “莎扬娜拉”号暂时落后
 13 不祥之兆狂风警报
 14 “AFR午夜漫步者”号是软还是硬?
 15 “C离岸旁观”号命运的捉弄
 16 高空援救绞盘上的天使
 17 “AFR午夜漫步者”号白浪地狱
 18 “AFR午夜漫步者”号轮流掌舵
 19 “猎户之剑”号失控
 20 大营救灾难成真
 21 “AFR午夜漫步者”号听
 22 “莎扬娜拉”号掉头
 23 “AFR午夜漫步者”号 一马当先
 24 “莎扬娜拉”号千年之后
 25 加油,“漫步者”号!
 26 风暴过后
 27 远洋,短程“漫步者”号的连胜纪录
第二部分 危机合作中的关键策略
 28 策略简介
 29 研究面临的挑战
 30 我的霍巴特之旅
 31 团结的队伍:策略1让团队成为明星
 32 准备、准备、准备:策略2不给失败留任何借口
 33 适度乐观:策略3发现并关注获胜的场景
 34 学无止境:策略4打造热衷于学习和创新的“工合”文化
 35 评估风险:策略5愿意驶进风暴
 36 保持联络:策略6透过风浪中的噪声
 37 填补空缺:策略7找到共同掌舵的办法
 38 消除阻力:策略8正视问题:应对前进中的障碍
 39 保持适应力:策略9掌握快速恢复的艺术
 40 坚持创新:策略10永不放弃:总有别的出路
 附录1 船长须知
 附录2 帆船各部位示意图
 致 谢


【免费在线读】

1
  航海赛事巅峰
  它被称为全球最艰难的比赛,而且的确如此。它被视作航海赛事的巅峰。无论是对船只还是船员来说,没有比这再艰苦的比赛了。
  乔治斯诺(George Show),
  “布瑞德贝拉”号(Brindabella)船主兼船长
  对不了解航海赛事的人来说,这项运动可能就像《洋葱报》(The Onion)上一篇讽刺文章中所描述的:这篇名为“富人赢得帆船比赛”的报道登载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名微笑的、扬扬得意的船员。图片摘要写道:“周一的赛舟会上,一名富豪击败了另外75名富豪。”
  有些比赛的确如此。一些赛事,如美洲杯帆船赛(America’s Cup),完全是富人的游乐园,因为参加这种比赛需要斥巨资建造帆船,还要花重金雇用合适的船员。
  美洲杯帆船赛始于1851年,当时有帆船“美洲”号和17艘英国船只参加。该赛事如今的赛制与当年“美洲”号首捧冠军时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冠军获得者挑选比赛场地,挑战者参与,激烈角逐后只有一艘船获胜。
  虽然美洲杯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国际体育赛事,但只有一位富人有望获得冠军。比赛花费极高。营销、船员薪水、研发以及造船等各项费用总计可达数百万美元,突破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单单一次航程下来就可能耗资数十万美元,而对手间的竞争还不仅发生在水面上。2007年的比赛就引发了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和欧内斯特贝塔雷利(Ernesto Bertarelli)两名亿万富豪间的法律纠纷。生物科技大王贝塔雷利当时赢得了奖杯,但埃里森却对下次比赛规则的提议不满。这导致了两人之间爆发了一场近3年之久的官司,让许多热心于此项运动的人士纷纷摇头。
  对很多人来说,美洲杯代表着帆船比赛,但并非所有航海赛事都是富人的运动。例如劳力士法斯特耐特帆船赛(The Rolex Fastnet Race)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竞赛。在英国举办的法斯特耐特帆船赛,航程达608海里(约合1 126千米),是一项对技术要求颇高的比赛。比赛航线始于英格兰南部海岸的考斯,绕经爱尔兰西南的法斯特耐特礁,终点设在英格兰南部的普利茅斯。
  法斯特耐特帆船赛的赛制与美洲杯不同,参赛者也不需要具备美洲杯选手那样雄厚的财力。赛事最终大奖法斯特耐特挑战杯会按照修正时间,颁发给总冠军。在这种赛制下,每艘船都会根据自身的航速能力获得一定的让分,在修正时间上拥有最佳表现的船只才是胜者。
  当然,总会有船第一个冲过终点。这种撞线荣耀也不是一文不值,各支队伍还是会争先恐后地冲过终点线。但这与获得总冠军不是一回事。
  和美洲杯一样,率先完成比赛的队伍肯定拥有一艘配置了最新技术的昂贵船只。只要有足够的经费,任何人都能打造一艘无与伦比的赛船,并雇用一支世界一流的船员队伍,做到这些就有机会率先撞线。达到这一目标需要有充足的资金,可能还得带够乘晕宁。好在法斯特耐特的让分系统会平衡比赛,让小船上的优秀船员也有机会捧得挑战杯。
  法斯特耐特帆船赛是一项艰苦的比赛。1979年,303艘参赛船只遭遇了60节(时速74千米)的大风,让全世界见证了这项赛事的危险。意外袭来的风暴横扫船队,掀起了40英尺(12米)高的大浪,船只掀翻船员落水,夺走了15人的生命。
  法斯特耐特帆船赛还是一项标准颇高的赛事,绝非只为富人准备。赢得比赛需要技术,而且整个赛程可能风云突变。此外,还有一项不是有钱人专享的赛事,该比赛被众人誉为航海赛事的巅峰。它就是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的知名度可能并不高,不过大多数澳大利亚人还是对“霍巴特帆船赛”了如指掌,大众至少也听说过该赛事的历史。1945年,彼得卢克(Peter Luke)与数名澳大利亚航海爱好者组建了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并邀请了当时驻扎在悉尼的到访英国军官、海军上校约翰伊林沃斯(Captain John Illingworth)一道参加悉尼至霍巴特的巡游。伊林沃斯喜欢这个主意,并说服众人将巡游改成比赛。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由此诞生。
  很快,这项比赛就变成了一场年度赛事。由于比赛本身激动人心,充满危险,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很快与英国的法斯特耐特帆船赛,以及美国的纽波特至百慕大帆船赛并称为全球三大离岸赛。这三大赛事都要求参赛者具备高超的技术,以及应对各种情况的忍耐力。在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发令枪响时,会有上万人前往悉尼港观战,全球的航海者也会抱着极大的热忱观看赛
   乘晕宁(Dramamine),一种抗晕船药物。译者注事新闻。正如一家报纸描述的那样:“这不是帆船赛,而是一种流行病。”
  航海比赛是如何分类的
  航海赛事会按照难度差异进行分类。最具挑战性的是第0类别的比赛。对该类赛事的定义如下:
  跨海洋的赛事,包括那些航行区域气温或水温可能长期低于5℃的比赛。在这种环境中,赛船必须能够完全自行适应超长的比赛时间,可以经受恶劣的风暴,并能够在没有外部支援的条件下应对各种紧急情况。
  沃尔沃环球帆船航海赛就是这种第0类别的赛事。虽然有多条航线可供选择,但参赛船只必须要航行差不多3.7万海里(6.8万千米),途经一些全世界海况最为复杂的水域。全程没有新鲜食品供给,船员只能带一套换洗衣物。胆小的人绝对承受不起。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也是一样,这是第1类别的比赛。虽然没有跨海洋,温度也不会“长期”低于5℃,但航程却相当漫长,而且离岸很远。除此之外,对该赛事的其他描述与第0类别的比赛完全一样。对第1类别比赛的定义如下:
  长距离的比赛,且离岸较远。赛船必须能够完全自行适应超长的比赛时间,可以经受恶劣的风暴,并且能够在没有外部支援的条件下应对各种紧急情况。
  像法斯特耐特一样的帆船赛也是艰难的、要求苛刻的赛事,而且同样非常危险。有人认为该赛事是对技术要求最高的比赛。但它仅被归为第2类别的赛事,这些比赛“仅在沿着海岸线或离岸不远的地方进行,或者是在无保护的海湾或大湖中进行……”参赛船只需要高度的自给自足,但还是不及离岸赛事的标准。在离岸赛中,船只必须时刻准备在没有外部支援的情况下,应对严峻的事态。
  赛程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航程总长为628海里(1 163千米),参赛船只要从悉尼港的起点线出发,最终到达塔斯马尼亚岛霍巴特港的终点线。而据我的经验看,比赛真正结束的地方是霍巴特的一间酒吧“造船工之臂”。
  比赛的罗盘方位线也就是最直接的航程沿着澳大利亚东海岸向南,穿过巴斯海峡。该海峡水域开阔,将澳大利亚大陆和塔斯马尼亚岛分割开来。
  除了华纳兄弟旗下《乐一通》(Looney Tunes)动漫系列中的“塔斯马尼亚魔怪”(Tasmanian Devil)形象,大多数人对塔斯马尼亚岛基本是一无所知。不过,除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卡通形象外,塔斯马尼亚岛还以美酒以及绮丽的游览风光闻名。霍巴特为该州首府,当地景色如画,民风淳朴。搭载飞机前往塔斯马尼亚旅游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但乘船航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向南航行的海员们可以利用东澳大利亚暖流这股来自热带水域的温暖洋流会沿着澳大利亚海岸流向南方。部分人可能在迪士尼与皮克斯联合打造的动画电影《海底总动员》中听说过这股洋流。在这部影片中,小鱼与海龟们把这股洋流当作高速公路,来拯救小丑鱼“尼莫”。帆船赛的参赛者借
   罗盘方位线(rhumb line),或称为恒向线、斜航线,是指以同一角度穿过所有经线的航线,通过其可以保证船只在地球上的恒定运动路径。译者注助该洋流的方式和动画片中大同小异。虽然这股洋流本身的速度在7节左右,但对大多数船员来说,它只能在航行速度上提供额外2~3节的帮助。尽管如此,2~3节的速度优势在航海比赛中也不容小觑,到底是要向东航行赶上洋流,还是该直接沿岸南下,经验丰富的领航员会仔细计算其中的得失。
  驶过澳大利亚大陆最南端的嘉博岛,船员们就进入了被冠以恶名的巴斯海峡。该地因英国探险家、外科医生乔治巴斯(George Bass)而得名。来自大自然的三种力量造就了这处危险的海峡。首先,在切分澳大利亚大陆和塔斯马尼亚岛的塔斯曼海上,东澳大利亚暖流形成了旋涡。东澳大利亚暖流的海水在这里同西风漂流碰撞交汇。
  另外要考虑的是南冰洋洋流。南冰洋从南纬40度附近开始,这里刮起的强烈西风,驱动着这股全球最大的洋流。由于没有陆地的阻挠,咆哮西风带拥有强大的风力,并以旋涡闻名。
  受这两股力量的影响,在跨度为130海里的巴斯海峡水域上,海况已经极其复杂。不过还有第三种因素让该海域的情况更加独特。巴斯海峡地形较浅,来自南冰洋的大浪会涌进海峡,就像浪头拍打海岸一样,这些大浪从3 280英尺深(约1 000米)快速冲到150英尺深(约45米)的海床上,加上海浪底部移动的速度大幅减慢,平顶浪彼此碰撞,仿佛鸡尾酒一般,给船员们带来了极为危险的乱流。船员们都知道,每当驶离澳大利亚大陆进入海峡,就从安全的庇护所来到了危险颠簸之境。
  行至弗林德斯岛,沿塔斯马尼亚岛东岸向南,比赛便进入第三阶段。虽然这里靠近海岸,但大风可能引发任何意外状况。由于逐渐靠近南极洲,气温也开始下降。天气变得无法预测,海风变幻莫测。虽然有大陆庇护,但船只也可能受天气影响,几近停滞。要么就是另一番情形,像火箭一样被推得
   西风漂流也称为南冰洋洋流。译者注飞跑。一切都掌握在澳大利亚天气之神休伊(Huey)的手中。
  在最后一段赛程中,船员们会见到塔斯马尼亚的管风琴岩(Organ Pipes)一簇簇巨大的白云石看起来的确像一部巨型的管风琴。接下来便是直接右转驶进风暴湾(Storm Bay),北上进入德文特河(Derwent River)。
  来到安全的德文特河,意味着比赛也将结束。但离终点还有一段距离。这里的风更是喜怒无常,瞄准塔特萨尔杯的船员们知道,比赛的最后几小时将决定自己的命运。当驶过知名的“铁壶”灯塔后,就可以远眺霍巴特港的灯光了。不过看到这一步并不等于冲过了终点线。
  船员都知道获胜需要的时间,对主要对手所处的位置也了如指掌。紧张的氛围充斥着赛场,船员们尽全力把握每一丝有利的风,将赛船驶过终点线。从理论上讲,在这样一种长距离的比赛中,每一海里都同样重要。但对一名决意夺取总冠军的船员来说绝非如此。在飞驰至巴特里角(Battery Point)附近的终点线时,每一分钟都像一小时那样漫长。
  冲过终点的一瞬会带来巨大的成就感,但此时的船员已经精疲力竭,极度睡眠不足。虽说还得整理装备、停靠船只,不过这些琐事带来的烦恼,已经被朋友与家人带上船庆祝的啤酒冲淡了。
  大奖
  从第一届比赛起,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就设立了让分制的总冠军(Overall Handicap Winner)。和法斯特耐特帆船赛一样,每艘船的潜在性能会被考虑进来,从而确定出一定的让分系数。赛船完成比赛的实际时长,乘以让分系数,就得出修正时间。例如,一艘船要是用两天时间完成了比赛,而它的让分系数为1.5,那么修正时间就是3天。修正时间最短的船只就是赛事总冠军。
  马克理查兹(Mark Richards)“野燕麦”号的船长,该船曾经获得冲线冠军和总冠军双料大奖讲出了许多船员的心声:“赢得让分制总冠军要比获得冲线冠军更令人激动。冲线冠军只会有四五艘船角逐,而总冠军则诞生在整个船队中……从船员的角度看,赢得塔特萨尔杯才是真正的奖赏。”
  塔特萨尔杯(全称为“乔治亚当斯塔特萨尔杯”)自1946年第二届比赛起,开始颁发给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的赛事总冠军。1945年第一届比赛的冠军“王妃”号(Rani)的名字后被补刻在奖杯上。
  塔特萨尔杯出自一位澳大利亚银匠之手。这是一尊华丽的奖杯,装饰着美人鱼和海马的小雕像。奖杯顶端有一只美人鱼在浪花之上,仿佛在呼唤胜利者。颁奖庆典过后,塔特萨尔杯会被收藏进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CYCA)的荣誉柜中。
  除了可以将船只名号刻上奖杯之外,总冠军队船只的船体模型还会被陈列在俱乐部的会员吧中。由于年代不同,这些模型的船体、龙骨以及船舵的形状各有差异,展现了航海帆船的进化史。
  撇开历史不谈,对个人来说,让自己的船只模型被众人铭记有更特殊的意义:每当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总冠军抬眼望去,就能在墙上看到自己在这场巅峰赛事中获胜的象征。
  参赛船只
  因为塔特萨尔杯根据让分制颁发,所以比赛非常民主。只要拥有一艘符合第1类别安全标准的赛船,任何人都可以参赛。在赛事举办的头几年,主要是专门设计用来巡游的船只参赛。随着该赛事逐渐流行,赛船变得越来越快,像使用凯夫拉加碳纤维材料的船帆,以及碳纤维制成的桅杆等诸多高科技装备也越来越普遍。
  船员
  和从悉尼出发的船只比起来,船员们的身份更是多种多样。一些是百万富翁,也有不少是蓝领工人。有的是热忱而严谨的爱好者,也有以帆船赛为生的专业人士。他们本身就是专业的运动员,十分擅长自己所从事的运动。
  在专业选手中,有一些海员被誉为“明星船员”。这些参赛者在高知名度的赛事中树立了自己的声望例如奥运会。也正是因为具备独特素质与能力,他们才被招募进队伍。
  虽然这些人都是杰出的船员,但“明星船员”这个词通常带有一丝贬义。明星通常没什么兴趣与团队其他成员共事。正如这个词本身的含义,这些人希望引人注目,独一无二,大声地表达自己的见地,而且时不时可以享受被称为“宝座”的优待。这样一来,虽然明星船员会有特别的贡献,但他们的个性和特权却会干扰团队正常运转。
  对许多参赛者来说,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与金钱或名望毫无关联。这些船员参加比赛只是因为他们对这项运动持有的激情,而且这种激情年复一年,从不消退。其中一位传奇人物特别值得一提。
  我第一次来到澳大利亚时就听说了约翰沃克(John Walker)。鉴于约翰的名望,我迫不及待地要与其会面,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驱使他参加比赛。约翰的家位于悉尼北部的一座山上,那里风景宜人。透过一面玻璃墙,可以看到他的“完美”号静静地停泊在水中。他在客厅里与我分享了自己参赛的历史。
  约翰是一名犹太人,出生在前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也是一位有天赋的运动员。他在1938年获得了自己所在国家花样滑冰的冠军。在纳粹占领时期,他一度被投进奥斯威辛和布痕瓦尔德集中营。
  约翰在集中营度过了差不多4年时光,学会了在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环境下生存。从集中营出来后,他完成了机械工程专业的学习,取得了学位,并协助重建家族生意。他家的生意一直很红火,直到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将他家的公司国有化,抢走了家族资产。
  急切希望逃离极权主义国度的约翰又碰上了新的挑战。在出逃途中,约翰被告知,只有缴清已被充公地产的所有贷款后,才可以获得护照。约翰和他的家人最终凑够了款项,他们在1949年移民澳大利亚。在那里,约翰成功地创办了自己的木材生意。
  令我吃惊的是,直到60岁,约翰才开始自己的航海比赛生涯。他意识到自己对这项运动的热爱,最终集结了自己的航海家族,填补了自己自然家族和生意家族之外的空白。
  曾三度获得年度航海杰出成就奖的约翰,包揽了澳大利亚主要航海比赛的几乎所有奖项,并在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中获得过第二和第三。
  鉴于医生的嘱托,约翰在进行心脏搭桥手术的那一年没有参加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但他还是参加了一项竞争没那么激烈的赛事。我本人参赛的那一年,他已经84岁高龄,但还是带领“完美”号参加了自己的第23次霍巴特帆船赛平了最高龄船长的纪录。
  约翰的妻子海伦对帆船比赛并没有她丈夫那样的热情。在一年后我询问他的打算时,我收到了这样一封回信:“给你个惊喜,我又要参加霍巴特帆船赛了。我得趁着年轻参赛。”
  果然,约翰在85岁时又参加了比赛,86岁时也是一样。这使其成为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历史上最为年长的一名船长。
  经过了4天的海上航行,约翰抵达了霍巴特,没有丝毫倦怠的神情,他的手牢牢地握在舵柄上。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主席亲自为他呈上一块蛋糕,记者纷至沓来。约翰用自己温和老练的方式总结了感想:“正是那些与我共事多年的船员让比赛变得特殊。我从没打算创造什么纪录。我航海是因为对这项运动的热爱、我和船员间同志般的情谊以及这种经历本身。”
  约翰沃克是我接触过的最和蔼、最具魅力、最有思想的人物之一。我在自己的办公室保留了一张他身着红色防水衣,掌舵“完美”号的照片。对我以及许多其他人来说,他永远都是一种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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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海世家的元老
  差不多在第一届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时,比尔普萨提斯(Bill Psaltis)就开始了自己的航海生涯。那时的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还只是一排舢板棚和简易渔屋。比尔有艘小船,就停在离俱乐部大约两个船篷距离的地方。
  比尔是个好打听的人,具有会计背景,而且对俱乐部的财务情况很感兴趣。在一次年会上,他指出俱乐部资不抵债的问题。在这件没人愿意插手的事情曝光之后,一名船员说道:“好吧,明白人,你怎么不来管账?”就这样,22岁的比尔普萨提斯就成了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的出纳。
  这个职位把比尔和离岸航海船赛拉得更近了。1956年,他首次参加霍巴特帆船赛就获得了第二的成绩。比尔普萨提斯由此对帆船赛更加着迷了。
  我喜欢这项运动,它激励着我。除了能享受航海以及日出日落的美景之外,它还会带给你一种成就感。那些日子里结成的同志情谊让人赞叹。
  4年之后,比尔开上了一条54英尺的船对30岁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艘非常大的船了。他对航海的激情从未减弱,并且瞄准了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主席的职位。
  按照传统,想担任主席就得自己把船开到霍巴特。比尔买了一艘名叫“少女鲁斯”号(Lasso’Luss)的有名赛船,并用它参加了多年的霍巴特帆船赛。比尔从水手开始锻炼自己的技术,他渴望成为领导者的愿望也逐渐被众人所了解:会计普萨提斯就这样变成了主席普萨提斯。
  比尔对航海的热情影响了他的3个儿子也就不足为奇了。每周五下午5点半下班回家后,比尔和他的妻子玛格丽特,还有他们的3个儿子就会在船上度过大半个周末。
  沿岸航行的船只中总有悉尼皇家游艇中队俱乐部成员的身影。普萨提斯一家属于高级别的三角形帆组,该组仅限那些在顺风航行时,可以使用船帆如大降落伞一般的船员参加。比尔的3个儿子都很小分别只有10岁、8岁和6岁但他们都很能干,而且学习东西很快。
  3个孩子都会驾船,但爱德和亚瑟似乎特别钟情于这项运动。比尔回忆道:
  在小时候的照片里,爱德总是抱着一艘船。他对船一直都很着迷,亚瑟也是如此。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很难记起来,但看这些照片,爱德华总是和我一起坐在船上,无论在哪都一样。
  尽管热爱航海,但比尔对这项运动的热情在1968年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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