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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共分为三部分,前两部分主要写了海伦变成盲聋哑人后的生活。第三部分是海伦的散文代表作《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在散文中,海伦假想自己如果有三天的光明将会去做什么。三天的活动,充实而短暂,海伦以一个身残志坚的柔弱女子的视角,告诫身体健全的我们应该好好珍惜生命,珍惜时间,热爱生活,关爱他人。


【作者简介】

海伦.凯勒(Fleith Keller,1880—1968),美国盲聋哑学者、女作家和残障教育家。她将一生献给了盲人福利和教育事业,赢得了全世界的尊敬,1059年联合国曾发起“海伦•凯勒”世界运动。海伦以常人无法想象的勇气和毅力,在逆境中崛起,挑战生命的极限,不仅学会了说话,而且学会了英、法、德、拉丁、希腊等多种语言,成为世界上个完成大学教育的盲聋人。海伦一生共写了14部著作,出版的版本超过百种,在世界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目录】

部分 我生活的故事\1

前言\4
一、十九个月的光明和声音\5
二、童年的记忆\11
三、温暖的家\17
四、新的希望\20
五、重塑生命的人\24
六、走进大自然\28
七、“爱”是什么\32
八、畅游知识的海洋\36
九、圣诞快乐\43
十、波士顿之行\45
十一、拥抱大海\49
十二、山居岁月\52
十三、冰雪世界\56
十四、学会说话\59
十五、《霜王》风波\64
十六、世界博览会\74
十七、学习拉丁语\77
十八、走进课堂\80
十九、剑桥女子学校\83
二十、冲破逆境\88
二十一、我的大学\93
二十二、思想的乌托邦\101
二十三、享受生活\112
二十四、良师益友\122

第二部分 走出黑暗\129

一、我在大学的生活\131
二、与马克·吐温的会面\146
三、永不服输的人\154
四、鼓起勇气,走上演讲台\162
五、怀念贝尔博士\165
六、反战运动\174
七、拍摄电影\181
八、杂耍剧院的生活\188
九、慈母辞世\191
十、意外惊喜\197
十一、走出黑暗与寂静\202

第三部分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215

一、珍惜每一天\217
二、天\221
三、第二天\224
四、第三天\228


【前言】

前 言
我是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来写这篇回忆从出生到现在的生命历程的自传的。一条如浓雾般的帷幕笼罩住了我的童年时代,现在要把它揭开,我却又心存疑虑,犹豫不决。
写自传本身已是一件难事,更何况年月已久,时过境迁。在整理早期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时,事实和想象往往交织在一起,难以辨认。在残存的记忆中,一些往事历历在目,而另一些却早已模糊,毫无印象了。童年的许多欢乐与忧伤如今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滋味,在我早年接受过的教育中,某些颇有意义的事件也在不断发现的惊喜中渐渐忘怀。在描述童年的经历时,或多或少难免要依靠自己的想象了。现在,为避免读者感到冗长乏味,我只把其中有趣和有价值的一些情节略作陈述。


【免费在线读】

一、十九个月的光明和声音
一八八〇年六月二十七日,我在美国南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镇出生了。
我的父系祖先卡斯巴·凯勒是一个地道的瑞典人,移民美国后就定居在马里兰州。令人惊奇的是,在我更早的祖先中,竟然有一位是苏黎世早的聋哑人教师。他还写过关于聋哑教育的著作,算得上是一位聋哑教育专家,这真是一个惊人的巧合。虽说国王的后代可能也会有一个是奴隶,奴隶的后代也有可能成为国王。但谁也料想不到他竟然会有一个像我这样又盲又聋又哑的后人!每念及至此,我总是禁不住对人生无常和世事难料大大感慨一番!
我的祖父,也就是卡斯巴·凯勒的儿子,自从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镇买了大片土地后,整个家族就在这里定居下来。据说,那时候的塔斯甘比亚镇地处偏僻,祖父每年都要骑马从镇上到一千二百二十三公里外的费城,购置家里的生活用品,以及农场所需的各种物品,如农具、肥料和种子等。祖父每次在往返费城的途中,都会写家书回来报平安。信中对西部沿途的景观,以及旅途中的所见所闻所感都有生动翔实、淋漓尽致的描述。姑母至今还珍藏着他当时写的这些家信。直到今天,我们大家仍很喜欢一再翻看祖父留下的这些书信,就好像是在看一本历险小说。祖父对旅途中迷人风情的刻画,对当地生活的生动再现,总是引人遐想,让人百读不厌。
我的祖母凯勒算得上出身显赫。她的父亲名叫亚历山大·莫尔,曾当过拉裴特将军的幕僚,祖父是弗吉尼亚殖民地早期的总督亚历山大·斯波茨伍德,她的堂兄是大名鼎鼎的罗伯特·李将军。
我的父亲亚瑟·凯勒曾是南北战争时南方军队的陆军上尉;我的母亲凯蒂·亚当斯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她要比父亲小好多岁。母亲的祖父本杰明·亚当斯和祖母苏珊娜·古德休结婚以后就在马萨诸塞州东北部的纽伯里波特市长期居住。他们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舅舅查理·亚当斯就出生在马萨诸塞,随后他们就迁到了阿肯色州的海伦纳。内战爆发时,查理奋力为南部联邦的利益而战,后来成了一名准将。他的妻子是露西·海伦·埃弗雷特,她同爱德华·埃弗雷特以及爱德华·埃弗雷特·黑尔博士同属埃弗雷特家族。内战结束后,埃弗雷特家族举家迁到了田纳西州的孟菲斯。
这些家世叙述出来有些枯燥,但是因为一个人的成长过程是深受其家庭、家族影响的,因此我想不应该将这些免去。
在我还没有生病并失去视觉和听觉以前,我记得我们的院子很小,院子里仅有一间正方形的大房子和一间供仆人住的小房子。那时候,依照南方人的住宅习惯,他们往往会在自己家的旁边再加盖一间屋子,以备不时之需。南北战争之后,父亲也盖了这样一间屋子,他和母亲结婚之后,就住进了这个小屋。小屋虽小,却是个美丽的地方。小屋被葡萄、爬藤蔷薇和金银花遮掩着,从院子里看去,它就像是一座用树枝搭成的凉亭。小阳台被隐藏在黄蔷薇和南方所特有的茯苓花的花丛里,俨然成了蜂鸟和蜜蜂的乐园。
凯勒家族的老宅离我们的蔷薇凉亭只有几步之遥。因为我们家被周边茂密的树木和美丽的英国常春藤包围,所以大家都风趣地称它为“绿色家园”。这里的旧式花园,便是我童年时代的天堂。
在我的家庭老师——莎莉文小姐到来之前,我经常独自一人,凭着嗅觉的指引,顺着围成方形的黄杨木树篱,慢慢地走到庭园里,寻找刚刚开放的紫罗兰和百合花,深深地陶醉在那清新的芳香里面。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独自到这里来寻求慰藉。我总是把炙热的脸庞埋在树叶和草丛之中,那沁人心脾的清凉气息能让烦躁不安的心慢慢冷静下来。
置身于这个绿色的花园里,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我兴致勃勃地走来走去,直到突然间碰到一棵漂亮的葡萄藤,凭借触摸它的花叶,我认出这就是掩盖着花园较远处那座摇摇欲坠的凉亭的那棵葡萄树。不知不觉地,我竟然走到了花园的另一个角落。这里有在地上蔓延的卷须藤和低垂的茉莉,还有一种十分罕见的叫作蝴蝶荷的花,散发出一阵阵甜丝丝的气味。这种花得名于它那娇嫩易落的、像极了蝴蝶翅膀的花瓣。花园里美的还是那些蔷薇花。在北方的花房里,很少能够见到像我南方家里的这种爬藤蔷薇。它到处攀爬,一长串一长串地倒挂在阳台上,散发着芳香,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土之气。清晨时分,朝露未晞,摸上去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高洁,使人陶醉不已。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不由地想,上帝花园里的日光兰,也不过如此吧!
我生命的开始和大多数人一样简单而普通,从呱呱坠地,到睁开了双眼,再到开始人生的旅途,与任何一个新生儿都没有什么差异。就像每个家庭迎接个孩子一样,我的出生给大家带来了无穷的喜悦。为了给个孩子取一个满意的名字,大家都绞尽脑汁、你争我吵,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想出来的名字才是有意义的。父亲希望以他尊敬的祖先的名字“米德尔·坎培儿”作为我的名字,并拒绝继续讨论。而母亲则想用外祖母少女时的名字“海伦·艾培丽特”来命名。经过大家的再三讨论,后还是依照母亲的意愿,决定用外祖母的名字为我命名。
大家先是为了命名而争吵不休,接着为了带我去教堂受洗,又手忙脚乱起来,以至于在前往教会的途中,由于紧张和兴奋,父亲竟然把这个名字给忘了——这是很自然的,因为他本来就不愿意用这个名字。当牧师问起我的名字时,紧张兴奋的父亲竟脱口说出了“海伦·亚当斯”这个名字。从此,我的名字就不是外祖母的“海伦·艾培丽特”了,而变成了“海伦·亚当斯”。
家里的人告诉我说,婴儿时期的我就表现出了好强、倔强的个性及强烈的好奇心和极强的模仿能力(我对别人做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并常常想模仿大人的一举一动)。所以,在我才六个月时,就已经能够发出“茶!茶!茶!”和“你好!”的声音,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甚至于“水”这个字,也是我在一岁以前学会的。虽然我生病后忘掉了以前所学的字,但对于“水”这个字却仍然记忆犹新。
家人还告诉我,在我刚满周岁的时候就会走路了。那天,母亲把我从浴盆中抱起来,放在她的膝上,突然,阳光透过随风舞蹈的树叶投射在光滑地板上的闪动的光影吸引了我,于是,我忍不住悄悄地从母亲的膝上溜下来,摇摇摆摆地去踩踏那些影子。等这股想要走路的冲劲过后,我很快就跌倒在地上,哭闹着要母亲把我抱起来。就这样,我在母亲惊讶的眼神中学会了走路。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个百鸟鸣啭,歌声盈耳的春天,果实丰硕、蔷薇花怒放的夏天,以及那个草黄叶红的秋天匆匆而过、转瞬即逝,这三个美好的季节永远地留在了一个对生命充满期望、活泼可爱的孩子的美好记忆中。
在次年那个沉闷阴郁的二月里,一个充满知更鸟和百灵鸟的悦耳歌声且繁花盛开的春天,幸福就在一场高烧的病痛中悄悄消失。那个二月,我突然生病且高烧不退,医生们诊断的结果是急性的胃充血以及脑充血,他们宣布无药可救了。谁知在某一天的清晨,我的高烧突然退了(就如同它到来时一样的突然和神秘)。那天早上,对于这一奇迹的发生,全家人都沉浸在极大的欢乐之中。但就是这一场高烧,让我失去了视力和听力,让我又变得像婴儿一般蒙昧无知。而他们,包括我的家人和医生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从此以后我将再也见不到任何光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至今,我仍依稀记得那场病,尤其是在我高烧不退、昏沉沉痛苦难耐的时候,母亲温柔地抚慰我,让我在恐惧中勇敢地度过。我还记得高烧退后,眼睛干枯炽热、疼痛怕光,必须避开阳光面向着墙壁或蜷伏在墙角。这光亮曾是我十分喜爱的,如今却日甚一日地黯淡下去了。后来,我的视力一天不如一天,对阳光的感觉也渐渐地模糊不清了。
有一天,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时,我像在噩梦中一样惊慌失措,悲伤极了,全身惊恐。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那种巨大的悲哀我今生永远难以忘怀。
在失去了视力和听力后,我逐渐忘记了以往的事儿,也逐渐适应着我的世界的那一片寂静和满目的黑暗,仿佛它和以前并没什么两样。一直到她——莎莉文小姐,我的家庭老师到来。她减轻了我心中的负担,重新带给了我对世界的希望,并且开启了我内心中的眼睛,点燃了我心中的烛火,解放了我的心灵。
虽然我只拥有过十九个月的光明和声音,但记忆中宽广的绿色家园、蔚蓝的天空、青翠的草木、五彩缤纷的鲜花,点点滴滴都铭刻在我的脑海,永驻在我的心里,永远也不会被随后的黑暗完全遮挡。只要我们曾经看到过,曾经经历过、感受过,那天空,以及天空下所有的精彩都是属于我们的!

二、童年的记忆
那场大病之后的几个月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现在已经毫无印象了。只是隐约记得在母亲忙着做家务的时候,自己总是坐在她的腿上或是使劲抓着她的衣角,跟着她忙里忙外地到处走动。
渐渐地,我可以用手去摸索各种东西,分辨它们的用途了。或者揣摩别人的动作行为,来明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借助这种方式,我慢慢学会了很多东西。不久,我和别人交流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于是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与人交流,摇摇头表示“不”,点点头表示“是”,拉一拉别人表示“来”,推开表示“去”。如果我想吃面包了,就会模仿切片和涂黄油的动作。如果希望母亲做冰淇淋当饭后的甜点,我就会拉开冰箱冷藏室,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
而我的母亲,也总能想方设法让我明白她的意思。每次她希望我帮忙拿什么东西时,我都会立刻领会,然后飞快地跑到楼上或者她示意我去的地方把东西取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那些漫漫长夜,我所感受到的所有光明和温暖,完全源自母亲那因爱而生的慈爱和智慧。
寂静和黑暗并没有令我对这个世界感到陌生,我也慢慢地明白了生活上的一些小事。在我五岁时,我学会了把洗衣店里送回来的衣服叠好收起来,还可以将它们分类,并从中找出哪些衣服是自己的。从母亲和姑妈的梳妆打扮中,我能猜出她们要出门去,自然是无一例外地软磨硬泡要她们带我出去。如果有亲戚朋友来串门,我总是被叫去见客人。他们走时,我挥手告别,因为当时还依稀记得这种手势所表示的意义。
记得有一次,家里即将有重要的客人来访,从前门的开合以及一些其他的声音,我知道了他们的到来。于是,我趁着家人不注意时,便跑到母亲的房间,准备将自己打扮一番以会宾客。我学着母亲的样子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起来:往头上抹油,在脸上擦粉,还把面纱用发夹固定在头发上,让它轻盖在脸上并垂在肩上。然后,我还在腰上绑了个大大的裙撑,这裙撑大得几乎要与我的裙子一样长了。完成这身可笑的打扮后,我便下楼去帮他们款待客人了。
已经记不清楚曾几何时,我开始觉察到自己与众不同了,但我大约记得应该是在莎莉文老师到来之前。我曾注意到母亲和我的朋友们都是用嘴来进行交谈,而不像我只用手比画。有时,我会站在两个说话者的中间,用手触摸他们的嘴唇,可是仍然无法明白他们的意思,这使我恼怒不已。于是我拼命地嚅动嘴唇,疯狂地做着手势表达我的意思,企图与他们交谈,可是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我懊恼极了,总是大发脾气,乱踢乱叫,直到筋疲力尽才会善罢甘休。
我常常会为一些小事而无理取闹,虽然在我的内心深处也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事情一发生,却又往往控制不了急躁的坏脾气。就像我常常踢伤我的保姆艾拉,知道她很痛,所以当发完脾气后,心里又会觉得很后悔。然而,我却记不起哪一次曾经因悔过而在行动上有所收敛,往往都是稍不如意又故态复萌。
在那个没有光明的童年时代,我有两个朝夕相处的好伙伴,一个是厨师的女儿——黑人小姑娘玛莎·华盛顿,另外一个是老猎犬贝利,它可是只了不起的猎犬。
玛莎很容易就能了解我手势的用意,所以每次吩咐她做什么事情,她都能很快就完成。她大概认为与其和我打架,还不如乖乖地听话来得聪明,所以她每次都会很快而且利落地完成我交代的事。
我的精力一向充沛,身体结实且好动,性情活泼、处处争强好胜又不顾后果。我非常了解自己的个性,总是喜欢我行我素,甚至不惜拳打脚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个时期,我跟玛莎在厨房度过了不少时光,我喜欢帮玛莎揉面团、磨咖啡、做冰淇淋、蒸蛋糕或是喂喂火鸡,要不然就是为了几个点心和她争吵不休。那些家禽一点儿也不怕人,它们在我手上吃食,并乖乖让我抚摸。
有一天,一只大火鸡从我手中叼了一个西红柿,一溜烟跑了。也许是受了这只火鸡的启发,不久,我和玛莎就把厨娘刚烤好的一块蛋糕偷走了,躲在柴堆里把它吃得一干二净。不料却吃坏了肚子,吐得一塌糊涂,不知那只火鸡是否也受到了同样的惩罚。
珍珠鸡喜欢把窝建在隐蔽处,于是我总到深深的花丛里去找它们的蛋。虽然我不能给玛莎说出“我要去找蛋”这样的话,但我可以把双手合成圆形,放在地上,示意草丛里有某种圆形的东西,玛莎一看就懂了。我们若是有幸找到鸡蛋,我从来不许玛莎拿着蛋回家,我用手势告诉她,她拿着蛋,一摔跤就要打碎的。
回想童年堆放麦子的栅子、养马的马房,还有那一早一晚挤牛奶的牛栏,都是玛莎和我百玩不厌的场所。在那儿,我们简直就像乐园里的天使。当我跟玛莎一到乳牛场,那里挤牛奶的工人会允许我把手放在牛身上,甚至有时候,也会让我把手放在牛的乳部,我也因为好奇,在奶牛的身上乱摸而被牛尾打了好多次。
准备过圣诞节也是我的一大快事儿。虽然我并不明白过节的意义,也不明白他们在忙活些什么,但我很喜欢那种愉快欢乐的气氛。特别是大人们为了安抚我们,让我们安静一些而分给我和玛莎一些零碎食品。自然,我们是很碍手碍脚的,妨碍着大人们做事儿,然而我们却也自得其乐。有时他们也让我们帮着磨磨香料、拣拣葡萄干、舔舔那些搅拌过食物的调羹。我也模仿别人把长袜子挂起来,然而我并不是真有兴趣,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天没亮就急忙起来看袜子里装进了什么礼物。
玛莎·华盛顿也和我一样淘气。七月一个炎热的午后,两个小姑娘坐在阳台的石阶上,一个皮肤黑得像黑炭,头顶上东一束西一束竖着用鞋带系起来的发髻,就像螺丝锥一样;一个则是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黄色卷发;一个八九岁,另一个才六岁;小的一个是盲童,也就是我,大一点的那个是玛莎·华盛顿。
我们俩坐在石阶上忙着剪纸娃娃。没玩多久我们便厌倦了这种游戏,于是就把鞋带剪碎,又把石阶边的忍冬叶子剪掉。突然,我的注意力转向玛莎的那一头“螺丝锥”。刚开始时,玛莎挣扎着不肯让我剪,可是她越不让我越要剪。我蛮横地抓着玛莎的“螺丝锥”不放,拿起剪刀就剪下去。剪完玛莎的头发,我也回报玛莎,让她剪我的头发。若不是母亲及时发现赶来制止,玛莎很可能会把我的那一头长长的金发统统剪光。
我的另一个小伙伴是贝利,也就是那只猎犬。它又老又懒,整天一有空闲就喜欢躺在暖炉旁睡觉,一点也不愿意跟着我到处乱跑。它也不够精明,我费尽心思地教它明白我的手势,但它又笨又不用心,根本不懂我在干什么。贝利总是无精打采地爬起来,伸一伸懒腰,嗅一嗅暖炉,然后又在另一端躺下,一点也不理会我的指挥。有时它又会忽然跳起,惊得浑身颤抖,然后又全神贯注地蹲着,就像要去逮鸟的样子。我真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这样,但它不听我的指挥是肯定的。对于它,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觉得自讨没趣,只得丢下它,转身去厨房找玛莎玩。
童年时代的一些往事历历在目,一想起那段没有光、没有声音的黑暗而寂静的日子,这些影像就会更清晰地在我心头浮现。
有一天,我不小心把水溅到围裙上了,便把围裙张开,放在卧室暖炉的余火边,想把它烘干。急性子的我觉得这不够快,便把裙子放在暖炉上面。突然间,火一下子着了起来,燃着了围裙,把我的衣裳也烧着了。我狂叫起来,老奶奶维尼赶来,用一床毯子把我裹住,差点儿把我闷死,火倒是灭了。除了手和头发之外,其余地方烧得还不算厉害。
大约也就是在这个时期,我发现了钥匙的妙处,对它的使用方法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有一天早晨,我玩性大发,把母亲锁在储藏室里。由于仆人们都在屋外干活,母亲被锁在里面足有三个小时。她在里边拼命敲门,我却坐在走廊前的石阶上,感觉着敲门所引起的震动而咯咯笑个不停。这种淘气太不成体统了,经过此次恶作剧,父母决定要尽快请人来管教我,于是我的家庭教师——莎莉文小姐出现了。记得莎莉文小姐来家之初,本性难改的我还是找了个机会把她锁在房间里。当时母亲让我上楼送东西给她,我回转身来“砰”的一下把门锁上,将钥匙藏在了客厅角落的衣柜底下。任凭他们怎么哄我,总不肯吐露出钥匙的藏身之处。父母不得不搭了一架梯子,让莎莉文小姐从窗户爬出来。当时我得意极了,几个月之后,才把钥匙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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