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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迈尔斯戴维斯自传》,看*为传奇的音乐和人生
  迈尔斯戴维斯是20世纪*伟大的爵士大师,缔造了冷爵士、硬波普、调式爵士、融合爵士等多种音乐风格,获9座格莱美奖杯,含1次终身成就大奖。
  辗转人生后,他感慨:“当我清醒的时候,脑子里只有音乐。”
  面对别人的挑衅时,他回应:“我这一生做的事,就是将音乐潮流改变了五六次。”
  
  迈尔斯戴维斯的人生也是传奇。曾2次跌入人生谷底,却又创造了5次事业高峰。他有真实的人性弱点,更有绝处逢生的意志和希望,让读完书的每一个人都羞于任何借口的轻言放弃。
  
  ◎《迈尔斯戴维斯自传》,透析乐坛几十年辉煌年代
  迈尔斯无疑是爵士乐辉煌时期的*好记述者,他的老师、乐队成员、朋友、对手都是大师,细数他和“大鸟”、“眩晕”、蒙克、科川、明格斯等多位爵士界风云人物的深厚友谊,牵扯马龙白兰度、伊丽莎白泰勒、芭芭拉史翠珊、萨特、里根等各界名人的八卦逸事,漫谈几十年乐坛风云。
  
  ◎《迈尔斯戴维斯自传》,只此一本,*权威,*好看
  《迈尔斯戴维斯自传》是迈尔斯戴维斯逝世20多年来留下的**一本自传。
  荣获美国全国图书奖,并独家收录的111幅珍贵历史照片,生动还原一个传奇和那个诞生传奇的辉煌时代。
  刘元、张晓舟、孙孟晋、任宇清坐镇特邀顾问,并邀孙孟晋担任特邀翻译。
  如果你一生只读一本有关爵士的书,那无疑就是这本!


【内容简介】
《迈尔斯戴维斯自传》是爵士大师迈尔斯的自传。他被认作是20世纪*有影响力的爵士大师,没有之一。
  从13岁时得到生命中*支小号起,迈尔斯就认定爵士便是他的命运。
  他在19岁时就已经和当时的爵士大师“大鸟”和“眩晕”同台,随即决定辍学全身心投入表演,开始获得乐迷和前辈的认可。
  23岁时组建了自己的*支乐队,正式确立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爵士风格,之后又将乐队的新老成员一一送上各自的事业*。
  而他自己,只向前看。
  他从不沉溺于已有的音乐曲调,也不在乎评论和观众是否买账,他的一生只在乎创新,接连缔造了冷爵士、硬波普、调式爵士、融合爵士等多种音乐风格,即使后浪不断推来,但几次音乐潮流的带领者依然是他。
  
  如果没有迈尔斯,爵士乐必不会像今天这样丰富多彩。
  
  迈尔斯的人生也如同他的音乐一样,传奇多变。
  他曾深陷毒瘾4年之久,又完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克服毒瘾,从泥沼走向*。
  他曾深受疾病困扰,沉寂6年之久,55岁时却突然复出,再掀乐坛风云。
  他荣获9座格莱美奖杯,含1次终身成就大奖,却在颁奖现场公然质疑格莱美的种族偏见。
  他受邀白宫宴会,却敢在面对不礼貌的待遇时当场翻脸:“我这一生做的事,就是将音乐潮流改变了五六次。那么你呢?”
  
  迈尔斯也无疑是爵士乐辉煌时期的*好记述者。
  他的老师、乐队成员、朋友、对手都是大师,他经历的时代有所有*乐手共聚一台互相即兴的场面,有创作力*强的音乐氛围。
  他回忆起和“大鸟”、“眩晕”、蒙克、科川、明格斯等多位爵士界风云人物的深厚友谊,牵扯马龙白兰度、伊丽莎白泰勒、芭芭拉史翠珊、萨特、里根等各界名人的八卦逸事,漫谈几十年乐坛风云,让人唏嘘不已。
  
  这本传记,书如其人,迈尔斯用*直接的方式向你道来他的传奇一生,有关音乐和大师;有关社会万象;有关人生*和低谷间的绝望、意志、奇迹;有关那个令人不断回望的传奇时代。


【作者简介】
迈尔斯 戴维斯(Miles Davis):
  迈尔斯被认作是20世纪有影响力的爵士大师,没有之一。一生中多次引领新的音乐潮流,凭其扎实功底和探索精神获誉无数,多次被《Downbeat》评为“*小号手”,囊括了9次格莱美大奖。迈尔斯的舞台没有终点,他除了为自己创造了一次次新的事业高峰外,也帮助多位乐队成员成为爵士界一流的大师。

昆西特鲁普 (Quincy Troupe)
  诗人,编辑,著名记者,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名誉教授。电影《幸福来敲门》原创小说作者之一。1980年,其诗作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1990年,凭借《迈尔斯戴维斯自传》再次斩获美国国家图书奖。

【媒体评论】
他有非说不可的故事,有足以将故事活色生香地传达给对方的自身话语。既有以自己的眼睛捕捉到的特殊风景,又有足以将风景如实呈现在对方面前的语法。
村上春树

人们总能记得他们*次听迈尔斯的唱片的时候,就像他们记得肯尼迪和列侬遭遇刺杀的时间他的音乐,贯穿在这些历史的转折点中,当传奇无法再现时,只有这声音不可磨灭。
《滚石》杂志


爵士乐当中独一无二的大人物讲述他对人生、友情、性、毒品、女人和车的各种快意、恨意和怒意,这是一本可圈可点的书。
《出版人周刊》

【目录】
序言
  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跋

【前言】
听我说,我这一生中棒的感觉除了没穿衣服的时候发生在1944年的圣路易斯,我次听到“眩晕”(Diz)与“大鸟”(Bird)一同演奏的时候。那时我 18 岁,刚刚从林肯中学毕业,这座中学就在东圣路易斯,密西西比河的对岸。
  听到“眩晕”与“大鸟”在 B 先生乐队里的演奏时,我不由问自己:“什么?这是什么?!”天啊,他们的东西如此激烈,简直好得吓人。我是说,“眩晕”吉莱斯皮(Dizzy Gillespie)、“大鸟”查理帕克(Charlie “Yardbird” Parker)、“好哥们儿”安德森(Buddy Anderson)、吉恩埃蒙斯(Gene Ammons)、“幸运”汤普森(Lucky Thompson),还有亚特布雷基(Art Blakey)齐聚在一个乐队里,这还没算上 B 先生比利艾克斯汀(Billy Eckstine)他自己。这阵容真他妈可怕。伙计,他们的东西在我体内奔涌,音乐充满了我的身体,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听到的声音。他们演奏音乐的方式我想要的就是这种声音。这些音乐真是好得非凡,而且,那时我也在台上,与他们一起演奏。
  在那以前我已经听过“眩晕”和“大鸟”的东西,也迷上了他们的音乐尤其是“眩晕”,因为我也是一个小号手。但是我也很喜欢“大鸟”。你瞧,那时我有一张“眩晕”的唱片,叫《伍迪与你》(Woody' n' You),还有那张杰伊麦克上恩(Jay McShann)与“大鸟”一起录的《可人儿布鲁斯》(Hootie Blues),我就是从这两张唱片中次领略到了“眩晕”和“大鸟”的声音,当时我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那么厉害。另外我还有一张科曼霍金斯(Coleman Hawkins)的唱片,一张莱斯特杨(Lester Young)的,还有一张艾林顿公爵(Duke Ellington)的,贝斯手是吉米布兰顿(Jimmy Blanton),也是张很棒的唱片。就是这些,这就是我曾经所有的收藏。那时“眩晕”是我的偶像。我曾经试着模仿他在那张唱片上所有的独奏。但我也非常喜欢克拉克特里(Clark Terry)、巴克克莱顿(Buck Clayton)、哈罗德贝克(Harold Baker)、哈里詹姆斯(Harry James)、鲍比哈克特(Bobby Hackett), 还有罗伊埃尔德里奇(Roy Eldridge)。后来,罗伊成了我在小号吹奏上的偶像,但在1944年的时候,我的偶像还是“眩晕”。
  比利艾克斯汀的乐队来到圣路易斯,原计划在一个叫“大农场”(Plantation)的俱乐部表演,这个俱乐部的老板是几个白人帮派分子。那时的圣路易斯黑帮盛行。当有人告诉 B 先生,他得像所有黑人一样,绕道走后门进入俱乐部时,他根本不理会这帮混蛋,领着整个乐队走了正门。总之,B 先生不买任何人的账。他会毫不迟疑地把混账们骂走赶跑。这就对了,别只看到他那花花公子一样的外貌和气质,B 先生其实是个硬茬儿。本尼卡特(Benny Carter)也是。他们都能在转瞬之间把不尊敬他们的人丢到门外去。不过,尽管本尼已经很强硬了他确实非常强硬但 B 先生比他更不好惹。于是,在场的那些混混当场解除了和 B 先生的合约,请来了乔治哈德森(George Hudson)的乐队,他的队里有克拉克特里。然后 B 先生带着他的乐队穿过城市,去了乔丹钱伯斯(Jordan Chambers)的里维埃拉(Riviera)俱乐部,这是圣路易斯的一个全黑人俱乐部,位于德尔玛(Delmar)和泰勒(Taylor)在圣路易斯的一个黑人区。乔丹钱伯斯,这位当时圣路易斯有权势的黑人政客,豪爽地告诉 B 先生,只管把他的乐队带过来。
  听说他们的演出从大农场改到了里维埃拉,我立刻拿起我的小号赶过去,看有没有机会干些什么,也许还能和他的乐队一起吹几曲。所以我和一个名叫鲍比丹泽的朋友一同前往里维埃拉,鲍比也是个小号手,我们想试试看能不能赶上他们排练。你瞧,那时我已经在圣路易斯一带有了些名声,大家都知道我能吹号,门卫也认识我,就放我和鲍比进去了。我刚走进俱乐部,立刻看见一个人向我迎面走来,问我是不是个小号手。我说:“是,我是个小号手。”然后他问我有没有工会证,我说:“有,工会证我也有。”这个人就说:“过来,我们需要个小号手。我们的小号手病了。”这个人把我带上舞台,把乐谱放在我的面前。我会读谱,但是那天我却没有心思读他给我的谱子,因为我在听其他人的演奏。
  那个向我走来的人就是“眩晕”。开始我并没认出他是谁,但是他一吹起小号,我立即就知道了。就像我说的,我甚至顾不上读谱更别提吹号了我在聆听“大鸟”和“眩晕”。
  但是,他妈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人这么入神,每次“眩晕”或者“大鸟”吹奏的时候尤其是“大鸟”所有乐手就像同时到达了高潮。我是说,“大鸟”的演奏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莎拉沃恩(Sarah Vaughan)也在那里,她也是个狠角色,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她的歌喉听起来就像是“大鸟”和“眩晕”的融合体,她的声音里有他们吹出的一切!我的意思是,他们把莎拉视作另一支号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唱着《你是我初的爱》(You are my first love)的时候,“大鸟”也在独奏。伙计,我真希望每个人都能听到那首曲子!
  那时,“大鸟”会吹八小节的独奏。但是他在这短短八小节中吹出了另一番天地。他的演奏一往无前飞在前面,把其他人甩在扬起的尘土里。提到我忘记吹号的事,我倒是想起来有时候其他乐手也会忘记加入曲子,因为他们是如此出神地聆听着“大鸟”。他们呆呆地站在台上,惊讶得掉了下巴。妈的,“大鸟”那时吹的东西可真是了不起。
  “眩晕”演奏时的景象也差不多,“好哥们儿”安德森的表演也有同样的效果。他的吹奏有那种特质,很接近我喜欢的风格。难以想象在 1944 年的时候,我竟能同时听到他们的声音。妈的,这些家伙真的太可怕了。他们的演奏渐入佳境!你知道,他们愿意为这些里维埃拉的黑人兄弟演奏。因为圣路易斯的黑人热爱他们的音乐,但是他们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所以你可以想见他们在里维埃拉演奏是什么样子。他们的音乐横扫了所有人。
  B先生的乐队改变了我的生活。就在那个俱乐部里,我决定要离开圣路易斯,我要去纽约,去这些厉害乐手待的地方。
  尽管那时我对“大鸟”同样热爱,但是假如没有“眩晕”,我不会成为今天的我。我总是这样对他说,他听了总是大笑。因为我次去纽约时,就是“眩晕”带着我四处闯荡。那个年月的“眩晕”非常有趣,现在的他还是很有趣,不过那时候他的有趣是另一番模样。比如有时他会对着街上的女人吐舌头白种女人。我来自圣路易斯,却看到他这么对待白人,而且是个女人。我心想:“‘眩晕’一定是疯了。”但他不是发疯,你明白吗?他不是真的失去理智。他是与众不同,但不是个疯子。
  我这辈子次乘电梯是和“眩晕”一起。他带着我走进曼哈顿市区百老汇街上某个地方的一架电梯里。他喜欢乘电梯,然后取笑电梯里的人,把那些白人吓得半死。伙计,他可真是不一般。我常常会去他家里。他老婆洛伦(Lorraine)不让任何人在他家待太久,除了我。
  她总会叫我吃晚餐。有时我会留下来,有时候不会。我总是不在意自己的饮食,不在意在哪儿吃、吃什么。总之,洛伦有时的表现好像在说:“别他妈待在这儿。”而且她会对“眩晕”说:“你和这些狗娘养的在我的房子里干什么呢?把他们都赶出去,我是说现在!”我也站起来准备离开,她会说:“没说你,迈尔斯,你可以留下,但是其他混账必须走。”我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但她确实喜欢我。
  人们都喜欢“眩晕”,哪怕只和他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你明白吗?但是不管周围有谁,“眩晕”到哪儿都会带着我。他会这么说:“走,跟我来,迈尔斯。”然后我们会去他的订票处,或者其他一些地方,或许就像我说的,去坐坐电梯,找找乐子,他愿意做各种各样搞怪的事。
  比如,他喜欢去看那个名叫《今天》(Today)的广播秀,那时的主持是戴夫加罗韦(Dave Garroway),这个节目刚开播不久,播音室就在街上,人们能站在人行道上,透过巨大的玻璃橱窗看到他们。这个节目是直播的,“眩晕”会在节目进行的时候凑到玻璃上,然后吐出舌头,对着播音室里的黑猩猩做鬼脸。天啊,他把那只叫 J弗瑞德马格斯(J.Fred Muggs)的猩猩整惨了,那只猩猩都快被他气疯了。它尖叫着上蹿下跳,冲人们龇牙咧嘴。正在做节目的人都很奇怪这只猩猩到底怎么了。这只猩猩每次看到“眩晕”都气得发狂。“眩晕”真真切切是个好人,直到今天,我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总之,我离 1944 年时次从“眩晕”和“大鸟”的音乐中捕捉到的那种感觉更近了,但是我再也没能完全回到那个时刻。我曾接近过那种感觉,但并没能完完全全地回到那一时刻。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时刻,聆听着,感觉着,思考着,试着在我每天的吹奏和音乐中逼近那个时刻。我仍然记得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的时候,与那些伟大的音乐家混在一起,向那些直到今天仍然是我偶像的人吮吸着一切知识,天啊,那是多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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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时候,明顿俱乐部才是有着雄心壮志的爵士乐手的动力,而非现在这条人人争破脑袋的新“爵士大街”。明顿俱乐部让乐手真正磨炼自己,然后才能在城里的“爵士大街”登堂入室。和明顿俱乐部的音乐相比,52 号大街要单纯得多。你去 52 号大街就是赚钱去的,是被白人乐评家和白人观众参观的。但你想要在乐手当中博取名声的话,就得来城外的明顿俱乐部。明顿给不少人上了一课,他们进到这圈子来,然后自然而然就消失无踪了再也没了音讯。不过这里同样调教出了数不清的乐手,让他们终成为了大家。
  我在明顿俱乐部又一次撞见了“胖子”纳瓦罗,于是我们常常在一起即席表演。米尔特杰克逊(Milt Jackson)也在,还有次中音萨克斯手“锁下巴”埃迪戴维斯(Eddie “Lockjaw” Davis),他是明顿俱乐部乐队的领衔,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你瞧,比如“锁下巴”和“大鸟”,还有“眩晕”和瑟隆尼斯蒙克(Thelonious Monk)这样的伟大音乐家,都曾经是明顿之王,演奏的从不是靡靡之音。他们的表演抹掉了一大批不能演奏的废物。
  要是你站上明顿俱乐部的舞台却演砸了,那就不只是让听众失望,被他们无视和挨嘘了,你还有可能会被人赶下舞台。有一天晚上,有个没什么能耐、完全不值得一听的家伙上了台,想要展示他的那堆狗屎玩意儿装腔作势好勾搭上几个妞,耍上一阵子。当这个废物上台
的时候,观众里正好坐着一个平时喜欢听歌的混混常客,于是这人悄无声息地从桌子旁站起身,把这个没本事的家伙拎下舞台,拖到塞西尔酒店和明顿俱乐部中间隐蔽的小巷里,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我是说,那真是好狠的一脚。接着他警告这个家伙,除非有本事捣鼓出些值得听的东西,不然他永远别想站到明顿的舞台上。这就是明顿俱乐部,你得拿得出手,要不然就闭上嘴,这里没有中庸。
  明顿俱乐部的老板是个叫泰迪希尔(Teddy Hill)的黑人,比波普(bebop)爵士乐在他的俱乐部诞生,所以这里就是比波普的音乐实验室。经过明顿的打磨之后才会传到城里的 52 号大街比如三颗骰子(Three Deuces)、黑玛瑙(Onyx)和凯利马厩(Kelly’s Stable)被那里的白人听到。不过需要明确的是,不管 52 号大街的音乐有多动听,都没有城外明顿俱乐部里的音乐来得火热和有新意。意思是对于城里的白人你必须先让创意冷却一点,因为他们没法接受真正的好东西。不要搞错我的意思,也有些勇敢的白人音乐家会来明顿,
不过数量很少,技术也只是一般。
  我很讨厌的是,白人总是喜欢在发现什么东西之后就想据为己有。就好像没被他们发现之前这东西就不存在似的其实每次的发现都是迟到的,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他们什么事。接下来他们却试图占据所有的功劳,把所有黑人都撇到一边。这就是他们对明顿俱乐部和泰迪希尔做的事。在比波普成为流行之后,白人音乐评论家的表现就好像是他们发现了这种音乐当然还顺道发现了我们发现的地点则变成了 52 号大街。这种自欺欺人让我反胃到了极点。一旦你想要反驳,或是不同意这些种族主义倾向的谎话,你立马就变成了一个激进主义分子,一个爱制造麻烦的黑人,然后他们就想方设法把你排除在外。不过那些乐手,那些真心喜欢、尊重比波普和事实的人都明白,真正的音乐在哈莱姆,在明顿。
  结束课程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去“爵士大街”或者明顿。一连好几个星期,我在哪一边都没见到“大鸟”或是“眩晕”。伙计,我到过 52 号大街的好多个俱乐部,聚光灯(Spotlite)、三颗骰子、凯利马厩还有黑玛瑙去找他们。我记得次去三颗骰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究竟有多小,我本以为那地方会大一些。因为它在爵士乐圈子里有着极高的口碑,我本以为里面会很奢华、高档。结果乐队舞台只是很小的一块,将就着够放一台钢琴,看上去似乎连一整队乐手都站不下。客人坐的桌子都挤在一起,我记得墙上除了几个洞洞什么装修都没有。就连东圣路易斯和圣路易斯都有比这要上档次的俱乐部。这里的外观令我有些失望,音乐却没有。我听到的场表演是唐拜亚斯(Don Byas),他是个出色的次中音萨克斯手,我只记得自己带着敬畏的心情听他在那个狭小、东拼西凑的舞台上吹奏。
  几乎每个晚上我都会跟着“眩晕”或是“大鸟”到别的地方,坐在一起表演,或是学习我听到过的任何一种音乐。就像我说过的,我遇到了弗雷迪韦伯斯特,他是个跟我同岁的出色小号手。我们会一起去52号大街,一边听着“眩晕”在小号上飞快地吹奏,一边吃惊不已。伙计,我从来没有听过像他们在 52 号大街和明顿俱乐部演奏的东西,厉害到让人毛骨悚然。“眩晕”开始在钢琴上给我演示,帮我提高对和弦的敏感度。
  “大鸟”把我介绍给了瑟隆尼斯蒙克。他在独奏中对空间,还有听起来很奇怪的和弦进行的运用让我惊呆了,我简直是被吓倒了。我嚷嚷道:“该死的,这个家伙是怎么弹出来的?”在听过蒙克的演奏之后,他对空间的运用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独奏方式。
  与此同时,我真心开始对朱莉亚音乐学院内谈论的话题感到懊恼。学校里的东西在我看来一文不值。正如我说过的,朱莉亚学院只是为了能跟在“眩晕”和“大鸟”身边的烟雾弹而已。不过,我当然也想看看能从学院里学到些什么。我参加了学校的管弦乐团,我在每九十个小节大概只演奏两个音符,仅此而已,可我想要,也需要学习更多的东西。而且我也明白了没有白人管弦乐团会招收像我这样的黑人小混蛋,无论我的水平好坏或是我有多了解音乐。
  通过跟着他们几个人出去表演,我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于是没多久我就厌倦了学校。更不用提他们只以白人为主,种族主义倾向明显。妈的,我在明顿吹上一次即席表演也比在朱莉亚学院上两年课学到的多。结束朱莉亚的学业之后,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堆白人的演奏风格,没有什么新东西。而且,他们的偏见和其他问题让我感到生气和沮丧。
  我记得有一天上音乐历史课的时候,老师是个白种女人。她在全班面前介绍说黑人演奏布鲁斯的原因是他们太穷苦了,只能去采摘棉花,所以他们很悲伤,也就是说布鲁斯源自他们的忧伤。我立马举起手,站起身反驳道:“我是从东圣路易斯来的,而且我父亲也是个富人。他是个牙医,但我也会布鲁斯。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摘过棉花,我也不是因为今天早上觉得伤心才开始演奏布鲁斯的,比你说的原因要多很多。”好了,那个女人气得脸色发青,在那之后一言不发。伙计,她的课本是某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的混蛋编的,她却拿它来教导我们。这是朱莉亚学院的常事,所以没过多久我就对此生厌了。
  据我对音乐的认知看来,弗莱切亨德森(Flecher Henderson)和艾林顿公爵才是组织起美国音乐的真正天才人物。而这个女人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也没时间教她,本该是她来教我!所以我不再专心听她或者其他老师讲课,而是盯着时钟,盘算晚上可能要做什么,想到“大鸟”和“眩晕”会到城里去演出。我筹划着先回家换衣服,接着去 145 号大街和百老汇中间的比克福德(Bickford)花 50 美分买份汤,这样我才能有足够力气在晚上演出。
  周一晚上,“大鸟”和“眩晕”会去明顿俱乐部作即席表演,有上千人过来,想要挤进来听“大鸟”和“眩晕”的演出,甚至跟他们一起表演。不过大部分有自知之明的乐手甚至不会去考虑在“大鸟”和“眩晕”表演的时候掺和一脚。我们会坐在观众席里,用心去听、去学习。他们的节奏组里可能有鼓手肯尼克拉克(Kenny Clarke),有时候是麦克斯罗奇(Max Roach),我也是在明顿认识他的。有些时候科利拉塞尔(Curly Rusell)会负责贝斯,而蒙克则是钢琴伴奏。伙计,人们会为了座位或者其他小事打架。要是你走开一会儿,座位就没了,然后你就得吵上一架甚至打架。这时的情况就不同了,空气里都带着电。
  在明顿俱乐部常见的情况就是你带自己的号过去,企盼“大鸟”和“眩晕”会邀你上台跟他们演出。如果他们邀请了你,好别搞砸了。我没有搞砸,我的次表演并不出色,但是很卖力地按照自己的风格给吹出来了。尽管当时在演奏上受到“眩晕”的不少影响,但我和他的风格并不一样。不过,人们都能从“大鸟”和“眩晕”的脸上找到结果,如果在你表演结束后他们笑了,就意味着你很不错。他俩在我次表演结束时都面带微笑,在此之后我就算进入了纽约的音乐圈里。所以之后我就成了一位明日之星,得以经常和那些大名人一起演出。
  这就是我坐在朱莉亚学院的课堂里时的遐想,而不是一门心思听他们教的东西。这也是我终从朱莉亚学院退学的原因。他们什么都没有教给我,也没有能力教我,因为他们对所有的黑人音乐都充满偏见。可我想学的正是黑人的音乐。
  1945年是我人生的转折点。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也有很多事因我而改变。首先,在跟无数乐手打过交道、也去过多家俱乐部之后,我开始在那一年喝点小酒,而且开始抽烟,以及同更多人一起演出。我和弗雷迪、“胖妞”、J. J. 以及麦克斯罗奇会在整个纽约和布鲁
克林即席演出,走到哪里演到哪里。我们在城里的52号大街演到大概12点,甚至凌晨1点。那边的演出结束以后,我们会回明顿俱乐部、小天堂或者热浪继续表演,直到那里打烊大概是早上四五点,或许六点的样子。结束了整晚的演奏,有时候我和弗雷迪还会坐上很久,一同讨论音乐和乐理,还有吹奏小号的方式。在朱莉亚学院,我像梦游一样度过无聊得让人打哈欠的整段整段课程,特别是和声课。我就坐在那里打瞌睡,不住点头。然后等到下课,我又会跟弗雷迪坐到一起谈论音乐。我几乎不睡觉。当然还要陪在家的伊琳,我得尽一番当丈夫的责任,你知道的,陪伴着她之类的。然后谢丽尔就会哭闹起来,让人很心烦。
  在1945年的某段时间里,我和弗雷迪几乎每天晚上都追随“眩晕”和“大鸟”到他们表演的地方去。我们觉得要是漏听了他们的表演,就是漏掉了很重要的事。天哪,他们的演奏和变化实在太快了,你只能亲身体验才能记得住。我们真的是从技术层面上在学习他们的表演。我们就像两位声音科学家,连门的吱呀声都能报出个准确音高来。
  跟着“大鸟”演出对我的帮助和触动很大。我能跟“眩晕”坐在一起聊天、吃饭甚至一起出去,因为他是个不错的人。而“大鸟”却是个贪心的混蛋,我们之间从没有太多话好讲。我们喜欢一起演出,不过也仅此而已。“大鸟”从来不会指导你怎么吹,你只要看着他,从他的表演当中就能学到要领。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几乎不谈音乐。不过在他跟我同住的时候,我们倒是谈过几次,让我学到了一鳞半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会从他的表演里学习。
  而“眩晕”就很喜欢大谈特谈音乐,我从聊天当中就学到了不少东西。“大鸟”也许是比波普运动的灵魂人物,而“眩晕”才是比波普的“大脑和双手”,是将比波普延续的那个人。我是说,他去寻找年轻的乐手,和他们聊天、帮他们找工作等。就算比我大上9到10岁,也从来不会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和我说话。人们曾经诋毁“眩晕”,只因为他的行为有些疯癫。不过他不是真疯,只是比别人更加古怪,而且非常拥护黑人的传统。远在非洲音乐和古巴音乐变得流行之前,他就已经开始演奏了。“眩晕”的公寓哈莱姆区7号大街的2040室成了许多乐手白天碰头的地方。因为我们去的人太多了,所以他的老婆洛伦会赶人。我也常常过去,肯尼多罕也去,还有麦克斯罗奇和蒙克等。
  “眩晕”也是帮助我狠下决心学习钢琴的人。我平时只会看着蒙克玩他那些加了空间的古怪曲调,还有过分前卫的和弦。而等到“眩晕”练习的时候,天哪,我就像海绵吸水一样吸收所有优秀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给“眩晕”演示了在朱莉亚学院学的埃及小调音阶。在埃及小调音阶里,你可以随意调整音符的升降调,在适合的地方进行升降调的调换。这样的话,你就会有两个降音和一个升音了,对吧。也就是说,你先吹 E 降调和 A 降调,接下来的 F 会是升调。你在想要的地方加入音符就可以了,比如放在埃及小调的 C 调里。因为变成两降一升的关系,曲子听上去很滑稽,但是这也让你在不改变基调的情况下能更加自由地处理旋律。所以说我也启发了“眩晕”。这种学习是相互的,不过我从他那里获得的更加多一些。
  待在“大鸟”身边则比较有意思,因为在他的音乐当中,他是个真正的天才。而且他操着一口故意的英国腔,比所有人都要有趣。不过和他相处不并容易,因为他常常会为了毒瘾骗你,或是狠揍你一顿。他老是问我借钱去买他的海洛因,或是威士忌,或是他当时想要的东西。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大鸟”是个贪心的混蛋。当他极其想要来一针海洛因救急的时候,老兄,“大鸟”会不顾一切来弄到手。他常常骗完我之后立马就走;有时还会冲到街口找人,用一个非常悲惨的故事来哭诉,说他需要一些钱把自己的号从当铺里赎回来,然后再揍他们
一顿,以便多抢一点。他从来不还钱。所以就这个角度来看,“大鸟”是个很难相处的混蛋。
  有一次我留他在公寓,自己去上学。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混蛋竟然当掉了我的手提行李箱,正坐在地上摇头晃脑地享受他的毒品。还有一次他当掉了自己的西装来买海洛因,然后借走我的一套西装穿去三颗骰子。可是我比他矮,于是他就穿着一套袖子离手腕足有4 英寸,裤腿也离脚踝有 4 英寸的西装,大模大样地站在舞台上。那是我当时的一套西装,所以我只能待在公寓里,直到他把自己的西装从当铺里赎回来,然后把我的西装还给我。伙计,就为了一丁点儿海洛因,这个混蛋可以穿成那样子在大街上晃悠一整天,不过人们都说“大鸟”那天晚上表演的样子神气得就好像他穿的是燕尾服一样。这也是所有人都喜欢“大鸟”,也愿意忍受他的原因。他是有史以来厉害的中音萨克斯手。无论怎样,这就是“大鸟”的生存方式,他是个伟大的天才音乐家,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小气也贪婪的混蛋,至少在我遇见的人当中是的。他真的非同凡响。
  那段时间我还拿到了自己在夜总会的场重要演出。我跟着“锁下巴”戴维斯的乐队在 52 号大街的聚光灯俱乐部演出了一个月。在明顿俱乐部的时候我就经常跟他合作,所以他很清楚我的水准。那段时候可能是在这次表演前些天,我记不太准了我有机会参与科曼霍金斯的乐队在52 号大街重拍(Downbeat)俱乐部的演出。比莉哈乐黛是那支乐队里的明星主唱。我能得到机会是因为“豆子”的御用小号手乔伊盖伊刚和比莉哈乐黛结了婚。有时他俩嗑药磕嗨了,乔伊就会错过演出,当然比莉也是。所以乔伊不来的时候,霍金斯就会启用我。我曾经每天晚上到重拍俱乐部跟霍金斯确认乔伊会不会来,如果他不来我就能参加演出。
  一旦有机会,我喜欢跟着科曼霍金斯一起坐在比莉身后。他们都是些非常优秀的乐手,非常有才华。不过没人能像“豆子”一样演奏,他有非常嘹亮的音色。“总统”莱斯特杨的稍弱一些,而本韦伯斯特(Ben webster)的则掺杂了过多稀奇古怪的和弦,你知道,比如钢琴上的和弦,因为他还会弹琴。当然还要算上“大鸟”,他自成一派。不过后来霍金斯越来越喜欢我,乔伊只好约束自己,不敢再错过演出。在那之后,我就接到了“锁下巴”的演出邀请。
  和“锁下巴”的演出结束之后,“爵士大街”里也经常有人用我演出。情况是因为白人和白人乐评家现在意识到比波普是相对重要的一环。他们开始谈论“大鸟”和“眩晕”,写乐评,不过仅限于在52号大街表演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他们也会提到明顿俱乐部,不过都是在他们将“爵士大街”打造成招揽白人过来花钱听新音乐的圣地之后。1945 年前后有许多黑人乐手在 52 号大街演出,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媒体曝光。也是从那时候起,52 号大街的俱乐部比如三颗骰子、黑玛瑙、重拍、凯利马厩和其他一些俱乐部对乐手来说,开始变得比城乡接壤的哈莱姆区的那些俱乐部更加重要。
  许多白人,并不喜欢 52 号大街发生的变化,他们不懂音乐上的变化,只觉得被哈莱姆区来的黑鬼侵略了。所以围绕着比波普的话题也牵涉到了种族问题。黑人泡上漂亮有钱的白人妞,公众场合到处都有黑鬼的影子,他们穿着入时,还谈论各种时髦的话题。所以你能理解很多白人,尤其白种男人不喜欢这类新变化。
  有几个挺不错的白人乐评家,比如说莱昂纳多费瑟(Leonard Feather)和巴里尤诺沃(Barry Ulanov),两人是《节拍器》(Metronome)杂志的合作编辑。他们了解比波普带来的风潮,喜欢比波普,也为比波普写了许多赞扬的文章。不过其他那些该死的白人乐评家却讨厌我们的音乐。那些人根本不懂什么音乐。他们不仅不懂,而且讨厌我们这些乐手。虽然如此,人们还是蜂拥而至,来俱乐部听音乐。当然了,在三颗骰子表演的“眩晕”和“大鸟”组合是整座纽约城里炙手可热的。
  “大鸟”仿佛是尊大神,人们愿意跟随他去任何地方,他有一大批追随者。每个女人都围着他打转,还有大毒贩。人们送他各种礼物,“大鸟”认为这一切都理所当然,所以来者不拒。他慢慢开始错过一轮乃至整场表演,这让“眩晕”头疼不已。因为,尽管“眩晕”的日常行为会有些疯狂,实际上负责组织和安排业务的都是他。“眩晕”对错过演出很不认同,所以也找“大鸟”坐下来谈过,求他收敛,还威胁说不改的话他就退出。“大鸟”还是没有改,所以“眩晕”终退出了。这是比波普音乐对伟大组合的终结。
  “眩晕”的退出震惊了音乐圈的每一个人,也让许多喜欢听他俩合作的乐手失望。所有人都意识到,一切结束了,再也听不到他俩一同演奏出伟大的音乐,除非听唱片,或者两个人重归于好,这也是许多人所期望的,包括顶替“眩晕”位置的我。
  在“眩晕”离开三颗骰子的乐队之后,我本以为“大鸟”会带着乐队回到城外,但他没有,至少没有立即动身。52号大街的许多俱乐部老板都开始追问“大鸟”,关于“眩晕”退出之后会由谁来当他的小号手。我记得有次跟着“大鸟”到一家俱乐部时,老板正好问起,“大鸟”转过身看着我说道:“这就是我的小号手,迈尔斯戴维斯。”我后来还跟“大鸟”开玩笑说:“要不是我加入了你的乐队,老兄,你连工作都要丢了。”他只是笑笑,“大鸟”很喜欢听有趣的笑话,也喜欢胜人一筹的感觉。我加入了乐队可有时候这样的决定老板们并不买账因为他们更愿意看到“大鸟”和“眩晕”在一起表演。不过三颗骰子的老板还是在 1945 年 10 月请了我们。乐队里有“大鸟”,艾尔海格(Ai Haig)是钢琴手,科利拉塞尔是贝斯手,麦克斯罗奇和斯坦列维(Stan Levey)是鼓手,还有就是我。乐队的节奏组和“眩晕”退出之前并无分别。我记得在三颗骰子表演了大概两个礼拜。有个叫“小宝贝”劳伦斯(Baby Laurence)的踢踏舞舞者负责歌舞表演,他的表演和乐队平分秋色,也是个厉害的家伙。“小宝贝”是我耳闻目睹当中厉害的踢踏舞舞者,因为他的踢踏舞听起来就像个爵士鼓手。他也是个不可小看的人物。
  真到了和“大鸟”一起演出的时候,我非常紧张,每天晚上都要问我能不能退出。我之前也跟他一起演出过,但这是次的正式演出。我就问他:“你要我做什么?”因为那家伙的演奏太强势了。当“大鸟”开始吹一段旋律的时候,我只需要配合他,由他来引领音乐,演绎旋律,带领一切。因为,要是由我来带领音乐的话,还像什么样子?让我来带“大鸟”演奏开什么玩笑?伙计,我怕自己搞砸演出,怕得要死。有时候我的表现就像时刻准备着退团,因为我觉得他可能会开除我,所以得在他提出之前自己走人。不过“大鸟”总是鼓励我留下,说他需要我,还说他喜欢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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