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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八年级(下)语文教科书名著导读指定书目,侧重傅聪成长过程中文化艺术方面的交流。傅雷家人编定,朱赢椿设计。


【内容简介】

本书以*小*精之篇幅反映《傅雷家书》全貌,再现傅氏兄弟成长的家教背景,全面展示傅雷家风。所选编内容,情节完整,背景清晰,人物鲜明,好看感人,完全迥别于市面上寻章摘句的其他选编本。书中楼适夷初版代序、金圣华中译24封英法文信和傅聪家信9封为独家版权,2017年不随傅雷著作权进入公版,其他任何家书选本不得收录。


【作者简介】

傅雷(1908-1966),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宏富,译文以传神为特色,更兼行文流畅,用字丰富,工于色彩变化,形成享誉译坛的傅译特色。主要翻译罗曼·罗兰、巴尔扎克、丹纳、服尔德、梅里美等法国名家名作,尤以《高老头》《约翰·克利斯朵夫》《艺术哲学》等译作*为著名,计三十四部,约五百万言,全部收录于《傅雷译文集》。一百余万言的文学、美术、音乐等著述收录于《傅雷文集》。傅雷先生为人坦荡,禀性刚毅,“文革”之初即受迫害,于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凌晨,与夫人朱梅馥双双愤而弃世,悲壮的走完了一生。身后由次子傅敏选编出版的《傅雷家书》,则是他性情中的文字,不经意的笔墨,不为发表而创作。“文革”后的新读者,大多通过家书才认识傅雷,甚至把书信家傅雷置于翻译家傅雷之上。


【目录】

代序:读家书,想傅雷 楼适夷 020

不是前言的前言:傅聪家信 032

傅雷夫妇给孩子们的信

一九五四年(31通) 053

一九五五年(18通) 107

一九五六年(11通) 173

一九五七年(11通) 195

一九五八年(04通) 212

一九五九年(03通) 221

一九六○年(19通) 226

一九六一年(24通) 259

一九六二年(15通) 360

一九六三年(12通) 392

一九六四年(06通) 409

一九六五年(14通) 426

一九六六年(04通) 453

编后记 傅敏 461


【前言】

《傅雷家书》自一九八一年面世以来,至今已三十五年。三十五年间,市面上的名人家书刊行不绝,长销不衰的只有两种:《曾国藩家书》和《傅雷家书》。这本家书系傅雷夫妇与长子傅聪间精神接触和思想交流的实录,由傅雷次子傅聪胞弟傅敏选编。

家书全面展示傅雷家风,再现傅氏兄弟成长的家教背景。傅雷曾自信地告知傅聪:“你别忘了:你从小到现在的家庭背景,不但在中国独一无二,便是在世界上也很少很少。”傅敏先生了解自己的父母兄长,熟悉自己的家庭氛围,所选编《傅雷家书》更能展示傅家门风,再现自己的家庭背景,还原其真实,非他人能代替。

家书中的家教家风,显现的底色是东西方文化的融合,底线是“先做人”。关于“做人”,傅雷写道:“我说的‘做人’是广义的:私德、公德都包括在内,主要是对集体负责,对国家、对人民负责。”傅聪这样理解道:“我父亲说的做人绝不是世俗概念的‘做人’,什么要面面俱到啊,什么在社会上要怎么怎么样啊,等等。他说的‘做人’,恰恰相反……是那种意思,是‘回也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那样的人,是在*意义上做一个精神上有所升华的人。”傅敏先生正是遵循父母兄长的意思,既明确“底线”,又铺陈“底色”,选编了这部家书精选本。

家书代序“读家书,想傅雷”由楼适夷先生撰写,家书中夹杂外文和英法文信由金圣华先生中译,其与家书中“傅聪家信”之中文简体字版著作财产权均已全部转让我公司,二○一七年不随傅雷著作权进入公版。自二○一七年始,《傅雷家书》完整著作权由我公司独家享有,仍受著作权法保护,任何人不得侵犯。

合肥三原图书出版服务有限公司

二○一五年一月


【免费在线读】

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六日傅雷信

元旦一手扶杖,一手搭在妈妈肩上,试了半步,勉强可走,这两日也就半坐半卧。但和残废一样,事事要人服侍,单独还是一步行不得。大概再要养息一星期方能照常。  

早预算新年中必可接到你的信,我们都当作等待什么礼物一般的等着。果然昨天早上收到你(波10)来信,而且是多少可喜的消息。孩子!要是我们在会场上,一定会禁不住涕泗横流的。世界上*的*纯洁的欢乐,莫过于欣赏艺术,更莫过于欣赏自己的孩子的手和心传达出来的艺术!其次,我们也因为你替祖国增光而快乐!更因为你能借音乐而使多少人欢笑而快乐!想到你将来一定有更大的成就,没有止境的进步,为更多的人更广大的群众服务,鼓舞他们的心情,抚慰他们的创痛,我们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能够把不朽的大师的不朽的作品发扬光大,传布到地球上每一个角落去,真是多神圣、多光荣的使命!孩子,你太幸福了,天待你太厚了。我更高兴的更安慰的是:多少过分的谀词与夸奖,都没有使你丧失自知之明,众人的掌声、拥抱,名流的赞美,都没有减少你对艺术的谦卑!总算我的教育没有白费,你二十年的折磨没有白受!你能坚强(不为胜利冲昏了头脑是坚强的*好的证据),只要你能坚强,我就一辈子放了心!成就的大小、高低,是不在我们掌握之内的,一半靠人力,一半靠天赋,但只要坚强,就不怕失败,不怕挫折,不怕打击——不管是人事上的,生活上的,技术上的,学习上的——打击;从此以后你可以孤军奋斗了。何况事实上有多少良师益友在周围帮助你,扶掖你。还加上古今的名著,时时刻刻给你精神上的养料!孩子,从今以后,你永远不会孤独的了,即使孤独也不怕的了!  

赤子之心这句话,我也一直记住的。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独的。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创造许多心灵的朋友!永远保持赤子之心,到老也不会落伍,永远能够与普天下的赤子之心相接相契相抱!你那位朋友说得不错,艺术表现的动人,一定是从心灵的纯洁来的!不是纯洁到像明镜一般,怎能体会到前人的心灵?怎能打动听众的心灵? 

斯曼齐安卡说的萧邦协奏曲的话,使我想起前二信你说Richter[李赫特]弹柴可夫斯基的协奏曲的话。一切真实的成就,必有人真正的赏识。  

音乐院院长说你的演奏像流水、像河;更令我想到克利斯朵夫的象征。天舅舅说你小时候常以克利斯朵夫自命;而你的个性居然和罗曼·罗兰的理想有些相像了。河,莱茵,江声浩荡……钟声复起,天已黎明……中国正到了“复旦”的黎明时期,但愿你做中国的——新中国的——钟声,响遍世界,响遍每个人的心!滔滔不竭的流水,流到每个人的心坎里去,把大家都带着,跟你一块到无边无岸的音响的海洋中去吧!名闻世界的扬子江与黄河,比莱茵的气势还要大呢!……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有这种诗人灵魂的传统的民族,应该有气吞牛斗的表现才对。  

你说常在矛盾与快乐之中,但我相信艺术家没有矛盾不会进步,不会演变,不会深入。有矛盾正是生机蓬勃的明证。眼前你感到的还不过是技巧与理想的矛盾,将来你还有反复不已更大的矛盾呢:形式与内容的枘凿,自己内心的许许多多不可预料的矛盾,都在前途等着你。别担心,解决一个矛盾,便是前进一步!矛盾是解决不完的,所以艺术没有止境,没有perfect[完美,十全十美]的一天,人生也没有perfect[完美,十全十美]的一天!惟其如此,才需要我们日以继夜,终生的追求、苦练;要不然大家做了羲皇上人,垂手而天下治,做人也太腻了!

附:一九五五年一月十六日傅聪信摘录(波10)

从十二月十九日克拉可夫的*次音乐会以后,我已经又开了三次音乐会——一月八日、九日、十三日。明天到另一个城市琴斯托霍瓦去,有两个交响音乐会,我弹萧邦的协奏曲;十九日再往比斯措举行独奏会。二十日去华沙,逗留两星期,那是波兰方面*后一次集体学习,所有的波兰选手与教授都在那里,我也参加。

克拉可夫的*次音乐会非常成功,听众热烈得如醉若狂。雷吉娜·斯曼齐安卡说:“萧邦这个协奏曲在波兰是听得烂熟的了,已经引不起人们的兴趣;但是在你的演奏中,差不多每一个小节都显露出新的面貌,那么有个性而又那么萧邦。总而言之,我重新认识了一个新的萧邦《协奏曲》。”

克拉可夫音乐院院长鲁特科夫斯基说我的演奏和李赫特极相似,音乐像水,像江河之水,只觉得滔滔不绝的流出来,完全是自然的,而且像是没有终结的。

一位八十岁的老太太,曾经是萧邦的学生的学生,帕德雷夫斯基的好朋友,激动的跑来和我说,她多少年来以为真正的萧邦已经不为人所了解了,已经没有像她的老师和帕德雷夫斯基所表现的那种萧邦了,现在却从一个中国人身上重新感到了真正的萧邦。她说我的音质就像帕德雷夫斯基,那是不可解释的,只因为每一个音符的音质里面都包含着一颗伟大的心。

真的,那么多而那么过分的称赞,使我脸红;但你们听了会高兴,所以我才写。还有很多呢,等我慢慢的想,慢慢的写。

从十二月十九日那次音乐会以后,就是圣诞节,在波兰是大节日,到处放假,我却反而郁闷。因为今天这儿,明天那儿,到处请我作客,对我真是一种磨难,又是推辞不了的。差不多两星期没有练琴,心里却着急,你们的来信使我更着急。因为其实我并没有真正进步到那个地步。我还是常有矛盾,今天发现技巧好多了,明天又是失望;当然音乐大致不会有很大的下落,但技巧,我现在真弄不明白,前些时候弹好了的,*近又不行了。

一月八日、九日两场音乐会,在克拉可夫的“文化宫”举行,节目没有印,都是独奏会。八日成绩不甚佳,钢琴是贝希斯泰因,又小又旧。第二天换了一架斯丹威,虽不甚好,比*次的强多了。两次音乐会,听众都非常热烈。从音乐来讲,九日成绩颇佳。

十三日的音乐会在音乐学院的音乐厅举行。那是一系列的音乐会。十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由杰维茨基的四个学生演出。钢琴是彼德罗夫,又紧又重,音质也不好,加柔音踏板与不加柔音踏板距离极远,音乐控制极难。我对这次演出并不完全满意,但那天真是巨大的成功,因为当时的听众几乎都是“音乐家”,而且他们一连听了四天的演奏。我每一曲完了,大家都喊“再来一个”;而那种寂静也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音乐会完了以后,听众真是疯狂了,像潮水一般涌进来,拥抱我,吻我,让他们的泪水沾满了我的脸;许多人声音都哑了、变了,说他们一生从来没有如此感动过,甚至说:“为什么你不是一个波兰人呢?”

什托姆卡教授说:“所有的波兰钢琴家都不懂萧邦,唯有你这个中国人感受到了萧邦。”

上届萧邦竞赛的*奖斯坦番斯卡说,若是上回比赛有我参加,她就根本不参加了。她说:《诙谐曲》《摇篮曲》《玛祖卡》从来没听到这样动人的演奏,“……对我来讲,你是一个远比李赫特更为了不起的钢琴家”; 又说: “……你比所有参赛的波兰钢琴家在音乐上要年长三十岁……你的技巧并非了不起,但是你坚强的意志使得所有超越你技巧的部分照样顺利而过。”她说我的音色变化是一种不可学的天赋,萧邦所特有的,那种忽明忽暗,那种细腻到极点的心理变化。她觉得我的《夜曲》的结尾真像一个*纯洁*温柔的笑容;而a小调《玛祖卡》(作品五十九号)却又是多么凄凉的笑容。这些话使我非常感动,表示她多么真切的了解我;至少没有一个人曾经像她这样,对我用言语来说出我心中*微妙的感受。她说:“这种天赋很难说来自何方,多半是来自心灵的纯洁;唯有这样纯洁到像明镜一般的心灵才会给艺术家这种情感,这种激情。”

这儿,她的话不正是王国维的话吗:“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关于成功,我不愿再写了,真是太多了,若是一个自己不了解自己的人,那是够危险的;但我很明白自己,总感到悲哀,因为没有做到十全十美的地步;也许我永远不可能十全十美。李赫特曾经和我说,真正的艺术家永远不会完美,完美永远不是艺术;这话有些道理。

对于比赛,我只抱着竭尽所能的心。我的确有非常特殊的长处,但可能并不适宜于比赛。比赛要求的是完美,比赛往往造就的是钢琴家,而不是艺术家。

不管这些罢,我是又矛盾又快乐的。*近的音乐会格外使我感动,看到自己竟有那么大的力量使人们如醉如痴,而且都是“音乐家”,都是波兰人!我感到的是一种真正的欢乐,也许一个作曲家创作的时候,感到的也是这种欢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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