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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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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方达:
男,上世纪七十年代出生,湖南湘乡人,现居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青年文学》杂志执行副主编。 写作者、图书策划出版人。喜欢尝试散文和散文诗的各种写作形式。
【目录】
绿洲
绿 洲 文 / 沈思岚
风停在相识的地方 文 / 凝佳恩
穿越风和雨 文 / 凝佳恩
路过的花木都向阳 文 / 凝佳恩
婴 孩 文 / 沈思岚
遭遇约瑟夫 文 / 沈思岚

山有扶苏
春秋相见 文 / 余抒婷
桂香少年 文 / 胡星海
山有扶苏 文 / 徐仲瑞

风继续吹
风继续吹 文 / 李梓霞
红 门 文 / 徐仲瑞
路过我生命的流浪者 文 / 冯浩华
在下雪的日子里 文 / 杨蕾

冬季的冒险家
阿京是只小兔子 文 / 赵依然
冬季的冒险家 文 / 臧心韵
寄往天堂的信 文 / 梓芊
虚幻世界里的远行 文 / 赵键超
厌睡症 文 / 芦地

蝴蝶的吻触
蝴蝶的吻触 文 / 徐子蘅
“轻”时代 文 / 羊含芝
在此刻告别甲板 文 / 臧心韵
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 文 / 毕文昊
潮 水 文 / 严格

再见,王子
芦 苇 文 / 肖辰星
上帝说 文 / 杨锦滟
无 知 文 / 徐子蘅
再见,王子 文 / 南书百城

雾隐
青 鸟 文 / 程敏谦
雾 隐 文 / 赵键超
小 姐 文 / 滕卢涛

上海纪行
上海纪行 文 / 杨蕾
十八届新概念纪行:雨中植物 文 / 胡星海
万千——不是纪行的纪行 文 / 李溪耕
我自倾杯 文 / 曹雅楠
愿少年永远是少年 文/ 南书百城
【免费在线读】
绿洲
  文 / 沈思岚
  她从杂志中抬起头,十指交叠捧起水壶。西去的长途汽车进入沙漠以来,窗外就是一成不变的薄沙丘和杂树。她欣赏着缓缓后退的景致,不时偷瞥一眼邻座的男人。
  车上的乘客大多拉上了窗帘打盹儿,昏暗中手机屏幕的亮光倏忽即逝。
  水汽热腾腾地熏蒸她的脸,眼镜没一会儿就蒙上了迷离的水雾。她心不在焉地摘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盘算着如何跟他搭话,终还是用了快捷的办法——共同话题。
  “嗯,您也看《绿洲》?”她扬了扬膝上的杂志。
  四目相对一秒有余。
  “这本书叫《绿洲》?”他掀起封面瞟了一眼,“我不知道,这是同事送的。”
  客车缓缓深入沙漠腹地,顺着公路的静脉流入沙漠的心脏。
  逼仄的小书店内冷冷清清,没几个顾客。光线偏黄,有如暮色将近。几步之遥的大街上,却是阳光普照。由于日光过于明亮,给人一种做什么都光明正大的感觉。此时的她缩在书店一隅翻找杂志的样子,乍看起来真有些偷偷摸摸。
  从一摞杂志中准确地抽出《绿洲》,她起身在狭窄的通道间穿梭,硕大的书包没有蹭掉一本书。
  《绿洲》这本杂志她每期必买。镇上的书店老板是个很懂经营的人,向来不多不少只进两本,两本都能卖掉才继续进。不过《绿洲》每月只有一本,老板说另一本有人订阅了。她不订阅是因为很享受这份提心吊胆的期盼——害怕哪个人心血来潮就把的《绿洲》买走了。尽管小镇人口式微。
  老板面前有个男生在俯身写着什么,她在一旁等候。只见老板拿出新的《绿洲》给他,那个男生把书塞进包匆匆离去,单肩包滑下肩头露出跟她一样的校徽。
  她瞥了一眼登记簿末的名字,管仲宁。暗自腹诽,管仲和管宁居然合体了……
  一阵颠簸后她在车上醒来,邻座的男人还在看那本卷边的旧杂志。
  她打个呵欠懒懒地说:“您这本书是前年的吧。”男人好像看入迷了,被打断后迷茫地嘟囔道:“是吗?不知道。”
  她尴尬地一笑道:“抱歉,我是《绿洲》的编辑,在沙漠里遇见读者觉得挺有缘的。”
  学校的图书室像魔法变出的秘境,每天傍晚准时开启结界的大门。她掐点儿赶来,还是有人捷足先登,一个熟稔的名字占据了首位。管仲宁背对书架坐在大厅中,她则绕过大厅来到她的御座——书架尽头孤零零的一张桌子。她拂去桌上的微尘,坐下看书。没一会儿,图书室里就三三两两地聚集了几对刚填饱肚子的学生,在大厅里小声说话、大声笑。
  才看了两章,她发现图书室里异常安静。人走光了,那个管仲宁还在。突然萌生出“他在看什么”的好奇,她强打压下去继续看了一章,直到图书室阿姨拉长嗓门喊收馆,贪婪地摄取了后几行字才合上书。
  阿姨可能心情不大好,大嚷着叫他们关灯。管似乎不常来,对这道命令一头雾水。
  “你不用管,我去关。”她把手一挥,觉得自己十分潇洒。
  走出门时管仲宁正在黑漆漆的走廊上站着,很容易误会成在等她。她看了眼表上闪烁的荧光字,随即脸色一变,飞奔出图书室朝教室跑去。管好像愣了一下,不过后还是跟着她奔到了教室。直到跑到已经开始晚自习的教室外,看见管仲宁的身影闪进了自己身后那扇门,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姓管的一直在邻班啊……
  “是吗……”男人说,“幸会幸会。我同事啊,是你们的忠实读者呢。”
  “那真难得,我们的受众是青少年啊。”
  “呵,那家伙心里还是个少年呢。”男人打趣道。
  汽车在一处站牌前停住。天色近晚,暮色四合,沙丘背后冒出缕缕炊烟。每一个绿洲就是一处站点。
  乘客们走下车去舒展筋骨。她独坐出神,咂摸着男人的话。
  心里是个少年……吗?
  文学社次活动居然选在放学后的黄昏,还是顶无聊的读书会。她兴趣寥寥,卷着本《绿洲》就去了。在社长发表长篇大论时,她注意到管仲宁也在,就坐在的破窗户底下。暮光倾洒在他身上,映得校服扣子明晃晃的。
  多年后,她回想起那一天,总觉得不太真实。他整个人掉在光芒里,像一幅浓艳的油彩混在素描画当中。她不禁幻想,那个时候上帝安排他突兀地出现,就是为了拯救她的。
  自由读书时间,管仲宁带着一本《绿洲》坐到她面前,心无城府地笑着。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面相,可能是少数民族,五官的轮廓很深,眼窝微微凹陷,显得眼神深邃。一头乱发像野马的鬃毛一般,颇有喜感。
  “呃,你也看《绿洲》?”那匹野马问,在她眼中是边打着响鼻,边喷吐热气的。于是她扑哧笑出声来,管仲宁抓着自来卷儿如坠云雾。
  读书会寡淡如水,只有她跟管仲宁聊得很是投机。
  他们有这么多的共同点,比如都崇拜鲁迅。不知是不是带了同一本《绿洲》的缘故,他们变熟络的速度快得惊人,只几句话的工夫,她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就脱口而出——关于她想要成为《绿洲》编辑的梦想。同时,她也知道了管仲宁是四段围棋手的事。
  “那你为什么不加入围棋社?”
  “围棋社的事太多,哪儿还有看书的时间?”管仲宁笑答。她则专注于捕获他每一个表情,如同热衷于收集标本的博物家。
  那天之后,没人发现她上课时不怎么抬头了,而是猫在桌斗前钻研一本叫作《围棋入门》的书。
  有时候一见钟情可能无关长相,只因为那个人恰好契合自己卑微的梦想。
  车继续开,夜降临了。
  坐了一整天,男人没话找话地问:“您来沙漠做什么?旅游还是采风?”
  “来找个人。”她欲言又止。
  男人正想问下去,后排突然有个人吐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那边,而她转头看向窗外的漆黑。
  曾经,高中生活是一片寂寞的沙漠,眼前所见的总是一成不变的沙丘。自管仲宁出现的那一天伊始,她的世界里猛然间掀起了一场沙暴,一时之间,满眼兵荒马乱,飞沙走石。
  然而现实中的自己,所迎来的货真价实的改变,也只是多了个书友而已。说起来,跟别人一块看什么青春杂志,感觉怪怪的。
  文学社活动还是照常在黄昏进行。她望着窗外一轮红日沉入天边,时间也像沙漏一般,不留痕迹地流走。直到她缓过神来,才发觉管仲宁已经停在某一页上等了她许久,才忙不迭地翻页。
  一页又一页,真快。感觉自己还没看出些什么呢,高一就这么翻过去了。这一年,她好的朋友是管仲宁。
  那个年代,校园里还没有什么“男闺蜜”“蓝颜”之类的方便词汇,男女间稍显亲密,就会惹来流言满天飞,自然包括她与管。她倒不在乎唾沫星子里的飞短流长——她是喜欢管仲宁的,但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庸俗的恋情。如果她刚上高中时就学过哲学的话,一定能将这种感情准确地定义出来。现在她回想起来,觉得那是一种感激——感激他,将自己从日复一日的沙漠中拯救出来了。
  “麻木不堪的生活,如同一片乏味的沙漠。”
  她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句话时,阳光正好,桌上的橙汁晒得热乎乎的。管仲宁坐在一边写作业,神情安恬,仿佛在默诵一首诗。这时她便会想到那个会作诗的文学社社长郝梅,总是在活动课上滔滔不绝地发表演说……她们班那个众星捧月的骄傲女生尧曼,做什么事都要出风头……还有那个宣传部部长胡袖,永远瞪着一双三白眼,说话的嗓门尖得像是要大吵一架……她那个患有重度洁癖的舍友,在旋着圈儿擦拭过自己的杯沿后,还用狐疑的目光扫遍她的全身……
  “如果生活真是片沙漠,每一颗沙砾都是一个无趣的人。”
  她曾跟管仲宁倾吐过无数次交际上的烦恼,一遍遍说:“我真的跟谁都处不来,我讨厌所有的人。”这时,管仲宁就会拧着两条粗眉毛劝慰她:“你别把人家都想得那么坏。”
  哎,你没法带我走出沙漠去,只是给我提供暂时的休息,像绿洲一样。
  沙漠的夜晚冷得像山尖尖儿上积聚的一泓雪水。几乎睡了一整天的乘客们,此时照样睡得很沉,车内回荡着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在心里默数着白天经过的几个绿洲——四年来,那些地方都被她一一踏遍。
  邻座的男人还没有睡,正在吃力地发短信。这使她得以看清收件人的名字——真的撞上了,十年没有见过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出现在邻座男人的手机屏幕上。
  她很惊讶自己的镇定。四下沉静的车厢里,她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嘟囔:“明天就到后一个绿洲了。”
  短暂的期末,匆忙的文理分科,青春离去得既荒唐又绵长,像疾速行驶的列车一样匆匆迎面而来,又疾驰着与我们擦肩而过。
  她得知管仲宁留在理科班是一个日头特别大的闷热的中午。她用凉水洗了好几把脸以保持清醒,然后立在宿舍的公用电话前,深吸了一口气。
  “管仲宁?是我。”
  “哦……什么事?”
  “你不是说要学文吗?”
  “这个,是前几天刚决定的。你也知道啊,我毕业要回阿克苏老家的,学理比较方便,这是真的。”
  “这样啊,那你好好努力吧,再见!”
  “再见!”
  她搁下话筒,脑袋被风扇吹得一阵晕眩。忍不住埋怨自己——后一句话为什么要说“再见”呢?!该死!真俗气!
  果真,那是她跟管仲宁说的后一句话。文科部和理科部是相背而立的,高中后两年他们就这样成了近在咫尺的陌生人。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没有朋友,没有可以倾诉可以互相鼓劲的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瞎掉了双眼茫然地徘徊在沙漠中。
  日复一日,高强度的学习令她想起管仲宁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了。临近高考前,几乎把他忘了。直到放榜那天,她才如梦方醒。她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把对他的记忆放在心底,到了某一个节点就会自然而然地冒出来。
  四处打听管仲宁的成绩,得到的却只是含糊的回答——他?好像考得不太好……可是也没听说他复读呀……不知道要去哪儿上学……
  失望与隐忧啃噬着她的心。此时她惊恐地发现,行走沙漠的这两年,她已经不知不觉失去了与管仲宁的联系。这下子,天涯海角,人海茫茫,再无寻回他的可能。高考后的暑假,她调动自己那可怜巴巴的人脉,打听管的下落。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这个人,仿佛藏进沙漠的某处了。
  北疆的天空逐渐揭去了拒人千里的黑纱,睁开迷蒙的双目,望着滚滚红尘中慢吞吞移动着的客车。天刚蒙蒙亮,旅客们纷纷张罗早饭,一片香气氤氲中,她和邻座男人同时开始收拾行李。
  两天的旅程,他们已经彼此熟悉。她会心一笑地问:“您也在后一站下吗?”
  “是啊。”男人答,“我同事来接我。方便的话和我们一起?我们帮您找人!”
  “那倒不麻烦了。”她摆摆手,“不过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气象观测站上班的。”男人笑起来,“其实主业是帮政府种树。”她陪着笑了几声,想起男人行李中那一顶草绿色的鸭舌帽。
  密密麻麻的电子稿件铺满整个屏幕,如同无数个针尖戳进她的眼睛。编辑部里开着幽蓝的冷光灯,沉寂。隔壁明亮的休息室里其他编辑说笑的声音清晰可闻。她摘下眼镜,揉着发酸的鼻梁,虚弱地眨了眨眼。然后关了电脑,又关掉灯,独自坐在黑暗里。
  大学毕业就来到《绿洲》编辑部工作,梦想实现得如此轻而易举。起初她觉得欣喜,不过工作两年多以后,欣喜早已被磨平了,她又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梦想的生活。
  一定是因为人际交往障碍吧。不管在什么环境里,我都像一盒拼图里一个没有凹凸接口的方块那样格格不入。
  毕竟过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她放弃抱怨把工作干下去,告诉自己,因为你在旅行的路上,所以你活该孤独——也许只有竹官的来信寄来的时候,她的心才会猛地跳动一下。
  竹官是一个古怪的作者。在回车键一敲便能群发稿件的年代,固执地千里迢迢寄来自己的文章。尽管如此,竹官的来稿四年间从未断过,时不时混在全国各地的信件中,特大号的手工信封格外扎眼。
  编辑瞥到那个大信封,大都顺手丢在一旁——不是稿件质量太差,而是这个竹官,投稿连地址都不写。而且所写的文章根本不符合稿约,写的永远是沙漠里的生活见闻,新鲜是新鲜,可寄错地儿了。
  竹官的封信出现在编辑部那晚,她彻夜难眠,脑海里翻腾着过去的事。怎么看都是那个人,竹官,和那个姓管的。这么多年了,他还在看《绿洲》啊……难道他知道我在这里吗?那为什么不写地址呢?带着胡思乱想,那年春天她回了新疆,见了很多地方,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就是没见到那个过去的人。再后来,她每年都会去新疆,坐着长途汽车在沙漠线上转一圈。来年依旧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死心,或许再一个十年,或许明天就不行了。而竹官的来信雷打不动,如同眼前的海市蜃楼,或者一片虚幻缥缈的绿洲。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月前。新年即将到来,竹官的稿件也破天荒的是一篇校园小说。她展开毛糙的信纸,读着那些熟悉的字,那内容与她的青春如出一辙。
  看到文章结尾的话,她在小隔间的塑料桌板上哽咽了——“我愿意只是黑暗,或者会消失于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空,决不占你的心地。”
  她径直走到主编的电脑前,告诉他这篇稿子一定要用,并且她会把稿费送到不知名的作者手里。主编吃惊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大概在想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此刻怎么突然强硬起来。
  众编辑也处在云里雾里之时,她毅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带上新印出的散发着油墨芬芳的《绿洲》,又一次踏上了进疆的旅程。
  这一次,仿佛真的是天意,她一上车,就发现邻座上有一个拿着《绿洲》在看的人。
  即将到达终点站,车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乘客。沙漠的黄昏,落日熔金,沙砾金光灿灿,新疆的日光那样强烈。她在心里算了算,刚刚好,十年了。
  邻座的男人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讲着电话,她把头靠在座椅上,一呼,一吸,堵在身体里的郁结,随着这一深呼吸而彻底舒散。
  她想象着这些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只是在书店里找《绿洲》,耽搁了些时间而已。
  客车抵达后一个绿洲,缓缓停靠。远处的沙丘背后闪出了一辆破吉普。随着邻座男人的招手呼喊,车窗里伸出了一个脑袋。戴着草绿色的鸭舌帽,满头的自来卷儿,迎着风沙乱飞,像野马的鬃毛似的。
  不必快步走过去,生怕慢一点他就会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摘下眼镜,闭眼默数“一、二、三”。
  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明白,绿洲到了,雨季也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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