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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光亮那方》是青年作家刘同2016年的全新作品,也是影响一代年轻人的”谁的青春不迷茫“系列的第三部,该系列前两本的销量至今已超过五百万册。

★《谁的青春不迷茫》是十年青春的记录,是自我的回顾与总结。《你的孤独,虽败犹荣》是北漂心态的还原,一个人的日子里,学会与孤独化敌为友。《向着光亮那方》是对青春劲敌的负隅抵抗,是对人生浮沉的冷眼旁观。我们的青春都一样,孤独,迷茫,有光亮。

★彷徨,倦怠,在孤寂中挽留不住时光。灰心,绝望,想继续做梦可天色已亮。自卑,孤僻,与传统为敌,和家庭对立。17个生命中呼啸而过的故事,17个爱和梦灭的时分,17个人生中无一幸免的关键词,时过境迁,回头再看,有限悲伤,无限荣光。彷徨,倦怠,在孤寂中挽留不住时光。灰心,绝望,想继续做梦可天色已亮。自卑,孤僻,与传统为敌,和家庭对立。

★《向着光亮那方》主题是光亮,是在茫茫黑暗中追逐希望,是和固有的积习一刀两断。为何是光亮?我们人生中每天发生的故事总是与一些关键词有关,或不被理解。或无法转弯。或失去原则。或从不相信。或付出代价。或抗拒告别……只要你不害怕,去接纳,这些青春中的敌人,假以时日,全是照亮人生的盏盏明灯。


【内容简介】

从“青春受谢,白日昭只”的21岁,到“慨当以慷,忧思难忘”的35岁,在这美丽而崎岖的人生路上,让我们有一次短暂而尽兴的交谈。

《向着光亮那方》里没有皆大欢喜的药方,只有隐约可见的启示。这里有17个故事,也是17个人生中不可躲避的关键词。经历青春的迷茫,与孤独握手言欢,从负隅抵抗,到冷静旁观,拨开遮蔽的迷雾,发现每朵乌云都镶着金边。

大学上铺的兄弟,在我*不自信的时候伸出手拉我上岸。

一晃十几年,他从120斤的系草长成了167斤的胖子。

到底这些年,除了47斤肉之外,我们还改变了什么?

考研时出租屋旁的小餐馆。

老板娘始终不允许任何学生赊账,大家都觉得她吝啬又讨厌。

可当我*次请客吃饭消费满五百块的时候,我猛然想起她跟我说的一些话。

零下几度的北京突然变得温暖。

啰嗦、固执、抠门、不理解、撂狠话……

我们迷茫,我们的父母更迷茫,迷茫如何让我们不那么迷茫。

可一旦我们有了一点点光芒,一点点可能变好的希望,

他们都会站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推我们一把。

……

从平凡开始,以平凡结束。永远有和煦的灯火,照亮这小小的世界。


【作者简介】

刘同

青年作家,现任光线影业副总裁。

曾出版《谁的青春不迷茫》《你的孤独,虽败犹荣》等作品,创造近年青春书籍销售纪录, 被中国关心下一代委员会聘为“青年榜样”。

《谁的青春不迷茫》获得第八届中国作家榜“年度励志书”,同名电影将在2016年4月22日上映。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获得第九届中国作家榜 “年度励志书”,并在2015年央视两会观察新闻节目中,与《之江心语》《活着》和《狼图腾》一起,被评为年度国民阅读四大图书。
【目录】

自序

一路向往有光亮的方向

*章

转弯 扛着梯子走的人

告别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相信 我的傻瓜表叔

妥协 春天睡了,种子醒着

机会不一定在远方

第二章

努力 光,打在你身后

开阔 我是怎么挣到这些钱的

无畏 人总不能被几个尴尬问题弄趴下吧

原则 你的善良,必须有点锋芒

不要努力和别人成为好朋友

第三章

微光 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不变 她一直在老地方

代价 你还记得吗

释怀 多年以后,如果相逢

我是麻将桌上的三缺一

第四章

牵挂 为了我妈,也要好好地活着

相爱 老妈和我,有时还有老爸

理解 为什么*亲近的人反而离得*远

我们的人生只是为了走上正轨吗

第五章

裂痕 生活可以比药苦,也可以比蜜甜

光亮 从开头看到结束

明知道前方很苦,为何还义无反顾

后记

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


【前言】

向着光亮那方-自序

自序

一路向往有光亮的方向

这些年,我遇到了一些人。

有的人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有的人留下了侧脸的记忆,有的人面对面相视了好几分钟,还有一些人一两年能见一次,剩下一些人一直在我看得见的身边。

有时候我想起他们,觉得很暖。

我想和你说说他们。

几年前,我在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和同学们面对面交流。怕离场时引发混乱,我让主持人继续活动内容,自己悄悄退场。事后,主持人跟我说,有个穿白色连帽衫的女孩,背着书包戴着眼镜,梳着齐刘海,知道我已经离开之后,她对主持人说:“哥哥,我能不能抱抱你?”

主持人问为什么。

女孩说:“你们站在台上的时候,那种自信给了我好多力量,我希望能够抱抱你们,让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有人听到这些话,一定觉得很荒唐,难道抱一个人就能得到对方的力量?

然而主持人跟我转述这件事的时候,我却觉得心头一暖。

面对一个陌生人,要说出自己内心幼稚的愿望,不仅需要勇气,还要有真的想要变得更强的信念。

在常州。同学们提问环节的时候,一个坐在第三排的女孩怯弱地举起了手。她穿着粉红色小棉袄,表情很拘谨,不似其他同学朝气的脸庞。也不知道为何,我看到了她。也许是因为那一刻,我觉得,克服内心的怯弱恰恰是另一种光芒。

她拿起话筒,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说自己的故事。

“我是职专毕业,成绩不好,老师对我妈妈说我毕业之后找不到什么好工作,*适合做的是相夫教子,家里对我也不抱任何希望。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那段时间看了《谁的青春不迷茫》,我就一直在想,一个人的人生是不是真的靠自己就能改变?病好了之后,我尝试着去考厨师证,我考到了。后来我又决定去考幼师证,也成功了。现在的我在一家幼儿园当老师,我跟同事说今天想来看看你,她们都抢着帮我代课。我就想当面跟你说一句谢谢。”

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在台上哭得特别惨。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勇敢,更大的原因是觉得自己还配不上她的“谢谢”。

我跟同事说了自己的心情之后,同事说:有时候一个人遇见另一个人真的会有改变,无论对方是不是足够强大,只要这个人愿意去接纳,去寻找,去突破,人生就会有更多可能性。你总等着别人来救你,只会坐以待毙。你主动伸出手去抓东西,也许能浮上岸。

四年前,我要去长沙出差两天。邮箱里收到了一封来自湖南大学的邮件。我还记得写信的是刚读大一的辛同学,在信里她写了大学对她的意义,也写了她理想中大学的样子,文笔措辞很讲究,行文也工整。*后她提到希望我能再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多安排一场活动。几千字的邮件,初出茅庐的信心和掏心掏肺的诚意,让我一下就回到了当年读书的心境和模样,我给她回信说“好的”。

时间又过了一年。再次收到她的邀请邮件,依然是工整的行文,以及更为稳重和自信的语气。有了*次的交道,第二次也就顺理成章了。

到了第四年,我带着电影《匆匆那年》到湖南宣传,又收到了辛同学的来信。她说她已经申请到了阿里巴巴的数字阅读部门的岗位,这是她*后一年带着学弟学妹们工作,她希望我们还能够去湖南大学。我说“好”。

那一次之前,活动都是匆匆忙忙,没有过多的客套,也不知道现场的工作人员彼此谁是谁。《匆匆那年》的活动结束之后,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就问同事,谁是辛同学。这时远远走过来一个女生,穿着长款的风衣,微笑着像个老朋友。

我祝贺她有了一份自己心仪的工作,也惊叹这四年就这么一晃而过。于她,四年一直在成长;于我,唉,感觉老了四岁。

2015年的4月,因为工作的需要,我又带着《左耳》到了湖南大学。前脚刚到就收到了一封邮件,信里写:今天去湖大了吗?虽然这次我不在那里了,仍然祝好。还能与岳麓山下的记忆安然相拥—发自坐标已变为杭州的脚下生风往前走的辛同学。

我没有回复邮件,却抑制不住满怀喜悦。

她曾在邮件里说:“*年,因为‘信’的加场,那份感动带来的善意,在之后的日子里,给了我莫大的鼓励。那种感觉就像雾气弥漫的早晨,天八分亮,摸索着向前,迎面而来的车灯,穿过雾气带来惊喜—每念及此都极具画面感。而这就是我以为的,荡气回肠的

勇气。”

看着一个人一直在变得更好,那种感觉比自己好起来,还要好。

还有小强。

偶然的原因,我去年去了一趟小强在西安城旁边的老家。小强的妈妈说:有一天,他突然在电视上看到了光线传媒的招聘,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说他要去找你,拦也拦不住。他身上的钱不多,只够买一张去北京的车票和几晚的住宿。他从未出过远门,我和他爸爸都很

担心。

我想起*天见小强的样子。本来面试是要提前预约人力资源部的,但小强背着大书包,提着大箱子直接到了前台,戴着眼镜,一副很认真的工科男的模样,刚好人力资源部的同事正在送一位刚结束面试的应聘者,问了小强几句之后,印象不错,他就破例得到了初面的机会。我不知道小强使了什么招让人事的同事当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好亲自给他面试,因为他待不了两天。

刚好我那天临时取消一个会议,于是见了小强。我问他平时喜欢做什么,他说拍照。我问他拿什么拍照。他就从大大的背包里拿出了装备,说是自己攒钱买的。我要看看他的作品,他拿出电脑,每一次的拍摄都整整齐齐地分清楚了目录,电脑桌面很干净。我问他平时写不写东西,他说写,我说回头给我看看,他说我带了。然后打开箱子,拿出厚厚一叠作品。我笑了。他也笑了。

那一刻,我想和这个小孩成为同事。不是因为他热情或积极,而是因为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哪怕我要让他现场给我做个蛋炒饭,他也许都能够立刻从箱子里拿出油盐酱醋炉灶来。

一晃几年,小强坚持认真地工作,偶有疏忽,我都会特别严厉地批评他。我总觉得一个人年轻时必须要吃很多亏,犯很多错,要被当成小孩很多年,才能够真正成为那种独当一面、被人依赖的人。我总怕他想事情不够周全,所以这些年任何事情都要用不同的方式交待好几遍。

《谁的青春不迷茫》电影筹备那段时间,我每天焦头烂额,忐忑不安。面对别人的电影,我无所畏惧,一路往前。轮到自己的电影,突然就傻了。无论怎么做,心里都没底,很慌张。不知道怎么发布,也不知道受众会不会有兴趣,几次跟小强通电话,都忧心忡忡。小强大概也觉得自己帮不到什么忙,就只能每次安慰我说不要太焦虑了,大家都会来帮你的。

过了一周,小强说:“同哥,我已经把各个微博群微信群的读者都组织起来了,大家都很期待,所以,你只管去做吧。”

然后小强把大家的对话纷纷截屏发给我。那时,我突然觉得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问小强:“你是怎么把大家组织起来的?”他笑了笑,啥都

没说。

直到后来,我在微博上看见有人给我留言,附上了一张长图—那是小强写的一篇关于我的文章,好多细节我都忘记了,一个工科男居然记得那么清楚。那篇文章看得我泪眼婆娑,想到以前让他写个几百字的工作总结都得三催四请,再想到他自己一边哭一边写这几千字的文章,猛然发觉,他已经长大了,能对我说 “同哥,你先撤,我断后”了。

这些年,身边每个人面对生活都有挣扎、困惑、无助、委屈、不服,可每个人面对未来又无比的坚韧、相信、努力、坚持、奔跑。进入一群人当中,会有对比、失落、自卑、迷失,可抽身而出的时候,也能明确地告诉自己要的是什么,追的是什么,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我不怕我偶尔会难过,因为我很清楚道路还很长;我不怕我偶尔想放弃,因为我很清楚那只是自己一时的无力。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先天优越的条件,没有养尊处优的环境,我们的每一天,都要靠自己的努力,逐日捱过。自漫长无涯的人生中,寻找些微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严寒的冬天里,哧地一声,一次次在燃起的火光中,看到温暖的炉火、喷香的烤鹅、美丽的圣诞树,还有*亲爱的奶奶,这未尝不是接近卑微的幸福的一种

方式。

当每一根火柴点燃之后,汇聚成熊熊火光,我们就不会在寒冷中孤独离去,而是照亮温暖整个人生,前路与归途,光明一片。

当一个人需要光亮的时候,他是积极的;当一个人找到光亮的时候,他是无畏的;当一个人追逐光亮的时候,他是可敬的;当一个人给予别人光亮的时候,他是温暖的。

我想知道你,也想知道自己,在通往未来的路途上,是否能点燃那些微光,一直向着光亮的方向前行。


向着光亮那方-后记

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

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我们都一样

三年前的今天,我把《谁的青春不迷茫》的初稿交给了出版社,想被你看见。

三年后的今天,我写下了这封关于电影《谁的青春不迷茫》的信,想和你分享。

一年前公司说《谁的青春不迷茫》要拍电影的时候,我觉得是个玩笑,觉得怎么可能!

我对电影,真的不懂。

看古装片,飞镖朝自己飞过来,我整场都在想:怎么拍才能把一个越来越近的飞镖拍得那么清楚?同事冷冷地给一句:“特效。”

动作片里,有人跳楼,有人飙车,有人跳悬崖,我整场也在想:摄像机在哪儿?怎么拍出来的?这要拍多少次?同事又会冷冷地说:“替身,抠像,吊威亚。”

电影很神奇,但我只能做观众而已。所以我对老板说:“算了,我不会。”

同事说:“你怎么那么怂啊,连做梦都不敢。”

我觉得他说得没错,我天生就是一个不敢做梦的人,因为怕。

我爸是医生,我妈是护士,他们把大量的时间花在了工作上,去照顾病人,很少在家。我总是一个人独处,他们问我害怕吗?我说不害怕。其实我是怕他们担心,给他们添麻烦。

包括后来。

我参加《职来职往》,我把很多要说的话都写在纸上,他们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我怕紧张,说不好。”

*次签售会,给几十个朋友打了电话,东拉西扯聊很久,就是想让他们第二天来现场凑个数,我怕没人来。

《谁的青春不迷茫》出版时,编辑说:“你觉得销量会不会好?”我说:“不会卖得好,可以少印一点儿。”结果*次印刷只有两万册。谁也没有想到,三年后,这个系列的书卖了超过五百

万册。

公司让我代表员工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并发言,开场前我来回背了四十多次,发完言因为太紧张,引发肠痉挛躺在车里三个小时痛得死去活来……

我害怕很多事,所以有些梦连想都不会想。

我觉得自己不行,怕丢脸,怕做不好,怕被人嘲笑,怕没有人

关注。

有一天一个朋友问:“你那么怂的人,怎么也做了一些事?”

我想了又想,有点儿明白了—虽然我怕很多事,但我不怕浪费时间。

投入了时间,自然就会努力,一努力就沉浸在里面,就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了。

当初的怕,都是在对别人负责,不是对自己负责。

当初的怂,表面上是在保护自己,其实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怕。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我找到领导:

“导演我不会干,我去找一个值得信任的导演。我来统筹这个项目,我来承担一部分编剧的工作。”

接下来,只想全身心投入做好这一件事。

领导说:可以。

有人问:“一本散文集怎么改编?”

有人说:“青春片已经泛滥了,能不能拍点儿别的。”

有人质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个烂片。”

不敢做梦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这个梦才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奇怪的是,从敢于做梦那天起,我居然不害怕了。

我鼓起勇气约了一些导演,见他们之前看完了他们所有的作品。

有的导演直接拒绝:我不想拍一个纯粉丝的电影。

我特别想说:这不是粉丝电影,这是我成长十年所有的感受。

但是我没有。是不是粉丝电影要努力过了才知道。

有的导演质疑:我没听说过你,我只知道韩寒、郭敬明还有张嘉佳,你的书有他们卖得好吗?

我只能坐在对面尴尬地笑笑。我不是韩寒不是郭敬明,也不是张嘉佳,我是刘同。我写的书和他们不一样。

但我也没说。

见导演的过程特别煎熬,我只有一本书,只有对过去十年成长的一些感受,以及一颗想做好自己这部电影的心。我就像大四要找工作的毕业生,战战兢兢地准备每一次导演的面试。

面善的导演答应回去看看我的书,不投缘的直接再也不回微信了。一开始我会有一些失落,后来我也能理解他们—我并不是一个各方面足够优秀的合作者,除了我有一颗热切的心,以及背靠了一个叫光线传媒的地方。

没事,没事,我安慰自己。一定是还没有遇见对的人,和对的人在一起肯定能做一个不错的梦。

后来,很特别,因为机缘巧合,我遇到了现在这个敢一起做梦的人,也找到了适合一起做梦的编剧。

大家彻夜彻夜地聊,没完没了地吵。

每次吵到觉得要完蛋了,要走到绝境的时候,尽头又会出现一条新的路。吵不清楚,大家就开始站起来演,直到互相说服,一句靠谱的台词才被敲打在文档里。

我记得故事大纲确定的那一天,我和几个主创用几张简易的图片发了朋友圈,希望业内的朋友小范围内先给我们推荐一下演员。没想到那条信息发出去之后,一整天就被朋友圈的朋友们刷屏了。每个人都在帮我们发这个消息,那是我*次说那么多谢谢,点赞点到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我也记得有曾经合作过的导演或演员给我发微信说:“我知道你们是个青春剧,但如果需要我来客串长辈的话,说一声就好了。”

也有歌手朋友往我手机里发歌,说这是他们帮《谁的青春不迷茫》写的歌曲,闲下来的时候你就听一听,觉得好告诉他们,觉得不好他们继续。我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们安慰我说:“就是告诉你,后面还有我们垫着底呢。”

还有要好的小同事为了帮我,自己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发到读者群里,希望大家能团结起来给我一些鼓励和支持……

时间过得好快,到今天为止,我们的剧本已经创作二百多天,我却浑然不觉。

而感动的小细节有好多好多,我却全都记得。

在这二百多天中,从我不敢跟别人提《谁的青春不迷茫》要拍电影,到今天我终于有勇气写下这些文字说:你们可以期待一下我的

电影。

从我不敢做这个电影梦,到我敢和你们分享这个梦。

原因只有一个:投入了,付出了,全心全意了。我觉得自己和团队的人都很棒,就想和你们一起分享。

青春不就是九个字吗?不要脸,拼了命,尽了兴。

上个月回家,我爸埋怨我,说表弟表妹常常在微信上找我咨询一些问题,我老不回。我很抱歉地笑着说因为工作太忙了,自己还处在人近中年的迷茫中,没有办法及时解答困惑。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喝了一些酒,聊了很多。爸爸突然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脸因喝了酒而红通通。他对我说:“你以为只有你迷茫吗?其实现在的我也迷茫啊。”

那一刻,我看着老爸,想着走过的这些年,做电影发生的这些事,我也笑笑地看着他,很感慨:“是啊,谁不迷茫,所有人都一样。”

我给了自己敢做梦的权利,而你们给了我敢做梦的勇气。

所以,我们在“青茫”成熟的季节见。

后来

这封长信,写了一个多月,改了二十多次,就怕无法准确地表达内心真正的感受。发布之后一晃眼,三个多月过去了,电影《谁的青春不迷茫》已经拍摄完毕。为了做一部真正青春一点儿的电影,我们从众多的新鲜面孔中选了六个年轻人做主演。为了青春校园的戏份不跳戏,我们又从将近十万人的海选中选出了近三十名真正的学生作为同班同学,起名叫青茫班。

待在厦门的日子,花了整整七天的时间写了一首歌词让好妹妹演唱,也就是现在大家听到的毕业季主题曲《不说再见》。我还清晰地记得,好妹妹唱了一版又一版,我说:“怎么办,我听你们唱demo就听哭了,听众会不会被感动啊?”他们说:“你太爱哭了,简直没有公信力。”

后来歌曲发布之后,我们收到了很多的回复,同学们说在学校广播站、路边摊、饭馆都听到了这首歌,也有同学说这首歌让他想起了遗忘的过去。

我们说要做一个集体照的MV,十二小时就收到了一万多张集体合影,标注了他们来自的各个班集体:有刚刚拍好的毕业照,有离开学校的*后一张留影,有高考复读班的宣誓,有毕业几十年的老同学的合影,也有同学们趴在课桌上午休的旧时光,还有手机翻拍看不清脸,却知道所有人在笑的合影……看着那些照片,满满的全是回忆,愣愣的都是青春。

你们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离电影2016年4月22日上映还有一小段时间。

有人曾在微博上留言说:万一电影很难看怎

么办?

那天是杀青宴,我喝了点儿酒,然后回复了这条留言:我们尽力了,但如果真的很难看,哈哈哈,那就是我们的能力有问题。

拼了命、尽了兴,就是我们对待生命中任何的热忱*不留遗憾的方式。

有梦就去做,然后实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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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

在你我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无线电台,只要它不停地从人群中,从无限的时空中,接收美好、希望、光亮、欢欣、勇气和力量的信息,你我就永远年轻。

《从开头看到结束》

我知道娘娘的时候是大一,认识娘娘的时候是大二,关系好起来是大三,大四算是成为了人生当中*好的朋友,至今。

娘娘本名并不叫娘娘。她被周围的人称呼为娘娘的时候,《甄嬛传》还没播出。

这个昵称实在生动又形象,所以在这篇文章的回忆里,她好像从*天开始就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娘娘”。

刚知道娘娘的时候,是在宿舍看到桌上放了一张新的校报。那时的我们*喜欢拿起校报看,看校报又报道了哪个人物,然后一句一句念,一句一句吐槽。娘娘很不幸成为了我们宿舍的靶子。

“你看,她的样子像不像妇女主任?”

“哈哈哈,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肯定戴着一顶假发。”

“长得那么喜庆,应该发一首单曲《种太阳》啊。”

那篇报道的内容我没怎么记住,只是对标题有些许印象—特困大学生系列报道。

*次见到娘娘,是朋友介绍,说有个女孩性格特好,我一定会喜欢。然后我就见到了娘娘,她一身运动装,学生头,不到一米六的个子,远远走过来,带着一点儿小跳跃,看着就让人喜欢。

*眼我并未把她和特困大学生对上号。因为那时的印象里特困大学生都是嘴角紧抿、不苟言笑、表情坚毅,穿着多少有些单薄。而从娘娘身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特困”的样子。

朋友对我说:“你看过上一期的校报吗?*的那个采访就是

她哦。”

娘娘有一秒尴尬,但立刻手一挥说:“别提了,把我写得太惨了,看完我都想给自己捐款了。”

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娘娘,她只是头发浓密,并没有戴假发。笑起来很有亲和力,让人有想接近的冲动,更重要的是她好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会从心底笑的人,任何标签都无法定义她。

大学时我每月生活费只有五百块,到了月底就青黄不接。我和同宿舍的男同学到了中午放学就跑到食堂门口,遇见关系好的女同学就借几块钱吃盒饭。

每人借一块两块,中午也能凑个十几块吃一顿好的。

有一次我和宿舍兄弟们又在食堂门口化缘,啪,后肩被拍了一下,我扭头一看,娘娘拿着饭盒看着我笑,她问我在干吗。我支支吾吾地说:“那个,中午,没伙食费了,要钱,哦不,借钱和大家吃个饭。”我指了指其他两个同学,他们立刻表现出一副被社会抛弃的样子。

“借你一百块,够不够?”娘娘问。

“啊,够够够。当然够。”那两个人立刻围了上来,跟饿狼一样。

“谢谢你哦。下个月我还你。”

“没事,没钱也不用着急。”娘娘说。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还,因为根本还不上,听娘娘这么一说,我立刻就坡下驴说:“好的好的,有钱就一定还给你。”言下之意就是,要是没钱就不还了啊。

那天,我们拿着一百块钱去吃了顿火锅。

一边吃火锅,我一边感叹娘娘真好。

宿舍同学问我什么时候攀上这个大款女同学的,我反问他们:“你们不认识她吗?”两个人摇着吃得油光满面的头,一脸困惑。我说:“你俩还把人家侮辱得够呛呢。”他俩更晕了。我说:“她就是那个特困大学生代表啊。”

“啊?!你怎么不早说!你还是人吗?我们拿着特困大学生的钱吃火锅,我们都成什么了?!”

“行了吧你,钱是不分贵贱的。人家愿意帮助咱们,你装什么人民卫士啊。”

“那那那……那你有钱就一定要还给她。”

“行了,我知道了。”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那一百块钱我一直没有还给娘娘,甚至之后再遇见娘娘的时候,她都会主动问:“怎么了,又没钱吃饭了啊,还要不要借啊?”

我脸皮也是蛮厚的,她问要不要,我就说要。

前前后后借了五百块。

可后来,我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我问朋友:“为什么娘娘是特困大学生,可穿着打扮一点儿都不‘特困’呢?而且看起来还挺有钱的样子。”我不敢告诉他娘娘隔三岔五借钱给我,怕被鄙视。

朋友说:“特困大学生每年好像有一两万的补助,她成绩好又拿到了特级奖学金,保送生也有补助。加上她平时还给人当家教,每个月也能挣一些钱,挺厉害的。”

真是不如不问。不问心里没有任何负担,问完之后有想打死自己的冲动。

我立刻把妈妈给我寄的生活费一次性取出来,要还给娘娘。

娘娘在电话里说:“不着急,先放你那儿吧,等有时间,你再

给我。”

我身上哪里一次性揣过五百块,多放一分钟都怕丢了、被人偷了。我等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到娘娘家教结束回宿舍的时候,赶紧冲上去把钱往她手里一塞,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她问:“干吗那么着急还钱?”

我说:“对不起。”

她很纳闷:“为什么对不起?”

我笑笑,走开了。

很多时候说对不起,不是干了对不起这个人的事,而是没有干对得起这个人的事。

因为这种恬不知耻的借钱,我在心里先把娘娘当成了朋友,无论她是怎么认为的。一方面我想赎罪,另一方面我是发自内心地佩服她。

回到宿舍,我在角落里把关于她的报道,又翻了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读完报道之后,又给朋友打了一个小时电话,才了解到娘娘十九年完整的人生。

娘娘是中专生。

很小的时候爸爸因癌症去世。

妈妈一个人带着她,很辛苦。

为了给妈妈减轻负担,娘娘决定初中毕业之后读中专,这样可以提前参加工作、养家糊口。

转眼三年,中专毕业那年,娘娘因为成绩优秀,顺利进入一所小学当老师,就在一切都开始好转的时候,有一天妈妈突然摔倒在地上,医生通知娘娘,她妈妈被查出得了肌肉萎缩。

肌肉,萎缩。

两个从来没有联系在一起的词,突然面目狰狞地携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对于只剩下妈妈和女儿的家庭而言,肌肉萎缩就是绝症。

娘娘刚从爸爸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妈妈又丧失了行动能力,终日躺在床上,因为疼痛而呻吟不止。

娘娘说那时她的生活也很简单,凌晨三四点在病床前帮妈妈捏着胳膊和腿睡着,早上七点赶往学校准备一天的工作,周而复始,已经察觉不到累了,剩下的只是习惯。

过了好多年,我突然问娘娘:“那时每天帮妈妈按摩,你累吗?什么感觉?”她想了好久,*次用有点儿自嘲又有点儿幸福的语气回答我:“爸爸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一直坐在轮椅上,他很自责不能带我去更远的地方,于是借了亲戚的钱给我买了一架钢琴,让我弹钢琴给他听。我练得很快,初中的时候就是钢琴十级了,后来爸爸走了,我也就很少弹钢琴了。后来妈妈病倒了,我帮妈妈按摩就当是在她身上弹钢琴,那比小时候练钢琴轻松多了……哈哈哈。”

她笑了起来,眼睛里闪着泪光。

18岁的娘娘,白天上课,晚上照顾妈妈,没日没夜。她不知道人生的出口在哪里,但她不会忘记每天去感谢妈妈的医生,感谢帮自己照顾妈妈的护士。对她而言,生活已经到了谷底,不感恩的话,就真的看不到任何光明了。感恩,也是获取光明的方式啊。

某一天,她就读的中专突然通知她,说有一个可以保送到湖南师范大学中文系的指标,全校一共推荐了五个优秀毕业生,希望她能参加湖南师范大学的面试。

娘娘看了一下其余的四个推荐生,无论是现在的工作还是家庭条件都比自己要好,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被选中,但她还是请了一天假,不是为了争取保送的机会,而是从来没有去过长沙,她想看一看省会城市是什么样子。

去之前,她没有把面试大学的事情告诉妈妈。从爸爸去世的那天开始,她的人生中就没有大学两个字,因为大学意味着要花更多的时间、要交更多的学费,对她这样环境中的女孩,这是一个太奢侈的梦。

大学,并不是娘娘的梦想。所有遥不可及的东西,只是幻想。梦想是可以去努力实现的,而幻想不是。

妈妈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入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很多时候妈妈睡着了,天已微微发亮,小憩半小时,娘娘就要出发去单位工作。

她没有想到自己得到了湖南师范大学第二轮的面试通知。母校只有两个人进入了复试名单,其他则是各个师专院校的佼佼者。

娘娘想了想,自己买了火车票又一次来到了湖南师范大学。这一次,她认真地端详了这里,她很想成功,却不敢做梦。她在文学院第二级的破石阶底下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我还会再来吗?

只敢反问,不敢许愿。

沅水流,湘水流,流到潭州橘洲头。

愁悠悠,念悠悠,念到醒时方始休。

越是接近光芒,越是提心吊胆。从一开始瞒着妈妈,到通过了*次面试,第二次面试,第三次被通知去湖南师范大学,是放榜的

时间。

看着痛到晕厥的妈妈,娘娘想如果,万一,真的,成功了,这一定是给妈妈*好的礼物。

早上迎着晨光上路,到了学院,翻出那张记载着少女心思的纸条,居然没那么紧张了。走到学院门口,已经来了好多人,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喜极而泣。娘娘一个人,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反问的纸条:我还会再来吗?

然后她哭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第二排第三个。

原来,她真的还会来。

回老家的路上,娘娘想了好多种方法要跟妈妈说这个好消息。刚到老家车站,她原本打算回家换一身干净衣服再去医院,突然BP机接到了医院的传呼,她很紧张地回了电话。

医生问:“你在哪?赶紧来医院,你妈妈不行了。”

回忆起这一段,娘娘说当时自己整个人就像灵魂蒸发了一般,连车都来不及坐,一路狂奔,摔了几跤,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

妈妈已经走了。

所有人都在等她,她哭着走过去,握住妈妈的手,小声地对妈妈说:“我可以读大学了。”

遗憾的是,妈妈听不到了。

后来她又告诉自己,其实妈妈可以听到的。

因为老人说,人离开的时候见不到*亲近的人,灵魂是不会离

开的。

她相信妈妈听到了。

离开医院前,她一一感谢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

读大学前两天,娘娘成了孤儿。

只有一条根,扎进校园,义无反顾,别无选择。

不然,怎么对得起所有的人,以及反转得彻底的命运。

娘娘性格超洒脱,从不把钱当回事。和她开玩笑,也随便得很,像个男孩,大大咧咧。我私下和朋友聊起过她,大家都觉得她性格好。

“你说,一个经历过这样人生的人,怎么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室友小白聊起娘娘的时候,语气里都是困惑。

接触久了,我大概明白娘娘的心情—以前是真的又痛苦又难熬,但命运不给人时间抱怨。现在事过境迁,一切都在好转,那又何必用今日的春风去祭奠昨日的萧瑟。

“父母离开,你不难过吗?”

“当然会难过,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可我一想到,如果我难过,他们能够看到,他们又无能为力,是不是会更难过。所以,我一定要开心起来,对谁都好啊。”娘娘说。

娘娘除了弹得一手好钢琴外,唱歌也好听。我和小白参加校园歌手大赛那会儿,她的名次常与我们并驾齐驱。

“老天真的是公平的,你长成这样,却拥有一副好嗓子。”我和小白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吐槽她的机会。

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故意让她难堪。弱小敏感者才会把吐槽当成伤害自己的暗箭,强大前行者只会把吐槽当成加速自己成长的武器。

“老天当然是公平的,你俩那么二,所以次次都拿二等奖,以维持世间的平衡。”

“你嘴那么毒,嫁得出去吗?”

“这叫风趣。你们脑子那么蠢,有未来吗?”

哈哈哈哈,每次都是我和小白大笑着离开。而每输给她一次,就像暗地里给她加了一层抵御外力的盔甲,感觉好棒。

娘娘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学生干部。党员是她,发言是她,起表率作用的也是她,按道理,我们都很讨厌这样的女孩儿,但因为这个人是娘娘,我们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能把各种问题都处理得很好的人。

“喂,你这样下去,未来肯定要留校当老师,要么就会进妇联当干部。”

“多好啊,你们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在哪儿吧。”

“……”

“我们是在善意地夸你好不好?!”

“我也是在善意地提醒你们,好不好?!”

沉默。沉默。

她在想她的未来,我们在想我们的未来。

突然娘娘打破了僵局:“刘同,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把耳机塞在耳朵里,不知道的人觉得那是个助听器,知道的人觉得你这个人很不懂礼貌,吃饭也听,睡觉也听,走路也听,聊天时也听。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穿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远远看到,总觉得走过来一个调色盘,眼睛都要被你晃瞎了。真不好意思说和你是朋友,别人都觉得我的审美有问题。”

当时被她这么一说,我有点儿懵。

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但每个人不都要经历过一段弯路,才知道什么是正途吗?比如十几年后的今天,我基本上只穿黑白灰三种颜色了啊。

而那时,大概过了大半个月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娘娘突然要纠正我的生活习惯。

那时快要进入大三,学院要竞选学生会主席,我被班级提名了。班级代表的小组讨论会上,说到我的名字,很多人说我不团结同学,总是一个人听耳机。说我穿着打扮太张扬,一点儿都不沉稳低调。然后娘娘站出来帮我说话:“他一直听耳机是因为热爱音乐,他穿着很鲜艳,代表他很有热情。一个有热情的同学,我们怎么能说他不团结同学,说他很张扬呢?”

那时的大学生开讨论会,基本上只要有人提出质疑,就没有人反对;只要有人提出反对,就没有人再辩驳。

虽然后来我并没有成为院系学生会主席,但一想到这件事—娘娘在大家面前帮我出头,心里还是暖暖的。我问她:“你明知道我不会竞选成功,为何还要帮我反驳。”她说:“你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因为不了解的人轻易下的结论而被人误解?”

“谢谢你啊。”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要说谢谢,那该谢我的事情太多了。”

……我给娘娘跪了。

大学的生活很自在,想逃课就逃课,想通宵唱K就通宵唱K,我们的生活一直如此。自从娘娘和我们成为好朋友之后,她也加入到我们大部分的计划里。此时我就要收回一句话:“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种能把各种问题都处理得很好的人”,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够不付出努力就保持平衡。

*直接的恶果就是,在大三的英文四级考试中,娘娘和我们一样,都没有合格。因为四级没通过,导致娘娘的奖学金被取消,导致她的所有学生会职务要暂停,大三若是停一年培养计划,大四要争取留校或其他的保送机会都几乎无望了。

我和小白都很自责,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娘娘。娘娘仍跟没事人一样,只是开始回归到认真地学习里。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影响,也许娘娘依然是好学生,依然在她早已规划好的道路上飞奔前行。

晃眼到了大四。我在一家电器集团的广东总部找到了营销管理的工作,小白参加了军官招聘,娘娘投了多份简历,也找到了一份在省级实验小学当老师的工作。

那年年底,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说说关于未来的心里话。

喝了点儿啤酒,我对一直故作轻松的娘娘说:“你好不容易读了大学,但还是找了一份小学老师的工作,这个工作并不是不好,可我觉得你心里一定有不甘。你不要总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甘就是不甘。我知道是我们影响了你,你不用总装得和我们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也知道你能更好。而现在,不好就是不好。你越是轻松,我心里越是难过”。

一番话说完,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没有人说话,娘娘强忍着,带着哭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

么办。”

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办会不停抱怨。

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办会一直坚强,等待曙光。

第二天,娘娘来找我,兴奋中又有些试探。她说:“昨晚回去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我应该多给自己一些机会去尝试。我听说电视台初七要进行一次面向社会的大招聘,我想报名,但是我不知道电视台招聘需要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在台里实习过两年吗?你能不能帮我问问?”

当然没问题。

几个电话打过去,曾经的老师以为是我要面试,都帮我打听,然后纷纷跟我说加油。

我把这些加油一一转送给了娘娘。

我也告诉娘娘笔试有可能会考什么,面试有可能会问什么,然后找了一个下午假装面试官,一个一个问题把娘娘弄得很头疼。

娘娘突然说:“你初七要干吗?”

我摇摇头,说:“没什么事。”

娘娘兴奋地抓住我:“要不,你陪我一起去考吧。你在的话,我会比较有安全感。反正你已经找到工作了,你先面试的话,还能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好不好?”

我都把她害得那么惨了,哪还有理由拒绝。说心里话,我觉得自己没有可能留在电视台,如果实习了两年*后考试失败,那一点点中文系男生的自尊将荡然无存。但现在娘娘提出了这个要求,让我也终于能满足自己的愿望了—即使失败,好歹有个台阶下,反正是陪娘娘来的。

面试不难,几个面试官问问每个人的性格、对电视节目的看法。稍微性格活泼、有点儿主见的应聘者都能进入下一轮。虽然娘娘很紧张,但以她每每都能把我和小白的祖坟说得冒紫烟的口才,很容易就进入了下一轮。

第二轮是笔试。每个人十五页纸,十几道问题。由于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所有问题都是怎么好玩怎么答,别人的试卷才写到一半,我就把满满的十五页答卷交给了考官。

然后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会议室门口等娘娘出来。

“超级女声”的创始人夏青老师是当时主管招聘的领导,她看见我早早交了卷,摸不清我是胡乱应付,还是得心应手,就走进会议室拿起我的试卷仔细阅读。

从我站的角度,能看到夏青老师的表情。

我看见她一直笑个不停,翻了好几页之后,佯装镇定地走了出来,问我:“你怎么还不走。”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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