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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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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著名作家毕淑敏的散文隽永深邃,修心励志,被教师和家长推荐为青少年作品。本书是她关于军旅生活,关于青春、成长的生命叙事。

北京部队大院长大的女孩,生活优裕,在令人艳羡的中学读书,成绩优异……“文革”期间中学毕业应征入伍,来到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雪山,极度的高寒与缺氧,超越生理极限的遭遇,让16岁的花季少女经历了生与死的选择……深潜于心的责任意识和强大的精神力量让她战胜了困厄,从此,坚忍,淡然,乐观,戍边11年,成为一名出色的军医。

这一段对生命摧毁与重建的生活,体现在作家的文字里,我们感受到更多的却是一种豪爽之气,跃动的青春,蓬勃的生命,绚丽的希望。体悟生命,冷静而睿智,寓意深刻。阅读这些文章,会让你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对生活有新的理解和感悟,从而珍惜当下拥有的寻常幸福。


【作者简介】

毕淑敏,国家一级作家、内科主治医师、著名心理咨询师。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5届、第6届、第7届全国委员。北师大文学硕士,心理学博士方向课程结业。从事医学工作20余年,拯救过很多垂危的生命,帮助无数来访者走出生命低谷。发表作品逾300万字,以精细、平实的文风和春风化雨般的济世情怀著称,多年来一直深受读者喜爱,被誉为“文学界的白衣天使”。

获中国女性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百花奖、当代文学奖、陈伯吹文学奖、北京文学奖、昆仑文学奖、解放军文艺奖、台湾第16届“中国时报”文学奖、台湾第17届联合报文学奖等各种奖项30余次。


【媒体评论】

人的精神是从哪里来的?我以为很大一部分,甚至关键性的启示,是从大自然而来。

读书也会使我们接触到这些道理,但是,我们记不住它。大自然是温和而权威的老师,它羚羊挂角、不露声色地把伟大的关于生命和宇宙的真理,灌输给我们。

——《在印度河上游》

假如你们要想在高原上活下去,必须对高原毕恭毕敬。你瞧不起它,它就让你拿命来向它赔不是。 ——《糖衣氧气压缩片》

那时年轻的我们,其实很想在严寒的风雪中,穿半开领的夏装窈窕过市,让众多的男性士兵侧目。至于久远的损害,我们完全顾及不到。后勤部长铁嘴断金,一句话毁了少女们扮俏的梦想。

——《一个人就是一支骑兵》

我们这些远离家乡的年轻军人,就像思念绿色一样,思念白色的温暖的有着粗糙外壳的真正的鸡蛋。 ——《雪线上的蛋花汤》


【目录】

序 青春,踏雪而歌

辑 向西,向西

002 // 走,到阿里去

光辉岁月的开端,是阴差阳错的命中注定。

014 // 向西,向西

到西部去,到高原去,真是一次空前的冒险啊!

017 // 装大米的汽车

连着坐十二天汽车的经历,不是人人都有的。

020 // 糖衣氧气压缩片

真想把肺从肚子里掏出来,邮寄到平原去……

030 // 打靶

憋着一口气的劲头更是大得可怕。

038 // “回”字形银饰

回形针小部分露在帽子外,在雪域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044 // 冰川上有毒蛇咝咝声

用绳子把咱们三个结成一组,从今后登山时生死与共。

051 // 八月里穿棉衣

安顿好自己,照顾好自己,让父母安心。

060 // 藏族的花围裙

把天上的彩虹剪来一段贴上。

063 // 次打针

万事开头难。

066 // 绝望之后的曙光

只要不懈地坚持,曙光会重新出现。

072 // 奶奶的灵丹妙药

爱是好的良药。

第二辑 雪线上的蛋花汤

080 // 穿上白生生的羊绒衣

凭这件白生生的羊绒衣,就能认出你的那个“他”!

081 // 乘降落伞的西瓜

从天而降的西瓜,飘往了雪原深处。

084 // 拉练

我们不停顿地行走了24个小时,气温是零下38度。

094 // 十八岁的姐姐

那些温暖你的,同样温暖我。

097 // 大会餐

会餐是胃和嘴巴的狂欢。

118 // 雪线上的蛋花汤

三个鸡蛋神秘地失踪了,融化在一大锅雪水中。

122 // 昆仑山那里出核桃

善意而美好的误会。

125 // 昆仑山上看电影

宝蓝色的夜空里,播放着的电影是奇异的财富。

128 // 昆仑山上吃什么

普通的东西、普通的吃法,只因了海拔高的缘故,永存于记忆中。

134 // 西凤酒和香蕉罐头

到了奇特的地方,简单的事也会变得棘手复杂。

139 // 入眠,伴着雪山风啸

昆仑之眠是充满陷阱的黑洞,死亡的偷袭格外容易成功。

145 // 的花生糖作坊

在海拔五千米上开一间花生糖作坊。

第三辑 世界上的葵花

150 // 世界上的葵花

在风霜冰雪之中也要极致绽放。

153 // 碗里的小太阳

在呼啸的风雪声里,膨胀起来的红枣,好像一轮轮暖洋洋的小太阳。

156 // 有外号的打火机

打五十次以上,“半个世纪”打火机才可能冒出火苗。

166 // 女孩的纸

干净的柔软的洁白的纸,是伴随整个青春的朋友。

169 // 特殊摄影师

人的骨骼图,是一张永不褪色的证件。

184 // 女枪手

手枪机敏得像一只灵猫的胡须,稍微一个动作,就可置人于死地。

187 // 西藏猪

我们眯起眼看看黑黑,想起平原的家。

190 // 信使

猛烈地指责别人说谎,或许是太渴望那消息真实。

194 // 雪山窃贼

这些柔弱的女孩子,吃起烤羊肉来,个个像绿林好汉。

197 // 葡萄干儿王

再微小的事物也有它的重量。

201 // 三块糖

糖,是高原的护身符,是生的渴望。

第四辑 在雪原与星空之间

241 // 一个人就是一支骑兵

你是你自己的小兵,又是你自己的统帅。

245 // 一张特殊的照片

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248 // 元宝饺子

没有办法,就自己想出办法。

252 // 在雪原与星空之间

寒冷的空气化作无数薄荷糖,让你从里往外透出绿色的清醒。

258 // 自信课

从生理上洞察人体,也从精神上对自己有了更多的信任。

262 // 在印度河上游

纯净而有力量, 是很高的境界。

268 // 指纹状的菌落

加强自身的抵抗力,永远是重要的。

273 // 你永不要说

有些事情不值得总结,忘记它的好方法就是绝不回头。

276 // 灵魂飞翔的地方

生命真好,活着真好,年轻真好。

284 // 制花圈

一朵朵的花是艳丽的,一圈圈的花就有了某种庄严。


【书摘与插画】

青春,踏雪而歌

人们常常问我:你发表处女作是哪一年?我说,1987年,那一年我已经35周岁了。人们就“啊”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但表情里含了疑惑:早些年你干吗去了?

在写作以前,我在遥远的西藏当兵,学的是医务。在白衣战线上,当到了内科主治医师的位置。假如一路升上去,也许会当院长。

一个医术很好颇有人缘的女大夫,在已过了“而立之年”的沉稳日子里,为什么要弃医从文,拿起生疏的文学之笔开始艰难的跋涉?

在许多孤寂写作的深夜,我对着苍天自问。

我不知道。

但是我感到一个苍凉而喑哑的声音,在寒冷的西部呼唤我。

你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要让世人知道这里。

他说。带着无上的权威。

我没有办法抗拒。你可以违背一个人的意志,但是你不能违背一座雪山。

这就是昆仑山啊。我们民族伟大的峰峦。

不管文化古籍里怎样考证,说昆仑山是现如今的什么什么山,我总认为它不是一座具体的山,而是一个象征。古时候,交通工具不便,又没有精确的地图,指南针还没有发明出来。古人绝不可能把山与山的分野搞得条块分明。他们对着西部广袤的隆起兴叹,在落日辉煌的余晖里,勾勒云霭中浮动着鬼斧神工的宫殿……把无数神奇的传说附丽其上,敷衍出雄伟的想象。那里有九条尾巴的天神把守的天宫,那里有直插云霄的天稻,每一粒谷子都是鸡蛋大的玉石……

无独有偶。在印度辽阔的恒河平原上,更为优雅的神话野火般流传。赤足的人们向西眺望,看到皑皑的冰峰劈裂云霄。他们认为有超凡入圣的法力统治其上,那里是佛祖居住的地方……

两大古老种族神秘的目光交会于此——这就是地球上耸的原野——藏北高原。

我十六岁时,离开北京,穿上军装。火车不断地向西向西,到了新疆的乌鲁木齐。又换上汽车向西向西。在茫茫戈壁上奔跑了六天以后,到达南疆重镇喀什。这一次汽车不是向地面上的哪个方向行驶了,而是向“天上”爬去。又经历了六天无与伦比的颠簸,我作为西藏阿里军分区批五个女兵当中的一员,到达了共和国这块的土地。

这块土地是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和喀喇昆仑山聚合的地方,平均高度在海拔五千米以上,它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作“阿里”。

没有人知道“阿里”是什么意思。我曾经问过博学的藏学家,也没能给一个明晰的回答,只是说这个词语可能属于一个早已消亡了的语系。在阿里的民间传说中,它的意思是“我的”。

“我的”什么呢?我的高原?我的山川?我的牦牛和我的盐巴?我的清澈的湖泊和险恶的风暴?不知道。人类的远祖用我们不懂的语言,为我们留下了一道永恒的谜。也许在先民们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灵性的,他们都在呼喊着“我的”。

我从北京来到西藏的阿里当兵,严酷的自然环境将我震撼。所有的日子充满严寒,绿色成为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吃的是脱水菜,像纸片一样干燥的洋葱皮,在雪水的浸泡下,膨胀成赭色的浆团。炒或熬以后,一种辛辣而令人懊恼的气味充斥军营。即使在日历上炎热的夏季,你也绝不可以脱下棉衣,否则夜里所有的关节就会嘎嘎作响。

由于缺乏维生素,我的嘴唇像兔子一样裂开了,讲话的时候就会有红红的血珠掉下来。这是很不雅的事情,我就去问老医生怎样才能治好嘴唇?医生想了半天说,你要大量地吃维生素。我说吃啦,每天都吃一大把,足足有二十多片呢!可我的嘴唇为什么还是长不拢?医生说那就是你说话太多了,紧紧地闭一个星期嘴巴,你的嘴唇就长好了。我说,那可不行,我是卫生员的班长,就算跟伙伴可以不说话,跟病人也是要讲话的……老医生表示爱莫能助。

后来我夜里睡觉的时候,用胶布把自己的嘴巴粘起来,强迫裂开的口子靠在一起,白天撕开照常讲话。坚持了一段时间,就好了。

由于缺氧,我的指甲猛烈地凹陷下去,像一个搅拌咖啡的小勺。年轻的女孩就是爱斗嘴,有一天,女卫生员争论起来谁的指甲凹得厉害,后决定用注射器针头往指甲坑里注水,一滴滴往下灌,水的滴数多而不流者为胜。记得我得了。好像是贮藏了十几滴水吧,凝聚得圆圆的,像一颗巨大的露珠,乖乖地趴在我的指甲上。

我是一个优秀的卫生员。有一天,我在军报上看到了一个叫作“毕淑敏”的人写的一首诗,就轻轻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大众,全中国从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有许多叫这个名字。但是我的姓是比较少的。现在有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写了一首诗,觉得很亲切,就很仔细地读。

一读之下,吃了一惊,这首诗真是我写的。但我没有向任何一家报刊投过稿。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也没有人负责向我解释。时间一长,我就把它忘了。军邮车下次上高原的时候(由于道路封山,邮车很长时间才上来一趟),报社给我寄来了一个黄色封面的采访本,我才得以确认那首诗是我的作品,这个本子就是稿费。我用这个本子记了许多有关解剖和生理方面的知识。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政治部的一位干事对我说,你的那首诗,充满了鲜血和死亡的意识,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写的。

我恍然大悟说,噢!原来我的那首诗是你给我投到报社去的啊。

他说,不是我。

他说,军报的一位记者到阿里高原采访。高原反应像重量级的拳击手,毫不留情地击倒了他,转天就下山返回平原了。记者很忠于职守,在高原的这仅有一天时间里,挣扎着看了一些单位的黑板报,摘了一些作品带回去,我的小诗也在其中。回去以后,别人的都没选中,只发了我的那一首……

我不知道自己随手涂抹的句子还有这样的经历,继续专心地学习医学知识,一点也没有因此想投稿搞创作什么的。

当了几年兵,我首次回家探亲。父亲很郑重地同我谈到了那首诗,说他很高兴。

我从小是一个乖孩子,愿意使自己的父母快活。但我还是没想到写作,只感到一种隐隐约约的愿望在内心起伏。

我在阿里军分区当了11年兵,把自己宝贵的青年时代,留在了海拔5000米的冰川雪岭之间。我曾经背负武器、红十字箱、干粮、行军帐篷跋涉在无人区,也曾骑马涉过冰河给藏族老乡送医药。

我曾在万古不化的寒冰上,铺一张雨布席地而眠,初次这样露营时,我想醒来时身体还不泊在一片汪洋之中?我高估了人体的微薄热量,黎明当我掀开雨布查看时,只见雪原依旧,连个人形的凹陷都没有。除了双膝凝固般的疼痛,一切都很正常。

攀越海拔六千多米的高山时,心脏在胸膛炸成碎片,仿佛要随着急遽的呼吸迸溅出嘴巴。仰望云雾缭绕的,俯视脚下深不可测的渊薮,只有十七岁的我,次想到了死。我想这样爬上去太苦难了,干脆装着一失足,掉下悬崖……没有人会发现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在如此险恶的行军中,死人的事经常发生。我牺牲于军事行动,也要算作小小的烈士,这样我的父母也会有一份光荣……我把一切都周密地盘算好了,只需找一块陡峻的峭壁实施自戕的方案。不一会儿,地方选好了。那是一处很美丽的山崖,天像纯蓝墨水一样浓郁地蓝着,有凝然不动的苍鹰图钉似的按进苍天。积雪比较薄,赭色的山岩像礁石一般浮出雪原(我知道要找一块山石狰狞的地方下手,否则叫厚雪一垫,很可能功亏一篑)……

一切都策划好了,但是我遇到了的困难。我的脚不听我的指挥,想让右脚腾空,可是它紧紧地用脚趾抠住毛皮鞋底儿,鞋底儿粘在酷寒的土地上,丝毫不肯像我计划的那样飞翔而起……我转而命令左脚,它倒是抬起来了,可它不是向下滑动,而是挣扎着向上挪去……青春的机体不服从我的死亡指令,各部分零件出于本能居然独自求生……那一瞬我苦恼至极,生也不成,死也不成,生命为何如此苛待于我?

一个老兵牵着咻咻吐白汽的马走过来,他是负责后卫收容的。他说,曼巴,拉着我的马尾巴吧,它会把你带到山顶。我看了一眼马毛被汗湿成一绺绺的军马,背上驮着掉队者的背包和干粮,已是不堪重负。

不。我不。我说。

老兵说,你是不是怕它扬起后蹄踢了你?放心吧,它没有那个劲了。在这么陡的山上,它再累也不敢踢你。只要它的蹄子一松劲,就得滚到谷里去。它是老马了,懂得这个利害。你就大胆地揪它的尾巴吧。

我迟疑着,久久没有揪那条马尾。

不是害怕马。甚至也不是怜悯马。

我在考虑自己的尊严。

一个战士,揪着马尾巴攀越雪山,这是不是比死还让人难堪?我的意志做出一个回答,生存的本能做出另一个回答。

意志在本能面前屈服,我伸出手,揪住了马尾巴……

我看到许多年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万水千山之间。无数悲凉或欣喜的故事,被呼啸的山风卷得毫无痕迹。

我为一个二十岁的班长换过尸衣,脱下被血染红的军装,清理他口袋里的遗物。他兜里装着几块水果糖,纸都磨光了,糖块像一只只斑驳的小乌龟,沾着他的血迹……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的兜里也有和他一样的水果糖,这件小小的物品使我觉得他是兄弟。

我们把他肚子上覆盖的瓷碗取下来。碗里扣着的,是他流出的肠子。子弹贯穿了他的腹腔,肠管已经变得像铁管一样坚硬,没办法再填回他的肚子里去了。

我们给他换上崭新的军装,把风纪扣严严实实地系好。除了他的腰间因为流出的肠子,扎了皮带也显得有些臃肿,真是一个精干的小伙子呢。

趁人不注意,我在他的衣兜里又放上了几块水果糖。我不敢让别人知道,老兵们会嘲笑我的幼稚。糖块是我特意挑的,每一块糖纸都很完整,硬挺地支棱着,像一种干燥的翅果。

那个小兵被安葬在阿里高原,距今已经40多年了。我想他身边的冻土,有一小块一定微微发甜。他在晴朗的月夜,也许会尝一尝吧?

我父亲有一天对我说,我看你是可以写一点东西的,你为什么不写呢?

父亲是一个卓越的人,在文学艺术方面有很好的天赋。由于他那一代人所处的环境,他戎马一生,始终未能从事文学。我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期望,我决定一试。

一个微茫的希望在远方磷火般地闪动。我想用我的笔,告诉世人一些风景和故事。我想让我的父母惊喜。

于是在一个普通的日子,我铺开一张洁白的纸。那是在深夜的内科值班室,轮到我值班,恰好没有病人。日光灯管发出咝咝的叫声,四周一片寂静。记忆在蛰伏了多少年后苏醒,将高原的生命与鲜血铺陈于我面前。

无尽的白雪,是藏北高原送给我的礼物。这本集子中收录的篇章,是我追忆那段时光所写。它们如此真切又如此遥远,带着我年少时的体温。我力求写得温暖明媚,以烘炙我血脉中遗留的冰晶。

我十几岁的时候,被严酷的高原强行教会了对生命的看法。知道我平凡已极的肉身,终有一天要化作冰雪。不过,在化为无知无觉的冰雪之前,可以贡献微薄的温暖和短暂的光芒。

阿里军分区的战友们,不断邀我重访当年战斗过的地方,可惜我已年过花甲,不能再攀越海拔5000米的高峰。山川从此一别,永不相逢。唯以这些文字,代我致敬与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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