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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成人礼——读修订版《曾国藩》!

中国为官做事*圣典!

二十多年后唐浩明首次亲笔修订,再现更真实、更复杂的官圣曾国藩。全套印制精美,内页采用柔光定制纸,封面为超厚布纹纸,版面疏朗,阅读舒适。*高端设计,雅致大气,是读者重温经典《曾国藩》的*版本。


【内容简介】

曾国藩研究*人唐浩明先生,在冷月孤灯下创作了文学经典《曾国藩》。多年来,这部小说不断重印。二十多年来,唐浩明先生继续一心研究曾国藩,对这个历史人物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遂首次修订《曾国藩》。《曾国藩》修订版增加了大量能生动体现曾氏性格的真实故事,并对文字进行了精雕细刻式的提炼和修改。


【作者简介】

唐浩明,湖南衡阳人,1946年出生,编审,现任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长期致力于《曾国藩全集》等湖南近代文献的整理出版与历史小说创作,曾获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第三届国家图书奖。代表作有长篇历史小说《曾国藩》《杨度》《张之洞》,并著有《唐浩明评点曾国藩家书》《唐浩明评点曾国藩语录》等。


【目录】

章奔丧遇险

一、湘乡曾府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二、波涛汹涌的洞庭湖中,杨载福只身救排

三、摆棋摊子的康福

四、康家围棋子的不凡来历

五、喜得一人才

六、把这个清妖头押到长沙去砍了

七、哭倒在母亲的灵柩旁

八、蟒蛇精投胎的传说

九、刺客原来是康福的胞弟

第二章长沙激战

一、城隍菩萨守南门

二、康禄先登上城墙

三、今日周亚夫

四、欧阳兆熊东山评左诗

五、计赚左宗棠

六、巡抚衙门里的鸿门宴

七、药王庙里出了前明的传国玉玺

八、左宗棠荐贤

第三章墨绖出山

一、谢绝张亮基的邀请

二、世无艰难,何来人杰

三、接到严惩岳州失守的圣旨,张亮基晕死在签押房里

四、陈敷游说荷叶塘,给大丧中的曾府带来融融喜气

五、郭嵩焘剖析利害,密谋对策,促使曾国藩墨绖出山

第四章天王定都

一、洪秀全江宁称王

二、天王开国的三件事:定都、朝拜、开科取士

三、东王揽权,翼王献策

第五章初办团练

一、乱世须用重典

二、曾剃头

三、宁愿错杀一百个秀才,也不放过一个衣冠败类

四、鲍超卖妻

五、拿长沙协副将清德开刀

六、大闹火宫殿

七、停尸审案局

八、逼走衡州城

第六章衡州练勇

一、王錱挂出“湘军总营务局”招牌,遭到曾国藩的指责

二、忍痛杀了金松龄

三、从钓钩子主想到办水师

四、接受船山后裔赠送的宝剑

五、一个钟情的奇男子

六、把筹建水师的重任交给彭玉麟杨载福

七、湘江水盗申名标

第七章靖港惨败

一、为筹军饷,不得不为贪官奏请入乡贤祠

二、出兵前夕,曾国藩亲拟檄文

三、青年学子王闿运的一番轻言细语,使曾国藩心跳血涌

四、曾国藩踌躇满志,血祭出师;一道上谕,使他从头寒到脚

五、定引蛇出洞之计

六、利生绸缎铺来了位阔主顾

七、曾国藩紧闭双眼,跳进湘江漩涡中

八、左宗棠痛斥曾国藩

九、白云苍狗

十、兄才胜我十倍

取武昌

一、青麟哭诉武昌失守

二、湖北巡抚做了彭玉麟的俘虏

三、薛涛巷的妓女蚕儿真心爱上造反的长毛头领

四、康福挥刀砍杀之际,一眼看见弟弟康禄

五、一律剜目凌迟

六、来了个满人兵部郎中

七、明知青麟将要走向刑场,曾国藩却满面笑容地说:我将为兄台置酒饯行

八、康福的绝密任务

九、一颗奇异的玛瑙

十、一箭双雕

十一、曾国藩身着朝服,隆重地向湘勇军官授腰刀

十二、曾国华率勇来武昌,王璞山请调回湖南

第九章田镇大捷

一、周国虞横架六根铁锁,将田家镇江面牢牢锁住

二、三国周郎赤壁畔,美人名士结良缘

三、从蕲州到富池镇,太平军和湘勇在激战着

四、彭玉麟洪炉板斧断铁锁

五、委托东征局办厘局

六、康福带来朝廷绝密

第十章江西受困

一、浔阳楼上,翼王挥毫题诗

二、水陆受挫,石达开一败曾国藩

三、水师被肢解,石达开二败曾国藩

四、湘勇厘卡抓了一个鸦片走私犯,他是万载县令的小舅子

五、参掉同乡同年陈启迈的乌纱帽

六、塔死罗走,曾国藩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

七、樟树镇受辱,石达开三败曾国藩

八、在困难的时候,曾氏三兄弟密谋筹建曾家军

九、邹半孔出卖奇计

十、大冶憎金踊跃,哪容世界有奇材

十一、重踏奔丧之路


【免费在线读】

湘乡曾府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湘乡县号乡绅家,正在大办丧事。

这人家姓曾,住在县城以南一百三十里外的荷叶塘都。荷叶塘位于湘乡、衡阳、衡山三县交界之地,崇山环抱,交通闭塞,是个偏僻冷落、荒凉贫穷的地方,但矗立在白杨坪的曾氏府第,却异常宏伟壮观:一道两人高的白色粉墙,严严实实地围住了府内百十间楼房;大门口悬挂的金边蓝底“进士第”竖匾,门旁两个高大威武的石狮,都显示着主人的特殊地位。往日里,曾府进进出出的人总是昂首挺胸,白色粉墙里是一片欢乐的世界,仿佛整个湘乡县的幸福和机运都钟萃于这里。现在,它却被一片浓重的悲哀笼罩着,到处是一片素白,似乎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过早地降临。

大门口用松枝白花扎起一座牌楼,以往那四个写着扁宋体黑字——“曾府”的大红灯笼,一律换成白绢制的素灯,连那两只石狮颈脖上也套了白布条。门前大禾坪的旗杆上,挂着长长的招魂幡,被晚风吹着,一会儿慢慢飘起,一会儿轻轻落下。禾坪正中搭起一座高大的碑亭,碑亭里供奉着一块朱红销金大字牌,上书“戊戌科进士前礼部右堂曾”。碑亭四周,燃起四座金银山,一团团浓烟夹着火光,将黄白锡纸的灰烬送到空中,然后再飘落在禾坪各处。

天色慢慢黑下来,大门口素灯里的蜡烛点燃了,院子里各处也次第亮起灯光。曾府的中心建筑黄金堂灯火通明。黄金堂正中是一间大厅,两边对称排着八间厢房。此时,这间大厅正是一个肃穆的灵堂。正面是一块连天接地的白色幔帐,黑漆棺材摆在幔帐的后边,只露出一个头面。幔帐上部一行正楷:“诰封一品曾母江太夫人千古”。中间一个巨大的“奠”字,“奠”字下是身穿一品命服的老太太遗像。只见她端坐在太师椅上,慈眉善目,面带微笑。幔帐两边悬挂着儿女们的挽联。上首是:“断杼教儿四十年,是乡邦秀才,金殿卿贰。”下首是:“扁舟哭母二千里,正鄱阳浪恶,衡岳云愁。”左右墙壁上挂满了祭幛。领头的是一幅加厚黑色哈拉呢,上面贴着四个大字:“懿德永在”。落款:从四品衔长沙知府梅不疑。接下来是长沙府学教授王静斋送的奶白色杭纺,上面也有四个大字:“风范长存”。再下面是一长条白色贡缎,也用针别着四个大字:“千古母仪”。左下方书写一行小字:“世侄湘乡县正堂朱孙贻跪挽”。紧接县令挽幛后面,挂的是湘乡县四十三个都的团练总领所送的各色绸缎绒呢。遗像正下方是一张条形黑漆木桌,上面摆着香炉、供果。灵堂里,只见香烟袅袅,不闻一丝声响。

过一会儿,一位年迈的僧人领着二十三个和尚鱼贯进入灵堂。他们先站成两排,向老太太的遗像合十鞠躬,然后各自分开,缓步进入幔帐,在黑漆棺材的周围坐下来。只听见一下沉重的木鱼声响后,二十四个和尚便同时哼了起来。二十四个声音——清脆的、浑浊的、低沉的、激越的、苍老的、细嫩的混合在一起,时高时低,时长时短,保持着大体一致。谁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哼些什么:既像在背诵经文,又像在唱歌。这时,一大捆一大捆檀香木开始在铁炉里燃烧。香烟在黄金堂里弥漫着,又被挤出屋外,扩散到坪里,如同春雾似的笼罩四周的一切。整个灵堂变得灰蒙蒙的,只有一些质地较好的浅色绸缎,在附近的烛光照耀下,鬼火般地闪烁着冷幽幽的光。换香火、剪烛头、焚钱纸、倒茶水的人川流不息,一概浑身缟素,蹑手蹑脚。灵堂里充满着凝重而神秘的气氛。

灵堂东边一间厢房里,有一个六十二三岁、满头白发的老者,面无表情地颓坐在雕花太师椅上,他便是曾府的老太爷,名麟书,号竹亭。曾家祖籍衡州,清初才迁至湘乡荷叶塘,一直传到曾麟书的高祖辈,由于族姓渐多略有资产而被正式承认为湘乡人。麟书的父亲玉屏少时强悍放荡,不喜读书,三十岁后才走入正路,遂发愤让儿辈读书。谁知三个儿子在功名场上都不得意。二子鼎尊刚成年便去世,三子骥云一辈子老童生,长子麟书应童子试十七次,才在四十三岁那年勉强中了个秀才。麟书自知不是读书的料子,便死了功名心,以教蒙童糊口,并悉心教育儿子们。麟书秉性懦弱,但妻子江氏却精明强干。江氏比丈夫大五岁,夫妻俩共育有五子四女。家中事无巨细,皆由江氏一手秉断。江氏把家事料理得有条有理,对丈夫照顾周到,体贴备至。麟书干脆乐得个百事不探,逍遥自在。他曾经自撰一副对联,长年挂在书房里:有子孙,有田园,家风半耕半读,但将箕裘承祖泽;无官守,无言责,世事不闻不问,且将艰巨付儿曹。现在夫人撒手去了,曾麟书似乎失去了靠山。偌大一个家业,今后由谁来掌管呢?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巴望着大儿子回来。曾府有今日,都是有这个在朝廷做侍郎的大爷的缘故。丧事还要靠他来主持,今后的家事也要靠他来决断。

就在曾麟书坐在太师椅上,独自一人默默思念的时候,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着重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这是麟书的次子,名国潢,字澄侯,在族中排行第四,府里通常称他四爷。

“爹,夜深了,您老去歇着吧!哥今夜肯定到不了家。”

“江贵已经回来五天了,”老太爷睁开半闭着的双眼,眼中布满血丝,“他说在安徽太湖小池驿见到你哥的。江贵在路上只走了十六天,你哥就是比他慢三四天,这一两天也要赶回来了。”

“爹,江贵怎好跟哥比!”说话的是次女国蕙。她双眼红肿,面孔清瘦,头上包着一块又长又大的白布,正在房中一角清理母亲留下来的衣服,“江贵沿途用不着停。哥这样大的官,沿途一千多里,哪个不巴结?这个请吃饭,那个请题字,依我看,再过半个月,哥能到家就是好事了。”

麟书摇摇头说:“你们都不知你哥的为人。这种时候,他哪会有心思赴宴题字,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麟书无意间说出“意外”二字,不免心头一惊,涌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来。

“哥会遇到什么意外呢?虽说长毛正在打长沙,但沅江、益阳一路还是安宁的呀!江贵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国潢没有体会到父亲的心情,反而把“意外”二字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你们不知道,江贵对我说过,他这一路上,胆都差点吓破了。”接话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是麟书的第四子,名国荃,字沅甫,在族中排行第九,人称九爷。他也是一身纯白,但却不见有多少戚容。国荃放下手中账本,说:“江贵说,他从益阳回湘乡的途中,遇到过两起裹红包头巾,拿着明晃晃大刀的长毛,吓得他两腿发抖,急忙躲到草堆里,直到长毛走过两三里后才敢出来。”

“团勇呢?团勇如何不把那些长毛抓起来?”国潢是荷叶塘都的团总,他对团勇的力量估计很高。

“四哥,益阳还没有办团练哩!”搭腔的是麟书的第三子国华,族中排第六。这位六爷已出抚给叔父为子,他虽然也披麻戴孝,但却跷起二郎腿在细细地品茶,与其说是个孝子,不如说是个茶客。他略带鄙夷地说:“四哥总是团勇团勇的,真正来了长毛,你那几个团勇能起什么作用?省城里提督、总兵带的那些吃皇粮的正经绿营都打不赢,长毛是好对付的?我看长沙早晚会落到长毛的手里。”

曾府少爷们的这番对话,把挂名为湘乡县团练总领的老太爷吓坏了。他离开太师椅,在房子里踱着方步,默默地祷告:“求老天保佑,保佑我的老大早日平安归来。”老太爷喃喃自语多时,才在长女国兰的搀扶下,心事重重地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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