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尼古拉•特斯拉(Nikola Tesla,1856年~1943年)被西方科学界的精英人物誉为是堪比达•芬奇并超越爱因斯坦的伟大科学家,是人类有史以来伟大的天才、发明创造的巨匠,但也有人称他神秘怪客,还有人称他为超人。他是电气化领域的先驱,是他发明和创造了交流电系统,发明了电机和高压变压器,对现代世界工业产生了深远影响。特斯拉引起的革命不仅限于电力工程,也涉及其他领域。他创造出了*台无线电遥控的机器、机器人工程学原理和太阳能发动机、x光设备、电能仪表、车速表、冷光灯、电子钟、电子治疗仪……他在科学和工程学领域取得了大约1000项发明。他的很多研究项目,因为大大超前于时代,技术条件远远无法跟上,而难以在他的有生之年完成。在他众多的项目中,有遥控鱼雷、飞行器、喷气式飞机,还有垂直起降的飞行器、气垫船……等等。他率先提出的概念有:电子显微镜、激光、电视、移动电话,互联网等。迄今为止,全世界的科学发明体系仍然建立在特斯拉的遗产之上。是他“发明”了现代世界。 【作者简介】 玛格丽特•切尼(Margaret Cheney),是一位罕见的、作品内容全面的传记作家。
关于特斯拉,她还和罗伯特•乌(Robert Uth)合著有《特斯拉:闪电的主人》(Tesla: Master of Lightning)。
此外,她写有伟大的歌舞表演者和歌者马伯尔•梅尔瑟(Mabel Mercer)的传记《马伯尔的午夜》(Midnight at Mabel's),以及《此时农场为何:美国连环杀人犯》(Meanwhile Farm and Why: The Serial Killer in America)。
现居美国加州。
【前言】 在工程研究领域,尼古拉•特斯拉(Nikola Tesla)的工作曾有过一段鼎盛时期,他受到万众瞩目,甚至常常成为人们围观的对象,尽管如此,他仍然过着隐秘的生活。由于性格孤僻,常年单身,独自工作,他既不加入公司集团联盟,也不参与组织活动,甚至不结交朋友,因而,对于外界来说,特斯拉的私生活是个谜。作为科学和工程技术领域的佼佼者,特斯拉却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这无疑给传记作家日后为他著书立传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然而,1943年,在86岁的特斯拉逝世后不久,特斯拉的本传记──《天才浪子》(Prodigal Genius)很快出版了,这本传记的作者是纽约《先驱者论坛报》(Herald Tribune)科学专栏的记者约翰•J•奥尼尔(John J.O’Neill,普利策奖获奖得者)。很多年以来,这本传记成为特斯拉的一本生平传记,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即便其他作家有意为他著书立传,但想要发现更多关于特斯拉的重要线索,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二战结束以后,身为美国公民的特斯拉,其实验室中的大量物品却被运往了他的出生地──南斯拉夫的首都贝尔格莱德(Belgrade)。人们在那里建立了一座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国家博物馆。当时,遗产在转运到南斯拉夫的过程中,出现了的一些有趣的状况,在这里也不多赘述了。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南斯拉夫本国的传记作家,其它任何国家的传记作家都很难接近这座国家博物馆,那些冒险闯入者想要查阅资料的话,必须通过森严的重重关卡。1959年,两本比较简短的特斯拉传记问世了。一本是海伦•沃尔特(Helen Walter)博士撰写的。这本书主要是针对青年一代的,奇怪的是,扉页和书中插页的特斯拉画像都非常不像他本人。另一本由玛格丽特•斯托姆(Margaret Storm,,1891~1986,英国作家,以45部小说及评论文章而闻名于世)出版的传记书是用绿色字体印刷,全书贯穿一个观点:特斯拉是一个来自金星的高等生命体。1961年,又一本针对青年读者的特斯拉短篇传记出版了,作者是阿瑟•贝克哈德(Arthur Beckhard),但该书书皮上特斯拉的名字却被拼写错了,并且这本书把1900年(特斯拉当时44岁)以后特斯拉的生活内容遗漏了。愤怒的特斯拉曾经写信告诉朋友,他要把实验室里所有的叉状闪电引向那些把他名字拼写错的评论家。这三本传记都受到奥尼尔很深的影响,但没有一本能超越奥尼尔的《天才浪子》,并且被后来有关特斯拉的研究成果证明:它们错误百出。在奥尼尔撰写特斯拉传记20年后,即1964年,伊内兹•亨特(Inez Hunt)和瓦雷塔•朱安派尔(Wanetta Draper)共同撰写了《雷电在手:尼古拉•特斯拉的生命故事》(Ligbtning in His Hand:The Life Story of Nikola Tesla)。这两位作者都来自科罗拉多棕榈泉(Colorado Springs)附近区域,而1899年,特斯拉曾在科罗拉多棕榈泉建造了一座试验站,并在那里进行了一系列电气实验,这些实验至今都让全球科学家惊叹不已。正因为如此,亨特和朱安有机会同当地与特斯拉有过接触的人联系,并从他们那里获取到有关特斯拉的生平事迹,显然,从未造访过科罗拉多棕榈泉的奥尼尔就没这么幸运了。有了这些没有被奥尼尔发掘出来的资料,在亨特和朱安的传记里,特斯拉的形象被描述得栩栩如生,人们还可以在书中看到大量特斯拉生前的照片。这本传记着重描述了特斯拉在棕榈泉那半年的生活,这也正是作者的初意图。可是,为什么在奥尼尔的《天才浪子》出版之后,还会有人想另外去撰写一本特斯拉的全传呢?要知道,奥尼尔的《天才浪子》被认为是现存权威性的特斯拉传记,并且可能也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所能写出的好全面的一本。因为奥尼尔是一位科学作家,并且是特斯拉生命后20年的挚友。然而,多年过后,如今再来看奥尼尔的传记,特斯拉这个人物在人性方面的分析十分苍白,关于他在日常生活中与周围人们交流互动的描述也很少。尽管奥尼尔和特斯拉相处和睦,可特斯拉还是把奥尼尔排除在他私人生活之外,并且和他保持相当的距离,奥尼尔对特斯拉生活的窥探十分艰难,这对一位传记作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实际上,在奥尼尔的传记出版之后,大量的内幕渐渐浮出了水面,使得人们对特斯拉的生平事迹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研究他生平事迹的人提出的许多问题都已得到了解答,然而,随着这些问题的解答,出现了更多的难解之谜。据《情报自由法案》(The 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s)披露,联邦政府曾密切关注过有关特斯拉的文档文件。为什么会这样呢?二战期间,特斯拉常常在新闻发布会上谈论发展可以融化飞机的死光武器、远程地球动力学以及其它先进概念。这些都让在座记者错愕不已。不管是推测还是事实如此,联邦情报局对此不敢掉以轻心。当然,政府机构是如何调查特斯拉,又是另一回事了。我自己对特斯拉的发明开始感兴趣,始于高中时对他所作的高频高压研究的痴迷,而这也是他誉满世界的原因所在。然而让我烦恼不已的是,获取特斯拉在技术方面撰写的论文著作,以及找到有关人等撰写的关于他的研究工作文献,是无比的困难。这也促成了我多年后的一项工作──编着一份有关特斯拉其人及其研究工作的文献目录大全(1979年作为一本正式的文献目录出版,我是编者之一)。在多年的电气工程研究中,通过继续对特斯拉的高频高压研究工作进行探索,终,我找到了那些昔日为特斯拉工作过的人们,比如他的秘书多罗茜•F•斯凯丽特(Dorothy F.Skerritt)和缪瑞尔•阿布丝(Muriel Arbus),以及像瓦尔特•威廉(Walter Wilhelm,1981~1957,德国物理学家、数学家、化学家,195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这样的实验室技术人员。顺藤摸瓜,他的一些私交朋友,还有和特斯拉打过交道的人们渐渐都被找到。在特斯拉诞辰100周年(1956年)临近之际,可以看出,美国国内主流科学界和工程研究界没有人对此表示关注。于是,我只好联合斯凯丽特、阿布丝、威廉,以及一帮对他感兴趣的人们一道,协助成立了“特斯拉协会”──它的任务就是推动和协调特斯拉100周年诞辰活动。随着诞辰活动的结束,协会也完成了它的使命,但却再次唤起了社会对特斯拉所作贡献的关注,而在这之前,也就是特斯拉死后,人们就中断了对他的关注。现在人们再次发觉,他所宣称以及演示的实验和研究工作是多么的有趣,也认识到因为相关学科在技术上的落后,才导致它的发展受到阻碍,比如材料学。他的生命曾经给予了其它发明家许多的灵感以及启迪,甚至今天也依然正在影响着技术专家们。在特斯拉的70岁生日之际(1931年),他的同代人曾撰文写道,他的演讲仍然充满了想象力,赋予生产和发展无限的启迪,正如40年前它们刚被发表时: “在电力工程以及无线电的几乎每一步发展中,我们都能将思想的火花追溯到尼古拉•特斯拉。这些想象远远超出我们的时代,几乎没有人可以在有生之年真切地看到它们得以实现。”──E•F•W•亚历山大逊(E.F.W.Alexanderson,1878~1975,瑞典裔美国电气工程师、发明家,套实用电视系统演示者) “在阅读特斯拉的著作时,人们会不断地被他的许多建议打动。这些建议,已经超越了日后在无线电技术方面的发展。”──刘易斯•科恩(Louis Cohen) “您是一位多产的发明家,解决了那个时代电气工程方面的难题,给世界创造了多相电机和配电系统,革新了电力技术,并为它日后的非凡发展奠定了基础。我和您的接触始于哥伦比亚大学那次具有历史意义的高频讲座,那次以及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您留给我不可磨灭的印象,给予我启迪,鼓舞了我的一生。”──加诺•杜恩(Gano Dunn,1870~1953,电气工程师,库珀联合学院主席,1937年爱迪生奖章获得者) “您煽起了我胸中潜藏已久、永不熄灭的对于气态传导的研究志趣。1894年初,我告诉我们共同的一位朋友说,您的书……还有书里您的原稿,即使100年后,它也会被认为是一部经典。”──D•麦克法兰•摩尔(D.Mcfarlan Moore,1869~1936,美国电气工程师、发明家) “记忆依然鲜活,我仍清晰的记得,40年前如何急切而又贪婪地阅读你讲述高压试验的著述,那种感觉美妙极了。它们是如此大胆又富于创意,为探索新思想和试验开辟了新天地。”──W•H•布拉格(William Henry Bragg,1862~1942,英国物理学家、化学家,1915年与其子威廉•劳伦斯•布拉格[William Lawrence Bragg]一同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特斯拉的研究有三个方面特别值得我们崇敬:首先,实践已经证明了,这些研究所获取的成就本身,就非常重要;其次,他的思想蕴含着逻辑性和纯洁性,后来的人们正是以此来寻找论据,并获取新的发现;后,他的远见和灵感,我甚至可以说那是勇气,那种远远超前自身时代的远见卓识,以及作为人类的一员,敢于冒险,具有如此开放的胸襟。”──I•C•M•布伦塔诺(I.C.M.Brentano) 今天,我们依然能在特斯拉的著述中感受到它的力量,这种力量丝毫没有减弱,对于今天的读者们来说,它们仍然鼓舞着人心。特斯拉的确超越他所处的时代,而这部传记克服了在资料寻找上的重重困难,将他非凡的一生展现在读者面前,同样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利兰•安德森(Leland Anderson)
于丹佛(Denver),科罗拉多(Colorado)
【免费在线读】 短的时间里,成功似乎来得太多。鉴于爱迪生和开尔文爵士提出的交流电危险的可怕论调,尼亚加拉大瀑布委员会长年来举棋不定。但到了1893年10月,正如威斯汀豪斯所预料的,委员会终宣布他的公司获得了在尼亚加拉修建首批两台发电站的合同。“电流之争”如此长时期地分裂着美国工业界,挑起双方的仇恨,而现在,即将以特斯拉的交流电系统以及威斯汀豪斯的坚持不懈大获全胜来平息这场争斗。毫无疑问,这大部分归功于芝加哥世界博览会上无可辩驳的演示,让人们亲眼目睹了交流电是安全的这一确凿证据。战争结束之后,争斗双方终都作出了妥协:通用电气公司获得了修建从尼亚加拉到布法罗的输电和配电线路的合同。因为通用电气公司已经获得了使用特斯拉专利的许可,两家公司都提出了安装特斯拉多相发电系统的方案。通用电气公司提出的方案为一个三相发电系统,而西屋电气公司的方案为两相。1895年,威斯汀豪斯建成了发电站,准备输送1.5万马力的电力,这在当时。第二年,通用电气公司建成输电和配电线路,使电力可以飞跃26英里的路程。布法罗的灯被点亮了,电车开始运行了。尼亚加拉大瀑布的开发工作如期进行。人们怀着虔敬的心情谈论这项工程,认为这是真正的世界奇迹之一。威斯汀豪斯又增建了7台发电机组,使发电量增加到了5万马力。通用电气公司建成了第二座发电站,同样使用的是交流电,并增建11台发电机。另一件历史上的事接踵而至。交流电被输送到了它早而且重要的一家用户,也就是匹兹堡矿产还原公司(Pittsburg Reduction Company),后来又更名为美国铝业公司(Aluminum Company of America,或者缩写为Aloca)。新兴的冶金工业一直等待着只有交流电才可以提供的高电压。正如特斯拉所预计的,铝制造业将很快使飞机工业的发展成为可能。“电流之战”有着它令人震惊的一面,那就是它像古代的宗教征战一样,仍然在不断持续着。通用电气公司在19世纪70年代后期发起了一场全国广告运动,任何读到这些广告内容的人,一定会错误地得出结论,以为是通用电气公司独自开发了尼亚加拉大瀑布,而特斯拉仅是众多发明家中的落选者。尼亚加拉莫霍克公司(Niagara Mohawk Power Corporation)的加得纳•H•德尔士(Gardner H.Dales),1956年4月5日在美国电气工程师协会做报告时,更加准确地回忆了当初的情景: 假如有那么一个人,创造了如此多的东西,得到的赞誉却如此少──那这个人就是尼古拉•特斯拉。正是因为他的发明──多相系统,以及这种系统在尼亚加拉大瀑布电力公司的首次使用,奠定了这个电力系统在美国以及今天在整个世界的基础…… 然而,事实上在这个时期特斯拉得到的赞誉还是很多的,只是到了后来,那些受惠于其天才的既得利益者,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变得忘恩背义。19世纪90年代,特斯拉的名字和成就几乎长期占据报纸的头条位置。报纸和工程师月刊都无一例外地向特斯拉表示致敬。《纽约时报》宣称,他拥有让尼亚加拉工程得以实现的“无可辩驳的荣誉”,乔治•福布斯(George Forbes)在1895年8月2日出版的《电气》(Electricity)杂志上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世界各地报章都报道了他的这一成就。黑山王子授予他“雄鹰勋章”,美国电气工程师协会授予他令人艳羡的“艾里略特-克森勋章”(Elliott-Cresson Medal),以表彰他在高频现象方面所做的研究。而开尔文爵士,这时也不吝啬他的赞扬了,宣称发明家“在电气科学方面做出的贡献超越了跟他同时代的任何人”。很快,交流电力系统也被运用在了纽约市的建设中,运用于高架铁路和市区铁路,蒸汽火车电气化,甚至扩展到了爱迪生的变电站。然而,发明家和威斯汀豪斯却继续遭受着那些愤愤不平的失败者的折磨和烦扰。公司需要为20多件有关交流电专利的案件进行辩护,其中就包括早前提到过的由美国法院裁决的那一桩案子。在每一个案件中,威斯汀豪斯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公司还提出申诉,控告通用电气公司及其它人,也同样取得了胜利。但正如早前提到的,这么多的诉讼造成了公众视听的混乱,得罪了不少人。那些过去赞扬特斯拉的人现在则不遗余力地诋毁他。后来任美国电气工程师协会副主席的B•A•贝伦德,准确地观察过当时的情况,他写道:“无知的人有一个特点,会从事物的一个跑到另一端。那些以前盲目崇拜特斯拉先生的人,曾胡乱地把他吹得捧上了天,让他成为大众膜拜的牺牲者,而现在,这些人又热衷于嘲弄他了。”贝伦德觉得这甚为悲哀。“每当我想到尼古拉•特斯拉,”他继续写道,“内心都禁不住激动,不禁要谴责他所受到的不公正和忘恩负义的待遇,无论是从公众那里,还是从工程师行业内得到的待遇。”发明家厌恶争吵和背后诋毁,回到纽约后,他更加下定决心要保护自己的时间,渴望着同时跟进六个方面的研究工作。特斯拉运用高压设备进行的研究工作开始收到一些成效,并且为之后的研究打开了无限的可能性。他希望通过学习制造人工闪电,不但能发现如何控制世界气候,而且不用导线就能传输能量。而这又和另一项研究相吻合,他希望另一项研究可以让他建造出世界上个广播系统。他运用一个锥形线圈得到大约100万伏的高电压,这真是一个令人可喜的消息。他本能地感到,只要设计得当,运用相对较小被压缩的变压器,也可得到相同的高电压结果,而不必一味将设备搞得越来越大。这个问题让他着迷,可让他着迷的又何止这一个问题。假如某项特殊的试验似乎违反了基础的电气定律,特斯拉还是会兴高采烈地让它牵着鼻子走。有时候这种做法会把试验带向一个奇怪的方向。通过真空传导电流的无线电电子管,实际上就是初的电子装置。它凑巧成为了爱迪生在1883年发明的真空灯管的前身。对于后来被称作“爱迪生效应”的现象,爱迪生感到疑惑,并且看不出它的任何价值;但是其它科学家,诸如威廉•普利斯(William Preece,1834-1913,威尔士电气工程师,发明家,英国邮电系统负责人)爵士、J•A•弗莱明、特斯拉、伊莱修•汤姆森、以及J•J•汤姆生却对此很感兴趣。J•J•汤姆生发现,这种观察所得的现象是由阴电放射所致,或者说是电子从热组件到冷电极的变化引起的。爱迪生仍在为找不到好灯管而迷惑、失望,他在报告中说,这种效应似乎“得到了一些愚昧无知、头脑膨胀的人的赏识”。而他自己去研究更紧要的问题了。特斯拉是19世纪90年代早期开始研究真空管的,他完全期待真空管能应用于无线电信号传输的检测。后来他雇了一个全职的专门吹玻璃的工人,然后发明了上千种版本的真空管,其中一些他用于无线电研究,另一些用于制作光源。弗莱明在研究了爱迪生和普利斯的成果后,成功地将“爱迪生效应”应用到了无线电信号的检测,其灵敏度比当时使用的晶体检波器更高。1907年,李•德•福瑞斯特(Lee De Forest,1873-1961,美国科学家,电子管之父,真空三极电子管发明者)又在弗莱明二级管的基础上增加了栅极或控制组件,并把它称为三极管,由此,现代电子科学终被开创出来。但是在此之前很久,特斯拉描述过他对真空管和高频电流的研究工作,并对在座听众袒露了他的想法和困惑。因此有一天,他将一根部分抽空的长长的玻璃管套在另一根更长的铜管里,铜管的一端是封闭的。铜管上有一道切口,从那露出里面的玻璃管。当他把铜管和高频终端连接时,他发现玻璃管里发出明亮的光,尽管这时似乎没有电流从短路铜管外壳通过。似乎电流主要是靠感应流经玻璃,穿越低压空气,而并非经过外管的金属路径。发明家从中看到了一种在气体中传递任何频率电脉冲的方式。“只要频率能达到足够高,”他推测道,“那么一种奇特的供电系统就可能会实现,煤气公司很可能会很感兴趣。利用装满气体的金属管,其中金属当作绝缘体,而气体则当作导体,来为磷光灯管,或某种尚未发明的装置供电。”事实上,他论述的就是微波传送中的波导管的前身。沿着这条探索之路,特斯拉得出了他为宏伟的构想之一──“地球夜光”。它是照亮整个地球及其大气层的一种方式,而且彷佛是的光源。他从理论上加以论证,分布于大气上层的空气,就像部分抽真空的管子里的气体一样,它们处于同样的状态,因此是充当高频电流的绝好导体。这一构想让他多年来都想入非非。他把这看做使飞机航道和机场在夜间更加安全的一种方法,或者是不用街灯却可以照亮整个城市的方法。只需要用正确的方式将足够的高频电流发射到高空,达到35000英尺或者稍微低一点的高度就行了。当被问及他将如何将高频电流传至高空时,他只是回答,这点实际上毫无困难。这是他的习惯,在实际测试之前,绝不透露方法。由于缺乏研究资金,这个构想也像他的许多其它构想一样被束之高阁。记者们不断向他提问,而且不停地对他加以猜测。一些人推断他计划使用他的其中一只分子轰击管向大气层发射强大的紫外线射束,通过远距离将空气电离,让它成为各种高压的优良导体。他们论证,这将提供一个可以达到任何理想高度的导电通路,通过这个通路,特斯拉可以发送高频电流。后来,当他伟大的(也是注定倒霉的)世界广播通讯塔在长岛建好后,塔的上层就被设计用来摆放一排能量巨大的紫外灯。而它们的用途却始终秘而不宣。在另外一些场合,特斯拉还谈到另一项计划,就是同时利用地球和高层空气作为电导体,而把夹在中间的空气层作为绝缘体。这种组合将形成一种规模巨大的电容器,可以用来储电和放电。假如地球被电流激发了,上层的空气将因感应而带电。整个地球被转化为一个莱顿瓶,既带电又放电。同时流经地面和上层空气的电流,将创造出一个上层发光带,从而照亮世界。难道这就是特斯拉计划的,让他的电流进入上层空气的方法?我们无从知晓。1892年在伦敦做报告时,特斯拉曾经深情地反复介绍他发明的一款非常别致和敏感的真空管。在高频电流的冲击下,这款真空管会放出射线,并且对静电和磁性影响反应特别灵敏。利用这款真空管,他可以进行一些古怪的试验。比如用一根电线把一只灯泡直接吊下来,并且把所有对象都挪开,然后接近这只灯泡,就可以让射线飞到灯泡的对面去。如果他绕灯泡行走,射线会一直在灯泡的对面一侧。有时,射线会绕着灯泡飞快地旋转。通过不断变化一块小型永久磁铁的位置,他可以让这种旋转慢下来或者使其加速。不过这种现象虽然对磁铁非常敏感,但对静电影响却稍欠灵敏。他只需稍作动作,例如绷紧手上的肌肉,就可以导致射线的可见反应。特斯拉相信,由于玻璃内部的不规则,才形成了这种现象,玻璃的不规则妨碍了射线均等地穿过各个面。特斯拉对此如痴如醉,他相信,对于探究力场的本质,这样的工具是一个有价值的手段。“如果空间中有任何移动,只要它是可以被测量的,”他说,“这样的电刷都应该能够发现它,也就是说,这是一道光束,没有惯性,没有摩擦。”“我认为它可能在无线电报中找到实际应用范围。运用这样的电刷,举例来说,就有可能将电讯发往大西洋对岸,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因为这种电刷的灵敏度非常高,一点细微的改变都可能影响到它。假如有可能让光束的强度变得更大,并且非常细,那么它的偏差就可以很容易地被拍摄下来。”他在报告结束后说:“问题在于,从目前所达到的知识水平和所获得的经验来看,没人意图扰乱地球的静电或磁场状态,也没人想要传送人类智力,如果没别的什么东西好传送……”然而这小小的真空管,日后并没有作为一个有用的电扰动探测器或者远距离无线电信号探测器而出现。这事让人费解。特斯拉用它做过探测器,但调整起来甚为困难,所以除了在实验室里使用外,并不适合他用。但时日至今,当科学界开始对捉摸不透的生物现象产生兴趣时,特斯拉的奇异真空管可能重新唤起人们的兴趣。例如,在通过生物反馈技术进行人体自主功能控制时,它可能找到应用范围。它或许还能够帮助我们理解神秘的“克里昂”现象。克里昂摄像技术和特斯拉线圈的高频电压一旦配合使用,那些对有超自然心灵能力的人来说很显而易见的事,如今也能揭示出来,让普通人亲眼看到了。人们因此而对人体光晕产生了用科学方法去探究和解释的兴趣。特斯拉在19世纪90年代所做的研究,显示出高频电流在导电材料表面之上或周围移动,这类似于超导现象。据推测,出现在克里昂摄像中的电晕,可能就是围绕生命形式的某种“载波场”的调制结果。(针灸穴位也可能与这类力场有关。)所以现代电气工程界认为,特斯拉的超灵敏真空管可以作为绝好的探测器,不仅能探测克里昂光晕,还有其它所谓的超自然现象,包括通常称为鬼魂的生命附体。自从回到纽约之后,特斯拉就过着一种几乎隐居的生活。只有碰到有诱惑力的社交活动时,发明家的朋友们才能把他从实验室里拖出来。深夜作乐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但罗伯特和凯瑟琳夫妇很担心他,警告他说,如果整日工作没有玩乐,会再次让身心崩溃。没有特斯拉的殷勤陪伴,凯瑟琳觉得1893年的冬天过得特别慢。在天寒地冻的1月,她派人送给他鲜花,以表达某种姿态的感激之情。他抽时间叫人送了一本克鲁克斯教授的论文给她,还有一台克鲁克斯辐射仪。那是一台小小的用热能带动的旋转风车,装在真空管里。他认为(或据说他认为),这是“迄今美丽的发明”。这些小风车的简约设计,体现了特斯拉追求高雅简洁的理想。今天也许还能在卖小玩意的商店橱窗里看到这些小风车,它们的叶轮被太阳光悄悄地“吹动”。尽管科学不是她喜爱的科目,但凯瑟琳对这种行为感到很受用,也很开心。在2月的一个风雪天的下午,她和罗伯特坐在敞开的壁炉旁,她感觉既无聊又烦闷不安。她突然灵机一动,提笔给特斯拉写了一个短签,并派信使送去:“在这样的风雪天您在做什么呢?我们……在想,今晚是否会有朋友来热闹一番,大约9:00,或者7:00的晚饭时间。我们情绪很低落,在敞开的壁炉旁虽然非常舒服,但只有两个人,这数目太少了。因为三人才能成趣,特别是当‘我的国度’在下雪时。那台奇妙的机器是否又正常了?您准备好明天迎接摄影师、雷电霹雳、女神朱诺(Juno,主神朱庇特的妻子),还有其它男女诸神了吗?过来告诉我们吧。我们会在7:00或9:00等您。”但机器没有正常,约翰逊夫妇失望了。而罗伯特的沮丧之情,不在凯瑟琳之下。接下来到了1894年的春天,特斯拉的试验差不多大功告成,完全可以邀请约翰逊、约瑟夫•杰弗逊、马里昂•克劳福德(Marion Crawford)以及吐温到他的实验室来了。他要“让高压电火花通过他们的身体”,并且叫他们摆好姿势,首次在气管灯的照射下拍摄照片。除了沉浸在科学研究中,特斯拉还有其与众不同的地方。5月,他抽出时间为约翰逊的《世纪杂志》撰写了一篇关于塞尔维亚重要诗人兹迈•约万的文章。第二年春,他再次在该杂志发表文章,讲述他喜爱的英雄卢卡•菲利波夫。随后在这一年,他为《纽约时报》的约翰•福尔德(John Foord)撰写了一篇重要论文,刊载于1894年9月30日。在文中,他除了论述自己关于光、物质、以太和宇宙的理论,还宣称电光中90%的能量都被浪费了,未来将完全没有必要传送电力,即使是无线传送也不需要。“我希望能活到那一天,可以在这间房的正中安装一台机器,”他说,“不需借助任何别的介质,只需利用我们周围移动的介质能量就可以移动它。”这是他一生中富有成果的时期,很可能也是他幸福的时期。没有任何征兆显示灾难正在靠近,这美好的光景即将被扰乱。他依然住在安宁的格拉赫旅馆,倔强地进行着他的科学研究,并且在饭店便签上,用他雅的方式写信给凯瑟琳,决定接受她的邀请去赴晚宴: 即使是到德尔莫尼柯家吃晚饭,对我来说也是过于奢侈的生活,我担心如果我时常脱离我的简朴起居生活,我会变得悲伤。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不管它如何诱人,但这一刻我却记起,有你陪伴的欢乐即将不在了(今夏我无法随同你前往东汉普顿[East Hampton]露营)。一种无法抗拒的愿望抓住了我,让我想来赴宴。那种渴念如此强烈,以致即使有无数的理由,即使意识到灾难即将来临,也不能战胜这种念头。我期待喜悦,也期待着可能紧随而来的忧伤。谨此…… 1894年6月,凯瑟琳从东汉普顿发来一个有点矫情的短信,责备他“给充满美好期待的朋友们发来令人失望、冷冰冰的电报”。她继续说道:“在‘我的国度’,从没有人如此残酷,特别是在得到了这么高的荣誉,而朋友们都渴望着为他致贺的时候。在这样的场合,一个人是如此亲切、如此开心,他不可能拒绝他的一个朋友,并且一定希望他的这个朋友和他自己一样高兴。这就是在‘我的国度’的一个朋友。”她提到的荣誉就是哥伦比亚大学颁发的法学博士学位和塞尔维亚国王授予的圣萨瓦勋章。此后不久,凯瑟琳试着改变她惯常的作风,邀请特斯拉和他的一位男性友人来吃晚饭。但他的态度很坚决(也许是谨慎),回复说,只有每一位男宾都有女宾陪伴,他才会参加,并说如果她邀请默林顿小姐的话他会很高兴。夏天消逝了,接下来冬天也过了一部分了,他的朋友们几乎没怎么见到他。这段时期,他的研究似乎铺向了每一个方向。他非常忙碌,显然也过得十分心满意足,尽管有些时候,特斯拉可能会微笑着记起瑞雷爵士夫妇建议他专攻一门的好心话。然后,灾难突然降临了。1895年3月13日凌晨2:30,他在第五大道南街33-35号的实验室起火,实验室所在的六层建筑全部被毁,损失对他来说是难以计算的。他和科尔曼•西托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所有昂贵的研究设备付之一炬,实验室从4楼坍塌到2楼,只剩下一堆熔化后的废铁。什么也没有保险。但即使有,也不能弥补他的损失。的确如他后来所说的,100万美元也弥补不了他在研究工作上遭受的挫折。冬日的早晨,寒气袭人,他茫然若失、心怀厌倦地转身离开这片废墟,神情恍惚地踯躅街头,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处,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约翰逊夫妇发疯一样地在他常去的地方四处搜寻他。世界各地的报纸都报道了这一惨祸:“半生心血付之一炬”,“天才的成果一扫而光”。伦敦《电气世界》(Electrical World)杂志报道说,的损失是发明家的身体垮了。纽约《太阳报》(Sun)的查尔斯•A•达纳(Charles A.Dana,1819-1897,美国新闻人,马克思为《纽约每日论坛报》撰稿时的主要联系人)给予了他的赞誉: 尼古拉•特斯拉的实验室和其中不可思议的成果被毁,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不幸,这是整个世界的不幸。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时代比这位年轻绅士对人类发展更为重要的在世的人物,扳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也许一只手的大拇指就够了。 只有他亲密的助手知道,他在无线电、无线传输能量,以及远距离操纵运载工具这样先进的项目方面上所从事的研究之多,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在世界即将知道这就是X光射线的研究上,他正在取得成果。在一项有利可图的工业发现──液氧的生产方式上,他正要取得突破。很可能就是液氧的易挥发性质导致了这场火灾──很明显火灾起源于一楼的一瓶氧气瓶,由于靠近被油浸湿的破布堆,氧气泄露发生爆炸并迅速燃遍了整座大楼。火灾发生后第二天,一封由凯瑟琳亲笔书写的情绪激动的信,终于送到了他的手里。她告诉他,他们在四处找他,并且希望对他遭受的“无法弥补的损失”表示安慰。“似乎您也消失在稀薄的空气里了……务必让我们再见到您,让这可怕的想法消失掉,”她恳求道,“今天,我愈加深刻地认识到这场灾难的意义,也由此愈加为您担心。我亲爱的朋友,除了流泪我别无他法,而眼泪没法同信寄来。为什么您现在不来找我们呢──也许我们可以帮助你,我们对你无比同情,希望为你竭尽全力……”这位古怪的、不予答复的男人,对她生活和幸福的影响程度,已经不是她自己的手所能把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