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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过多接触他人遭受的精神和情绪折磨会导致什么后果?

从事心理治疗会对健康、成熟的人际交往造成什么妨害?

是什么导致心理治疗师成为行为障碍高发人群?

心理治疗师真的更容易变成精神病患者、瘾君子、酒鬼、工作狂或者自杀者?

中国的心理健康从业人员正处在一个很好的时机,能够借鉴我们西方曾犯下的一个巨大错误:过久地忽视心理治疗师本身。

——迈克尔·B.萨斯曼

《心理治疗师的动机》作者迈克尔·B.萨斯曼博士

携近三十位资深心理治疗师、精神分析师、社会工作者

详细回顾从业历程,真诚讲述亲身经历,深刻反思工作得失


【内容简介】

由迈克尔·B.萨斯曼博士主编,二十八位资深心理治疗师、精神分析师、社会工作者共同编写的《危险的心理治疗》,是一本关注心理健康从业者工作状态、从业环境和行业发展的专题性著作。围绕心理治疗师深切关注的焦点问题和无时不在的内心冲突,书中多以人称的叙述视角,或严谨专业或趣味生动的写作风格,各有侧重的探讨议题,为读者还原真实的心理治疗师形象。除了揭示心理健康业者从业道路上的潜在危机,本书更点睛以资深业者发现并应对困难与危机的独到见解。帮助从业者更好地平衡职业与个人生活,化危机为机遇,提升职业能力,助力职业成长,正是本书的写作目的。


【作者简介】
迈克尔·B.萨斯曼(Michael B. Sussman),心理学博士,门宁格基金会博士后研究员,临床心理学家。曾任Codman Square卫生中心临床督导师,哈佛大学临床心理学讲师。著有A Curious Calling: Unconscious Motivations for Practicing Psychotherapy。
【目录】

目录

中文版序言

译序

参编者

序言

致谢

导言

篇治疗师的个人发展

章消逝的宣告

第二章身处战场的治疗师

第三章对你的患者倾听,对你的孩子叫嚷:心理治疗和为母之道的接合点

第四章老年心理学:年高德劭的人如何让我们变得敏感脆弱

第五章身为患者接受无限期治疗的治疗师:一个并列前行的过程

第二篇治疗师本身的微恙

第六章有性格缺陷的治疗师的心路历程

第七章关于对生活的病理化倾向:心理治疗师的弊病

第八章克服身体羞耻感:我的来访者以及我本身

第九章在从事心理治疗的同时接纳自身的疾患

第三篇情绪上的影响

第十章团体引导者之羞耻感的当众表露

第十一章未曾预料的邂逅:曝光的仙境巫师

第十二章AIDS:治疗师的历程

第十三章生命线

第四篇临床上的两难困境

第十四章镜子中的裂纹:当精神科医生为医生及其家人提供治疗

第十五章对治疗师的心理治疗:反移情的两难困境

第十六章治疗师如何面对患者无穷无尽的诉求

第十七章诊治自杀患者的风险

第五篇职业、伦理和法律问题

第十八章“我不认为我在说汉语”

第十九章被掠劫的职业生涯

第二十章作为屠龙者的治疗师:面对产业化的心理卫生服务

第二十一章在管制性医疗环境中进行风险管理的重要性

第二十二章女性治疗师和对新范式的求索

第六篇治疗师的恢复

第二十三章预防:避免倦怠

第二十四章精神自性:它在心理治疗师的成长过程和日常生活中的意义

第二十五章维系职业自我:与资深心理治疗师的对话

后记
【前言】

中文版序言

本书能译成中文,我感到非常荣幸,感谢高旭辰做了这样一件令人钦佩的工作。

我得知,在过去的一二十年里,中国人对心理治疗和心理咨询的兴趣日益浓厚。这当然应被看作一种积极的发展势头,因为生活在当今世界,每个国家的人们都面临着诸多压力,这必定会给很多人造成情绪困扰。但是,很重要的一点是,要认识到心理治疗是一把双刃剑。尽管它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工具,能够缓解人们的痛苦,但是心理治疗的过程也有可能对患者和从业人员造成伤害。

我们如何才能将这些风险降至?我认为要具有相应的知识,并作好相应的准备。治疗师们当然必须精通业内的各种理论和技术。但是,仅有这些还不够。从业人员需要认识到这个行业的诸多风险——临床实践中的、伦理方面的、法律方面的、情绪方面的,而且他们需要相应的引导,来规避这些危险。只有学会并践行自我关怀,治疗师们才能够保护他们自身,不会出现危险的后果,如倦怠、成瘾、抑郁以及越界等。后,这种自我关怀也会对患者带来好的保护。

中国的心理健康从业人员正处在一个很好的境地,能够借鉴我们西方曾经犯过的一个巨大的错误:过久地忽视心理治疗师本身。我们的训练仅仅关注业务实践的技术层面,却忽视了从业人员的情感需求和脆弱之处。在这样一种构架之下,受训人员往往感到缺乏安全感,不敢探讨他们对患者的情绪反应、他们的缺点和脆弱,以及他们所犯的错误和治疗中的失败之处。直到近,我们才开始逐渐认识到这一问题,并采取措施加以纠正。

在中国,心理健康从业人员是幸运的,因为在建设职业文化的过程中,你们正处于相对早期的阶段。我希望这本书能够略有贡献,有助于创造一种真诚而开放的文化氛围,认可并培育心理治疗师的人之本性。

迈克尔·萨斯曼

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市

2009年10月

序言

在过去的十年间,心理治疗工作中显著的转变在于,人们越来越认识到治疗师在治疗过程中的贡献。当大约一个世纪以前正式的心理治疗首次出现的时候,它的创立者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建议治疗师们以外科医生为榜样,认为其“抛开他自己的所有感情,甚至抛开他作为人类的同情心,将自己的精神力量集中于的目标,即尽可能熟练地完成手术”。弗洛伊德从来没有放弃那种有节制的、无个性的外科医生范式,而且与他对移情现象所作的全面而又细致的探讨相反,他对于反移情这个话题很少论述。

弗洛伊德初的看法是,反移情意味着对治疗师产生无意识的干扰,使之无法理解患者。这种观念已经被重新探讨过了。当前对反移情的运用囊括了从业者在治疗情境中所有的情绪反应。在抛弃了“健康而睿智的医生救助病重且无知的患者”这种医学模式以后,如今绝大多数当代临床工作者认为治疗过程由两个各有弱点的人组成,他们持续不断地相互影响对方。尽管参与者拥有不同的角色,但是他们是平等的伙伴,拥有很多共同的兴趣。他们都是“人,而不是别的”,正如沙利文(Harry Stack Sullivan)常说的那样。

对于帮助心理健康从业人员更好地认识治疗师对治疗情境的贡献,尤其是反移情的影响,主要的开拓者之一就是迈克尔·萨斯曼(Michael Sussman)博士。在A Curious Calling(1992)一书中,他提出了存在于我们所有人心中的几个无意识动机,是它们促使我们选择了心理健康行业。萨斯曼出色、清晰、全面地展示了我们是如何以及为什么变成了“伤痕累累的救助者”。他还令人信服地证明了反移情反应是如何比其他任何因素都更加显著地对我们的治疗干预产生了影响。

在《危险的心理治疗》(A Perilous Calling)中,迈克尔·B.萨斯曼又带着我们更进一步、更深入地启发了我们对治疗的理解。在这本书中,对于我们为什么选择心理治疗作为自己的事业,我们有了更多的了解。在工作中有救助他人的幻想,有纵欲且致命的渴望,有对焦虑和其他弱点的防御,有超我的训谕,还有很多很多。从《危险的心理治疗》中我们了解到,治疗师就和患者一样,有着许多不成熟的愿望,他们试图在治疗情境中加以解决,因此,就像他们的治疗对象一样,他们也需要采用各种各样过分忧患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萨斯曼博士在《危险的心理治疗》中的合作者都是非常有人情味的人,他们彰显了极大的成熟和勇气。展示自己的脆弱之处,自由地分享反移情反应,承认治疗过程中的过失,这都是令人赞叹的品格。本书的作者们分析了他们的主观反应并且揭示了这些反应对治疗过程的影响,在这个方面,他们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我从这本绝妙的书中所学到的心得之一是,当我在治疗情境中感到或者显得无所不能时,其实我是在试图压制自己的无能为力和脆弱感。我也意识到,当我滔滔不绝而且反应过度时,其实我是对自己的消极被动感到不适。

每一位读者都能在《危险的心理治疗》中发现自己的影子,因为对我们所有人来说,从事心理治疗总是会唤起不安之感。萨斯曼博士和他的合作者们为我们所做的,是使我们确信,犯错误、出现特定的反移情问题、忽视患者传递出的讯息,在治疗过程中在所难免。他们似乎赞同弗洛伊德的看法,他喜欢这么说:“我们飞翔着想要够却够不到的东西,我们只能跌跌撞撞地去够到。蹒跚而行并没有错。”

《危险的心理治疗》一书还有一个特点是我很欣赏的,那就是所有的治疗师都要在不同的时刻应对不同的反移情问题,这取决于很多因素,比如患者的表现、治疗师的人生阶段、当前的训练水平、尚未解决的冲突,以及当前的压力所在。我们毕恭毕敬地学会承认如下事实:没有哪个治疗师,在为患者服务的时候,能够完全体验不到对患者孩子气的幻想;能够完全不对他们采取防御性的姿态;能够仅仅从患者的状况出发,完全避免所采取的干预措施更多地来自治疗师自身的焦虑、烦扰的记忆或者超我的训谕。

我们从《危险的心理治疗》中学到的后一条是,为了圆满完成治疗工作,我们需要尽量变成更有爱心、更少敌意的人,承认我们的患者拥有我们可能不具备的长处,并且承认我们有着他们可能没有的局限。

迈克尔·萨斯曼博士和他在本书中那令人难忘的合作者们,将会帮助成千上万的临床工作者们,更好地认识到他们的行动背后的人性光辉,带着这种认识,去践行他们的治疗使命,服务于其他人。

赫伯特·S.斯特林(Herbert S. Strean)

社会工作学博士

罗格斯大学杰出荣誉退休教授

纽约精神分析培训中心荣誉主任


【免费在线读】

第八章 克服身体羞耻感:我的来访者以及我本身

朱迪思·拉斯琦·莱彬纳,哲学博士

…………

身为女人的治疗师

在持续很长时间而且充满着欢乐的感恩节晚餐之后,几位住在郊外的亲戚要求看看我正在编辑的一盘关于女性身体意象问题和进食障碍的发展和治疗的录像带。我感到得意,并且多多少少有点满足于奉承,我同意了。这盘录像带包含了从新闻节目、谈话节目和我过去几年主持的研讨会中摘录的选段。当大伙散去以后,我意识到我感到心神不宁,情绪有些低落。我让他们觉得乏味了?我纳闷着。他们真的想看这盘录像带吗?我将这些念头对一个朋友说了。后,经过详细谈论,我们不再讨论这件事了。但是我仍然感到不自在。

后来,他又对我说道:“你没注意吗?在录像带上,你在讨论女人如何因为她们的外表而被评头论足——女人形成厌食症和贪食症是为了感到强大有力;女人之所以痴迷于节食、减肥、保持完美体型,是因为从内心里,她们感到缺失和空虚。你在谈论帮助条理不清的来访者们建立一种内在的同一性,立足于她们真正的需求和意愿,而不是着重于她们的外表……但是没有人过多关注你在谈论什么……相反,每一个人都在谈论你在录像上看起来怎么样。”

突然,整个场景在我眼前浮现:我的三个姑妈、我母亲和几个各种各样的亲戚,围在我的书房里,都在看着录像。

评论首先集中于我的头发:

长度:长还是短?

而后:烫过还是没烫过?

然后,颜色:深红还是浅红?

棕色,再加上突出部分红色是不是更好?

朱迪染成金发看起来怎么样?乔安娜姑妈问道。

关于我的衣服:

那是一件衬衫还是披巾?

你在哪里弄到那件粉色夹克的?

现在谁还穿粉色的?

你为什么不穿一套黑色套装?我母亲问我。黑色要流行得多!

后,关于我的体态:

亲爱的朱迪,我觉得你现在看上去比在电视上胖一些。

不,不是的——她现在看上去瘦一些!

那是因为电视让任何人都看上去胖一些。谢天谢地,你看上去没有录像上那么胖!你现在瘦多了!

带着厌倦之感,我意识到我的朋友是对的。我原以为这盘录像带会让她们对我的工作产生兴趣,但是引人注意的是我看上去怎么样。关注的焦点从我思想的展现转移到了我外表的展现,从我的内在转移到了外在,从我的心灵转移到了我的身体。而且这种转移发生得如此迅速,以至于我都没有意识到。

我的浑然不觉使我大为惊讶。我对我的工作的自豪感被放到了一边,相反,我感到好像有人在我的内衣秀中将我当场捉住一样。而且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意识到,那一刻所发生的事在我的生活中如此频繁地发生,以至于我又一次与之擦肩而过。慢慢地,我意识到,我在办公室里日复一日所看到和鉴别出的那个过程,那个对真实可信的自我意识的发展造成了破坏的过程,在我自己的生活中竟也发生在我身上。而且它的出现是如此自然而然,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这个事件使我注意到,我的力量感是多么容易被侵蚀,不安全感和羞耻感是多么容易被激起,以及我是多么容易失去我的发言权。在即将获取赞誉和权威的边缘,围在那个房间里的女人们之间联系的纽带,却仍然是女性历来赖以维系相互之间联系的东西——外表。它使我注意到了我和我的厌食症与贪食症来访者之间的联系,因为我也被影响她们的那种同样的文化价值观所影响——那就是,外表是很重要的。

我终于意识到,真正让我心烦意乱的是,我认识到我的身体使我分心了,使我遭到了挫折,出卖了我。我感到被贬低了,被轻视了,感到自己不够格:先是关于我的头发,后是关于我的身体;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种萎靡不振、压抑不安的感受席卷而来。我失去了重心,我受到了压制。

在我琢磨这件事的时候,慢慢地,我的来访者们的面容浮现在我面前:

首先,奥德丽,今年22岁,“忘记”告诉我们的贪食症小组她拿到了法学院成绩评定,她荣列全班的10%。其次,吉妮,她不想让丈夫知道她新近升职加薪后,薪水是他的两倍。后,兰蒂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班里做个瘦的女孩比做个聪明的女孩让人感觉更好。即使她知道答案,她也常常不举手。这终使她开始感到恼火。“聪明伶俐使我感到害怕,”她说,“但是当我知道答案时却不说出来,这很荒谬!”我能理解吗?她很担心。我相信她有足够的理由保持缄默。那天晚上,她梦见自己以优异成绩毕业,却没人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

第十四章 镜子中的裂纹:当精神科医生为医生及其家人提供治疗

迈克尔·F.迈尔斯,医学博士

…………

在我的私人医务所中,我既是个人治疗师又是专攻婚姻和离婚治疗的专家,有机会治疗大量遭受精神疾病折磨的医学学生、医生以及他们的家人。这成了一种特殊条件——因为当今的医生们所面临的那些生理上的和社会心理上的很多弱点,我也身在其中。能够帮助医学领域的人们重新感觉良好并再次发挥作用,这令我感到欣慰。但是这种工作也会深深地触到我的痛处,并激起大量烦扰不安的情绪反应。

在这种背景下,继之而来的是我作为医生们的精神科医生的工作所特有的那些感受、反思和洞见。在过去的岁月里,我已经为大约500名前来找我咨询的医学学生和医生们提供了服务。他们的问题形形色色,既有重大精神疾患(双相情感障碍、精神分裂症、复发性情感障碍、失智症),也有比较轻微的顾虑,比如适应障碍、性功能失调和生活各阶段的问题,包括很多人对人际关系、婚姻和离婚的担忧。然而,潜藏在这些诊断类别之下的,或者说从中产生的,是医生们很多痛苦的情感冲突(例如,因病休假而产生的负疚感,依赖镇静剂而产生的羞耻感,对感染AIDS的焦虑感,婚姻走到尽头的失败感)。所有的治疗师都知道那些精神病学标签,而冷冰冰的诊断类别并不能够触及患者内心所遭受的困扰。下面是一些触动治疗师心灵的“素材”。

震惊

震惊是很多精神科医生不常感受到的一种情绪反应,尤其是随着他们年龄渐长并且经验日渐丰富。他们往往会感觉到“我早就见识过了”。但是我作为一名医生的精神科医生,确实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了这种情绪,尽管我渐渐变得经验老到、身经百战。这里有一个例子:

当A医生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问我愿不愿接收他作为患者的时候,我起初很犹豫。为什么?有三个原因。首先,我们在同一所教学医院担任临床教学任务(尽管在不同的科室),并且都在一个AIDS政策委员会任职。其次,我们的妻子是朋友,尽管我们两对夫妻从来没有一起参加过社交活动。再次,我们的孩子们通过各种体育运动队而相互认识。我本想对A医生敷衍了事,但是他打消了我的想法,他在电话里说道:“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打这个电话——承认我需要帮助很令人尴尬——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打给你的,因为我曾经见过你,对你了解一点点,而且很尊重你——胜过了这里的绝大多数精神科医生和我个人所了解的其他人。”奉承归奉承,我还是决定那个星期稍后一些和A医生会面。

因为我通过妻子了解到A医生的父亲近刚刚去世,而且这对他来说非常难以承受,所以我以为他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这个。错!他初次造访开场就说道:“谢谢你答应为我诊治。让我直说了吧。我不爱萨拉。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她。大约两年前我开始与我的秘书相爱并开始约会。现在她已经离开了她丈夫,而我也计划鼓起勇气告诉萨拉以后尽快与她离婚。莫尼卡和我打算一起生活。我知道你做了很多婚姻和离婚方面的工作。你能帮忙吗?”

出于我先前对他的婚姻的了解和错误假设,当A医生告诉我他来看我的原因时,我被惊呆了。假如他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我倒不会感到震惊。同情会有的,但是震惊不可能。A医生在次造访的时候是如此的紧张和专注自我,我认为我的震惊他没有看出来。就算他看出来了,他也什么都没说。假如他说起来的话,我会承认我的惊讶,给他做出简短的解释,然后继续进行评估。我发现,在初次会面以后,我作为他的治疗师不再那么窘迫了。我能够恢复往常的专业风范,并为他提供关怀、支持、建议和指导。当他向他妻子表露离婚的计划时,他告诉她自己咨询了一位精神科医生,但是没有告诉她自己去看的是谁。我继续单独约见他,并推荐了一位治疗师,是他们两人都不认识的一位社会工作者,以便让他们两人接受离婚治疗。

…………

对家人的忧虑

作为心理健康专业人士,我们会尽努力去遵守行为规范,并且注重医患关系的界限。但是,当精神科医生诊治他们的生活圈子或者工作圈子里的医生(或他们心爱的人)的时候,其他因素往往会产生干扰。其中之一就是某些医学领域的封闭性和狭小性。有时候,职业和家庭之间的界限是非常松散的。

当我应邀为科琳治疗进食障碍的时候,我没有想到对她的治疗工作我会感到如此不安。她当时21岁,她的父母都是医生。我没有违反传统的规则(也就是说,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她,而且与她父母也只是在一次晚会上被人简短地引荐了一下)。我和他们没有先前存在的或者正在发生的关系。我所不知道的是科琳和我时年21岁的女儿有一个共同点——同一个男朋友加思。他是我女儿的个“真正的男朋友”,是在我女儿从17岁到18岁那段时间。一年以后,他成了科琳的男朋友,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了大约一年半。大约在科琳成为我的患者之前的六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破裂了。

在将科琳送入医院治疗并且帮助她度过了严重的体重下降和抑郁危机以后,我开始对她进行心理治疗,探讨一些导致她患病的动因。在一次会谈的时候,她谈起了她和加思的关系以及她对他的愤怒。她不停地描述他是多么地暴虐——言词方面、情绪方面、肢体方面以及性的方面。他常常羞辱她,当他生气的时候就叫她“笨蛋”,咒骂她,并且指责她对他“不忠”。他常常与她约会却不露面。他会答应打电话给她却又“忘记”。有两次,他打了她——一次是他不喜欢她的穿着而她拒绝更换——还有一次是他觉得她在一次晚会上与他好的朋友聊得时间太长了。他还强奸了她一次,当时她来月经了,不想做爱。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一切——包括下周要为她治疗盆腔炎的家庭医生。

对于一名治疗师,听患者讲述虐待经历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与众不同,对我来说艰难得多。科琳所描述的,是那个我原以为我很了解并且真心喜欢的年轻人吗?那个彬彬有礼,尊重我的女儿(我以为)、我妻子和我的人?这就是那个我原本以为,假如我女儿和他晚几年相遇的话,会成为非常棒的女婿的人?我女儿与男性相处的时候,真的像表面看上去那么自信那么安全吗?突然之间我感到疑虑重重,心中充满了身为父亲的担忧。

这个小插曲表明了从事心理治疗的一种令人痛苦的现实——医患承诺的伦理约束力。我不能够探寻我女儿和加思之间的关系。我不能向她透露我在心理治疗过程中听到的一切。我不能够告诉她科琳是我的患者。我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这些信息,并且希望我女儿和加思之间发生的事不像可怜的科琳所经历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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