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不列颠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国际左翼核心期刊”《新左翼评论》主编佩里•安德森*作品●《纽约书评》《泰晤士报文学增刊》《新共和》《外交》《金融时报》重点推荐图书
【内容简介】
《美国外交政策及其智囊》的上篇“帝业”概述美国建国至今对外政策及中美关系演变历史,考察的范围与前人的多数论著有着三大差异:首先是年代跨度的问题;第二项差异在于地理上的关注点;后是政治上的差异。下篇“谋士”评析十多位美国著名外交战略家及其著作与思想,考察了美国当代外交战略家(沃尔特•拉塞尔•米德、亨利•基辛格、弗朗西斯•福山、迈克尔•曼德尔鲍姆、约翰•伊肯伯里、查尔斯• 库普钱、罗伯特•卡根、兹比格纽•布热津斯基、罗伯特•阿特、托马斯• 巴尼特、理查德•罗斯克兰斯)的思想及其作品,主题是美国的大部分精英距离进行如此清醒的反思还有多远。
【作者简介】
佩里•安德森(Perry Anderson),1938年9月11日生于英国伦敦,曾就读于伊顿公学、牛津大学伍斯特学院。当代著名马克思主义史学家、新左派理论家,被誉为“不列颠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国际左翼核心期刊”《新左翼评论》(New Left Review)杂志主编(1962—1982年,2000—2003年)。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历史学与社会学教授。著名政治学家本尼迪克特•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是他的哥哥。著有《从古代到封建主义的过渡》(Passages From Antiquity to Feudalism,1974)、《*主义国家的系谱》(Lineages of the Absolutist State,1974)、《西方马克思主义探讨》(Considerations on Western Marxism,1976)、《英国马克思主义的内部争论》(Arguments within English Marxism,1980)、《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In the Tracks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1983)、《英国的问题》(English Questions,1992)、《交锋地带》(A Zone of Engagement,1992)、《后现代性的起源》(The Origins of Postmodernity,1998)、《思想的谱系:西方思潮左与右》(Spectrum: From Right to Left in the World of Ideas,2005)、《新的旧世界》(The New Old World,2009)、《印度意识形态》(The Indian Ideology,2012)等作品,对英国马克思主义者重新评价自己的政治战略和理论遗产做出了多方面的贡献。
【媒体评论】
●这个时代出色的政治、历史与文学评论家之一。——《泰晤士报文学增刊》(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关于现代欧洲,安德森是*洞见、与政策关系为密切的分析者之一。——《外交》(Foreign Affairs)
●安德森的写作锐利而博学。即使不同意安德森的政治观点,也可以从他的作品中获益。——《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
●与安德森的所有作品一样,本书也值得仔细阅读。他是一位伟大的历史学家,掌握与提炼(常常凭借多种语言)浩繁的历史文献的能力无与伦比。——《新共和》(The New Republic)
●安德森论证中令人感兴趣的一点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一长串灾难——1953年推翻伊朗摩萨台政权、1961年猪湾危机、越南和伊拉克两大泥潭——并非仅仅是由总统的错误判断导致的,这还是美国为执行傲慢的弥赛亚式外交政策而反复付出的代价。这种外交政策使得美国从来不根据理性判断下的国家利益来确定自己的轻重缓急。——《纽约书评》(New York Review of Books)
【目录】
中文版序前 言致 谢
上篇 帝业一、先兆 二、成形三、安全 四、基石 五、边缘 六、重校 七、自由主义好战者 八、现任
下篇 谋士 一、本土传统 二、十字军战士 三、现实主义理想 四、经济先行 五、城堡之外 后 记 附 录
【前言】
自从本书完成以来,已经过了两年时间。中国读者也许会问道,在奥巴马总统任期即将结束之际,美利坚帝国的行动及其前景发生了多大变化——如果发生了变化的话?从全球范围来看,美利坚帝国近年来的成败得失如何? 在这段时期内,大中东地区依然是美国干涉行动的核心阵线。奥巴马同时向该地区的多达七个国家投下了导弹,派出了特种部队。这创下了美国扩张主义的历史纪录。无人机、炸弹、突击队如雨点般进入了利比亚、索马里、叙利亚、伊拉克、也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在这些地方,美国的战争行为尚未收获任何决定性的胜利,不过也没有遭遇任何失败的危险。也许只有一个例外:阿富汗。美国在喀布尔扶植的傀儡政权过于脆弱,人民反抗外来占领势力的传统过于强烈,使得美国对该国的控制面临着巨大的不确定性。然而,正如本书所预测的那样,华盛顿控制住了潜在的失败风险,并且实现了在该地区的首要战略目标:通过一系列残酷的经济封锁、网络战争和暗杀等行为,迫使伊朗接受了以色列在中东地区的核垄断地位。在前第三世界的其他地方,美国的地位没有被削弱——恰恰相反,随着南美洲那些反对其意志的政府纷纷倒台,加之美国在非洲采取了越来越多秘密的及其他形式的军事行动。在奥巴马任期内,美国的影响力又有了大幅增长。 中国读者会清楚地意识到,在美国帝业的长期规划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是“战略重心转向亚洲”这一政策。当事各方对这一委婉之词的含义都心知肚明:该政策旨在遏制中国。考虑到中美之间的经济相互依赖程度,追求这一目标时务必小心谨慎。不过,该政策的形态仍是清晰可见的:军事上,用一连串盟国和附庸国包围中华人民共和国;经济上,通过建立把中国排除在外的贸易集团来将中国孤立,与此同时继续表示愿意与北京建立各种合作与伙伴关系。华盛顿所设想的这道战略弧形在两端均取得了重大进展:在韩国部署了“萨德”反导弹系统,日本则不仅仅加大了军事部门的规模,还加强了其与美国太平洋司令部下辖部队的“相互可操作性”;在封锁链的另一端,海军联合演习加之军事采购与情报合作的强化,使得美国与印度结成了事实上的联盟;在这两片区域之间,美国对于缅甸和越南的外交影响力明显增强,重新获得了在菲律宾设置军事基地的权利,并且在澳大利亚北部建立起了一座具有战略意义的前哨基地。另一方面,“战略重心转向亚洲”政策的经济内容在美国国内遭遇了困境——行政分支在国外可以随心所欲地采取军事行动,但其谈判的任何商业条约都需要获得立法分支的同意。令安倍晋三政府感到难堪的是,美国国会至今仍未批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未来也不一定会批准。不过,在东亚、东南亚和南亚,美国手中仍握有许多底牌。美国将如何出牌,仍需拭目以待。 全神贯注于中东和中国的奥巴马无法以同样的精力兼顾欧洲。在俄罗斯收复克里米亚之后,美国迫使欧盟向俄罗斯施加并维持严厉的制裁,这使得欧洲付出了巨大代价,但并不会对美国构成伤害。然而,美国未能迫使德国执行符合自己意志的经济政策,而且花费了很长时间才使得欧洲央行转而与美联储一致通过实行极低利率乃至负利率以及资产收购等政策,避免发生又一次严重衰退。其他方面的表现则非常惨淡。民众对《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协定》——这是奥巴马用来将发达资本主义世界统一在以美国为中心的、更加严密的新自由主义控制之下的另一件利器——的反对声浪暂时挫败了这一动议。此外,尽管奥巴马进行了前所未有的直接干涉,但民众对布鲁塞尔的反抗之情还是令英国脱欧派在公投中取得了胜利,给予了整个西方统治阶层沉重一击。就眼下而言,在拉丁美洲被重新纳入该全球性霸权势力掌控之下的新自由主义秩序的同时,欧洲却成为了这一秩序中的薄弱一环。 佩里·安德森2016年9月

【免费在线读】
2009年民主党入主白宫几乎没有改变美利坚帝国政策。从一开始,反恐战争中共和党关键人物的留任或晋升便表明了政策的延续性:盖茨(Robert Gates)、布伦南(John O.Brennan)、彼得雷乌斯(David Petraeus)、麦克里斯特尔(Stanley A. McChrystal)。在当选参议员之前,奥巴马曾反对伊拉克战争;当选参议员后,他投票支持为这场战争投入3600亿美元。竞选总统时,他以另一场战争为理由来批评这一场战争:美国军力应该集中于阿富汗,而非伊拉克。奥巴马上任一年之内,为了重复在伊拉克的胜利,美国驻阿军力翻了一番,达到10万人,特种部队行动数量增加到了原来的六倍——至于伊拉克,奥巴马仅仅遵循了前任制定的撤军计划。然而,阿富汗不是伊拉克,也没有桂冠可供摘取。该国不但面积比伊拉克大一半,而且大多是适于进行游击战的山地。与阿富汗毗邻的面积更大的邻国,虽然不得不允许美国在自己的国土上展开行动,但同时也十分乐意为边境处反对占领的抵抗运动提供秘密掩护和援助。后且同样重要的是,支持美国的仅是该国的少数群体——塔吉克族、哈扎拉族、乌孜别克族——而抵抗运动的基础则是居于多数、深入邻国西北边境省的普什图族。除了这些障碍,伊拉克战争也构成了不利影响。对于布鲁塞尔、莫斯科、北京和新德里而言,伊拉克战争并不重要,但对于兴都库什山脉地区而言,却是重要的。伊拉克抵抗运动虽然四分五裂、自相残杀,而且遭到了镇压,但这花费了五年时间以及25万兵力,并且给予了塔利班喘息之机,令其成了为某种更接近于民族解放战争的事业而战的斗士,使得阿富汗游击队得以重组,并且更加有效地打击占领军。 共和党已经在巴基斯坦用的导弹运载系统发起了秘密进攻。民主党政府绝望地试图镇压阿富汗抵抗运动,于是将巴基斯坦的战争升级。自科索沃战争以来,新军事变革便大获成功,如今已经制造出了能够从三万英尺高空瞄准地面上个人的无人驾驶飞机。在奥巴马治下,无人机成为白宫的理想武器。在仍在进行的反恐战争中,执行“自由特别任务”的“捕食者”无人机向西北边境省的可疑村庄如雨点般投下“地狱火”导弹,将妇女、儿童和战士一并消灭;民主党政府所发动的隐蔽打击数量是共和党政府的七倍。奥巴马决心表现得像小布什一样强硬,倘若巴基斯坦抵制美国在阿伯塔巴德击毙本•拉登(Osama bin Laden)的突袭行动——出于国内因素考虑,这是他处理国际事务时重大的成就——那么他已经做好了与巴基斯坦交战的准备。通过无人机进行刺杀是奥巴马的前任开创的,但成为这名诺贝尔奖得主的标志。在任期内,奥巴马每四天就会下令进行一次空袭,频率是小布什的十倍还多。 如今,在总统的指令下,反恐战争被重新命名为“海外紧急行动”——该词汇可以与小布什时期的“强化审讯手段”一词相提并论——在国内外都丝毫没有减退。施加酷刑者可免于惩罚,官方则否认酷刑的存在,并且在很大程度上用刺杀取而代之,但必要时仍可将其外包给其他情报机构,不必受到虐待这些被移交给他人的俘虏的怀疑。奥巴马曾许诺关闭关塔那摩湾拘留营,但该拘留营一如既往,仍在运作。在当选总统后的两年时间里,奥巴马政府创建了多达63个新的反恐机构。 除此之外,与前任相比,总统的保密外衣被收得更紧了,任何胆敢违背官方缄默法则者都会遭到更加无情的骚扰与迫害。战犯受到了保护,对战争罪行的揭露受到了惩罚——臭名昭著的是曼宁(Chelsea Manning)一案,在美国三军统帅的亲自许可下,体现出空前的残忍。用一名高级官员的话来说,奥巴马政府的杀戮格言是:“精准、经济、可否认。”但只有后一项是确切的,其他特征则是连带的平民伤亡。自二战以来,总统不受法律约束与其说是例外,不如说是常态;奥巴马同样如此。为了推翻另一个美国厌恶的军事政权,他在未获得国会授权的情况下,便下令向利比亚发射导弹、发动空袭,既违反了美国宪法,又违反了1973年《战争权力法案》。奥巴马声称,美国部队并未参与其中,此次攻击不构成“战争行为”,而只是一场“动态军事行动”。这是对尼克松名言(“如果总统这么做了,就意味着这不是非法的”)的推论,为总统对帝国权力的运用定下了新的基准。其结果与阿伯塔巴德的突袭行动相比,在国内也许不那么激动人心,但更具价值。利比亚行动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一个面对起义不知所措的弱小政权,重塑了因伊拉克战争一度黯然失色的人道主义干涉的信誉,并且如南联盟和阿富汗战争一样,恢复了在北约旗帜下与欧洲的军事合作(只有德国未参与其中)。“奥德赛黎明行动”在意识形态和外交上都取得了胜利,并且为日后捍卫阿拉伯世界的人权——这并非各友邦的内部问题——提供了样板。 更重大的任务仍有待完成。伊朗对于美国推翻两个以逊尼派为主体的政权感到心满意足,并且暗中参与了对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占领。但伊朗没有就攻占美国驻德黑兰使馆一事道歉,并未置身巴格达事外,而且长期以来一直将美国视为大恶魔。这些只是意识形态上的烦恼。更为严重的是,伊朗的神职政权致力于一项令自己拥有战略武器的核计划。《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将少数大国对核武器的垄断奉为圭臬,其目的就是防止类似局面发生。事实上,只要一国对美国足够顺从,华盛顿就并不在意并且对违规行为视而不见:惩罚印度或巴基斯坦不会带来任何好处。伊朗则另当别论。当然,伊朗拥有区域性武器并不足以威胁到美国本身。然而,除了该伊斯兰共和国不知满足的本性外,还有另一项重大因素,决定了不能允许伊朗获得同等待遇。在中东,以色列早已积累起了由多达200至300枚核弹构成的核武器库,并配有先进的导弹运载系统。而在美国主导下,整个西方坚持一套客气的虚假说辞,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伊朗核弹将打破以色列在该地区的核垄断。对此,以色列——当然,从未承认自己拥有核武器——表明了维护自身核垄断地位的决心,必要时不惜在伊朗获得核武器前对其进行打击。 与以色列的密切联系自然而然地使得这同样成为美国的当务之急。然而,华盛顿不能只是依靠特拉维夫来处理这一危机,部分原因在于以色列可能无法清除伊朗的全部地下装置,但主要原因还在于犹太国发动闪电战可能在阿拉伯世界引发喧嚣。如果必须发动进攻,那么由超级大国自己来发动终归要更安全一些。在美国及其盟国,许多人都哀叹共和党政府宣称自己有权发动先发制人的战争,是令人心痛地背离了美国的优良传统;这常被认为是该段任期内严重的错误。但这种批评并不得要领:这一原则不仅早在小布什之前便产生了,还受到了民主党政府的延续,奥巴马公开威胁要向伊朗发动先发制人的战争。在此期间,正如华盛顿曾希望通过经济封锁和空中打击推翻伊拉克政权,避免诉诸(终仍然发生了的)地面入侵;如今,华盛顿也希望通过经济封锁和网络战争令伊朗政权屈服,不必向该国发起战火。制裁不断变得更加严厉,目标是切断其贸易,迫使生活必需品价格上升,削弱这个伊斯兰共和国的社会基础,同时打击商人和民众,进一步强化中产阶级和城市青年这些西方可以信赖的支持者对现政权根深蒂固的反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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