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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大量庆山亲自拍摄的旅途照片,从《莲花》的藏地,到《蔷薇岛屿》的东南亚,文字与影像虚实呼应,展现女作家写作十六年心路历程

公开安妮宝贝时期写真,以及女儿恩养的成长影像记录

过往作品中的恋物情结真实还原,立体呈现安妮宝贝式细腻生活美学


【内容简介】

事物停留于当下。

静止,无尽,

仿佛没有始终。

照片是一种存在,是语言。

通过它们,人得以知道自己曾经如何度过过往。

十六年,十六本书,180余幅亲摄影像。从安妮宝贝到庆山,从一个游荡的女子到成为母亲,从即兴的文字游戏到天高地远的写作生涯。仍在路上,

仍在书写,仍在继续。


【作者简介】

庆山

作家,曾用笔名安妮宝贝,已出版作品《告别薇安》《八月未央》《彼岸花》《蔷薇岛屿》《二三事》《清醒纪》《莲花》《素年锦时》《月》《大方》《春宴》《眠空》《古书之美》《得未曾有》《月童度河》。在广大读者中深具影响力。


【目录】

自序

旅 途 | Travelling

她 | She

孩 童 | With You


【前言】

{纪念}

这是一本纪念性的摄影册。

时间横跨18年。从故乡开始,离开,十余年时间游荡、写作,行进变幻起伏的人生。回眼望去,是一条长路,也是转眼成为过去。

如果没有留下一些照片可以回溯,由这些偶然、琐碎的素材慢慢拼凑线索,那么在记忆中,一些事情可能会被慢慢淡忘和流失。幸好,在以往出版的15本书里,基本把过去、现在、未来的事情,一一记录和模拟。否则,人生仿佛回过头去,茫茫无边。即便做了一些整理,终也仍是空寂。

这本摄影册是第16本作品。也是2000年出版本书《告别薇安》开始,至今正式写作出版的第16年。是这样的一个纪念。

{摄影}

我不是摄影爱好者。没有专业理论,没有经验。但即便我们不具备过多了解或实践,仍可拿出相机或手机,拍下当下发生的一张照片。

摄影,可以是追究器材、技法、后期操作、对象、流派、主义……的专有艺术形式。也可以只是拍下一张照片,仅在此时此地。它们留住在时间河流中漂流而过的片刻。这些片刻在凝固的同时,承载着记忆。

以前看到过几张日常静物的照片。其中一张:白色窗台,放着过期报纸、杂志,黑边白盘子盛放着蓝莓、樱桃、葡萄、西红柿、桃子。绿色空玻璃瓶,插着干树枝。空碗,一盆放在白塑料盒里的蕨类植物。紫色塑料打火机。照片上的日期是1995年。倒退4年,在1991年,还是窗台的即兴场景,是在另外的寓所。上面有过滤咖啡的简单滤纸、马克杯,一盘橘子、西柚、西红柿,一盒酸奶,空玻璃罐,空碗和几把不锈钢勺子。

这些未被整理的生活场景,凌乱,俯拍,却让人感觉到拍摄者的在场。即兴的细节,说不上有什么意义,也没有目的和野心。但在那一刻,观察者是投入的,他的心敞开而又寂静。存在感使照片中的静物呈现出稍纵即逝而又永恒的气息。

摄影是一种存在。是语言。

在数码相机普遍发展的现世,人们对摄影的感觉和态度有所变化。以往,拍一张照片过程不易,成本较高,因此得到慎重而珍惜地对待。逐渐,相机科技高度发展,提供快捷而低成本的方式,不断更新换代。这使大多数人,在拍或被拍的时候,随心所欲,无所禁忌,采取一种轻率而粗暴的态度。也大多不存敬意。

照片可以随时删除,经常被胡乱拍上一堆。存在硬盘里,偶尔翻看。很少被认真打印出来,陈列于相册。在公众层面(不是在专业层面),摄影失去它的仪式感,也因而失去影响心灵的力量。它被轻视了。而照片本应具备这种力量。

在审美趋向上,一些荒诞、消极、污脏、不优雅的事物,容易激起人的兴奋。这是新时代的病症,带着末世的堕落感。但传统的格调并不会随之而消亡。相反,它们应该愈加闪烁出冷静而精细的气质。

在一些照片之中,可以看到心境和情感的展现。物像背后隐藏的内涵,有故事,有情绪,有起始和结局。这种丰富而复杂的投射,需要感应,需要来自拍摄者、拍摄对象、解读者的彼此对应。如同明亮月轮投影在如镜湖水之中。在不同形状和深度的容器中,月亮的存在也是不一样的。

那年,在旧金山,路过当地美术馆邂逅一场摄影展。有张图片,是大雪之后山林边的大屋寓所。普通场景,不知为何却让我观赏良久。也许照片中折射出一种冷寂而微妙的心境。在东京,时常深夜去逛书店,买过很多本摄影册。日本的私人写真发展很成熟,人们把日常生活以影像质朴、直接地呈现,展现个体的存在感。在其中,可以看见每个人不同的素材。他的视角。他观察万事万物的方式。

若以开放的心相看,照片即成为情感和理解力的一种载体。并在个体中见到众生。

{关于“仍然”}

生平走过很多地方。抵达摩登都市,跋涉偏僻野地,到过西方,见过东方。遍寻山峦、大海、平原、湖畔、雪山……后留下的,仍是一些偶然而随意的即兴记录。有时,连记录都没有。

大部分照片是用普通的家用数码相机或手机拍下。从质感上来看,它们难免粗糙。而在里面闪烁着的,也仅只是个人存在。

生活一直相对单纯。除了独自在家写作,深入简出,仿佛住在山顶云居。剩下的时间,照顾孩子,有时旅行。当恩养小姑娘来到身边,开始带着她旅行。2012年之后,有一些时间用来去藏地修习。

我花了一些时间在人世间移动。在异乡,吃当地食物,过当地生活。不贪恋美景,不执着个人身份,只是感受万物之心,并与之交融。想来,每一处曾经抵达的地方,其实与业力紧密相关。亲临此地,如同履行承诺。日后亦把它们一一灌注于写作。

出行的道路,是写作的道路。也是探索自我的心灵之道。

捕捉细节的素材,但很少拍人。觉得把镜头对准陌生人,是一种冒犯。如果事先经过他们的同意,又会错过时机。这使题材受到限制。只有在印度时,长时间搭巴士旅行,坐在车上拍了一些人物。这样可以不打扰他们。拍了小姑娘的一些照片。在拍摄孩子的时候,是把她当作世间万物的一部分。仿佛拍一朵花,一面湖。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去拍摄她。

回头整理这些照片,即便有许多草率之处,仍心生感激。通过它们,人得以知道自己曾经如何度过过往。照片是时空的一张切片,记载下当时丰富而复杂的元素:情绪、氛围、意境、细节、素材、气息、情感……过往体现在照片之中。照片成为时空的印记。

虽然说,色相由因缘聚合,无有自性,这意味着它们不坚固,不永久。但在照片中,事物在瞬间停顿。它是静止的,无尽的,仿佛无始无终。

在书中,也曾把旅行、日常生活、自我的一些影像给予分享。本出现照片的书,是《蔷薇岛屿》(2002)。之后是《清醒纪》(2004)。这两本是图文书。因为图片质量关系,照片尺寸很小。在《月童度河》(2016)之中,少数照片只是点缀。

而在这一本摄影册里面,图片次正式表达属于它们的语言。看起来是一本日记或备忘录。里面有数张我自己的人物照片由摄影师拍摄,一并收入,当作纪念。一些配文引用自以往的作品,以此可见作品中隐藏的线索。

这是“仍然”。仍在路上,仍在书写,仍在继续。

{缘起}

2015年,在青海山区的古老寺院里小住。一个与世隔绝般的村庄。

时常在黄昏时独自爬到山上,绕寺院一圈。一路偶见两三个当地人,此外万籁俱寂。那日,走着走着,经过村庄,来到一条小路尽头,见到前方巍峨高耸的绿色山峦,在柔和的西沉夕阳之中熠熠生辉。这光辉闪烁出一种温柔、透明、纯洁、静谧的气息。山顶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碧蓝的天空淡泊、开阔。山谷光线弥漫,一只鸟飞过的踪迹都无。万物融化,互为一体。空气中充溢着如同祈祷般的神圣感。

眼前所见使人久久站立,无法离开。那一刻,没有相机和手机在身边。即便在,也心知无法拍下和复原这般美景。与它对望,用心铭记。有些时空无法被分享。这些珍贵和稀有的时刻,或者是发生太快,停留时间很短。或者是在呈现的瞬间,强烈、凛冽的美和明光的感受,已切断人心中庸常和世俗的思维。

面对它的时候,无法加以判断或人为概念,只是被深深震撼。它们注定只能被心灵吸收。

这样的时刻,虽然没有留下印痕,但心会牢记。使之成为隐藏的种子,在未来生长出芽叶。人身会老、会衰灭,而某一刻,这深埋的种子,在日后便成为殊胜的缘起。

庆山

2016年6月15日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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