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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冰心散文奖得主 肖复兴 代表之作,全新增订版。

  巴赫、海顿、莫扎特、贝多芬、肖邦、柴可夫斯基

  鲍勃·迪伦、约翰·列侬、老鹰乐队、卡朋乐队……

  肖复兴用文字,谱写了一首首关于音乐家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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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本书是著名作家肖复兴的音乐笔记,曾荣获首届冰心散文奖,多次再版、加印。此次全新修订,收入*作品。肖复兴以一个个音乐家的故事串联起音乐史,从巴赫、亨德尔、莫扎特、贝多芬、柴可夫斯基,一直延续到鲍勃•迪伦、约翰•列侬、老鹰乐队、卡朋乐队……音乐家在历史的背景中更加立体饱满,历史在人物的映衬下有了生动的细节。


【作者简介】

  肖复兴,著名作家,1947年出生,1968年到北大荒插队六年,1982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曾任《人民文学》副主编、《小说选刊》副总编。已出版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报告文学集、散文随笔集和理论集百余部,凭借《音乐笔记》获得首届冰心散文奖。


【目录】

i | 自 序

卷一

003 | 那一晚忽然洞开的窗子

006 | 巴赫和亨德尔

012 | 光就是从那儿来的

017 | 关于莫扎特

026 | 邀舞韦伯

032 | 舒曼和舒伯特

038 | 李斯特之死

044 | 聆听肖邦

062 | 土地和音乐

069 | 瓦格纳的野心

080 | 勃拉姆斯笔记

090 | 疏枝横斜的勃拉姆斯

093 | 现代音乐被谁唤醒

101 | 听布鲁克纳

106 | 马勒是我们一生的朋友

113 | 我们为什么特别喜爱老柴

121 | 东方味儿的老柴

124 | 西贝柳斯的声音

130 | 格里格断章

139 | 冬天和春天里的拉赫玛尼诺夫

144 | 巴托克的启示

150 | 艺术比死亡更有力量

157 | 走近理查•施特劳斯

163 | 月光下的勋伯格

167 | 走近肖斯塔科维奇

179 | 忧郁的戴留斯

184 | 我听沃恩•威廉斯

卷二

191 | 大提琴 小提琴

197 | 单簧管 双簧管

201 | 钢琴 钢琴

205 | 竖琴长吟

210 | 音乐和爱情

216 | 音乐中的圣洁

221 | 肖邦之夜

225 | 在大剧院重逢马勒

228 | 和祖宾•梅塔联欢

232 | 黄昏的曼托瓦尼

239 | 后的海菲兹

卷三

249 | 寻找贝多芬

254 | 春天去看肖邦

258 | 斯美塔那大街

263 | 来自波希米亚森林:德沃夏克故居记

277 | 维也纳随想曲

287 | 又见捷杰耶夫

290 | 春天的浪漫和幻想

293 | 穆洛娃的味道

296 | 天使的声音

299 | 罗西尼牌牛肉

302 | 那年在太庙看《图兰朵》

307 | 科普兰印象

312 | 面对欣德米特

317 | 偶遇德利布

321 | 到印第安纳波利斯听贝尔

324 | 用剪刀剪出来的音乐

卷四

331 | 到纽约找鲍勃•迪伦

339 | 答案在诺贝尔文学奖上飘

342 | 听恩雅

346 | 我们的上面是天空:约翰•列侬诞辰75周年纪念

350 | 加州旅店

353 | 昔日重现

356 | 沃拉涅歌声

360 | 早市上的组合

365 | 不要在地铁里睡觉

369 | 胡萝卜花之王

373 | 莲花音乐节和爵士音乐节

378 | 一万种夜莺


【前言】

自 序

  关于音乐方面的随笔,《后的海菲兹》是我写的篇,写在1989年的夏天。那是我痴迷音乐的时候。闷热无雨和无语的夏天,无处可去,无事可干,几乎天天宅在家中,打开音响,塞进各种各样的唱片,让音乐在窄小的房间里肆无忌惮地荡漾。何以解忧,唯有音乐。

  就是在这一年的初春,我出差到德国——那时还叫西德,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月,攒下的马克换成美金,买了一台当时好的山水牌音响。说来有意思,音响是要等到回国时才能取到,但我在西德期间却急不可耐地先买了好多盘CD,未雨绸缪一般,跃跃欲试。更有意思的是,那里面竟有一张是鲍勃•迪伦的《鲍勃•迪伦的档案》(Documents of Bob Dylan),里面一共有七首歌,其中首就是《大雨将至》(A Hard Rain’s A-Gonna Fall)。绿色的底色上是年轻的鲍勃•迪伦抱着木吉他对着麦克在唱歌。

  这盘CD跟随我那么多年,常常在听,却是很久以后才知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鲍勃•迪伦,如今的他竟然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一晃竟然是27年前的事情了,真有岁月如飞,恍然如梦的感觉,人生难得再有一个27年供我挥洒。音乐和人生一起走过,只是人已苍老,而音乐依然年轻。

  写了27年,我依然是个外行,只是一个只懂皮毛的发烧友而已,信笔涂鸦,无知无畏,随心所欲,落花流水,竟也蔚为文章。将这些所写的音乐笔记结集《音乐笔记》一书,是2000年的事了,这本书当时由上海学林出版社出版。想想,出版此书距今也已经有16年的时光了。今天,承蒙新星出版社不弃,让这本书得以重新整理再版,让读者可以从中看到一个爱乐者这么长时间里的爱乐轨迹,也让我有一个回过头来审视自己的机会。尽管26年来,路上留下的脚印歪歪扭扭,却毕竟有属于自己的心情和感情,雪泥鸿爪,是自己一份难得的纪念。有音乐陪伴的日子,总是美好的,即便是雾霾笼罩的日子,也因有动人而感人的旋律弥漫,而让心里明朗一些,湿润一些。

  需要向读者交代的,自《音乐笔记》出版以后,这16年来我又陆陆续续写了一些了新的文字,也陆续出版了新的音乐随笔的集子,这里包括《只为聆听而存在》(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倾听与吟唱》(文汇出版社2002年)、《牧神午后》(福建教育出版社2002年)、《音乐的隔膜》(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春天去看肖邦》(学林出版社2007年)、《天堂兄弟》(商务印书馆2010年)、《肖复兴音乐文集》三卷(学林出版社2010年)、《肖复兴音乐散文》(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等多种。

  因此,现在由新星出版社出版的《我的音乐笔记》,是从这十余种集子里精选出来的文字。同时,也收集了这几年新写而未能结集的一些文字,希望不辜负读者的希望,能够编选一个稍稍满意的选本。这些新写的文字,大多集中在本书的卷四中,愿读者明察,也希望读者能够喜欢。当然,更希望得到读者的批评。

  说到读者的批评,我觉得音乐会让人与人的心接近,我出版的每一本关于音乐的书,几乎都得到过读者的批评,指出我的浅薄和谬误,并宽容地表达他们对我的关爱。“同是天涯爱乐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是远在美国新泽西的一位读者,在二十多年前赠我渴望得到却一直没能买到一盘唱盘时写信送我的一句话。他漂洋过海寄给我的那张唱盘,和他写给我的信,我一直珍藏着。我们能够在音乐中相逢相知,对我真的是一种福分。音乐中有世上美好的一种境界。我始终认为包括文学在内的一切艺术,都应该向往音乐的境界,所有音乐都指向心灵的深处。音乐是我们这个世界上的泛宗教。我实在要感谢音乐对我们人生的救赎,对我们心灵的滋润。

  14年前,在《聆听与吟唱》一书中,我曾经写过这样的一段话,它表达了我对音乐这样的感情,我愿意把它再一次抄录在这里——

  世事沧桑,春秋演绎,生活中发生着许多有意思和没意思的变化,不变的是音乐对我始终如一的陪伴,无论什么样的情况,坐在音响前听音乐,坐在电脑前写作,便立刻荣辱皆忘,月白风清,心一下子格外清静。真的,没有比听音乐和写作更惬意更快乐的事情了。实在应该感谢世界创造了它们——生活被它们所拯救,起码对我是这样。

                                               2016年岁末写于北京


【免费在线读】

答案在诺贝尔文学奖上飘

  听到鲍勃·迪伦获得今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我很有些兴奋。诺贝尔文学评奖,有时候像体育比赛,总给人一些意外。如果都在意料之中,也确实没什么意思。这个奖给鲍勃·迪伦比给村上春树要更热闹,起码让我兴奋。

  一脸褶子的鲍勃·迪伦,已经获奖无数,但诺贝尔文学奖,却是破天荒次给了一位摇滚歌手。起码,让我们对于文学与音乐的关系,应该有一个新的认识。没有文学的介入,好音乐难以诞生;同样,没有音乐更早对于文学的启迪,文学不会出现复调和多声部。世界上摇滚歌手多如过江之鲫,鲍勃·迪伦,不仅在于颁奖词说的“诗意的表达”,而在于从20世纪60年代起他便和美国的历史融合一起,和人民的心声合辙押韵。半个多世纪,抱着一把木吉他,唱着沙哑粗糙的民谣。他就像是上帝专门为时代而创造的歌手一样,敏锐地感知着时代的每一根神经。面对生活所发生的重大事件,他都用他嘶哑的嗓音唱出了对于这个世界理性批判的态度和情怀。

  1961年,他唱出了《答案在风中飘》和《大雨将至》,那是民权和反战的战歌。

  1962年,他唱出了《战争的主人》,那是针对古巴的导弹基地和核裁军的正义的发言。

  1963年,他唱出了《上帝在我们这一边》,那是一首反战的圣歌。

  1965年,他唱出了《像滚石一样》,那是在动荡的年代里漂泊无根、无家可归的一代人的命名……

  他以那样简朴疏朗又易学易唱的旋律、意象明朗且入木三分的歌词、沙哑深沉而强烈愤恨的情绪,站在时代领头羊的位置上,充当着人民的代言人的角色。听他那时的歌,总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我们的《黄河大合唱》,他就像是站在那浩浩大合唱前面的慷慨激昂的领唱和领颂。

  在《答案在风中飘》中,有这样两句歌词,我一直忘不了。一句是“炮弹要飞多少次战争才能永远被禁止”,一句是“一个人要长多少耳朵才能听见人们哭泣”。前者,是他对战争的愤怒;后者,是他对人与人之间隔膜的质询。多少年过去了,战争依然没有被禁止,隔膜也没有减少。鲍勃·迪伦不是要给我们红头文件一般的答案,而是如刺一样刺痛我们越来越麻木而自私的神经。

  鲍勃·迪伦不仅唱这样宏大主题的歌曲,也唱震颤人心的小曲。他唱过一首叫作《他是我的一个朋友》的歌,是从芝加哥的街上一个叫作艾瓦拉·格雷的瞎子歌手那里学来的,他只是稍稍进行了改编。那是一首原名叫作《矮子乔治》,流行于美国南方监狱里的歌。这首歌是为了纪念黑人乔治的,乔治仅仅因为偷了70美金就被抓进监狱,在监狱里,他写了许多针对时弊的书信,惹恼了当局,竟被看守活活打死。鲍勃·迪伦愤怒而深情地把这首歌唱出了新的意义,他曾经一 次以简单的木吉他伴奏清唱这首歌,还有一次用女声合唱做背景重新演绎,两次唱得都那样情深意长、感人肺腑。他是以深切的同情和呼喊民主自由和平的姿态,抨击着弥漫在这个世界上种种强权、种族歧视以及贫富不均所造成的黑暗和腐朽。

  鲍勃·迪伦的歌,不仅有骨头,还有血肉;不仅有灵魂,还有皮肤;不仅是天上闪亮的星,还是地上萋萋的草。坚持半个多世纪这样唱歌并且唱着这样的歌的鲍勃·迪伦,值得尊敬。

  半个多世纪呀,时间是雕塑师,能够把人雕塑得面目皆非,坚持初心,谈何容易。想想我们自己,半个多世纪以来,残酷的政治运动如今已经被体育运动所取代,疯狂的球迷已经替代了当年对政治运动的迷恋,手机微信更是替代了当年的日记、情书里的悄悄话和大字报墨汁淋漓的揭发。饥饿是少数人的专利,“三高”已经让减肥成了世界性的流行趋势。为了一个信仰、一个理想而献身,成了愚蠢和傻帽儿的代名词,唯利是图已经不再羞怯,笑贫不笑娼已经深入人心,不再相信经过了岁月的磨洗蚌壳里会含有珍珠,而是早就心急气躁地打开蚌壳,就着进口的红酒吃里面的蚌肉了。实用主义和犬儒主义发霉的青苔爬满我们的周围,而我们自己却以为那是环绕的绿围巾,我们跌入了烂泥塘却以为那是舒服的席梦思软床,就实在是见多不怪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鲍勃·迪伦,尽管他已经改用电吉他,不可能再像滚石一样重返61号公路了。毕竟还有一个鲍勃·迪伦,还在向我们唱着苦苦寻找着人生和世界很多答案的歌。如今,谁还能陪一个老炮儿玩?诺贝尔文学奖想起了他,愿意和他一起玩。即使算不上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总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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