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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次穿越时空的浪漫冒险

一段凄美虐心的千古奇情

一位对抗宿命的诗人侠士

一部青春瑰丽的诚意巨作

5.再现战国秦楚争霸、权斗宮争之诡谲无情

讲述乱世羁绊重重、虐心哀婉的至美爱情
刻画屈原天地君子、命运流转之荡气回肠

6.诗意飞扬,打造前所未有的青春版屈原;

瑰丽壮美,重回浪漫而纷争的战国时代。


【内容简介】

天地君子,思怀王,施美政 ,念万民,求新生。
世事溷浊,幽篁之地虎狼环伺;一心为民,为酬知己终不言悔。
情深缘浅,怎奈造化弄人;命运流转,可叹生而别离。

楚怀王喟叹于屈原之才,与他引为知己。为酬怀王,屈原誓去楚国*幽暗与鬼魅丛生之底当一县之尹,他废农奴,削权贵,触犯了朝堂无数人的利益,几成众矢之的,唯有楚怀王信之任之。幽篁之地,暗箭难防,两度生死劫波,幸得莫愁女舍命相救。相爱相许,却被无数力量撕扯,痛斩情缘,心死何伤。与此同时,张仪勾结子尚,安排田姬入宫,阴谋阳谋,秦楚大战一触即发。屈原一家征战沙场,而秦相张仪利用几十年前的一个秘密,志在击溃屈家十万精锐。楚宫中,也并不安宁,妖姬郑袖联合皇叔子尚,也欲置屈家于死地。虎狼环伺,屈原如何脱险?而那个隐藏于身旁,一次又一次冒死相救的人又会是谁?
【作者简介】
梁振华

梁振华,1977年出生于湖南邵阳。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与当代影视艺术研究。新锐学者、著名编剧。现任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副主任。代表作:《思美人》《冰与火的青春》《神犬小七》《怒江之战》《我的博士老公》《密战》《新青年》《伟大的历程》《大三峡》。
【目录】

【媒体评论】

以庄严的态度写史,以动人的细节写情。让人在奇幻瑰丽的故事中既看见了作者翻阅古籍,力求严谨的诚意,又深深震撼于屈原生生死死的命运与“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难得大开大阖、有格局的历史小说。

——豆瓣网友“锦瑟二十”

作为古言,它非常动人,屈原和莫愁女的爱情虐到心痛;屈原和楚怀王、张仪和田姬、楚怀王和莫愁女之间相爱相杀、纷乱复杂的恩怨情仇将人性的复杂表现得淋漓尽致。

——豆瓣网友“彼得潘”

书中对于爱情、改革、廷辩、忠魂、历史的刻画荡气回肠,让人看完后泪流满面,久久不能平静。而其中穿插的楚国文化与信手拈来的《诗经》《楚辞》又让此书极其优美、动人,表现了作者非常深厚的文学修养。

——外编“颜西”

“极其优雅、极其动人、极其瑰丽。”——豆瓣网友“ryne”


【免费在线读】

第二十一章 除恶

齐吴榜以击汰

——《涉江》

清早的阳光缓缓上升,漫过兰台错落高耸的屋脊,微微弯曲的黑色陶瓦亦有光彩,再过片刻,那光忽然有了重量,如丰沛的雨水沿着暗纹雕饰的瓦槽倾泻下来。一道道细细的金色冲注进阴影,唤起楚宫之内万般胜景。

所谓一代过去,一代又来,人烟覆灭,唯有大地世代长存。多少高台毁于战火,便又有多少高台起于平川。

朱漆凤鸟廊柱,错落花苑流水,与尚未绽开的蓝色睡莲,一点点被晨光勾勒,在鸟雀欢鸣中,宫人们细碎紧凑的履声迭迭响起。

兰台花苑,草木葳袤,木樨、白芷、蕙茝遍植其间,其色葱葱,其味馥郁。楚王跟着太后,看母亲笑意融融,玩赏那新送的奇异花草。

“这些花草在宫中确不常见。”太后轻声赞道。

“母后上回说看厌了宫中花草,儿臣便派人去民间搜罗,果然许多未见的奇异种类,想必母后喜欢,便令人从山中挖回。”楚王温言道,搀扶着太后,“可遂母后心意?”

“王儿用心,哀家岂有不满意之理?”太后微微一笑,停在一株薛荔前,拨开几条碧绿枝叶,见到青翠的果实。

“这薛荔已结果了?”楚王笑道。“还记得王后曾将薛荔制成冰粉,甚至爽口。”

太后轻轻一笑道:“尚未修枝,现在结出的果子必不好。”当下便向侍女道:“取铜龙刀来。” 楚王一怔,看太后将那薛荔果剪下弃去,又信手修剪起枝枝叶叶,随即道:“这回好,枝叶疏紧有致,不至偏袒失衡。”

楚王察觉话中有异,便垂首道:“母后博闻,亦懂园艺。”

太后一笑,温言道:“听说,屈、昭两家有意结为连理?”

楚王微微一怔:“然,儿臣知悉此事,并深以为好,那两人一个好诗,一个擅琴,当真天造地设,琴瑟合弦。母后亦知此事?”

太后颔首,即沉吟道:“我儿有心成人之美,但一个合格的君王,亦要考虑朝堂各方权衡,楚本三户,彼此制约,现在屈昭两家联姻,日后独大,将置你君王与何处?”

楚王一顿,微微皱眉道:“此时昭和与景颇在争令尹之位,儿臣亦知屈昭结合,不过是昭家想为令尹之位多一重筹码。我不偏袒昭和,但对这景颇,因他为人隐晦谋略太过,儿臣一直喜欢不起来。”

“这朝中谁做令尹,并无本质区别,不论是良马驯驽,抑或孤狼夜枭,只要能制衡各方力量,便能为大王所用。”太后不动声色说完,就继续玩赏那花草。

正这时,木易匆匆走来,行礼道:“大王,齐国送来的美女,已在宫外侯了多时。”

当着母后,楚王不免有些尴尬,皱眉道:“齐国亦多事,来得如此快。”

太后一笑道:“哀家早听说了,据说腰只盈盈一握,齐王真是投其所好。不过后宫亦有一阵没入新人,赢盈又未痊愈,大王先接了这女子也好。”

楚王略窘,此时又为令尹之事忧闷,便回道:“儿臣近国事繁忙,这事还是日后再做安排罢。”便对木易道:“今日不见,且先安排她住进芙蓉宫。”

田姬与听桐由木易带到芙蓉宫门口,木易细细交待一些事项,见安排的其他奴婢还未到,便让两人先进去,自己再去察看。两人踱进这宫中,田姬心中暗叹果然楚国七百年历史,一座隐没在众多宫帏的芙蓉宫亦精细华美,无以复加,听桐四处环顾,忍不住轻声叫道:“这雕梁画栋,竟比齐宫华丽许多。”说罢又奔向那主座叫道:“小姐日后就坐这里,我先试试。”

田姬冷冷看她一眼,“那并不好座,且也不是你能坐的。”原来这一路听桐已按捺不住事事要参与打听,并明里暗里提点她是苏秦派来,叫田姬使唤她不得。

“丞相若在,看我坐坐应该也无妨罢。”听桐笑道。

“自然是,不过当下我们已到楚宫,我是楚宫娘娘,你是侍女,依楚宫律,你且试试是否可行?”田姬不动声色,静色道。

听桐心里一紧,悻悻下来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日后不敢造次。”

田姬笑道:“我们都是齐人,来到异国,更应同心。”

后来的几夜,听桐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一是背井离乡水土不济,二是她既受田姬训斥,又无法背离田姬,并且田姬作为新人进宫,一向好色为名的楚王竟未召见,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亦不知日后事情如何发展,他们那大计又如何实施。

……

……

权县,集市日。如《周易》记,日中作市,召集天下人民,即天下的货物,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渔夫菜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莫愁带着卢乙,与屈原同行。一路百姓看到屈原,亦是纷纷致好,有摊贩将瓜果不由分说塞进屈原与乙儿手中,屈原连连躲闪道:“这亦是辛苦所得,屈原不能受。”

莫愁心中一笑。

权县日异,欣然可见。

“诶,这个甚有趣。”莫愁远远见一案形色各异的漆盒,便拉着屈原走近细看。只见那人正以恬笔在木匣上描漆,朱画其内,墨染其外,又用玄色毛笔勾勒,凤鸟鹿鹤,一时毕现,花纹精细,真绮丽无比。不时有百姓带自家奁盒匣匜,描述所要纹饰,亦能画出。

两人看得出神,屈原笑道:“给你买了做首饰匣可好?”

莫愁脸一红,屈原对画者笑道:“请为我们挑一精细木匣,玄色为底,画以赤凤、花草,描以银漆。”

那人笑道:“好,公子细致,姑娘亦好福气。”

莫愁脸又赤红,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暴烈的马蹄声。屈原回身一看,一瞬惊得失语——父亲竟带着一众军士策马挥鞭而来。

说时迟,屈伯庸已停在屈原几步之外,恨恨看他一眼,对众军士一挥手道:“拿下!”

不待屈原回神,两位军士已将他一把按住,不由分说扔上屈伯庸的马背。

“你们是何人?”莫愁惊骇大叫,却见那为首大吼一声,“带走!”几名军士也飞身上马,手起扬鞭,挟着屈原绝尘而去。

“屈原——”眼见得他就被生生劫走,莫愁心急如焚,从路边商贩手中拉过一匹马,翻身上去,“借你的马一用!乙儿,你先回家!”

说罢一路疾驰而去。

屈原被横旦在屈伯庸的马上,拼力挣扎。屈伯庸劈手一掌道:“勿燥!” 不想这一掌打得用力,屈原身子一晃,竟从马上摔了下来,摔进路边灌木,手臂撞上石块,鲜血直流。

马蹄声疾响,只见一阵尘土间,莫愁已挥鞭驰来,见是刚刚光天化日劫走屈原之人,想起近日种种,恐屈原被恶人加害,遂失了心神,挥起马鞭向屈伯庸抽去。

屈伯庸一偏身避开,莫愁又一鞭抽来,屈伯庸举剑挡了她数招,三番五次之后,莫愁竟无停手之意,屈伯庸耐性耗尽,只低声冷冷道:“真不知抬举!”一把将剑抽出,一阵寒光闪过,莫愁一凛,还未来及闪身,剑锋已向自己咽喉逼来。

正这命悬一线之际,屈原挣扎从灌木丛中起身,用尽力气嘶声大喊道:“住手——”

屈伯庸一愣,剑尖在离莫愁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下。

“你可好着?”两人异口同声道。

屈伯庸眉头紧锁,将剑收回鞘中,向屈原冷冷:“她是谁?”

“她是……我权县的朋友!”屈原一时尴尬道。

莫愁不明所以,但看这人仍是怒不可遏,便挡过屈原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劫持县尹!”

屈伯庸怒斥道:“父亲带儿子回家,竟需你过问?”

莫愁惊得失语,一时看向屈原,他只得窘道:“正是家父。”

莫愁大窘,一时语塞,正欲施礼致歉,却见屈伯庸已愤然转身而去,只沉沉吼一声:“竖子速与我回家!”

屈原眉头一紧,只轻声对莫愁说:“见到你便好,我先回去,不要担心。” 说罢,屈原飞身上马,看向她的眼神里尽是眷恋,却只得拍马而去。

屈家祠堂,屈由早已跪在一边。屈伯庸推着屈原进来,大喝道:

“竖子!跪下!”

屈原直直跪下,心中大惑,又是何事触怒父亲,以至于与闹市生生将他劫回。招远之死与屈由如过眼云烟,于他亦不过是用不同的方式结了桩官司,他远远没想到这一恶棍之死竟惊动朝堂。所以当父亲愤然让他们自己对祖宗自陈恶事时,屈原诧异道:

“莫是因我不答应和昭家的婚事?”

“混账!”屈伯庸一掌劈去,屈由看得心中一惊,急叫道:“父亲,人是我杀的,和原无关啊!”

屈原恍然,却更不解道:“爹,我们杀的是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恶棍,如何是错?”

屈伯庸怒极,又一掌劈来:“愚蠢至此,闯了大祸仍不自知!你杀此人,可有律法可依?若无楚律,你身为朝臣,已触极刑!”

屈原大惊失色,失声道:“父亲,何以至此?难道朝堂竟知权县一家奴之死?”

“爹,我自当去领罪,不会连累原。”屈由沉声道。

屈伯庸深深一叹,哀声道:“朝堂怎么会如你们想的简单,如能随意摆布改写,如何会有那么多比沙场还血腥残忍的争斗。我现在只恐你们涉世太浅,但竟再无机会砺练。”

说罢,屈伯庸闭目垂首道:“你们起来罢。”便一拂袖走出祠堂。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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