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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探小说女王

  阿加莎·克里斯蒂 作品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

  销量仅次于《圣经》

  讲述《无人生还》《东方快车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创作背后的故事

  还原缔造大侦探波洛和马普尔小姐经过

  珍贵自传,简体中文无删节出版

  隐藏多位经典人物原型和经典诡计来源

  两次勇敢追爱 失踪的一周 作为考古学家夫人环游世界

  扣人心弦的故事与丰富的人生吸引了全世界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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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世界都知道她是侦探小说女王,熟识她笔下的名侦探、有趣的故事,以及曾神秘失踪两星期。而身为善于描绘的作家,她如何讲述自己的一生?

  作为女性:从淘气儿童到魅力少女,从女儿妹妹到妻子母亲,从对爱失望到重获幸福。阿加莎那些优雅的建议如今听来依旧时髦、实用。

  作为作家:从兴趣爱好到职业,作品渐渐畅销,并开创新的创作领域。阿加莎对立志入此行的年轻人的教诲句句发自肺腑。

  作为旅行爱好者:与爱人周游世界,独自踏入东方,不同心境的阿加莎开出超个性攻略。

  作为一个英国人:经历两次世界大战的阿加莎,对祖国、战争怀有深情的守护与入骨的憎恨。

  读过她的书,再认识这个人。


【作者简介】

无可争议的侦探小说女王,侦探文学史上伟大的作家之一。

  阿加莎·克里斯蒂原名为阿加莎·玛丽·克拉丽莎·米勒,一八九○年九月十五日生于英国德文郡托基的阿什菲尔德宅邸。她几乎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但酷爱阅读,尤其痴迷于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故事。

  次世界大战期间,阿加莎·克里斯蒂成了一名志愿者。战争结束后,她创作了自己的部侦探小说《斯泰尔斯庄园奇案》。几经周折,作品于一九二○正式出 版,由此开启了克里斯蒂辉煌的创作生涯。一九二六年,《罗杰疑案》由哈珀柯林斯出版公司出版。这部作品一举奠定了阿加莎·克里斯蒂在侦探文学领域不可撼动的地位。之后,她又陆续出版了《东方快车谋杀案》、《ABC 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无人生还》、《阳光下的罪恶》等脍炙人口的作品。时至今日,这些作品依然是世界侦探文学宝库里宝贵的财富。根据她的小 说改编而成的舞台剧《捕鼠器》,已经成为世界上公演场次多的剧目;而在影视改编方面,《东方快车谋杀案》为英格丽·褒曼斩获奥斯卡大奖,《尼罗河上的惨 案》更是成为了几代人心目中的经典。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创作生涯持续了五十余年,总共创作了八十部侦探小说。她的作品畅销全世界一 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累计销量已经突破二十亿册。她创造的小胡子侦探波洛和老处女侦探马普尔小姐为读者津津乐道。阿加莎·克里斯蒂是柯南·道尔之后伟大的 侦探小说作家,是侦探文学黄金时代的开创者和集大成者。一九七一年,英国女王授予克里斯蒂爵士称号,以表彰其不朽的贡献。


【前言】

尼姆鲁德[1],伊拉克

一九五〇8 J) e. A' s- s$ i" `一九五〇年四月二日

. Z* n3 E' a; B- z( t尼姆鲁德(Nimrud)是古城卡拉(Calah)现今的名字,也是亚述(Assyrians)的军事首都。我们考古队的房子是用土砖砌成的。它平卧在土丘的东侧,包括一间厨房、一间起居室兼餐室、一间小办公室、一间工作室、一间绘图室、一间大的古物及陶器储藏室和一间冲印暗室。(我们都睡在帐篷里。)不过今年,我们的考古营地里又新添了一个大约三平方米的房间。灰泥地板上铺着草垫和几块色彩鲜艳的粗布毯子,墙上挂着一幅年轻伊拉克艺术家的画作,描绘着两头正在穿越集市的驴子,全由明艳的色块拼嵌而成。从朝东的窗户望去,可以看到库尔德斯坦(Kurdistan)境内顶着白雪的群山。房门外钉着一块四方的卡片,用楔形字体印着:BEIT AGATHA(阿加莎之屋)。
/ M s: t, |9 `这就是我的“屋子”,我完全可以不受干扰地在里面认真地经营我的写作事业。不过考古发掘开始以后,可能不会有这样的时间。物品需要清理和修复,还要拍照、贴标签、编写目录清单、装箱。不过在初的一周或十天内,还是比较空闲的。

实话实说,想要集中精神面临很多障碍:在头顶上方的屋顶上,阿拉伯工人们欢快地互相喊叫着,蹦来蹦去,变换着那不牢靠的梯子的位置;狗在吠,火鸡在叫,警察的马晃着叮叮当当的链子;窗户和房门拒绝老老实实地关着,总会出其不意地突然打开。我坐在那张非常牢固的木桌前,身边放着一只阿拉伯人远行时带的那种漆得色彩缤纷的铁皮箱子,我打算将我的稿件按进度放在里面。

我本应该写一部侦探小说。可是,一个作家总会按他本能的欲望写作,而不是写他本应该写的东西。我渴望写的,完全在意料之外,是我的自传。有人曾经告诉我,写一部自传的冲动,每个人或早或晚都会被它赶上。它已经猝不及防地赶上了我。

9 t& f% b0 G( w3 _转念一想,“自传”是一个如此宏大的名词。它意味着要确切地探究一个人完整的一生,将人名、日期和地点都按顺序整齐地排列出来。而我却只想伸手一探,碰运气抓出一把各式各样的记忆
对我而言,人生是由三部分组成的:乐在其中又时时充满享受的现在,总是以飞快的速度转瞬即逝;模糊而不确定的将来,可以为它做任意数量的有趣计划,越不着边际越好,既然必定事与愿违,不妨就享受一下计划的乐趣;第三部分是过去:记忆和现实是一个人当前生活的基石。一种气味,一座山丘的形状,一首老歌,都会在突然间把你带回从前——这些事情会让人带着难以名状的快乐脱口而出:“我记得……” 这是对上了年纪的人的一种回报,当然是一种令人愉悦的回报——这就是回忆。

不幸的是,你往往不只想回忆,还想谈论你想起的事情。你不得不反复地告诉自己,这对其他人是乏味的。他们为什么要对这些感兴趣呢?毕竟,这是你的人生,而不是他们的人生,对吗?他们有时候,在还年轻的时候,会顺从地对你表现出一种对于历史的好奇心。

“我想,”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女孩子饶有兴致地问我,“您对克里米亚战争(Crimea)还记得很清楚吧?”
1 x5 p' Q7 H2 _8 n6 }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伤害,我回答说我还没那么大岁数。我也拒绝承认参加过印度兵变(Indian Mutiny),可是我承认我记得布尔战争(Boer War)[2]——我应该记得,我的哥哥为此战斗过。
7 T# R A) i8 w首先跃入我脑海的是这样一幅清晰的画面:集市日,我随母亲走在法国迪纳尔(Dinard)的大街上,一个男孩携着一只满满的篮子猛地朝我撞来,擦伤了我的手臂并几乎把我撞翻在地。很痛,我开始哭。我想我那时大约七岁。

一向希望在公众场合保持坚忍克制的母亲在规劝我。
) H2 u; ~9 |1 _3 _, n8 i" ~ \* x “想一想,”她说,“想想我们在南非的那些勇敢的士兵们。”
; ?' O f1 A! X z. ?而我当时是这样号啕大哭,叫嚷着:“我不想做一名勇敢的士兵,我要做一个胆小鬼!”

是什么力量令我们的记忆有所选择?人生就像是坐在一个电影院里。刷地一闪!这就是我,一个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吃着奶油蛋糕的小孩子。又刷地一闪!两年过去了,我正坐在姨婆的膝盖上,假装是刚从维特利先生的店里被买回来的小鸡,一本正经地反剪着双手,并为这充满机智的玩笑笑到近乎歇斯底里。
* g( H: D* ^3 Z6 y! B' A* W, x只有一个个瞬间——中间长久的经年累月都是空白。那时的我们都上哪儿去了?这让我们明白了培尔·金特[3]的一个问题:“我自己,那个真正的我、完整的我、真实的我到哪儿去了?”
我们永远不会了解完整的自己,虽然有时候我们可以在转瞬之间了解一个真实的自己。我想,就我自己而言,记忆中的一个个瞬间,看起来或许都无关紧要,其实却描绘出一个内在的自我和接近真实的自我。
9 ?8 P) S2 P; J! W8 d 今天的我,和那个一头浅黄色发卷、面容严肃的小女孩是同一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灵魂存在着并且不断成长着,滋生着本能、情趣、感情和智慧;而我自己,这个真实的阿加莎,还是同一个人。我不了解这个完整的阿加莎,这个完整的阿加莎,我相信只有上帝才了解。
$ c8 J8 H3 I7 k 于是我们全在这儿,小阿加莎·米勒、大阿加莎·米勒、阿加莎·克里斯蒂、阿加莎·马洛温,就要开始上路了——要到哪里去,没有人知道,却无疑使人生变得激动人心。我一直认为人生是激动人心的,而且还会继续这样认为。
% {8 B k5 y- f$ c$ @3 h 因为我们对人生所知甚少,只了解属于自己的很细微的那一小部分——就像一个在舞台剧的幕有几句台词的演员,拿着他的分剧本打印稿,这就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他没有通读过完整的剧本,他有什么必要读呢?他要说的只不过是:“夫人,电话坏了。”然后他就该默默退场了。
然而当大幕拉开,上演的日子到来之时,他就会倾听到全剧的进展,然后和其他的演员们排着队上台谢幕。
我想,一个人能参与到自己毫不知情的某些事之中,正是人生中吸引人的因素之一。
我喜欢活着,我有时会绝望无比,会痛苦难耐,会饱受忧愁的折磨。可是当一切经历过去之后,我仍然很清楚地认识到,好好活着就是了不起的事情。
' w0 M9 @; K$ }, {' I0 F& N 所以我打算做的就是去享受回忆的快乐,不要逼迫自己,时不时地写下几页。这个任务也许会持续很多年。可我何必把它当成一个任务呀,这是一件令人着迷的事情。我曾经看到过一幅我很喜爱的古老的中国画卷,画上有一个老人,坐在树下,正在玩翻绳游戏。画的名字叫《老叟闲趣》,我始终没有忘记这幅画。/ o! W( i1 D. S' b

所以在作出决定后,我就要开始享受自己的乐趣了,也许我好现在就开始。虽然我并不期望自己能够按照时间顺序写下去,但我至少可以试着从头写起。



[1] 指亚述古城遗址,位于底格里斯河河畔,是伊拉克著名的考古地点之一,位列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世界遗址候选名单。

[2] 阿加莎生于一八九〇年,文中提到的克里米亚战争始于一八五三年,一八五六年结束;印度兵变发生于一八五七至一八五九年间。

[3] 培尔·金特是挪威戏剧家易卜生的诗剧《培尔·金特》(Peer Gynt)里的同名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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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故居阿什菲尔德

哦!我亲爱的家园,我的安乐窝,我的住所

我的故居……哦!我亲爱的家园

1

  我认为,人生的幸运莫过于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我的童年幸福快乐。我有一个我喜爱的家庭和宅院,一位聪颖耐心的保姆,父母伉俪情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和称职的家长。

回首过去,我感到家庭里充满了欢乐。这要归功于父亲,他为人随和。如今,人们不大看重随和这一品性,注重的大多是某个男人是否机智聪慧、刻苦勤奋,是否对社会做出了贡献,是否在事情的规划中“举足轻重”。查尔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在《大卫•科波菲尔》(David Copperfield)中把这个问题说得很有意思:

  “你的哥哥是个随和的人吗,皮果提?”我谨慎地问道。

  “哦,他是个多么随和的人啊!”皮果提喊着说。

如果针对你的朋友和老熟人,试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你会惊讶地发现你很少能给出与皮果提相同的回答。

  按现代的观点来看,父亲也许不会受到人们的推崇,他生性懒惰。那时候是个有固定收入的时代,不少人不必工作也有足以维持生活的收入,因此无须为生计而操劳,社会也不指望他们做什么事。我想,假如真的要父亲工作,他也未必能干得出色。

  父亲每天上午离开我们在托基(Torquay)的家去俱乐部,中午乘马车回家吃午饭,午后又去俱乐部,整个下午都打惠斯特牌,傍晚准时回家,换衣服用晚餐。在打板球的季节,他整日消磨在板球俱乐部里,他是这家俱乐部的会长。他偶尔也会组织安排几场业余舞台剧演出。他交游甚广,乐于款待客人,家里每周举行一次大型晚宴。除此之外,他和我的母亲每周有两三个晚上还会外出赴宴。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是一个多么惹人喜爱的人。在他去世后,家里收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而在当地,无论是商人、马车夫,还是老职员,老人们一次又一次地过来说:“啊,我对米勒先生还记得很清楚,我永远忘不了他。现在这年月,像他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我不知道父亲具备了什么特殊的品质,实际上他并没有鲜明的个性。在我看来他不是很聪明,但却有一颗质朴慈爱的心,很会体贴同伴。他极富幽默感,能轻而易举地逗得人开怀大笑。他没有坏心眼,从不妒忌别人,出奇地慷慨大方,天性愉悦温良。

母亲的性格则截然相反:她神秘莫测、引人注目,比起父亲来要倔强些。她见解独到、腼腆害羞,归根结底地说,她生性抑郁。

  家里的孩子和用人都对她死心塌地,她一开口,别人都会肃然听命,她完全有可能成为流的教育家。任何事情一经她的口,就会变得饶有趣味且意味深长。她讨厌谈话内容单调乏味,说话时总是从一个主题忽然跳到另一个主题,有时让人感到如坠五里雾中。正如父亲曾经对她说的那样,她完全缺乏幽默感。对于这样的罪名,她以委屈的语气辩解道:“这只是因为我觉得你的那些故事一点也不有趣,弗雷德。”我的父亲为之放声大笑。

  她大约比父亲小十岁。从十岁起,她就死心塌地地爱着他。那时候,父亲还是个生活放荡的小伙子,往来于纽约和法国南部之间,母亲当时是个娴静、羞涩的小姑娘,坐在家中思念着他,在她的“小册子”中写几句小诗或随感,为他绣制钱包。顺便提一句,这只钱包后来一直被父亲保存在身边。

  真是典型的维多利亚式的爱情故事,但是其中也蕴含着深情厚意。

  我对我的父母很感兴趣,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而是因为他们完成了一项罕见的成就——一桩幸福美满的婚姻。至今,我只见过四桩完全成功的婚姻。有没有什么成功的公式呢?我觉得应该没有。我那四个例子的其中之一,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与一个比她年长十五岁的男人。他断言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则回答说她知道得很清楚,并在大约三年前就已经决心要嫁给他。由于婆婆和岳母先后搬来与他们同住,他们的婚姻生活变得相当复杂——大多数配偶足以因此被拆散。这位妻子是个沉着的人,具有非常坚韧的品质。我觉得她身上有我母亲的影子,虽然她没有我母亲的才华和才智。他们有三个孩子,如今都长期在外。他们已经相伴了三十多年,仍然彼此深爱。另一个例子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与比他年长十五岁的女人——一个寡妇。她拒绝了他很多年,后还是接受了他,他们幸福地生活了三十五年,直至她离开人世。

  我的母亲克拉拉•贝默的童年是不如意的。她的父亲是阿盖尔高地(Argyll Highlanders)联队的一位军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受了致命伤,离开了人世,撇下我年轻漂亮的外祖母和四个孩子。当时外祖母才二十七岁,孤儿寡母,只能依靠为数不多的抚恤金生活。那时候外祖母的姐姐刚刚结婚,给一位美国富翁做续弦。她写信给外祖母,主动提出收养一个孩子,愿意将之视如己出、抚养成人。

  在一个整日忧愁度日、拼命地做针线活来维持生计和孩子教育的寡妇看来,这样的救助是无法拒绝的。在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中,她选择了女儿,因为她似乎觉得男孩子将来可以靠自己找到出路,女孩子却需要在安逸的生活环境中长大。也可能原因是母亲认为的那样,外祖母更喜欢男孩子。母亲离开泽西后,来到英格兰北部的一个陌生家庭。我想正是那种怨恨,那种深感被遗弃的心灵创伤,给她的人生观蒙上了灰暗的色调,使她缺乏自信,怀疑别人的爱。她的姨妈和蔼宽容,富有幽默感,却不会察觉到孩子的情感。母亲享受到一个舒适家庭所能提供的一切,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失去而又无法弥补的,是在自己的家里与亲兄弟们在一起的逍遥自在的生活。我经常在报上的读者来信栏中看到那些焦虑的父母的提问,想知道是否应该让孩子住到别人家里去,因为他们“能为她提供我们提供不了的优越条件”,比如受到良好的教育。我总是渴望大声疾呼:“别让孩子走!”她自己的家、亲人、爱和归属带来的安全感,没有这些,即使是世界上好的教育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母亲在这新的环境中感到非常痛苦,每晚都是哭着入睡。她面色苍白,日渐消瘦,终于一病不起。姨婆请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大夫跟这个小女孩交谈之后,便对姨婆说:“这孩子很想家。”姨婆大吃一惊。“哦,不,”她说,“这不可能。克拉拉是个安静的乖孩子,从不调皮,她生活得很快乐。”大夫坐到小女孩跟前,又跟她聊了起来。“你有兄弟吗?有几个?都叫什么名字?”不一会儿,她就失声痛哭起来,吐露出内心的忧郁。

  尽管道出了苦闷的原因,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但那种“母亲不要她了”的悲凉感却一直留在她的心底,这种对外祖母的不满至死未消。她渐渐地喜欢上了她的“美国姨父”,他也喜欢文静的小克拉拉。当时他已患病,小克拉拉经常给他读一本名叫《金河之王》(The King of the Golden River)的书,她非常喜欢书中的故事。不过,生活中真正使她感到慰藉的是姨父前妻的儿子弗雷德•米勒的定期来访,她称他为“弗雷德表哥”,那时他已是一位二十岁的小伙子,对自己的“表妹”格外亲热。有一天,她大约十一岁的时候,他对他的继母说:“克拉拉有一双多么可爱的眼睛啊!”

  一向认为自己相貌平平的克拉拉,听了这话以后,郑重地跑上楼去,在她姨妈的大梳妆镜前端详自己的模样。或许自己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她高兴得不能自已。从此以后,她的心就无可挽回地给了“弗雷德”。

  在美国,一位老世交对这个风流的年轻人说:“弗雷迪,有一天你会娶你那个英国小表妹的。”

  他很惊讶地答道:“克拉拉?她还只是个孩子呢。”

  然而他对这位可爱的崇拜者总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一直保存着她写给他的那些充满稚气的书信和小诗。尽管他过去曾跟纽约的许多美女和才女有过轻浮的艳史(其中包括詹妮•杰罗姆,即后来的伦道夫•丘吉尔勋爵夫人 ),但后终于回到家乡,向安静的小表妹求婚了。

   母亲以她典型的风格表示了坚定的拒绝。

  “为什么呢?”有一次我问她。

  “因为我又矮又胖。”她答道。

  这是一个特别的回答,然而对她而言却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我的父亲不甘被拒,他再次求婚。而这一次母亲克服了她的忧虑,相当踌躇地同意嫁给他,尽管仍满怀他会“对她失望”的忧虑。

  就这样,两人结婚了。我一直珍藏着一幅她身着结婚礼服的肖像画,从画上可以看到,一头乌发下,她那张严肃得可爱的脸庞和一对浅褐色的大眼睛。

  在我的姐姐出生之前,我们家搬到了托基,住进一幢陈设齐全的房子。在当时,托基是上流社会的冬季疗养胜地,就像后来的里维埃拉(Riviera) 一样出名。父亲迷上了这个地方,他喜欢大海。他的朋友中有几位是本地人,其余都是来过冬避寒的美国人。我的姐姐玛吉就诞生在托基,她出生后不久,父亲和母亲就到美国去了,打算在那里长住下来。父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当时还健在,自从他的生母在佛罗里达去世后,他就住在新英格兰僻静的乡下,由外祖父和外祖母抚养成人。他很依恋两位老人,两位老人也渴望见到孙媳和小曾孙女。我的哥哥就出生在美国。后来,父亲决定回英国。可刚一到英国,生意上的麻烦事就又把他召回纽约。他建议母亲在托基租一幢带家具的房子,先住下来再说。

  于是我的母亲和她的姨妈(也就是父亲的继母,我称她为姨婆),就在托基找寻带家具的房子。母亲回来时以胜利者的口吻宣布:“弗雷德,我买下了一幢房子!”

伦道夫•丘吉尔勋爵夫人,即英国前首相温斯顿•丘吉尔的母亲。

指从法国东南的尼斯一直到意大利西北的拉斯拜扎的地中海沿岸地带,为世界著名的避寒旅游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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