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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张才柱*绘的《往事入画》是一位七旬老人真挚 温暖的人生回忆。张才柱老人用一百多幅“回忆画” ,记录下童年的快乐、乡村的风貌、劳作的艰辛、生 命的顽强与时代的变迁,栩栩如生地再现了二十世纪 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重庆乡下的生活与生产景象。在 他笔下,平凡的日常光景化作饱含深情的片片落英, 发出温润的光泽。由庶民生命点滴编织而成的家国记 忆,交织着美好与心酸,让我们看见美,看见痛,也 看见力量。

【目录】

一 那时候的我和我家 我在中嘴出生 在充电房住了八年 搬到了辽叶河沟 我上小学有点儿难 我和秀英结婚了 我们张家的历史 二 那时候的童年 镰刀打叉赢猪草 女孩捡籽儿 男孩走六子冲 打土电话 笋子虫推磨 我和春娃儿做花号 赢铜钱 打跪下 滚铁环 做雪人 童年往事 三 那时候的乡村 欢欢喜喜过年 闹元宵 八月十五烧橙香 热闹的静观场 黄糕粑与西洋镜 大雪天后赶场 姑娘姑爷回娘家 孔明灯飞上天 放烟火架 看土电影 落雪弹子真可怕 背口诀 打算盘 消失的农家常事 天亮出门捡狗屎 组装矿石收音机 听半导体收音机 上梁说梁 儿孙满堂 夹泥匠敷墙壁 点点谷起杉皮房 筑土墙 配新房 打着灯笼上夜校 骗人的观花娘 这个院子出疯子 四 那时候的农事 春耕时节 戽斗汲水浇田地 水车车水平秧田 种小春 绳索牵引机耕大田 河边筒车浇农田 搭谷子 脚碓椓米 搭炕灶 炕稻谷 犁冬水田 竹罩子捉鱼 场镇上的米坊 王家面坊牛拉磨 张面匠的水磨坊 推腰磨 筛罗筛 石匠修磨子 烫槽房里杀猪 屋前屋后上草树 火药枪打野鸡 农具 五 那时候的副业 六 那时候的集体生产和运动 七 那时候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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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秀英结婚了 1972年冬月十三,李秀英的堂哥做媒,在离他家 不远的兴隆场看人、定亲。李家一共来了四个人,张 家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在兴隆饭馆吃了点儿东西,就 把亲事定下来。第二天,秀英和她母亲就来到我家看 家。她们俩在我家耍了两天,双方都没有意见。过了 几天,李家跟我约定在腊月二十六结婚。
从看人到结婚只有一个多月,这是媒人的主意。
他知道我家庭成分不好,怕时间久了事情有变。当时 ,我二十六岁,秀英十八岁。她看中我会修收音机, 不管其他方面好不好都愿意嫁给我。李家在三甲,我 家在四甲,中间隔着三十多里路,还要翻过一座山。
腊月二十六那天,我找了生产队的陈富贵帮我抬铺盖 。那时候,如果女方家庭条件好,置办的嫁妆就多: 如果条件比较差,嫁妆就少,甚至没有。李家虽然很 困难,但也给秀英准备了一顶麻布帐子、一床铺盖和 一口箱子。陈富贵挑着帐子、铺盖和箱子,还有其他 添箱的镜子、水瓶。送亲的有秀英的兄弟、老表、表 嫂、媒人等十多人,大家一起欢欢喜喜地往我家走。快到我家时,全家人都出来迎接,鞭炮也响起来 ,热闹得很。我的三个姐姐都来了,没其他外客。李 家和张家的亲客先后入席,我和秀英就挨着敬酒。当 时的乡下,看不到有人拜天地,也没见哪一家请过吹 拉弹唱的乐队。第二天,我和李家的送亲客一起去他 们家,这叫转面。吃过午饭,我和秀英就回辽叶河沟 了。
接下来,扯结婚证遇上了麻烦。我们俩到公社去 了几次,公社的乔文书都打我的夹夹。他对秀英说: “你一个贫下中农为啥要嫁给一个地主子女?”秀英 答:“地主子女就不准结婚了吗?”好说歹说,乔文 书就是不给扯结婚证,我们差点儿和他吵起来。公社 搞治安的干部张高全正好路过,看见我们吵闹,就过 来问情况。他对乔文书说: “把结婚证扯给他们, 他们都跑了好几次了。”乔文书这才答应,我和秀英 都很感激张高全。
我们张家的历史 我的祖父张永途生于清朝道光年间。当时,重庆 江北礼里下设六个场,其中一个叫三圣场。张家是个 富裕的大家族,占据了半个三圣场,人称“张半场” 。
祖父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张隆评在清末民初任监 政、乡长,重政兴学,受民众崇敬,人称“张大公” 。二儿子张隆访善于经商,开办过铁厂、煤厂、纸厂 等,富甲一方,常常在年末开仓济民。三儿子张隆试 就是我的父亲,他重礼仪,好诗文,勤劳肯干,也开 过煤厂和纸厂,人称“三圣公”。四儿子张隆赞,曾 办族会,经实业,以铸造闻名,乐善好施,断事公正 ,人称“张公道”。
后来,四兄弟分成四家。我父亲迁居中嘴,在那 里开了一家纸厂。父亲有支化,诗词文章都很不错, 年轻时还教过书。而且,他脾气好,结交了很多朋友 ,是袍哥仁字号大爷,深受弟兄们拥戴。父亲的记忆 力也特别好。纸厂一天要收五六十捆料子,每捆料子 重量不等,这人多重,那人多重,称完后要到晚上才 有空记账。几十个人划的料子,他都不会记错。
父亲有两房妻子,我母亲王永秀是二房。母亲比 父亲小二十多岁,嫁到张家前结过一次婚,生下了我 的大哥康宁。由于康家发生变故,她带着大哥来到我 家。后来,母亲相继生下二哥、三哥、大姐、二姐、 三姐和我。1949年,我只有三岁,模糊记得一些事。
佃客刘章顺住的厢房里堆了一地东西,那是准备分给 大家的浮财,很多人围成一圈等着。一个干部拿着本 子念,张三分啥,李四分啥,点到名的就去拿自己那 一份。有人用背篓背,有人用箩篼挑。第二天,我们 家来了几个背枪的武装人员,他们一边嚷嚷着“缴押 佃、缴押佃”,一边叫我们搬家。除了在合川县工作 的二哥,父母亲、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和我,一起搬 去了,充电房。后来,我跑到中嘴去耍,看见大门小 门全部关了,门上用纸条贴了个叉叉。我们家被划为 地主成分,房子被查封了。我画的就是分浮财的场景 。
幸好充电房后面有个煤厂,厂里炼的焦炭要运到 江北钢铁厂去炼铁。当时运输完全要靠人力,来回有 八里路。我们一家就靠运送煤炭糊口,哥哥们用箩篼 挑,妈和姐姐们用背篓背,我跟在他们后面耍。三姐 当时五岁,也用背篓背焦炭。我们一次去四五个人, 挑一趟,背一趟,几个人可以领到好几斤米。
1951年,父亲去世,我刚刚五岁。从此,母亲带 着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艰难过活。P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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