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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本该与妻子和女儿们享受天伦之乐的作家风野,却在衿子狭小的公寓里,忐忑不安地品味“人生中的*后一次恋爱”。风野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陷入了妻子和衿子争风吃醋的暗战之中。失去安稳的恐惧和想要摆脱乏味的欲望,让他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终在令人啼笑皆非的泥淖之中越陷越深……


【作者简介】

渡边淳一(1933-2014),日本当代著名小说家,毕业于日本札幌医科大学,曾任该校矫形外科讲师,拥有医学博士学位。后从事专业文学创作,先后获直木奖、吉川英治文学奖、菊池宽奖、文艺春秋读者奖等奖项,以擅长性描写和情爱故事而享誉文坛,有二十三卷本《渡边淳一作品集》行世。主要著作有《光和影》《白色猎人》《化妆》《无影灯》《云梯》《仁医》《恋川》《失乐园》等。


【目录】

上 卷

因果 / 003

摩罗 / 041

奈落 / 089

渴爱 / 129

下 卷

婆娑 / 167

会苦 / 202

修罗 / 229

轮回 / 267

除夕 / 317

译后记 / 346



【免费在线读】

风野点点头,坐在一旁空着的椅子上。妻子没言语,默默地把色拉和烤面包片放到他的面前。

“今天天气真好啊。” 为了掩饰尴尬,风野主动同妻女搭话。

性格开朗的小女儿随声附和道:“爸爸说这个星期天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来着?阿弓的爸爸每周都带她出去玩。”

“啊。”

“别说‘啊’,要说‘是’。”

“想去哪儿?”

“去游乐园吧,坐小艇挺好。我想自己划一次呢。行吗?”

“哎……”

“姐姐和妈妈也一起去。”

“妈妈,下个星期天,爸爸说要带我们去坐小艇呢。”小女儿高兴地说。

妻子没接话,只叮嘱女儿道:“哎呀,快点做准备吧!绘里要来迎你啦。”

“爸爸啊,说好啦!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女儿接着说了声“吃饱了”,就跑上二楼去了。

风野的眼睛注视着正在沏红茶的妻子的背影,心里在思忖刚才与衿子闹分手的事儿。 衿子后来是休息了,还是去别的地方了呢?要说时间那么早,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可能是在激烈争吵之后,依然闭着窗帘,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摆在风野眼前的,是妻子结实的腰板儿和大女儿圆圆的脸庞。 过了没多久,小女儿凌乱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她拿着书包走了下来。

“妈妈,装球鞋的袋子呢?”

“你不是说下周才要吗?”

“不,今天就要。”

“怎么不早说呢?”

妻子一边埋怨,一边找出一个替换的袋子来。这时,门铃响了。

“你瞧,绘里来了吧?你身子后边露出衬衣来了,赶紧弄整齐!”

“好的,那我走啦。” 小女儿按着对讲机在讲话,大女儿说了声“吃饱了”,接着上楼去了。

“阿明,别忘记东西啊!我昨晚说过要早做准备嘛。”

妻子好像要把丈夫晨归带来的不愉快都发泄到孩子身上。

然而,自己家里具有那种以孩子为中心的快乐和热闹。尽管妻子抱怨里外忙,说受够了,但家庭氛围中没有衿子那儿所飘荡的那种冷冰冰的孤独感。

两边哪儿好呢?可能会因人的嗜好不同而有两种答案吧!也可能人们会同情衿子吧。在胡思乱想的过程中,把孩子们送走的妻子回来了。

妻子朝风野瞥了一眼,仍没说话,拿起装着垃圾的袋子放到了侧门外面。

妻子又走出去了,风野松了口气,啜饮着不多的红茶,并若无其事地看着迎面挂着的日历。

今天是五月二十六日,星期六。再过五天,五月就结束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风野一边这样想,一边看着日历。忽然,他发现表示日期的数字上标着很多红记号。仔 细 一 看,2、7、11、15、19、22 用 红 圆 圈 圈 着,4、8、10 等七个地方打着红叉。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红圆圈是孩子带盒饭去上学的日子呢, 还是另有什么活动的日子?孩子所在的学校每天都提供伙食。要是其他活动,一般应填写内容。挂历是一月一换,表示日期的数字周围尚有很多闲空,完全写得下内容。他不懂打叉的日子有何意义。

是妻子准备外出的日子吗?妻子是个不爱外出参加社会活动的女人。假如都不是,那是什么呢?风野又观察到二十六日之后的这五 天没打任何标记。

今天是二十六日,离今天*近的二十四日打着叉,再之前的二十二日画着红圆圈。

照此看来,这些标记并不是什么计划,而是事后做的记录。

前天,也就是二十四日有过什么呢……

风野一边啜饮着凉了的红茶,一边挖空心思地回忆自己的过往。

前天,自己像往常一样,中午去保险公司,傍晚被关系密切的编辑叫去打麻将。打完麻将已是下半夜,到家快两点了。二十二日,中 午自己因《东亚周刊》的工作,去自民党议员的事务所进行采访, 尔后顺路去东亚杂志社碰头,*后去新宿和衿子幽会。两人吃了饭, 看了电影,晚上在衿子的公寓住下了。

而前面画着红圆圈的十九日那天……风野回忆到这里,恍然大悟地喊叫起来。

“啊!明白了……”

22、19 和 15 这三天,是在衿子那里住下的日子。而打叉的那天是……

风野走进书房,拿来自己的笔记本。而笔记本上只是记载着简 单的活动计划,比如“下午两点在 k 社碰头”或“三点,风月堂、 上村氏”。在衿子公寓住下的日子,只记个开头字母 E。

由此可以推断,从 24 倒着数,画着红圆圈的日子,比如 11、7、2,都是风野在外面过夜的日子,而打着叉的日子,比如 10、8、4, 则是超过夜里十二点才回家的日子。

想不到,妻子竟饶有心计地在挂历上做下这样的标记。风野突 然觉得妻子的行为很荒唐,再想象一下妻子按时往日期上画圈或打叉的身影,又感到很可怕。

风野像看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审视着挂历。 假如圆圈是在外面过夜,打叉是深夜才回家,那昨天应做什么标记呢? 自己回来已是今晨六点,大概妻子会画在外面过夜的红圆圈吧。 做什么记号不要紧,妻子究竟为何要记录这些事呢?

假如是为了让风野知道,那妻子不说,就不容易搞明白。假如是为了搞恶作剧,那也有点太过用心了。也可能是为了表达丈夫在外过夜的愤怒之情吧。妻子平时话少,也许通过这种方法可以使自己的情绪得到发泄。

不知为什么,风野总觉得自己被妻子严密监视着,且一举一动 都会被其掌握,被其记录。实际上,这个做出标记的挂历,每月会 被撕掉一张扔到纸篓里,*不会留下来。或许妻子会把标有圆圈 和叉号的日子抄到她的笔记本里吧。

“想干什么……” 风野以带有唾弃的口吻自言自语。愤愤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自己一直我行我素,也难怪妻子产生怨恨。

话虽如此,没发现妻子做记号之前,自己是多么自在啊。 挂历上的日期有着自己在外过夜玩女人的标记,妻子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待丈夫和孩子在挂历前谈笑呢? 假如妻子装模作样地听着“因为工作忙,晚回家或不回家”这种辩解,那她人就相当坏。

看你怎么去想,也许这比对方发怒或歇斯底里喊叫要让人郁闷得多。近两年,自己在外面过夜的日子较多,她只是露出不快的神情, 没有借机把事情闹大或大发雷霆,也许这样反倒使她自己郁闷。

仔细看一下挂历,一个月接近一半的时间都打着标记。引起风 野特别注意的是,在外过夜之日的前一天多是假日或节日。都是衿 子次日休息的时候。

当然,妻子也一定会注意到这种情况。 风野叹了一口气。常言道:女人“没有安身之处”。男人也一样。

风野正这样哀叹着,侧门开了,妻子回来了。 风野好像换班似的抬起屁股,离开饭桌。饭早就吃完了,已没有待在饭桌前的理由。 但现在立马站起来,等于告诉妻子自己刚才在做其他事来着。

他回来还没和妻子搭话。只要说一句话,就能得知妻子的情绪和心思。当然,丈夫次日凌晨才回家,她不会高兴,但能探得出她是稍有不快,还是很生气。

风野先干咳了一声,接着开口问开始收拾桌子的妻子:“没有电话找我吗?”

“没有。”

“昨晚他们让我陪着打麻将来着,真是吃不消。” 妻子不回应,只是用抹布擦着桌子,擦得“吱吱”作响。风野一边看着她柔韧的手指往复运动,一边站起来。

“休息一会儿,十一点再出去。”

妻子仍未搭话。风野沿着楼梯上到二楼书房,突然觉得身上好累。如果说上楼来逃离了与妻子交锋的险地,那有点夸张。但确实 给他带来了身处安全地带的平静。

这样就能静下心来睡觉啦。风野再次躺在沙发上,盖上毛巾被。 妻子好像一直在生气。风野说打麻将,她好像对其待在衿子那里心知肚明。 其实早晨才回家也用不着怕什么,还是再光明正大点儿为好。

风野这样开导自己,然后看了看腕表。 现在快八点了。十二点以前必须到达新宿的保险公司。十一点离家前往即可,还能睡三个小时。只要能睡一会儿,大脑就能更清 醒一些。

风野把毛巾被拉到脸颊处,闭上了眼睛。 书房里的窗帘未打开,光线较暗。隔着窗子,仍能听到对面院子里野鸟唧唧啾啾的鸣叫声。 这是个比较安静的平和的早晨,风野的心神却依然不定。并没怎么剧烈运动,却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音。他感觉身上疲乏,却睡不着,只好闭目养神。刚才看到的挂历上的标记又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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