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在新疆》是刘亮程十年漫游新疆的散文集,作者在新疆生长,在新疆行走,也在新疆的时间里慢慢老去,本书的一字一句,都来自新疆的阳光、空气和风。它能带你:

   ◆遇见真实的新疆
  
   真实的新疆不止有辽阔的大地、无边的风景、悠久的历史,更有着热闹的集市、细致的铁匠、缓慢的生活、永恒的游戏;因为《在新疆》,我们可以与新疆的人、历史和风景,真实地相遇。

   ◆脱离时间
   时间在《在新疆》里变得缓慢甚至静止,植物生生不息地繁衍,人可以慢慢悠悠地生存。这本书给了在时间中流浪的都市人一种脱离时间的可能。

   听从自然意志,回归自然生存
   《在新疆》延续了作者"注视""抚摸" 生活的一贯风格,它能使我们匍匐于日常尘世的人抬起头来,真切感受身边的每一棵树、每一阵风、每一朵花、每一片云,带领人进入那种天然恣意、闲事成趣的心境;听从自然意志,回归自然生存。

  ◆书中金句

  没割礼前,木塔里甫说,那地方静悄悄的,好像一直在睡觉。割礼后没几天,就有动静了,活了,像只小兔子一样往前窜了。

  在新疆,哈萨克人选择了马,汉族人选择了牛,而维吾尔人选择了驴。一个民族的个性与命运,或许跟他们选择的动物有直接关系。

  萨满把头伸进风里,跟一棵草说话,和一滴水对视,看见草叶和水珠上的灵。

  没有灵的人啥都不怕。啥都不怕的人*可怕,他们脚踩在草上不会听到草的灵在叫,砍伐树木看不见树的灵在颤抖。

  我在这个院子写出了我的*本诗集,大都是写云和梦。我的心事还没落到地上。

  维吾尔族人的婚礼汉族人可以参加,他们的葬礼,非同教人*不可以介入。你可以分享他们的幸福快乐,而他们的死亡,有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秘密去向。

  新疆一向作为远方而存在。它的地域之遥远,历史文化之悠远,精神之高远,都使它成为中国和世界的远方。

  如果我们要求不高,一片叶子下安置一生的日子。花粉佐餐,露水茶饮,左邻一只叫做花姑娘的甲壳虫,右邻两只忙忙碌碌的褐黄蚂蚁。这样的秋天,各种粮食的香味弥散在空气里,粥一样浓稠的西北风,喝一口就饱了肚子。

  我会让你喜欢上这样的日子,生生世世跟我过下去。叶子下怀孕,叶子上产子。我让你一次生一百个孩子。他们三两天长大,到另一片叶子下过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计划生育,只计划好用多久时间,让田野上到处是我们的子女。他们天生可爱懂事,我们的孩子,只接受阳光和风的教育,在露水和花粉里领受我们的全部旨意。他们向南飞,向北飞,向东飞,都回到家里。


【内容简介】


  《在新疆》是自然文学大师刘亮程关于真实新疆生活的散文集。作者以饱含深情的笔触,描摹了新疆这片古老大地上平常人的生活:可以让人玩一辈子的"托包克游戏"、街市上各式各样的小生意、维吾尔族的割礼、五千个截然不同的买买提……作者缓缓铺开的这幅画卷,既有新疆的男人、女人,还有落寞的古城、热闹的巴扎、月光里的贼,以及在这里发生的宗教变迁、民族风俗、古老历史等。全书字字句句透露着新疆的味道和气息,写尽了新疆的明丽与沧桑。

  《在新疆》是刘亮程自然文学经典《一个人的村庄》姊妹篇,延续着作者"注视""抚摸"生活的一贯风格,对新疆大地上普通人的劳作、买卖、风俗,以及那里的树木花草、日月山川、动物牲畜都进行了缓慢、细致的刻画,是中国人了解、感受新疆***的一部经典。


【作者简介】

  刘亮程
  作家
  1962年生于新疆伊犁州塔城县的一个村庄。
  
  代表作品:
  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在新疆》《一片叶子下生活》
  小说《虚土》《凿空》
  诗集《晒晒黄沙梁的太阳》

  上述散文集中的《鸟叫》《我改变的事物》《对一朵花微笑》《寒风吹彻》《今生今世的证据》等多篇散文入选内地和香港小学、中学、大学教材。


【媒体评论】

  ◆ 迄今为止读过写新疆*好的文字,一个农耕的、悠长的骑着驴、看着云、停住时间的地方,文字有新疆土话可爱的样子,让北京的这个夏天也有了烤羊肉串的味道。
   --读者评价

  ◆ 雅的文字,细腻、灵动,美的让人心动,比如《一片叶子下生活》;俗的文字,裹挟着浓重的尘土气息,一如作者生长的故乡。
   --读者评价

  ◆ 作者花了十年,才慢慢地写完了这本《在新疆》。我却用不到一周的时间,着急地读完了。
   --读者评价

  ◆ 这些返璞归真的散文是我阅读过的*美的文字,承载着我接触过的*诚挚、*朴实、*接近原始的生活、*原汁原味的文学。
   --读者评价

  ◆ 刘亮程的作品,阳光充沛,令人想起高更笔下的塔西提岛,但是又没有那种原始的浪漫情调,在那里夹杂地生长着的,是一种困苦,一种危机,一种天命中的无助、快乐和幸福。
   --林贤治(作家,学者)


   "这些文字是我和新疆的一场相遇。我在新疆出生,是一个老新疆人。这里的干燥、辽阔及多民族生活环境,使我的相貌和文字都充满了新疆的气息。" --刘亮程

   "新疆给了我一种脱离时间的可能。" --刘亮程



【目录】

  *辑 半路上的库车
  托包克游戏
  *后的铁匠
  生意
  木塔里甫的割礼
  五千个买买提
  尘土
  通往田野的小巷
  龟兹驴志
  阿格村夜晚
  热斯坦巷早晨
  一口枯井和两棵榆树
  两个古币商
  逛巴扎
  我另外的一生已经开始
  暮世旧城

  第二辑 一片叶子下生活
  先父
  后父
  一片叶子下生活
  英格堡
  拾的吃

  第三辑 新疆时间
  墩玛扎村禁地
  夏尔希里
  喀纳斯灵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一百六十五条沟
  新疆时间
  树的命运

  第四辑 月光
  月光里的贼
  树倒了
  狗的路
  牙子
  驴叫是红色的

  第五辑 向梦学习
  噢 噢
  飞机配件门市部
  向梦学习





【免费在线读】

  木塔里甫是我在库车认识的*个维吾尔族朋友,在县电视台工作,汉语讲得很好。一起混熟了,有时喝点酒不免谈到男人女人,谈生活的快乐与满足,也谈到死亡,只是随口说几句。我和木塔里甫都年轻,有一大堆无聊时光需要那些无聊却轻松的话题去打发。男女是这种场合永谈不厌的主题,而且谈着谈着,总会落到具体的某个地方。
  一次我问木塔里甫,割过礼的男人跟没割礼的男人是不是真的不一样。以前我听说男人割礼后那东西会长得长而壮实。我在乌鲁木齐大澡堂洗澡时,经常遇到割过礼的维吾尔族和回族男子,有意偷看几眼,那地方,除了毛多一些,也看不出有多长多壮实。木塔里甫却认为*不一样。没割礼前,木塔里甫说,那地方静悄悄的,好像一直在睡觉。割礼后没几天,就有动静了,活了,像只小兔子一样往前蹿了。我被木塔里甫的讲述吸引了,执意让他说说自己割礼时的情景。

  是个秋天,木塔里甫说,门口的大桑树已经落掉一半叶子,早晨一醒来我就感觉到家里要有大事情了。院子里有洒水的声音,接着是父亲的说话声和他用那把大芨芨扫帚扫地的声音。昨晚上也许刮风了,桑叶葡萄叶又落了金黄的一地。母亲推门进来,穿着一身过节才穿的漂亮衣服,她给我也换了一身新衣服,帮我洗净脸,戴上小花帽,然后拍着我的脸蛋说,孩子,你已经七岁了,该给你割礼了。
  这之前我也知道一点关于割礼的事,老师讲没讲过记不清了。在班上经常有男同学请假,说是"割礼"了。我们似懂非懂的。因为割礼一般在五至八岁期间,有的同学早割了,有的会晚一些。待割礼的同学回来,我们总要想办法让他掏出来看看,到底割成啥样了。问他疼不疼,怎么割的。从那时我就知道自己迟早也会有这一天。
  家里逐渐来了许多人,连几十里外的乡下亲戚也来了。父亲宰了一只羊,正忙着煮肉做抓饭,母亲进进出出招呼客人。还请了三个唱木卡姆的艺人,在葡萄架下的大炕上放声弹唱。他们的歌声把葡萄叶子都震落了。架上垂挂的几大串葡萄分外引人注目。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母亲为给我过割礼,特意留的几串又大又红的葡萄。一般在这个季节葡萄早摘完该下秧了。
  过了一会儿,母亲把我领到里屋,炕上坐着几个老年人,都笑眯眯地望着我。有一个长胡子阿訇,端坐在中间,母亲把我带到他面前,行过礼。阿訇摸摸我的头,很轻松地说笑两句,让我脱掉裤子。我有点害羞,忸怩几下,还是脱了。阿訇一手托起我的小东西,捋了几下,浇水清洗了一番,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其他人都静悄悄的。阿訇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磨得发亮的小铜钱,把捋得细长的包皮从铜钱中间的方孔穿过去,又捏住捻和捋,那地方木木的,都快没感觉了。这时有人从外面提进一只坎土曼,上面是烧得发烫的干净细沙。父亲蹲在旁边剥一只煮熟的鸡蛋。母亲不知到哪去了,我转过头找母亲,见房子里只剩下男人。我紧张地盯着阿訇的手,腿也有点颤。就听阿訇说,小东西还没长熟,今天不割了。我心里一轻松,阿訇又说,快看,天上飞过一只老鹰。我一仰头,只觉下身一阵生疼,低头看时,铜钱已落在地上,我的小东西上全是血,我哇的一声,嘴刚张大,还没哭出声,父亲的熟鸡蛋已塞到我嘴里。阿訇往我的伤口处敷棉花灰,然后撒上烧烫的细沙,血渐渐就不流了,我嘴里的熟鸡蛋也嚼咽下去了一半。这时外面的弹唱突然高亢起来,他们已在院子里跳起买西来甫。
  我看着阿訇把割下来一圈包皮套在一根木棍儿头上,让我父亲拿出去插在墙上。阿訇让我到远远的地方去撒尿,我不知道啥意思,还是去了,一直走到库车河边,对着河水撒了一泡尿。回来时抓饭和煮羊肉都已端上桌子。木卡姆弹唱还在继续,我知道吃喝过后,人们还会跳更加疯狂的买西来甫。这都是因为我,我割掉一小块包皮,给人们带来这么多快乐。

  以后一段时间,我天天看着插在墙上的那根木棍。套在上面的一小圈包皮渐渐变了颜色,终于有一天,那一小圈包皮不见了,或许让鸟吃了,或许被风吹走了。只有木棍插在那里,我经过时还会抬头看一眼那根插在墙上的木棍。
  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消炎措施落后,割礼后*怕龟头发炎。所以割下来的包皮不能扔到肮脏处,连撒尿也要到远远的没有人的地方去。这是讲究。还有,割礼时母亲不能看见,不然以后儿媳妇会经常和婆婆吵架。木塔里甫说。

  那个秋天的早晨之后,木塔里甫跟我就不一样了。他被割了一下,就像板在僵土中的一棵幼芽,被人松了一下土。按他的说法,那长势就跟"兔子一样往前蹿"了,但我仍旧不清楚不一样到什么程度。他以后的生活,又是怎样一种我无法体验的快乐与幸福。真想和木塔里甫比一比,却又说不出口。要是小时候就认识,肯定会掏出来比一比的。我小的时候-木塔里甫割礼的那个秋天我在干什么呢,我一样长大了。没被"松土"也一样长长长壮实了。可是,我和木塔里甫的区别究竟在哪儿呢。
  木塔里甫与我同龄,四十岁的样子,正是享受人生快乐的大好时期。我也是。我们的快乐与幸福应该是一样的吧,我想,不会因为我少"割"了一下就会少一些快乐吧。等到六十岁或七十岁时,我再跟木塔里甫好好地谈谈人生,男人、女人,当然,*重要的是谈谈死亡。那时我们俩都离死亡不远了。死后我入坟墓,他进麻扎,必定埋不到一块地方,但必定埋在同一片大地上。我们的子孙还会在埋葬我们的土地上面对我们曾经面对的一切。无论他们怎样生活,我和木塔里甫的区别,会在*后时刻显得*而彻底。事实就这样简单,那个遥远秋天的早晨一过,我们的生和死,都完全的不一样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