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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法籍罗马尼亚哲学家、随笔作家齐奥朗年轻时的轻狂之作。
齐奥朗绝不以庸常之道“说服”,他用的是具有古怪抒情效果的理念之链、无情的反讽,那些优雅呈现的典故涵盖了古希腊以来的整个欧洲思想。
他的文句浓缩了诗意和宇宙小丑的放肆。


【内容简介】

罗马尼亚,1930年代中叶,齐奥朗已然是新生代知识分子心目中的明星作家。他长时间泡在一座特兰西瓦尼亚图书馆里孜孜研读圣徒传记。这位当代的圣徒传作者,“梦想”自己是“这些坠落于天堂与地狱之间(圣徒的)年代记编者,他们内心激情的知己,为上帝而失眠者的历史学家”。在尼采《善恶的彼岸》启发之下,齐奥朗“探寻眼泪的起源”。他自问是否圣徒“会是眼泪那苦涩之光的源头”。
本书于1937年首次出版于罗马尼亚。“有谁知道?”他在书中*段写道,“可以肯定的是,泪水是他们的踪迹。泪水并非透过圣徒进入这个世界,但若没有圣徒,我们就永远不会明白自己是因为渴念失乐园而哭泣。”“一个人是怎样弃绝自己并走上成圣之路的?”这是齐奥朗的疑问,也是《眼泪与圣徒》这部记录的起点。
齐奥朗关注的并非传统圣徒传中因德性而受崇拜的殉道者和英雄,而是以灵性高度著称的神秘主义者,——首先是女性神秘主义者,他们拥有关于上帝的私密知识,导致又一场“*在历史中爆发”。他们中的许多人都留下了经典之作,如埃克哈特大师,圣加大利纳•锡耶纳,圣女大德兰和圣十架约翰。


【作者简介】

E.M. 齐奥朗(Emile Michel Cioran,1911~1995年),法籍罗马尼亚哲学家、随笔作家,以罗马尼亚文和法文写作,主要著作有:《在绝望之巅》、《眼泪与圣徒》、《解体概要》、《苦涩三段论》、《存在的诱惑》、《历史与乌托邦》、《恶之造物主》和《赞赏练习》。


【目录】

目 录

中译序 / 1
齐奥朗:信仰的诱惑(英译序) / 1

眼泪与圣徒 / 1

附录?本书涉及的圣徒和神秘主义者 / 219


【前言】

中译序
爱说反话的人难免被误解。尼采的命运如此,步其后尘的齐奥朗[1]也不例外。“上帝已死”的光芒太刺眼,它照亮了前景,潜台词“上帝活过”喑哑于幕后。
阳否阴述(apophasis)是一种欲迎还拒的伎俩,作者把真正要说的话藏在迷魂阵里,借此筛选预期的读者——他不低估我们的智力,我们也别辜负他的苦心。
比如尼采,无论他对基督教的攻击多么恶毒,我们不要忘记这个事实:尼采对耶稣基督之福音的理解,是绝大多数教会神学家难以望其项背的。[1]他意图瓦解的,仅仅是已在历史中颓废的、建制的基督教。尼采的密码在这句话里:“哦,查拉图斯特拉,你这样的不信仰要比你信仰的时候还要更加虔诚!在你心里肯定有某一位上帝才使得你反过来变得这样不信神。”[2]
至于齐奥朗,无论他对上帝如何咆哮,无论他偶尔言及的“强力意志”被政治意识形态的放大镜过度诠释到何等地步,我们只要记住这句话,就距离他的内心不远:“诅咒比神学和哲学沉思更接近上帝。”[3]1930年代的罗马尼亚齐奥朗,首先是一名慕道者。
后来在巴黎,他告别了圣徒,并弃绝了康德和黑格尔的哲学传统。美国一份书评杂志如此描述这个时期写下《解体概要》(Précis de décomposition)[4]的齐奥朗:“毫不掩饰地怀着对音乐、神秘主义与诗歌的嗜好,以反哲学家的姿态现身。然而,他对人类悲惨命运(‘存在的疾病’)的形而上学沉思,统统处于圣徒、天使、殉道者、贤哲甚至上帝的密切注视之下。其忧郁的起源是宗教性质的,来自对于自我和‘生命’的双重厌憎。”[1]其实《眼泪与圣徒》更是如此,对这些主题的呈现也更为精悍和激烈,《解体概要》的不少篇章即是由此铺陈而来。
齐奥朗没有“重估一切价值”的宏大抱负,《眼泪与圣徒》(Lacrimi i sfini)只是他在朝圣路上半途而废的挣扎记录,其中的渎神之论更像失手后的怨恨,而非对基督教的系统批判。与尼采相比,齐奥朗是一个羸弱得多的人,不可自拔地沉湎于尼采力图克服的事物;正因如此,在感觉上他与我们更为亲近。尼采对我们五雷轰顶,齐奥朗则向我们窃窃私语。他是20世纪的诺斯替信徒(Gnostic)、唐璜式的哲学家、陷在审美阶段中无力前行的人;他像我们一样不彻底,甚至有一颗比我们更加柔软的心(不管如何故作刻毒状),所以才会选择眼泪为苦难的象征。
齐奥朗是风格大师,对宗教无感的读者把此书当成纯粹的美文亦可,个别段落甚至可以当作诗歌来读。某一谱系的思想,在齐奥朗这里找到了*有乐感和香味的语汇,此即他在尼采、克尔凯郭尔[1]、舍斯托夫[2]之外的存在理由。书中比比皆是关于音乐和绘画的精妙评论,十几年前令我对《眼泪与圣徒》着迷并立意要将它译为中文的,首先是这些判断力和表达皆为上品的隽语,其次才是神学内涵。

本书的翻译原则是以“信”为上,力求*限度忠实于原文,不敢妄自造次。这种忠实不仅包括意义与风格,也希望能再现原文的音乐感。齐奥朗的箴言式写作使用的是一种高度精炼的语言,由智性激情推动,行文充满紧张感,优美意象背后是绵密严谨的逻辑,博学和鉴赏力所化育的精辟结论点到即止,蓄意的自相矛盾如一条蛇绞拧着去咬自己尾巴;音乐则从作者的深处直接涌出,贯穿这首以泪滴谱写的悲歌,形成独有的节奏和韵律,在许多地方逼近诗歌。追逐这样一班语言列车的难度可想而知,译者力有不逮之处,还望诸君海涵。下面交代一些关键词的译法:
mysticism——这是个令人颇费踌躇的词,因为译名“神秘主义”沿袭已久,但极不准确。究其在世界诸宗教中的本意,mysticism首先是指超越自我(不管通过什么途径)、与神或非人格的宇宙本源“合而为一”的宗教实践,无论婆罗门教、印度教、佛教,还是伊斯兰教、基督教,概莫能外。[1]其中根源性的“合一”之意,“神秘”一词完全无法涵盖;不仅如此,“神秘”所突显的“不可知”、“不可说”、“反理性”很有误导之虞,“神秘主义”在汉语环境中更时常沦为贬义词,似指“神神鬼鬼的玄怪”。因此,两岸三地的汉语学者对“神秘主义”这一“蹩脚”译名向来有不少疑议,[2]但囿于它早已约定俗成的现状,往往只好无奈接受。自半个多世纪前谢扶雅先生提出以“冥契”代之,[1]对mysticism如何恰切翻译的讨论就未曾中断过;到互联网时代,就连中文维基百科也参与进来,可见“神秘主义”的令人不满和必也正名的迫切。但若一时间统统改译为“冥契”或“密契”[2],又恐众多非专业读者望之不知所云,徒增困扰。有鉴于此,并考虑到《眼泪与圣徒》中圣与俗两种语境交错的状况,译者犹豫再三,*终选择了折中办法:在基督教灵修语境中,需要严格明确地直指mysticism的“合一”、“契合”之意时,译为“密契”;在较宽泛的哲学思想及世俗文化语境中,则沿用“神秘主义”。
同理,本书对ecstasy也做了类似处理:在基督教灵修语境中,译为*贴近原意的“出神”——神魂超拔并出离自身;在较宽泛的语境中,或当它更多指向某种情绪状态时,则译为“迷狂”。
鉴于书中涉及的圣徒全部属于罗马天主教教会,出于尊重,绝大部分圣徒名号都跟从了教会的官方译法,只有圣托马斯·阿奎那(St. Thomas Aquinas)、圣十架约翰(St. John of the Cross)和约翰·埃克哈特(Johann Eckhart)这三个在知识界通行太久的译名除外,因为本书毕竟不是教会文献,它未来的大部分读者恐怕都没有特定宗教背景,他们的习惯也应当被尊重。
本书根据伊琳卡·扎里佛波尔—约翰斯顿(Ilinca Zarifopol-Johnston)的英译本Tears and Saints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5)译出。该版本比经过删节的法译本更接近罗马尼亚语原书的原貌。书中全部注释皆为中译者所加。

本书得以翻译出版,仰赖以下各位师友的襄助与鼓励,谨此深致谢忱:张晓梅、匡咏梅、孟湄、零振斌、曹志涟、张晓舟,以及恩师赖品超教授。也多谢商务印书馆涵芬楼文化众编辑高水准的工作。

沙湄 
2013年6月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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