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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银川地处“塞北江南”,勾连密布的河湖水道,为这座西北城市带来充沛的活力。


枸杞、长枣、贺兰砚、西夏瓷……丰富物产的背后是醇厚民风与恢宏历史。


银川也是文艺作品的沃土:电影《红高粱》《东邪西毒》《大话西游》《新龙门客栈》等,音乐专辑《贤良》,都与银川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内容简介】

银川,一座宛如星球的花园城市。

这里有石器时代的遗存,有先民的神秘印迹;见证过长城上的烽烟,也留下了西夏王朝的背影……

没有镇北堡,电影《红高粱》、《黄河谣》、《东邪西毒》、《大话西游》、《新龙门客栈》或许是另一番面貌;传唱的花儿,是当地人与土地紧紧联结的表达,是生命的印迹,经民谣歌手苏阳重新演绎,也抵达了外乡人的内心深处……

打开《地道风物·银川》特辑,重新认识这贺兰山下一面野得豪放,一面美得细腻,既古老,又年轻的宝地。


【作者简介】

曹萍波

90后,三联生活周刊“物候志”专栏作者,著有《万物赠我浓情蜜意》一书,现供职于湖南卫视。

刘子超

作家、译者。1984年生于北京,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曾任中德媒体使者、牛津大学访问学者。著有《午夜降临前抵达》等,曾获刘丽安诗歌奖、书店文学奖。

聂作平

1969年生于四川富顺,现居成都。职业写作者,已出版著作30余部,另有纪录片、影视作品多种。

苏阳

音乐人、艺术家。生于浙江,长于银川。先后发行专辑《贤良》(2006年)、《像草一样》 (2010年),将西北民间音乐“花儿”、传统曲艺形式秦腔等与当代音乐进行嫁接、改良和解构,并通过西方现代音乐的理论和手法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音乐语言。基于十余年的观察、思考、创作历程,于2016年发起“黄河今流”艺术计划,通过多种艺术媒介和跨界表达,让民间艺术呈现出新的生命力和价值。

萧春雷

记者、作家。曾用笔名司空小月、郭又惊、十步等,福建泰宁人,从事文学、艺评和人文 地理写作,曾获中国新闻奖,为《中国国家地理》和《华夏地理》撰稿五六十篇。已出版 《时光之砂》、《我们住在皮肤里》等18种著作,新著“中国的掌纹”系列(《自然骨魄》《大地栖居》和《华夏边城》)被认为是国内人文地理写作的重大收获。现为《厦门晚报》编辑。

许君达

中国国家地理“风物中国志”系列主创团队成员,地理、旅行专栏作者。

陈淮

自由撰稿人、人文地理摄影师。研究、探索河西走廊历史文化近20年。自1996年以来,开始在国内发表山丹长城图片及文章

吴建新

回族,出生于银川,宁夏摄影家协会副主席,从事摄影近30年,关注摄影题材以民俗、人文纪实为主,现就职于宁夏文联。

邬志斌

生于甘肃兰州,下过乡、扛过枪,现为宁夏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银川摄影家协会副主席。摄影作品《赶着羊群下贺兰》《硬卧车厢》《乌金淘客》等多次入选各大国际、全国摄影展并获奖。

孙群萃

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自幼学习美术,带着画笔旅行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喜欢在现场描绘古代遗迹及市井生活,尤其偏重人物在历 史遗址中的存在感。2005年至今一直不间断地对陕西关中地区唐陵进行研究,并用画笔描绘出唐陵石雕、山脉、旷野以及关中地区的风土人情,如今开始向西描绘丝绸之路。


【目录】

水,读懂银川的密码 姚瑶 004

银川,宛如星球的花园城市 萧春雷010

塞上湖城,失而复得的幸福 张小溪 034

贺兰山,文明的疆界 许君达 050

灵武恐龙,亿万年前丛林深处的呼吸 曹燕066

水洞沟,重返石器时代 聂作平070

远古的神秘印记 夏亮亮 贺兰山岩画管理处076

烽烟散尽,守望凝固的时光 李慧婷086

通往西夏的帝国之路 唐荣尧096

西夏文字的千年之旅 唐荣尧106

银川有天下人 刘子超114

镇北堡,看得到过去,猜不中结局 袁銮124

和生命*密切的表达,才能抵达人心 苏阳138

五十年回响“宁夏音” 曹萍波150

贺兰山口消失的村庄 邬志斌154

鱼米之乡,黄河滋养的米粮川 许君达176

吃在银川,当粗犷遇见细腻 王西平182

酒神沉醉贺兰山 唐荣尧192

灵武长枣,赭红色的期待 贺靓200

枸杞,红色精灵的逆袭 唐荣尧204

西夏瓷,留存一个王朝的记忆 曹萍波208

贺兰砚,绿和紫的石趣 曹燕212

羊绒,宁夏川上“软黄金” 曹燕218


【前言】

水,读懂银川的密码

撰文 姚瑶

从地图上看,银川平原仿佛一枚深入沙地的剑柄,在腾格里沙漠和毛乌素沙地的围裹中熠熠生辉。作为宁夏回族自治区的首府和银川平原的中心城市,银川地处干旱半干旱气候带,年均降水量不足200毫米,年蒸发量却达1200~1800毫米。这样一座气候干旱少雨的古老城市,打开和解读它的密码竟然是——水。

早在1400多年前,隋朝郎茂在《隋州郡图经》中*早将银川平原称为“塞北江南”。江南*重要的地理特征是多水,银川的水比起江南,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江南的水,浑然天成、婉约细腻;银川的水,则因为成于塞北而愈显珍贵,质朴粗犷中透着清秀柔美,漫步在银川的大小公园里,湖水汤汤、绿意盎然,很容易就忘了身在何处,唯有抬头望见远处绵延横亘的贺兰山和感受到干燥的空气时,才会意识到这是塞北的一片绿洲。而银川之所以有今天塞上湖城、鱼米江南的独特气质,除了黄河的恩赐和作为屏障的贺兰山的守护,更因一场持续2000多年的人类与自然的博弈,这是人类在漫长历史过程中利用、改造自然,*后和自然和平共处的一个伟大奇迹。我想,这是银川带给世人*的感动和震撼。

水贯穿着银川地区区域和城市发展的历程,也是银川平原地区古老历史的注脚,给出了对“沧海桑田”*生动的诠释。

1亿多年前的侏罗纪时代,地球上气候温暖、植被繁茂,银川平原也不例外,郁郁葱葱的绿洲上水草丰美,巨大的蜥脚类梁龙迈着粗壮的四肢,伸着长长的脖颈,在这片沼泽地上悠闲地啃食嫩草。

随着恐龙的灭绝,中生代结束,地球进入了新生代。距今一二百万年前的新生代第四纪,从猿到人的进化已经完成,彼时的银川平原,是一个由断陷盆地造成的浩瀚大湖。随着西部高原的抬升和流水的不断下切、侵蚀,各个湖盆之间的分水岭被切开成为峡谷,打开了湖水的出路,盆地内漫流的洪水逐渐连通,经过漫长的岁月后,终于形成黄河原始河道。银川断陷盆地的大湖湖水也因此外泄,变成外流盆地。黄河带来丰富的泥沙,又因为不断地摆动改道和泥沙淤积,逐渐形成冲积平原。

距今4万多年前,第四纪大冰期中两次亚冰期之间的间冰期,气候温暖湿润,银川平原上出现了目前已知*早的古人类的活动踪迹。位于如今鄂尔多斯台地南缘的水洞沟,旧石器时代的先民们曾在这里磨制石器。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约2万年后,水洞沟人神秘消失了,他们的神秘来去仍是今人孜孜探寻的谜团。

银川平原上远古人类的繁衍生息并没有因为水洞沟人的消失而停止,有意思的是,他们的活动范围集中于贺兰山山前洪积扇边缘地带,那是森林和草原的交接地带,进可狩猎、采集,退可驯化野兽并牧养。而今人们赖以生存的家园——黄河冲积出的沃野千里的平原,当时却河湖密布,水灾泛滥,远古人类尚没有能力涉足。

算起来,这片让远古人类望而生畏的大大小小的湖泊沼泽,已经存在、演变了上百万年。银川平原上的湖泊总有办法获得新生。和人一样,干旱地区的湖泊也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儿时的湖泊,是淡水湖;青少年时期的湖泊,是半咸水湖;正值壮年的湖泊,是咸水湖;而进入老年的湖泊,是盐湖,*终成为干盐池而消亡,结束作为湖泊的一生。然而,银川平原上湖泊的生命在整体上却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这得益于滔滔黄河源源不断的补给。

黄河冲出黑山峡,进入宁夏境内,一改咆哮奔腾的桀骜不驯模样,变得温柔舒缓起来。通过青铜峡峡谷后,东面南北走向的贺兰山脉和西边隆起的鄂尔多斯高原挡住了黄河的去路,它一路向北缱绻流淌,进入宁夏的腹地银川平原,哺育出著名的米粮川。有了水量丰沛的黄河并不够,还需要银川平原上密如蛛网的引黄灌溉沟渠系统,方能成就这片塞上江南。历时2000多年的引黄灌溉系统,正是银川平原上*伟大、*壮观的人工印记。

在古代中国,农业生产随着灌溉体系的建立和维护而发展,而灌溉体系的发展又与统治阶级的政治和军事需要密切相关。银川平原灌溉体系在历代的建立维护或废弛,无不体现着中原王朝在边疆上的进与退。

银川平原有记载的*次农业垦殖始于秦朝,在此之前,贺兰山东麓广阔的荒漠草原,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家园。秦始皇派蒙恬北击匈奴,收复“河南地”,银川平原因为军事需要*次迎来中原移民。而真正建立引黄灌溉系统,要从汉代开始。卫青击退匈奴,汉王朝重新占据这片宜农宜牧之地,大量戍边守军和大规模的移民,使得农业开发的需求迫在眉睫,遂修建了汉延渠、秦渠等十余条干渠。再往后,北魏、唐朝、大白高国(西夏王朝)、清朝,都是银川平原灌溉,水利系统维护、扩展和农业发展的高峰时期。

引黄灌溉是需要长期维护的一套水利系统,也是一种国家职能。历史上中原王朝国力强盛时,银川平原肥沃的土壤和灌溉系统的优势便极大程度上促进了农业和区域的发展;而当国力衰弱或战争时期,农业和灌溉系统失去控制,便会面临被忽视、放弃,甚至向自然生态退化的威胁。银川平原水利和农业的发展历程,也从侧面反映着历朝历代中原王朝的命运。

新中国成立后至今,银川的水也经历着“失而复得”的波折,从“七十二连湖”的盛景到因人口的迅速增长和城市的扩张而围湖造田、填湖造城,导致湖泊、湿地数量锐减,再到如今恢复河、渠、湖泊、湿地共生的生态系统,这座塞上湖城、绿洲花园城市又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对银川平原来说,水是命脉,山是屏障。作为生态系统中*活跃因素的水,其演化出的各种形态——河、湖、渠、沟、湿地,贯穿着银川平原区域和城市的历史,是读懂银川的一把钥匙。


【免费在线读】

银川,宛如星球的花园城市

摄影 吴建新

撰文 萧春雷

银川不是一座孤独的城市,它是银川平原的中枢,其内河系统与广袤田野上的农事紧密关联,在自然的季候里潮汐般涨落。从卫星地图看银川地区,仿佛航行于浩瀚黄沙中的一叶绿舟,运载着满满当当的田野、树林和城市。那些纵横交织的河网水系,是人类耗费2000多年光阴设计和维护的灌溉系统,给这座沙漠中的巨大花园灌注了勃勃生机。

人类创造了一座花园,然后在花园里安放银川。

从古城到双城三区

我住在银川老城新华西街的一家酒店,紧邻凤凰街和南薰街,也就是银川古城的西南角。饭后散步,西行千余米就遇到唐徕渠。唐徕渠一向是古城的边界,如今是银川兴庆区和金凤区的分界线,也是银川城*独特的标记。说到古城,银川人称呼中的旧城、新城、新市区,以及区划调整后的兴庆区、西夏区和金凤区,要先澄清一下这些概念,在银川它们有约定俗成的用法,反映了这座城市的发展演变。

旧时,城市自东到西按建成时代分为旧城、新城、新市区三部分;按行政区划分,旧城为城区,新城连接新市区为新城区;区划调整后,成为现在的兴庆区、金凤区和西夏区的格局。而此前的新城与新城区,便成了银川人的民间称呼,有约定俗成之意。现在所谓的新市区多指西夏区中心区域;新城多指银川火车站以东,满城街以西,黄河路以北,贺兰山路以南的区域。

打开银川市区地图,我们看到一个近似长方形的城市,东西绵延,南北短促。首先要找到东西向的主街北京路,包括北*路、北京中路和北京西路。北京路是银川的脊椎,笔直、宽阔,双向8车道,全长25公里,横贯整个银川市区。北京路两边,还有平行的贺兰山路、怀远路、黄河路,仿佛一束钢筋,构成银川城市东西交通的基本骨架。

两条南北线纵贯市区,东部是唐徕渠,西部是包兰铁路,它们把城市切割成东、中、西三段,正好对应银川市的三个区。实际上,银川市区的空间结构非常简单,仿佛一幅三联画,由东向西一字排开三大板块:兴庆区、金凤区和西夏区。

唐徕渠以东谓之老城,属于兴庆区,是整个银川市区*古老的部分,而始建于西夏的银川古城,即清宁夏府城,相当于老城的“蛋黄”。老城街巷狭窄,房屋低矮,人烟稠密,商贸发达。生活在老城十分便利,菜市场、夜市、饭馆、便利店、超市等一应俱全,很多人不愿意迁离。

包兰铁路以西为西夏区,是1958年后为适应内地新移民建设的城区,以工厂、企业和高校为主,街道横平竖直,建筑方方正正。对于西夏区的中心区域,人们仍习惯称为新城。半个世纪前,新城是相对于老城而言的,同时还与历史上附近有个小小的“新城满营”有关。清乾隆三年大地震毁坏了旧满城,清政府选择在宁夏府城西边7.5公里的地方,也就是今天包兰铁路东侧建新满城,被称为新城。

唐徕渠以西、包兰铁路以东的银川市中心,谓之新市区,属于金凤区,是银川市区*、*现代的一块拼板,2000年以后才开始大规模建设。新市区街道宽阔、广场宏伟、高楼林立,是银川市的行政中心和高新技术产业区。我让司机带我转转银川*漂亮的夜景,他二话不说把我拉到亲水大街、万寿路、阅海、艾依河、自治区党委、银川市政府、亘元万豪大厦一带。这些地方灯光造景比较简单,但那宽广恢宏的气度,是东部省会城市望尘莫及的。银川市区的开发之所以先东后西,然后形成双城格局,完全是受限于地理条件。

黄河西侧的平原*初是一片沼泽湿地,比河东开发更迟。据学者考证,公元前112年,汉武帝建北典农城,拉开黄河以西地区建城的序幕。这座古城位于黄河一级阶地(由于地面因构造运动大面积上升;或气候变化使河水水量增加,水中泥沙减少,引起河流强烈侵蚀河床底部,造成下切现象,河床大幅度降低,原先谷底的河漫滩就会超出一般洪水期水面,成为阶地)、今银川市兴庆区掌政镇洼路村一带,地势低洼,临近黄河,饱受河水泛滥之苦。

唐初,遭受洪灾重创的怀远县城,据唐代《元和郡县图志》载,公元678“于故城西更筑新城”。这次西迁到黄河二级阶地的怀远县城就是银川古城的前身。新筑的怀远县城位于银川平原中心,至今已1300多年。

奠定银川古城基本结构的,是1038年李元昊称帝,西夏建都兴庆府。关于兴庆府的城址,许多学者做过研究,确认这是一座长方形的城池,开6门,正如明《嘉靖宁夏新志》中所载:“周回一十八里,东西倍于南北,相传以为人形。”为什么建成长方形呢?因为南北都是湖泊,城区只能往东西方向拓展。至于为什么说是“人形”,众说纷纭。还有一种意见认为,银川城其实是“凤形”,以东城外的高台寺为凤头,城为凤身,凤尾迤逦到贺兰山。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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