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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则臣的小说被认为“标示出了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可能达到的灵魂眼界”(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奖词),他本人则被认为是中国“70后作家的光荣”(《大家》)。当看到结局,发现陈木年的老师沈镜白是幕后的那只手,也许有读者会联想到《连城诀》,然而沈镜白当然不是戚长发,本书虽写出了生活的痛点,但也给人以希望,因为所有的复杂性的呈现,本身就可以在更深层次为生活的意义和光明奠定坚实的基础。


【内容简介】

这是近年来文坛瞩目的70后作家徐则臣的长篇小说代表作之一。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陈木年,才华受老师赏识,本要保研,却因渴望“出走”他方编造一场杀人事件,被学校开除并扣留学位证、毕业证。这本是一个大教训,然而当小镇的火车开通试运行,小邻居秦可主动示爱,执着于出走的陈木年却突然扒上车呼啸而去,留下秦可错愕而愤怒。在外漂流一段时间归来后,他与秦可从此有了隔阂。陈木年与智慧神秘的花房许老头成为忘年交,结识真实直率的画家金小异,既痛又痒,他们荒谬且合理地死去;机缘巧合,在教授沈镜白的“照顾”下,留校当临时工,四年之后终于拿得两证;柳暗花明,得知自己是恩师沈教授的“阴谋”,彷徨、挣扎、混乱、愤怒,杀死凌辱秦可的大学同学魏鸣……再次扒上火车,他开始怀念出走,他随着火车一起消失了。


【作者简介】

徐则臣,1978年生于江苏东海,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供职于人民文学杂志社,江苏省作协签约作家。著有《耶路撒冷》《王城如海》《跑步穿过中关村》《青云谷童话》等。曾获冯牧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小说家奖、庄重文文学奖,被《南方人物周刊》评为“2015年度中国青年领袖”。《如果大雪封门》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同名短篇小说集《如果大雪封门》获CCTV“2016中国好书”奖。长篇小说《耶路撒冷》被评为“《亚洲周刊》2014年度十大小说”*名,获第五届老舍文学奖、第六届香港“红楼梦奖”决审团奖、首届腾讯书院文学奖。部分作品被翻译成德、英、日、韩、意、蒙、荷、俄、阿、西等十余种语言。


【媒体评论】

《大家》认为徐则臣是中国70后作家的光荣”,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奖词称徐则臣的小说“标示出了一个人在青年时代可能达到的灵魂眼界”。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

徐则臣已然是70后作家的突出代表,他的小说自由而自然,却能穿过纷扰的现象,敲打生活的要害。驳杂、饱满、有内敛的力道。他总能贴着生活的边缘走,开掘出一条弯曲却执拗的属于自己的路径。   ——

《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

出现徐则臣,在今日中国文学写作的语境里是一个值得心中暗喜的信息,它从学院传出来,意味着中国文学被忽视甚至部分地或者说曾经断裂的学院写作的传统有了新的生机。

评论家李敬泽:

徐则臣的写作,已经充分显露了一个优秀小说家的能力和气象:他对充满差异的生活世界具有宽阔的认识能力,对这个时代的人心有贴切的体察;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具有充分精神和艺术准备的小说家,他对小说艺术怀有一种根植于传统的正派和大气的理解,这使他的小说具有朴茂、雅正的艺术品格。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奖词:

徐则臣的写作敏锐、正直、宽阔。他的小说,正视人类经验的复杂,体认卑微人生的艰难,也珍视个人成长史上的创伤记忆对自我的影响和塑造。


【前言】

自序

很多年以前,我觉得我是悲观的。不是为赋新辞强要说愁,不是玩酷,而是几乎与生俱来的、骨子里头的悲和凉。那种莫名其妙的、不由人的心往下沉,太阳要落了你不高兴,太阳要升了你还不高兴。在别人的高兴之中和高兴之后,我看到的大多也是空,是无意义和不可能。后来意识到这感觉虽真诚,但依然可笑,我才见过几个高兴?我又进入过多少个高兴?想要走出这种“悲壮的不高兴”之前,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突如其来地贯穿了我,就是出走。我同样不清楚这连绵不绝的冲动从哪里来。十八岁时写过一个小东西叫《出走》,二十岁左右写《走在路上》,二十三岁写《沿铁路向前走》,然后年既长,写《跑步穿过中关村》《长途》和这个《夜火车》,分别是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以及刚出版的散文集《到世界去》。这仅仅是从题目里就能看见“出走”的,还有躲在题目后面的更多的“出走”。有人问,为什么你的人物总在出走?我说可能是我想出走。事实上我在各种学校里一直待到二十七岁,没有意外,没有旁逸斜出,大概就因为长期规规矩矩地憋着,我才让人物一个个代我焦虑,替我跑。这两年我突然喜欢把“理想主义”这个词挂在嘴上,几乎认为它是一个人*美好的品质。我知道既为“理想”,就意味着实现不了,但于我现在来说,我看重的是那个一条道走到黑、一根筋、不见黄河不死心、对理想敬业的过程,我希望人人有所信、有所执,然后真诚执着地往想去的地方跑。如此说似乎与悲观相悖,一点都不,这“理想主义”是凉的,是压低了声音降下了重心的出走,是悲壮的一去不回头,是无望之望,是向死而生。现在,它们都在《夜火车》里。

2011.12.22 知春里


【免费在线读】

火车开始启动,冒烟,汽笛声越拉越长。周围的观众都围上来,树上的孩子也跳下来,都想看看火车的腿是怎么走路的。火车慢腾腾地开始行驶,人们叫起来,现场一片喧嚣,大地重新激动得发抖。他们看着车头和两节车厢简单地就从自己面前经过了,觉得不过瘾,就跟着向前走。开始是走,接着是小跑,火车开始逐渐加速,他们也跟着加速。火车再快一点,大人们就没兴趣继续跟着跑了,剩下的都是孩子,一边嗷嗷地叫一边成群结队地跟在后面跑。但他们的速度有限,慢慢开始力不从心,被火车甩在后面。

秦可站在陈木年身边一上一下兴奋地跳,拍着手,叫着火车、火车。突然觉得肩膀被撞了一下,看到陈木年从她身边迅速地冲出去,闷着头向火车跑去。她不再叫火车火车,而是喊木年木年,不是一上一下地跳着喊,而是跺着脚喊。刚开始的几声陈木年听见了,没回头,接下来就听不见了。他看见撒开腿追赶火车的小孩一个个被他超过,他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稳健,直到把跑在*前面的一个男孩甩在身后。他找到了晚上一个人在操场上万米长跑的感觉,比那个还刺激,还兴奋,耳朵里灌满了风声和灿烂的阳光,他听到的声音只有火车的汽笛和自己的喘息,他的喘息好像从脚底下传上来的,像大地的脉搏。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和火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觉得两条腿充满了力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快追上火车时,他跳上铁轨的路基,踩着枕木向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他伸出手一把抓住车厢后面的一个把手,脚底踉跄几下,试探了几次后,胳膊猛地用力,纵身一跃,双手扒住了车厢边框,身体贴到了车厢上,然后调整好平衡和姿势,身体纵上一下,右腿挂到了车厢上。整个人进入车厢时,他面朝后方。两个大气球和红条幅变小了,那棵槐树和围观的人变得更小了,花花绿绿的一堆。他仔细看,还是分辨不出哪一个是秦可。

火车恢复了自己的速度,陈木年不自主地张开双臂,从内心到身体瞬间感到了飞翔的快意,他看到巨大的风裹着阳光像雨一样满天满地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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