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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一部在中国南部边陲上演的《百年孤独》。充满大想象力、野心与耐心的力作。

马原、张抗抗、孟繁华、白烨力荐。

《祖先的爱情》在诸多方面现实了美妙的平衡:作者的艺术雄心与跌宕的故事情节和纵深的场景,小说的万花筒结构与持续引燃读者兴趣的节奏感和生活悬念,庞杂、超真实的细节与足够填充整个巨大框架的历史内容,*后是想象的诗意与现实自带的幽默感和夸张感。


【内容简介】

以回形针的结构,叙述了一个发生在中国南部的爱情故事,家族、战争与梦幻,众多意向融合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悬念不仅寓于情节之中,也寓于叙述结构和叙事节奏之中,寓于呼吸之中。


【作者简介】

陆源,广西南宁人,1980年生。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硕士。作家,文学编辑,广西外国语学院客座教授。现居北京。著有长篇小说《祖先的爱情》《范湖湖的奇幻夏天》,译著有小说集《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和《肉桂色铺子及其他故事》。


【媒体评论】

陆源彻底虚构了近百年前的“祖先的爱情”,这种写作需要大想象力,更需要还原南方细部风物的野心和耐心。——马原

《祖先的爱情》的叙事绵密而又动荡,如大河蜿蜒,奔流入海。——张抗抗

这是作家不曾经历、也没有可能经历的生活,因此它是一部极富想象力和虚构性的作品。但是诚如昆德拉所说:“小说存在的理由是要永远地照亮‘生活世界’。”陆源用他的小说照亮了“祖先的爱情”,也提供了照亮“当下的爱情”的某种参照。——孟繁华

作品以一种大开大阖的结构,急管繁弦的叙事,把小人物的爱情故事藏匿于大家族的命运沉浮,历史中的人物,祖辈们的爱情,交织融合,桴鼓相应,如同一轴徐徐展开的壮美画卷,让人从中领略到一种久违了的“南方风情”。 ——白烨


【目录】

序章

*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后记

再版后记


【前言】

后 记

《祖先的爱情》是以一种强健的语调写成的。它反映了作者对小说艺术的根本看法、他目前所掌握的全部技巧,乃至很大程度上他对人世的总体认识。然而,从*初形象的萌发,到整个小说世界的建成,支撑写作的并不是某个特定观念,而是对生活、历史和时代的好奇,是对一片异彩纷呈的天地不断描绘的强烈愿望。在这本小说里,幽默也许不单纯是一种笔法、思维方式,更是一种节奏、一种世界观,或者说是作者对现实的飞速遍历。但作为小说家,我又不能不相信,世界本身比世界观更重要,因为人们无论持有什么见解,对世界抱有哪种态度,他们总在以各自的方式追问何为幸福。我还相信,爱情处于幸福序列的*,推而广之,它将扩展为人们对美好事物的爱,他们不断为之斗争,甘愿为之牺牲。蒲宁说过:“幸福只给那懂得幸福的人。”

写一部长篇小说无异于创造一个世界,其中的形象、故事、人物,从某种意义上说,无论美丑善恶皆是作者所钟爱的。《祖先的爱情》既包含了巨大的现实,也折射了我对历史的理解、对生活的领悟,但更重要的是,它寄寓着创作者的希望。对我来说,写作《祖先的爱情》是一个奇妙的旅程,尽管并不轻松,遇到了不少困难和障碍,然而收获远远大于付出,仿佛我所写下的文字在教导我,我所创造的人物在影响我,甚至,深刻改变了我内心许多东西。

《祖先的爱情》是我创作的*部真正意义上的长篇小说。它来源于一个形象:一杆藏在屋墙夹层里的猎枪。我试图给读者呈现一个炎热纷繁、五方杂处的民国南方世界,置身其间的人物,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仿佛是受到了潜藏于空气中的魔法元素的感染,生活在常态与超常态的边缘,爱情正是让他们脱离沉重大地、升入天空的那张飞毯。然而读者会看到,其实他们从未离开大地,甚至可以说是深深扎根于生活大地之上。相反,*未受魔风吹拂的那个人,倒似乎一直飘浮在半空中。他大概是作者*为同情的角色。另外,当我试图贬低某些人物、嘲笑某些人物时,司艺术的神祇却禁止我这么做。他们一个个开始自行其事,直到我退让妥协,同意在纸稿上展现他们的动人一面,哪怕一次也好。小说中很多人物的命运远未终结。

二〇〇七年九月完成《祖先的爱情》后,我转而写作另一部小说,但在随后的两年半时间里,直至出版前夕,我仍不断增删修改,它才*终变成今天的面貌。在创作期间,得到了诸位好友的亲切鼓励,在此向他们表示衷心感谢。

陆源

2010 年3 月2 日


【免费在线读】

序 章(节选)

日本鬼进村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大月亮刚刚探头,傍晚的空气中有股小叶桉的香气。阿婆一再告诫我们,遇上日本鬼千万别转身就跑,不然会被枪毙;切勿原地傻站不动,否则也会被枪毙;更不可迎着他们狂奔,那样还是会被枪毙。阿婆说,你应该尽量模仿自然的事物,比如一株腐蝇草、一朵凤仙花、一块不起眼的铜矿石。天知道阿婆是怎么办到的,反正我办不到。我躲入蒲葵树丛,远远望着他们的罗圈腿。

跟过去躲土匪一样,大伙儿再度逃往野香蕉林。这片林子后来因为一篇翔实生动的新闻报道而蜚声寰宇。它曾无数次死于突如其来的霜冻,随即又从自己腐烂的尸体上冒出新芽,并在每个暖冬过后长势凶猛。一场持续数周的大雨可以使它逼近村边。于是村长便重复几百年来他历代前任的做法,带领全村老少抵抗堆积如山的野香蕉,阻止它们仿照山洪的架势涌入村庄,威胁牲畜、房舍、村西头的水田旱地,乃至其间偷种的大烟苗。刘寡妇*恨香蕉。下蓝色暴雨那天,泛滥的野香蕉纵横奔腾,把她家的高栏式新居弄得墙塌屋陷。她倒霉的男人连同一条牛犊被埋在野香蕉和瓦砾堆中,挖出来后,只剩半口气。男人吐掉嘴里涩剌剌的生蕉瓤,神情无限哀伤。他撂下一句话:“野香蕉真难吃。”说完便蹬腿上路了。刘瑛发誓要将丈夫葬在一个野香蕉永远无法侵据的去处。当时包括我小叔叔、平日喋喋不休的“两个陆家寡妇”、刘瑛玩牌九的可怕堂兄,以及多名酷似何首乌的长辈皆围在她和死者身旁。所以大伙儿晓得刘瑛*恨香蕉,也明白女人想找到那么一块福地根本不可能。她丈夫庞大的尸体被水汽泡得发软,溶化的肠子从屁眼唏哩哗啦流到一片节节草上,村长只好叫人把它装进木棉树棺材赶快埋掉。没过多久,刘瑛心血来潮,忽然想当我干妈,夜里还要抱着我睡。不论春夏秋冬,她双腿永远像水罐一般冰凉。由于刘寡妇奶子胀鼓鼓,好似两只发光的木鱼,因此滂沱大雨中疯长的竹笋总会引得她连连叹气。

刘瑛从小就有自言自语的毛病,可我并不清楚她胸前的两颗玩意儿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能令众多小伙子整天魂不守舍。后来刘寡妇一度很忧郁。阿婆说菩萨保佑。

日本鬼之所以出现,是因为村里有游击队—既然游击队敢冒头,太君势必芒刺在背,要千方百计干掉他们。月光下,我们常常会瞧见村边人影晃动。他们全都猫着腰,自以为行踪诡秘,然而我们只需分辨*微小反光的种种差异,便不难猜到来了多少人,来的是什么人,他们想干什么,打算怎么干。如果这帮家伙再走近些,甚至能借着月光看清他们面庞上有几层死亡的阴影。阿婆告诉我,月光可以显露许多东西,也可以隐藏它们。老人家讲这句话时,月亮的霜辉恰好照在她皱纹密布的枯脸上,如同奇异无比的法术唤醒我脑海里*遥远*模糊的画面:有个男人独坐在院子中央,身披昏暗的月色,慢吞吞擦拭一杆猎枪。我说不准自己是何时何地目睹这番情景的,只感觉很神秘,仿佛他身处天外,渺如星辰,与旁人经受的荒年暴月统统无关。也难怪,游击队进村之前,我年纪尚小,还搞不懂鬼子和太君的关系,更弄不清游击队与土匪的区别,本人*敢肯定的事情,是日本鬼带来小叶桉的危险气味,而游击队员会让空气中泛起栀子花的沁脑浓香。“以往村边只有水牛粪和野草,”阿婆回忆说,“外乡人不大乱闯,因为前后根本没路,新龙镇仅仅是一片不固定的圩场。”可自从小叔叔阿凉变成土匪—起初他们并不是游击队员—又以精准的枪法扬名整个西麓地区,我便经常闻到令人心情平静的栀子花香。不过,小叔叔带着满口烂牙的“华南虎”回来时,大伙儿一个个都怕得要死:并非由于“华南虎”宰人无数,也不是因为他果真如传闻所说睁着眼睛睡觉,而是因为他能够生吞一只活田鼠。“华南虎”得知下坡村刘寡妇长相好看,奶子胀鼓鼓,就决定跟她睡觉。他率领手下冲入闸口,弄得鸡飞狗跳,扬言要将刘瑛占为己有。

众人气到发昏,老头子们再次跑去河边的土庙低声诅咒,还有一大帮捶胸顿足的婆娘指责小叔叔出卖下坡村,骂他狼心狗肺,可谁也不敢当着“华南虎”的面撒个响屁。我终于明白两年前的“抢婚大战”已无法重演,心中万分失落,几乎放声大哭。但接踵而至的场面谁也不曾料到:刚一眨眼工夫,“华南虎”便被干掉了,地点是刘寡妇家门口。索命鬼来得极为突然,以致“华南虎”一命呜呼之后,他蛮横的话音仍回荡于晒谷场上空,犹如一群灰色小鸟在大伙儿头顶乱飞。起初没人愿意谈论此事,直到小叔叔当上土匪头子,更因为偷袭日本鬼成为游击司令,某些人这才重新恢复制造传闻的本领。他们说,“华南虎”是方圆百里*恐怖的男子,曾经三进三出省城军火库,即便太君也没法伤他—若太君不能把他干掉,那么小叔叔也不能:他是旱天雷劈死的。而当日我们也确乎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华南虎”便由部下七手八脚抬出刘寡妇的小院,一看就知道是吹灯拔蜡了。他恶贯满盈的身躯冒起阵阵青烟,浓重的死鸭毛味儿让人难以忍受。尸体搬到晒谷场,任凭大雨淋了三日三夜。“华南虎”身上长出漂亮的白色小花,一群金色的小苍蝇绕着死尸飞来飞去,村民们只好将其草草掩埋。《民国日报》很快刊发一条《多行不义匪首遭雷殛》的头版消息。七年后,大部分人已忘记为非作歹的“华南虎”,小叔叔也差一点被日本鬼逮住,谁料这会儿又有自称“知情者”的捣蛋分子跳出来扯顺风旗,说“华南虎”是陆阿凉干掉的。

实际上,他莫名其妙毙命之前,小叔叔确曾守在刘家门外。那个下午,我活像一名武林高手,骑到许多大脚板踩踏过的墙垛*,望着黑压压的铁砧云从天边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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