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力胜于智,重胜于巧,直胜于曲,质胜于表,斗力者人道之厚,斗智者世道之薄,重而直者可为刚大,巧而曲者难有后世。
孟真......一跃而投身文学革命的阵营了。以后文学革命的旗帜,因得孟真而大张。——罗家伦
【内容简介】
《中国古代文学史讲义》按照11个专题分为11堂课。这11堂课详细地介绍了叙语、泛论、诗部类说、楚辞余音、论伏生所传《书》二十八篇之成分、*早的传疑文人、贾谊、儒林、五言诗之起源等知识。对中国上古至近代时期的文学史作了断代研究,论及诗、史、文、论,对某些专题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并在宏观上涉及文学史研究之方法论。本书系傅斯年生平代表作之一,对中国上古至近代时期的文学史作断代研究,颇具启发之效。
【作者简介】
傅斯年(1896年-1950年),字孟真,山东聊城人。著名史学家、文学家、学术领导人、五四运动学生领袖之一。曾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台湾大学校长。
【目录】

拟目及说明 1
叙语 9
泛论 15
  思想和语言——一个文学界说 17
  语言和文字——所谓文言  21
  成文的文学和不成文的文学  40
  文人的职业  45
史料论略 55
论伏生所传书 69
二十八篇之成分 69
诗部类说 89
  风 92
  雅  99
  颂  101
*早的传疑文人——屈原、宋玉、景差 113
楚辞余音 119

贾谊 129
儒林 139
  《诗》   142
  《书》   144
  《礼》   146
  《礼记》   147
  《乐》   162
  《易》   162
  《春秋》   163
  《论语》、《孝经》   167
五言诗之起源 203
  一  论五言不起于枚乘  205
  二  论五言诗不起于李陵  207
  三  论五言不起一人  210
  我们宜注意下列几件事  212


【免费在线读】

有些事件,并不附丽于任何一时或任何一人或任何一书,而这
些事件又恰是文学史上不可忽略者,于是提到前端来,写成十篇泛
论,以当我们的文学界说。
  思想和语言——一个文学界说 
从来治哲学而谈心理的人,每每把思想当作内体,把语言当
作外用,以为思想是质,语言是具,语言是所以表思想者,思想却
不即是语言。我们在很多地方早已为这一说所化了,所以时时感觉
着文辞之用是先想着,后说出,虽然有些平常事实已经和这个“成
见”反背,例如我们“冲口而出”的话,还不是我们先说出来后来
再想到呢?我们想时还不是等于不说出口,自言自语呢?然而决然
断然以思想为语言之收缩,不以语言为思想之表达者,初不曾听
到,直到一些人扩充生理学的方法于心理学之界域,才有一个人直
以思想为语言之内敛习惯。(看J.B.Watson: Psychology from the
Stand point of the Behaviorist…及其Behaviourism)这本是心理学中一个
实验问题,解决和发展应是实验室中的事,不消我们去谈论,但有

一点却和我们做文学的定义时相涉,这一点如下。假如语言是思想
之向外者,则思想是大名,或前名;语言是小名,或后名。文学纵
是以语言为质料,却实在以思想为体。假如思想是语言之向内者,
则语言是大名,或前名;思想是小名,或后名。文学纵不免时时牵
连到思想的特殊范域,却自始至终,一往以语言为体。由前一说,
文学与语言之“一而二二而一”之作用不显,也许竟把文学界说做
“即是思想之著于竹帛者”。如是,则动感情的文辞与算学又何以
异?而一切文学中之艺术的作用,原是附丽于语言者,由此说不免
一齐抹杀。由后一说,则文学与语言之“一而二二而一”之作用甚
显,文学所据,直据语言。语言向内的发展,成所谓内敛习惯,固
然也是文学时常牵涉到的,但究竟不是直接的关系。“文言”之艺
术是由自然语言而出之一种的特殊发展,算学亦是由语言而出的一
种特殊发展,然而文言究竟还是语言:故仍是文学中的事件,而算
学是直由思想之中写于纸上者,已经辗转的出去了一切与语言之直
接的关系,故断然不是文学中的事件,至与一切关涉逻辑的文词,
或曰论,或曰义理之文,虽亦是语言之一种特殊发展,且与内敛习
惯关涉尤多,然究竟可以直自口出,故仍不失其在文学的界域中,
且正凭其去自然语言之远近定其文学的质素之浅深。总而言之,文
学是根据语言的,不是根据思想的,至多是牵涉及于思想的。不管
语言与思想在心理学中如何解决其关系,我们在此地且用这一个假
定的解说。
文辞是艺术,文辞之学是一种艺术之学。一种艺术因其所凭之
材料(或曰“介物”Medium),而和别一种艺术不同。例如音乐

所凭是“金石丝竹匏土革木”等等,以及喉腔所出之声音;造像所
凭是金属、石、石膏、胶泥等等所能表示出来的形体;绘画所凭是
两积空间上光和色所能衬出之三积的乃至四积的(如云飞动即是四
积)境界;建筑所凭乃是土木金石堆积起来所能表示的体式。文词
所凭当是语言所可表示的一切艺术性。我们现在界说文学之业(或
曰文词之业)为语言的艺术,而文学即是艺术的语言。以语言为凭
借,为介物,而发挥一切的艺术作用,即是文学的发展。把语言纯
粹当作了工具的,即出于文学范围。例如,一切自然科学未尝不是
语言,然而全是工具,遂不是文学;若当作工具时,依然还据有若
干艺术性者,仍不失为文学,例如说理之文,叙事之书,因其艺术
之多寡定其与文学关系之深浅。这个假定的界说,似乎可以包括文
学所应包括的,而不添上些不相干的。
各种艺术因其所凭借之介物不同,故不能同样的发展,又
因其同是艺术,故有类似的发展。文词之中,有形体,这是和造
像同的;有章法,这是和建筑及长篇音乐同的;有声调,这是近
于音乐的;有境界,这是同于绘画的;有细密而发展不尽的技术
(Technique),这是和一切艺术同的;有排荡力,为所感者哀乐
动于中,“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是和一切大艺术之作用
同的。著文等于谱乐,只是所用的单位不同,著文者用语言之词,
谱乐者用音韵之节。著文等于绘画,意境为先,有时诗与画可作丽
比,正由诗境画境同者实多。著文等于建筑,建筑时“意匠惨淡经
营”,成就一段“天似穹庐”之体。文词中之结构,俗学者谈得只
是八股,然雅颂汉赋以来之韵文,及子家、史传以来散文,无不有

构造,以成形体之力量。文辞中有“态”,“态”是与造像绘画同
的,文辞中有“势”,“势”是与建筑同的。一切艺术都是以材料
为具,人性为宰,人之性灵运用在一切材料之赋给和限制上,所以
各种艺术,因人之性灵而有沟通,因材料之赋给和限制而有独立,
述说一切艺术之集合,未尝不可为“成均”之论也。必以文学为艺
术,然后文词之品德和作用有可见其大体者。
有通达的文学,有鄙陋的文学,有大文学,有小文学;正和音
乐中有通达的音乐,有鄙陋的音乐,有大音乐,有小音乐一样;正
和其他大艺术有这些品类分别一样。疏通致远者为达,局促于遗训
或成体或习俗而无由自拔者为鄙,能以自己之精灵为力量以运用材
料者为通,为材料所用者为陋,能自造千寻华表者为大,从固有之
成就,更复一腔一面堆积者小。八股不能成大文学,因为大文学之
品质在这一体中无所附丽:连珠箴铭不能成大文体,因为这些体裁
里只有微末的小技可以施展。一种文学之高下即等于在此文学中艺
术作用之大小而已。
写文学史应当无异于写音乐史或绘画史者。所要写的题目是艺
术,艺术不是一件可以略去感情的东西,而写一种的史,总应该有
一个客观的设施做根基。所用的材料可靠,所谈到的人和物有个客
观的真实,然后可得真知识,把感情寄托在真知识之上,然后是有
着落的感情。不过所谈者仅是一切考核比例,也不算完全尽职的,
必有感觉,才有生命。宋人谈古代,每每于事实未彰之先,即动感
情,这是不可以的;若十足的汉学家,把事实排比一下就算了事,
也不是对付文学的手段,因为文学毕竟是艺术。必先寻事实之详,

然后成立说者与所说物事相化之情感,如此方能寡尤,方能遂性。
我在这里本不是著文学史,只是作些文学史题之卮言,但也希望诸
君能发乎考证,止乎欣感,以语学(大陆上谓之Philologie)始,以
“波涛动荡(Sturm…und…Drang)”终。
  语言和文字——所谓文言 
把语言和文字混做一件事,在近代欧洲是不会有的,而在中
国则历来混得很利害。例如,中国和朝鲜和安南和日本是同文,不
是同语,英德以及各拉丁民族是同文,即是同用拉丁文书,不是同
语。西洋有国语而无国文,文书都是在一个时期向文化较久的别个
民族借来的,而中国却有一个自己国人为自己语言用的文书,虽说
这种文书后来也为外国人用了,如朝鲜、安南、日本,不过这些外
国人是把汉语汉化一齐搬去的,所以他们实在是以文化的原故借汉
语,只是读音有些变迁,到很后才有把汉字表他们语言的,如日本
文中的训读。汉字既专为汉语用,而汉语也向来不用第二种工具来
表他,只到近代耶稣教士才以罗马字母作拼音字,以翻译旧新约
书,中国人自己也有了各种的注音字母,所以汉字汉语大体上是
“一对一”的关系,历史上的事实如此。其实汉字和汉语并没有什
么生理上的关系,我们固然可以汉字写英语(假如为英语中每一音
设一对当之汉字),也可以腊丁乃至俄罗斯字母写汉语,这里只有
一个方便不方便的较量,没有不可能性。古来人尚知文语两件事的
分别,譬如说,“老子著作五千言”,这是和五千文不同的,五千


【书摘与插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