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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美食类的文艺书。作者以一个定居上海的武汉人的视角来观察美食,图文并茂,对每道菜、每种食材都融入了自己的记忆,不仅有其童年与学生时代的回忆,更将一些历史名人融入菜谱的典故中,娓娓道来,文化气息浓厚,且见解独到,在每篇文章末尾贴心地准备了做菜的实用技巧与小贴士,随书还附赠可当收藏的私房菜卡片,更适合80、90后读者的阅读兴趣与习惯。


【作者简介】

徐逢,有着一颗90后心的70后,地道武汉人,现居上海,一名欢乐而满足的全职主妇,骨灰级吃货,一切都可以跟吃自动关联。资深专栏写手,致力于做*会做菜的小说作家,*会写小说的美食达人。自称做菜不如写菜好,笔下的美食文字温馨感人,字里行间流淌出对“住家饭”的留恋与满足。已出版长篇小说《洋葱躲在角落里》、《八月水杉》、《在此,我爱你1》、《在此,我爱你2》。


【目录】

目录:

*部分:厨房知道你爱谁

1厨房知道你爱谁

2烤箱里的主妇梦

3没有等来的烧鸡

4会做蛋饺的人耐性都不差

5人人心中都有碗红烧肉

6冬瓜的性情你不懂

7来场宾主尽欢的盛宴

8有关猪油的暗黑系童话

9爱到黄油融化时

10腊肠里的流年

第二部分:唯真爱与美味不可辜负

1霉千张,唯真爱与美味不可辜负

2被利用的糕糕团团

3柴爿馄饨锅巴饭

4哈利·波特的魔法鱼汤

5热干面,流淌在血脉里的热辣

6盛夏夜里毛豆香

7四分钱豆皮的遗憾

8温泉蛋和糖水蛋

9蘑菇,关于地球的另一种味道

10盐水鸭的反射弧

11没有绿豆的绿豆桥

12*是情浓藕香时

第三部分:诗酒趁年华

1牛肉和面喜相逢

2春笋,春天就在舌尖上

3吃花的梦

4大白菜,沉默自有筋骨

5菊花清供蟹一笼

6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

7绝色倾城,唯有西拉

8用时间,煲一锅幸福

9野外餐桌,快乐没有理由

第四部分:一个人的盛宴

1如果只能做一道素菜

2青菜不是*的青菜

3汤饭的奇怪诱惑力

4爱吃食堂菜的人

5吃披萨的姿态

6炸猪排只有上海有吗

7萝卜有脾气

8南方人学做面食

9爱吃泡面的女郎

第五部分:美味之缘

1他只是会做蛋饺

2玉子烧的故事

4饭盒上的好脾气先生

5酿酒奇妙屋


【免费在线读】

*部分:厨房知道你爱谁

1厨房知道你爱谁

朋友们都说我爱做饭。

我只是会做而已。

做饭是一项很好的活动,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要说到爱做饭,喜欢呆在厨房里……还是算了吧。

把食材变成美味佳肴,过程的确有趣,坦白说,结果更令人满足。

结果是什么?是我,我的家人,我爱的人们,享受我做的食物。

然而,不管承认与否,一天之中,我呆在厨房里的时间很久,这地方,或许比房子里的其他角落更懂我。

厨房知道你爱谁。从你走进它,将食材放在置物篮里,拣出需要的蔬菜、禽肉、鱼虾和各种辅料,放置在水槽里清洗干净。从你切菜的刀法,从你烹饪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它从你每个毛孔散发的气息里知道你的爱,知道你的喜怒哀乐。

我小时候住在红钢城,房子建于1970年代,起初是两户合用厕所和走道,后来才改造成独门独户。改造之前,两户人家就算得上同在一个屋檐下了。邻居家的女主人芝伯母是一名小学老师,教语文。芝伯母不下厨,做菜是她丈夫的事儿。她丈夫是浙江人,爱吃小鱼小虾,厨房里常常飘来一股水煮的鱼腥气。湖北是千湖之省,水产品丰富,湖北人也特擅烹鱼,对这样粗简的炮制方法,自然有些轻蔑。

尤其是夏天,朝向的缘故,邻居家的厨房在太阳底下一览无余,不知为何,我瞟一眼,似乎就嗅到了那股鱼腥气,感觉很糟。

看张爱玲写的《桂花蒸·阿小悲秋》,她提到那间公寓里的厨房时,我也有类似感觉。

“上午的大太阳贴在光亮的、闪着钢锅铁灶白瓷砖的厨房里像一块滚烫的烙饼。厨房又小,没地方可躲。”

再比如文中说到阿小帮佣的外国人哥尔达请客,“吃些什么我说给你听:一块汤牛肉,烧了汤捞起来再煎一煎算另外一样。难末,珍珠米。客人要是*次来的,还有一样甜菜,第二次就没有了。”

而那甜菜,也不过是两个煎饼。没有面粉,哥尔达说就用鸡蛋,甜鸡蛋。倒是阿小看不过去,用自己的面粉添上了,给东家做了鸡蛋饼。

阿小自己呢,给她和儿子百顺做的是菜汤面疙瘩,“一锅淡绿的粘糊,嘟嘟煮着,面上起一点肥胖的颤抖。”

想来阿小的厨艺不会差,这面疙瘩,就比文中经常出现的牛肉、甜菜感觉要好吃一些。一来是给自己和儿子做的,有感情在里面;二来,哥尔达这个外国人的确没意思,张爱玲写道:“他深知‘久赌必输’‘久恋必苦’的道理,他在赌台上总是看看风色,趁势捞了一点就带了走,非常知足。’”

这样一个东家,这样一间厨房,在这样一个桂花蒸的日子里,在张爱玲笔下,热腾腾的,难以给人好感。

桂花蒸,这种气候一般出现在南方,意思是在农历八月间桂花将开时,老天爷好像在蒸桂花,使得人间的天气极其闷热。

厨房不欢迎高温天。除了夏天和桂花蒸的日子,其他季节都还不错。

春天的下午,一股异香透过闭合不严的房门,穿过走道飘进我的鼻孔。那是油炸食物的香味,里面有油香,有面香,还有一股清幽的植物香气。

我循香而往,邻居芝伯母在厨房里忙着。她站在炉灶后,正将一截截芹菜根往一盆面糊糊里放。黄绿的芹菜根被面糊裹住,被送进一锅热油里煎炸。几秒钟后,一股子异香就从油锅里溢散开了。

“这是什么啊?”我问。

“你尝一块。”

“油炸芹菜兜子。”

兜子是土话,树兜子就是树根,菜兜子就是菜根。

“聪明,就是油炸芹菜兜子!”

这种金黄喷香的食物,外壳是加了盐调味的面粉,炸得酥脆,里面的芹菜在高温下失去了劲道,变得柔软,但因有面糊的保护,锁住了芹菜的水分,吃到嘴里并不干,有丰润的汁水流淌出来,滋润了整个口腔。

后来接触日料,我就想到当年的油炸芹菜兜子,那也算是天麸罗吧!

我没想到芝伯母会下厨,做出的食物别致又好吃。深藏功与名。印象中,她只做过这一次菜。

芝伯母在一所小学里当语文老师,身量矮小,戴眼镜,短发,看上去极其朴素,绝不像有魅力的女人。

邻居们普遍认为,芝伯母配不上她丈夫陆师傅。

陆师傅长得高大英俊,这不算啥,他还能干。在厂里是生产能手,回到家包揽绝大部分家务,这也不算什么,他为人很好,对谁都笑呵呵的。至于对芝伯母,基本上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像服帖的小绵羊。

而芝伯母,她不大做家务,全家的晚饭经常靠陆师傅从单位食堂里拎一大铝饭盒的饭和两只菜回来对付。

芝伯母家的厨房正对着小马路,邻居们经常可看到这样的场景:

陆师傅站在厨房窗前的水槽边吭哧吭哧洗刷碗筷。芝伯母呢,她在丈夫身后,说着笑着,搭个手什么的,倒也不闲着。

大概是自知不够能干,让丈夫受累了,每到这种时候,芝伯母脸上总漾起红晕,是羞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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