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川洋子:出道30年,出版作品60余部,版权输出英、法、德、美、意、等10余国,首创出版2个月销售超100万的文学书籍销售记录;芥川奖等日本各大主流奖项得主,百万畅销书女作家。
※ 法国人喜欢的日本作家TOP1,保罗·奥斯特极度推崇、大江健三郎高度评价
※ 芥川奖获奖作品,继大江健三郎和村上春树后登上《纽约客》的日本文学。
※ 唯美设计,进口用纸,轻盈细致,环保贴心,更具收藏价值。
※ 姐姐怀孕了,这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然而……
※ 四肢只剩下右脚、为贫困学生提供住宿的先生,真是一个好人。然而……
※ 学校的配餐室和雨中的游泳池,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然而……
※ 小川洋子不愧是说故事的高手,在看似平淡的情节中,却有着抽丝剥茧的缜密布局和峰回路转的神秘悬疑,使阅读过程充满了高潮迭起的探险乐趣。小川洋子总是能够用非常淡雅和温柔的笔触写透人类*微妙的心理活动,作品深入人心。
——诺贝尔奖得主 大江健三郎
这是极度透明且锐利的文章。 ——芥川奖获奖评语
多么奇怪又吸引人的故事啊,小川的作品就像某种微妙的药物,令人欲罢不能。她的天赋在于揭示和保存人性的神秘。 ——美国畅销书作家 凯瑟琳·哈里森
独特,优雅,有着惊人的张力。明明没有任何叙事技巧,却带着你走到心底*冰冷和怪异的尽头,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仿佛触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 ——布克奖得主 希拉里·曼特尔
探索令人不安的黑暗,小川洋子*是个中内行。 ——《纽约时报》
有一点点恐怖,但是很优雅、很高级,作者用非常温柔的文字将人的心灵深处描写了出来。很喜欢,读完之后会不由地再去想象故事的后续发展。 ——读者评论
小川洋子的笔下世界,宛如一幅幅色彩斑斓的浮世绘,三个短篇细腻刻画了现代人对生活的不肯定、对感情的不安及对未来的无力感。
《孕!》:姐姐怀孕了,从什么味道也闻不得的初期,到食欲惊人的中期,再到体重超重的临盆期,状况百出,全家也跟着鸡飞狗跳,如临大敌……
《学生宿舍》:一栋神祕的学生宿舍,一个四肢只剩下右脚的老师,一件离奇的失踪案,一名被卷入无解的少妇,就在一个下着大雨的黃昏,谜底即将揭晓……
《傍晚的配餐室和雨中的游泳池》:即将结婚的年轻女子带着小狗住进新房。下雨的午后,门铃突然响起,一对陌生的父子立在门前,他们的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小川洋子(1962—— )
一个很会讲故事的细腻女人,
她的故事不离奇,不玄幻,不咋呼,不吵闹,
只是娓娓道来,发于心,止于你。
1988年 《扬羽蝶受伤时》获日本海燕新人奖;
1991年 《孕!》获日本芥川奖
2004年 《博士的爱情算式》获日本读卖文学奖、日本本屋大赏
2004年 《婆罗门的埋葬》获日本泉镜花文学奖
2006年 《米娜的行进》获日本谷崎润一郎奖
2012年 《小鸟》获日本艺术类文部科学大臣奖
2004年— 担任日本太宰治奖评委
2007年— 担任日本芥川奖评委
2011年— 担任日本读卖文学奖评委那天,从傍晚开始下起了雨。我把带去的奶油蛋糕喂给先生吃。他躺在床上,将毛毯一直盖到脖子,目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毛毯上下起伏着,他看上去呼吸很困难。我用食指和拇指把蛋糕揪成小块送到他的嘴边,他微微地张开嘴,然后像等着它溶化似的,一直紧闭着嘴,也不咀嚼。我的手指不断地触碰先生的嘴唇,他终于吃完了一块蛋糕。我的食指和拇指油亮油亮的。
“太谢谢你了,蛋糕很好吃。”
先生这样说道,嘴唇上还残留着甜味。
“不用谢。”
我微笑着说。
“难得有人喂给我吃,更觉得好吃了。”
先生躺在床上的身体一动都不动,看着像被缝在了床上一样。
“下次我再给您买。”
“好啊,如果我等得到的话。”
*后一句话,几乎是与叹息一起说出来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装作没听见,瞧着自己指尖上的黄油。
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外面下雨了。花坛里的郁金香在摇曳,蜜蜂的翅膀也被打湿了。今天的郁金香是深蓝色的,犹如蓝色墨水洒出来一般的、毫无杂色的深蓝色。
“这郁金香的颜色真奇怪啊!”
我轻声说道。
“这是我和不知去向的他一起种下的。”
先生回答。
“有一天,他带了满满一口袋的球根回来。说是从花店后门的垃圾堆里捡来的,都像树种子那么小。当时我想,肯定没有几个能发芽的。没想到会开得这么好……”
先生只是转动眼珠,看向窗外。
“但他似乎一直坚信一定会开花的。那天,他先搬了个旧桌子摆在院子的向阳处,把球根都摆在桌子上面,然后仔细地数了数,按颜色分类,并在脑子里计算怎样栽种可以*限度地利用花坛的空间。他计算得又快又准。对于他这个数学专业的学生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可对我来说就不得了了。因为有好几种颜色的花,数量又都不同,然而经过他的计算,居然一个不剩地全部栽进长方形的花坛里去了。”
夜色从房间的角落扩散开来。放在厨房餐桌上的蛋糕盒子已经沉入了昏暗之中。先生的视线又回到天花板上,非常专注地继续说着,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附和及简短的插话。
“让球根吸收了足够的阳光之后,我们把它们种在了花坛里。花坛由于长期不种东西,土壤都板结了。他一边用水壶喷着水,一边用铲子仔细地松土。那把铲子就像小孩玩沙子的玩具那么小,没办法,宿舍里只有这把小铲子。这一连串的作业,当然都是用他的左手完成的。花坛里的土壤,眼看着变得松软起来。”
我不再附和,专心地听他讲述。
“到了移栽的时候了。他按照算好的间距,挖了许多五厘米深的坑,然后把球根放在左手上伸到我的面前。他交替地看着球根和我,静静地微笑着。我轻轻地点点头,用下巴把球根推下坑去。他沾着土的左手,与握着H铅笔写许多数字时一样美。汗津津的手上沾着泥土,一颗颗小土块沐浴在阳光下。他的手指红红的,那是握铲子的把儿留下的痕迹。球根托在他的掌心里。我的下巴慢慢接近他的手心时,是我*激动的瞬间。他的指纹,微微透明的血管,热乎乎的皮肤触感,以及他的气息,一股脑儿地扑面而来。我屏住气息用下巴去推那些球根,球根扑通一声掉进坑里。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他意识到。”
先生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某个地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了一句:
“对不起,请让我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夜色在不断地扩张。我们之间只剩下了床单模糊的白色。雨包裹着夜幕,下个不停。
先生很快就睡着了,平静而舒坦。我挨个地看着挂钟、靠垫、杂志架、笔筒等各种房间里的东西,等着眼睛习惯于降临的黑暗。房间里的东西好像都睡着了似的,没有任何声音。
在这寂静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振动了我的耳膜。我马上意识到是蜜蜂。那声音并不是时强时弱,一直以相同的波长持续着。我耐心地侧耳倾听,确实听到了翅膀摩擦时发出的嗡嗡声。外面的雨声沉淀在声音下面,没有与之发生交集。现在,我的内心只听到蜜蜂的振翅声。就像听学生宿舍里放的音乐那样,我倾听着这单调而绵长的声音。窗户外面,蜜蜂与郁金香都隐没在夜幕下。
这时,一滴水滴落在我的脚边。由于它是从我面前缓缓滴落的,所以即使是黄昏时分,我也清楚地感知到它的大小和浓度。我抬头往天花板上看去,那个圆圆的痕迹不知什么时候像变形虫那样扩张到了我们的头顶上,速度快得惊人。不只是面积扩大了,厚度也增加了。那水滴正是从痕迹的正中央,慢慢滴落下来的。
“这是什么呢?”
我自言自语道。可以肯定它不是雨滴那样清爽的液体,比雨水黏稠得多,落下来之后,很难被地毯吸收,一直浮在地毯的绒毛上。
“先生。”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先生没有反应,仍然在沉睡。蜜蜂的振翅声一直没有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