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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失莫忘》是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雄一部具有反乌托邦色彩的科幻小说,也是石黑一雄一部感人至深的作品。《莫失莫忘》笔触细腻,通过一个克隆人的回忆,透过层层悬念,展现了汹涌强大的情感,反思生命的意义。2010年由马克·罗曼尼克执导,小说翻拍为同名电影,著名英国女星凯拉·奈特莉主演。2016年,又改编翻拍成10集日剧,绫濑遥、三浦春马等主演。


【内容简介】

《莫失莫忘》是石黑一雄一部具有反乌托邦色彩的科幻小说,曾入围2005年布克奖和美国书评人协会奖决选名单。英格兰乡村深处的黑尔舍姆学校中,凯西、露丝和汤米三个好朋友在这里悠然成长。他们被导师小心呵护,接受良好的诗歌和艺术教育。然而,看似一座世外桃源的黑尔舍姆,却隐藏着许多秘密。凯西三人长大后,逐渐发现记忆中美好的成长过程,处处都是无法追寻的惶惑与骇人的问号……


【作者简介】

石黑一雄,日裔英国小说家,1954年生于日本长崎,与奈保尔、拉什迪并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石黑一雄的作品并不多,但几乎每部作品都获得重要的文学奖项:《远山淡影》获温尼弗雷德•霍尔比纪念奖,《浮世画家》获惠特布莱德年度*小说奖,《长日将尽》获布克奖,《无可慰藉》获切尔特纳姆文学艺术奖,《浮世画家》《我辈孤雏》和《莫失莫忘》均入围布克奖决选名单;1995年英女王授予石黑一雄文学领域的大英帝国勋章,1998年获法国文学艺术骑士勋章,2017年因“以其巨大的情感力量,发掘了隐藏在我们与世界的虚幻联系之下的深渊”而获诺贝尔文学奖。


【媒体评论】

英国作家詹姆斯·伍德在评价这部小说时说,尽管《别让我走》对克隆作了大力鞭挞,可小说*力量之处乃是它*讽刺的是,其讽刺的力量来源于它所绘制的正常人类生活图景,实际上这幅图景表现的是一种死亡的文化。也就是说,石黑一雄这本书*妙的地方,是他让人们思考克隆生命的无意义之时,迫使人们去思考自己的无意义。

——詹姆斯·伍德

“《莫失莫忘》的重点不在于如何看待克隆人,而是在于如何将人看成克隆人,令人反思生命的意义。”

——台湾学者陈重仁

“本书堪称生物工程时代的《一九八四》。”

——美国《村声》杂志(The Village Voice)

“作者观察细腻,即便是*为平凡的事物与人际互动,也能赋予充满洞见、活跃生动的超凡想像。同时,这个反乌托邦的故事为本书积蓄特殊电荷……这是一个史诗般的伦理恐怖小说,体现有如椎心之痛的经历故事……石黑一雄创造出了一本笔锋严厉的警世小说,讽喻超越伦理纲常的科学。”

──《出版人週刊》重点评论

“本书无疑是创作先驱,堪为本年度*为不凡的小说作品。”

──英国《泰晤士报》

“石黑一雄引人争议的题材与井然有序、具说服力的散文体,为他赢得了多次的文学奖章,包括法国政府所颁发的一级文学骑士勋章,以及英国皇室文学骑士勋衔等。他在本书中提出超人的见识,灵巧地悠游于情感的国度,呈现现在与过去之间的必然连繫,以及怜悯与残酷、愉悦与苦痛之间的细微分界。”

──《书单杂志》

“充满哀悼、惊叹的不凡世界,教人惴惴不安却又为之深深感动。”

──英国《周日先锋报》

“表现杰出……石黑一雄针对人类关系的磨炼做了一次*深入的陈述……堪称石黑先生迄今描绘*为精准、*感人的一部作品。”

──英国《卫报》

“石黑一雄优雅的文笔与巧妙的性格刻划,创造出一个关于回忆、自我认识与爱的动人故事。”

──《图书馆月刊》重点评论

  “石黑是一位独一无二的知名作家,更是一位洞悉未经言说之真理的作家。”

——加拿大麦克莱恩杂志

“石黑是个duchuang性高、成就卓越的天才。”

──纽约时报书评

“此人堪称当代*杰出的知名散文作家。”

──《英伦情人》作者翁达杰

“石黑的作品有如禅园一般,没有花俏的譬喻,非但无风,更无蔓生的野草足以威胁--也不容许--侵扰作品情节。”

──《加拿大环球邮报》

“石黑一雄的作品出类拔萃,不啻为失落一代诗人当中的头号雄辩家。”

──《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书摘与插画】

“玛丽-克劳德说的没错,”艾米丽小姐说。“我才是你们应该找的人。玛丽-克劳德为了我们的计划辛苦工作。后落得这样一个结果让她感到很失望。至于我本人,无论遭遇什么打击,我都不会感觉太难过。我认为我们还是取得了一些值得尊重的成就。看看你们两个。你们都出落得很不错。我能肯定你们有很多事可以讲给我听,值得我为你们自豪。刚才你们说都叫什么名字来着?不,不,等等。我想我能记起来。你是那个坏脾气的男孩子。坏脾气,但心却宽厚。汤米,对不对?还有你,当然了,你是凯西•H。你做护理员做得很不错。我们都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我记得的,你瞧。我敢说我能记得你们所有人。”

“这对你或者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夫人问道,随后大步离开了轮椅旁边,经过我们俩,步入黑暗之中,我只知道她占据了先前艾米丽小姐所在的空间。

“艾米丽小姐,”我说,“真高兴再次见到您。”

“听到你这么说真好。我认出了你,但你却未必认出我。事实上,凯西•H,不久之前,我还碰到你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你那时候显然并没有认出我。你看了一眼乔治,那个大个子尼日利亚人推着我。噢,没错,你可是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也把你看了个够。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不知道那就是我。但今天晚上,有前面的谈话,我们就能相认了。你们两个看到我都很震惊。我近身体不太好,但我希望不用长久靠这玩意才能行动。但是很不巧,亲爱的,虽然我很想多陪你们待一会,但没办法,因为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取我的床头柜。那是件好东西。乔治给周遭都加上了保护垫,但我还是坚持要亲自监督。这些人永远靠不住。他们粗暴搬运,把东西随便往车上乱摔乱扔,然后他们的老板还宣称东西开始就是这样。以前我们碰到过这种事,所以这次我坚持要全程陪同。这件家具很漂亮,我在黑尔舍姆的时候就有了,所以我决心要卖个好价钱。因此等他们来的时候,我恐怕就得离开你们了。可我看得出,亲爱的,你们是诚心诚意带着使命来的。我必须得说,看到你们真的让我很高兴。玛丽-克劳德也很高兴,虽然你们看她,一点都显不出来。对不对,亲爱的?哎,她假装不在意,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你们来找到我们,她其实很感动。噢,她生气呢,别理她,同学们,别理她。现在我来尽量试着回答你们的问题。这种传言我听到过无数次。当初我们黑尔舍姆还在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两三对情侣,试着找我们来谈这事。甚至有一对还曾写过信给我们。我猜如果你真想违反规定的话,这么大一座宅院总是不难找到的。所以你瞧,这种传言一直都有,你们之前很早就有了。”

她停了下来,因此我说:“我们现在想知道的是,艾米丽小姐,这种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继续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随后深吸一口气。“在黑尔舍姆范围内,每当这种传言开始散播,我都会立刻确保及时彻底地扑灭它。然而至于学生在离开我们之后的说法,我们是无能为力的。终,我开始相信——玛丽-克劳德也相信是这样,对不对,亲爱的?——我开始相信这种流言,它不仅仅是一个单一的谣言。我的意思是说,我认为流言是反复生长出来的。你找到源头,扑灭它,但你无法阻止它从其他地方再次开始生长。我得出了这个结论,就不再担心这件事了。玛丽-克劳德从来也没为此感到担忧过。她的看法是:‘如果他们这么傻,那就让他们相信好了。’噢,得了,别跟我摆出这样一副苦瓜脸。你打从一开始就持这样的观点。这事闹了很多年之后,我虽然没有得出跟她完全一样的结论,却也开始认为,也许我无需担心。说到底这不是我的问题。再说少数几对情侣来碰了钉子之后,反正其他人也就不会再继续尝试了。这就当作是他们梦想的东西,一个小幻想。又有什么害处呢?但对你们两个,我看得出,不属于我说的这种情况。你们是认真的。你们已经仔细考虑过。你们认真地希望过。对于像你们这样的学生,我真心感到遗憾。让你们失望我一点都不会感到高兴。但情况就是这样。”

我不想去看汤米。我意外地保持着镇静,虽然艾米丽小姐的话本该将我俩彻底打垮,但某方面来看,她似乎话中有话,还有所隐瞒,仿佛我们还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甚至有可能她讲的话并不是真的。因此我问道:

“这么说来,那延迟捐献的事就根本不存在?你怎么都不能帮到我们,是么?”

她慢慢将头从一边摇到另一边。“这种谣言毫无依据。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汤米突然问道:“那曾经有过么?黑尔舍姆没关门之前的时候?”

艾米丽小姐继续摇着头。“从来都不是真的。甚至在茂宁代尔丑闻爆发之前,哪怕在黑尔舍姆还被当成是指路明灯的时代,那时我们被看做是朝着更人道、更美好的方向前进的范例,即便在那时候,这说法也不是真的。这一点好讲清楚。这只是一种美好愿望的谣言。仅此而已。噢,亲爱的,是不是取柜子的人来了?”

门铃响了,楼上有脚步声下来去应门。外面狭长的过道里传来男人的谈话声,夫人从我们身后的黑影中走了出来,穿过房间出去了。艾米丽小姐坐在轮椅上,身体前倾,认真地听着。然后她说:

“不是他们。还是那个装修公司的讨厌的人。玛丽-克劳德会应付的。所以,亲爱的们,我们还有多几分钟。还有什么你们想跟我谈的么?当然这是完全不符合规矩的,玛丽-克劳德本就不该放你们进来。自然,我一知道你们是谁,就应该把你们赶出去。但现如今玛丽-克劳德不大理会他们那套规矩了,我必须得承认,我也是一样。所以如果你们还想多待一会儿,我很欢迎。”

“如果这传言从来都不是真的,”汤米说,“那么为什么你要拿走我们的艺术作品?还有艺廊到底存在么?”

“艺廊?嗯,这传言确有几分真实。的确曾有过一个艺廊。虽然换了一种形式,艺廊依然存在。现如今艺廊就在这里,在这幢房子里。我不得不精减藏品,这让我很遗憾。但这里的空间不够。然而我们为什么要拿走你们的作品?这才是你的问题,对不对?”

“不仅如此,”我平静地说。“首先为什么我们要做那么多作品?为什么要教育我们,鼓励我们,要求我们创作那些东西?如果我们反正只是为了捐献,然后死去,那么上那些课是为什么?读那么多书,做那些讨论,又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要有黑尔舍姆呢?”过道里传来夫人的话音。她再次经过我们旁边,回到了房间里黑暗的那一半。“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艾米丽小姐的眼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有片刻时间她凝视着我们身后。我很想回头去看看,她俩交换着怎样的眼神,但我感觉就好像当初在黑尔舍姆那样,我们必须得面朝前方,保持专注。这时艾米丽小姐说:

“是啊,为什么要有黑尔舍姆呢?现如今玛丽-克劳德总是这样问。但不久之前,就在茂宁代尔丑闻爆发之前,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要提出这样的问题。这种念头根本进不去她的脑子。你知道的,就是这么回事,别这副样子看我!那时候只有一个人会问这样的问题,那就是我。在茂宁代尔之前很久,从一开始我就在问。这样一来,其他人的日子比较容易过,玛丽-克劳德,所有他们那些人,都可以不假思索地继续工作。还有你们所有这些学生。我替你们所有人承担了那些担忧和疑问。只要我坚定不移,那么你们心头就不会有片刻的怀疑,你们所有的人。但既然你有了疑问,亲爱的孩子。那我们就回答其中简单的一个,然后希望其余的问题也能因此得解。我们为什么要收集你们的艺术作品?为什么我们要做这件事?汤米,你前面说过一句很有趣的话。刚才你跟玛丽-克劳德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说的。你说是因为创作会透露作者的本色。你真实的内在。你是这么说的,对不对?是啊,你这话说得没错。我们收走你们的创作是因为我们认为它能揭示你们的灵魂。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证明你们有灵魂。”

她停了一下,我和汤米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我问:

“为什么你需要证明这种事呢,艾米丽小姐?莫非有人认为我们没有灵魂么?”

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看到你这样吃惊,凯西,我很受触动。从某方面来看,这显示出我们的工作做得很好。正如你所说,为什么会有人怀疑你们没有灵魂呢?可是我得告诉你,亲爱的,许多年以前,在我们刚刚开始的时候,这种认识还不为大众所接受。虽然从那时到现在,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但即便是今天,仍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回事。你们这些黑尔舍姆的学生,哪怕是离校之后,到了这样一个世界里,仍然对此半点认识都没有。就在此刻,全国各地都有学生在非常悲惨的环境中长大,那种生活条件你们这些黑尔舍姆的学生简直无法想象。现在我们不在了,情况只会更糟糕。”

她再次停了下来,有一会儿她仿佛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我们。后来,她继续讲:

“无论如何,我们至少确保我们负责照顾的你们所有这些人,都能在美好的环境中成长。我们还确保你们离开我们之后,仍然可以避免那些恐怖的遭遇。至少我们有能力帮你们做到这些。然而你的这种梦想,能够延迟的这种梦想,像这种事,就始终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了,哪怕是我们影响力的时候也不行。我很抱歉,我看得出,我说的这些话,你们不大愿意接受。但你们一定不能灰心。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们为你们争取到的一切。看看你们俩!你们出息得多好!你们都受过教育,有文化。我很抱歉没能帮你们做到更多,但你们必须得明白,过去的情况曾有多糟糕。当初我和玛丽-克劳德刚开始的时候,像黑尔舍姆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存在。我们和格伦摩根之家是先办起来的。几年之后,又有了桑德斯托管中心。我们几家机构一起掀起了一场规模不大但却很有影响力的运动,我们对当时通行的整个捐献程序提出了挑战。重要的是,我们向全世界表明,如果学生们在人道、文明的环境中长大,他们就有可能像任何普通人类成员一样,长成会体贴、有智慧的人。在那之前,所有的克隆人——或者称之为学生,我们喜欢这样称呼你们——存在仅仅是为了供应医学所需。早期的时候,战后那些年,大多数人对你们的了解就仅止于此,是试管中样貌模糊的物质。难道你不同意么,玛丽-克劳德?她这会儿很安静。我亲爱的学生们,你们在场,似乎她舌头就打结了。那好吧。我这就回答你的问题,汤米。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收集你们的作品。我们挑选其中好的作品举办特展。七十年代末期,我们影响力强大的时候,我们曾在全国举办大型活动。内阁大臣、主教,各种名人都来参加。有演讲,征集到大笔的资金。‘看这里!’我们说。‘看看这件艺术作品!你怎么敢声称这些孩子不完全是人类呢?’噢,没错,那时候我们的运动得到了很多的支持,潮流是向着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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