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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法国影坛文豪让-克劳德·卡里埃尔作品集。

欧洲文坛重量级作家,与米兰·昆德拉、安贝托·艾柯齐名,《别想摆脱书》中的对谈者。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得主,戛纳电影节评选委员。打造《布拉格的春天》《铁皮鼓》的欧洲电影大师。

●我们无法增加生命的长度,只好追求它的高度。

犀利、深刻、幽默、自由的在艺术与哲思,经典与时尚,政治与宗教,文学与戏剧中任意穿行,当代世界文坛*的“说书人”。

●媒体热评:人生如琉璃般美好易碎,一部不完美人生的解答之书。

米兰·昆德拉、安贝托·艾柯 荐读

哭泣的心、看不见的创伤、莫名的恐惧、难眠的忧虑、执着的疯狂……以文学艺术的角度解读人生。


【内容简介】

从摩诃婆罗多到莎士比亚,从陀思妥耶夫斯基到普鲁斯特,所有大师笔下的人物无不在展示我们人类共通的脆弱。

不论文学、电影或剧场,作品的表现力都倚赖人性的脆弱面来传达。它是我们隐抑的生命泉源,是所有情感与美的原动力。

本书是欧洲文学戏剧大师卡里埃尔的个人精华文集,艺术、哲学、社会、宗教均有涉猎。在他的书中和电影镜头里,只有脆弱的人物才能打动我们、打动他自己。

因为脆弱,我们每一个都是有故事的人,这个世界却否定它,逼迫我们戴上面具。

于是我们遁入逃避与遗忘,以幻觉与谎言为庇护。

于是我们变得比脆弱还脆弱,也无力去正视他人的脆弱,却令这个世界更加分崩离析……


【作者简介】

[法] 让-克劳德•卡里埃尔 Jean-Claude Carrière:

1931年生,法国作家,以电影剧本确立他身为本世纪*伟大作家之一的地位,但其创作其实也涵盖了小说、舞台剧、散文,为欧洲享有盛誉的文坛大家。

与他合作的导演包括布努艾尔、米洛斯·福尔曼、菲利浦·考夫曼、彼得·布鲁克等,*为大众所熟悉的作品有《屋顶上的轻骑兵》(Le Hussard sur le toit, 1995),格拉斯原作之《铁皮鼓》(The Tin Drum, 1979),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改编电影《布拉格的春天》(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1988),以及《大鼻子情圣》(Cyrano de Bergerac, 1990),获第87届奥斯卡终身成就奖,三度荣获奥斯卡*剧本奖提名,亦曾获美国编剧公会颁发终身成就奖,至今仍是多产的作家。


【媒体评论】

犀利、深刻、幽默,自由的在艺术与哲思,经典与时尚,政治与宗教,文学与戏剧中任意穿行。

——《独立报》

卡里埃尔是当今世界*的“说书人”。

—— 电影大师菲利浦•考夫曼


【目录】

作者自序  旅途上,启示与发现 / 007

*章  我们从终点出发

漫长的面具搜藏史 / 014

死亡,你何曾一败? / 018

关于防备 / 021

愤怒的身体 / 024

第二章  如琉璃般易碎的本质

权力的烟幕 / 031

幽灵的重量 / 034

直播的莎士比亚剧场 / 036

无所遁形的个人恐惧 / 038

第三章  在敞开的生命之窗前

稍纵即逝中的韧性 / 041

这有知觉有温暖的活跃生命 / 043

踩在玻璃碎片上 / 045

第四章  失控的防御工事

自我膜拜与否定 / 048

体育的移情作用 / 050

肉身的祭坛 / 052

新围墙与旧城堡 / 054

理性需要镇静剂 / 056

时事决定思维 / 058

苍白的乐活絮语 / 060

浮士德与他的三个儿子 / 062

电影《大都会》与《机器战警》 / 067

第五章  遗忘的慰藉

世界与我们之间的遗忘游戏 / 071

生而不平等 / 073

古老异端与基因科技的宿命论 / 074

黄金,你这可爱的凶手! / 077

金钱的挫败之境 / 083

原初的遗忘 / 085

英雄面具底下的真相 / 088

第六章  呼之欲出却仍被隐蔽着

性与爱的欢愉 / 093

无所事事的青春 / 097

印第安原始部落 / 100

第七章  脆弱的星球

垃圾堆砌成的纪念建筑 / 108

海洋计划的幻影 / 110

拒绝与现实对决 / 111

迦梨时代早已开始 / 113

富足幸福的幻象 / 116

第八章  选择脆弱

人类多么美丽! / 122

脆弱之中的脆弱 / 124

烈焰中的末日从未到来 / 125

第九章  想象的真实

所有可能都是可能的 / 131

相信我们的想象 / 132

上帝,以我们的形象 / 135

魔法不曾消失 / 138

异端的归宿 / 139

腐坏的永恒 / 142

第十章  徘徊不去的幽灵

宗教,僵死中 / 148

天生的罪人 / 151

谁选出了七宗罪? / 154

当代的殉道者 / 157

第十一章  乌托邦的旧货铺

寄托梦想之岛 / 165

“新亚特兰提斯”之梦 / 166

来自深渊 / 169

自我,没有地方的地方 / 171

青春的临床诊断 / 173

不朽没死 / 180

存在已然消失 / 184

《变形记》的终章 / 188

第十二章  凯旋之歌

团结起来就有明天? / 193

国家暴力 / 195

谎言编织的历史 / 198

印度:看不见的凝聚力 / 206

当欧洲震惊全世界 / 209

民主与工业的双重游戏 / 211

青铜律法与玻璃规则 / 214

城市崩毁为废墟 / 218

第十三章  黑暗的速度

知识有捍卫者,无知有传教士 / 226

无知的幸福 / 230

新无知者 / 233

具传染性的无知 / 235

有组织的无知 / 237

博学的无知 / 242

执迷于错误 / 246

无知的时空背景 / 249

从博学者的傲慢,到研究人员的谦逊 / 254

残缺的黛安娜 / 259

第十四章  遵照您的指示去死

参孙,*位神风特攻队队员 / 264

罪与罚 / 268

恐怖分子的教育者 / 271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 / 273

牺牲者的队伍 / 277

甲壳上的裂痕 / 279

自杀比死亡容易 / 284

第十五章  集体的灾难

玻璃坦克 / 291

回归一体 / 295

第十六章  我们知道什么?

永别了,超验性 / 300

纷杂的单向道 / 304

基因里的天国 / 307

为相信而相信 / 310

必须闪避的字眼 / 313

第十七章  爱我们的脆弱

因为脆弱,所以坚强 / 323


【免费在线读】

青春的临床诊断

一直以来,我们都将对青春永驻的强烈渴望当成乌托邦的前哨站。今天,那些长生不老的诱惑,又更强化了这种欲望。对衰老的恨,对年龄造成我们退化的所有厌恶——那是我们身为这世间的过客,而且正逐步接近终点的确切信号——都将我们带往青春之泉的池边。

让我再次回到这个话题上,用另一个方法谈同一件事。

无需赘言,医学扮演的角色是保护我们免受衰老和死亡之苦,让我们活得更久更健康。至少,在西方的我们,长久以来就千方百计想要抹去我们引以为耻的痕迹,而那正是我们生命的痕迹。

各式各样的药水和乳液、温泉疗法、按摩、假发、染发、植牙、化妆品,以及所谓“美容用品”的现代膏药,后者又被称为“化妆品”(cosmétiques)——每次想到这个来自希腊文的词汇,既意味“宇宙”,又有”装饰”的意思,仿佛这片苍穹不过是一件饰品,总是令我惊愕不已——是我们漫长抗战的见证。漫长而又徒劳。岁月加诸耶洗别65身上的无可逆转之辱,尽管有时得以缓慢地执行,或是巧妙地加以遮掩,却从不间断对我们发动攻击。

为了严加抵御衰老,一种力道超越历史中所有潮流的新趋势,正在征服全世界,我们称之为“整型手术”。它主要是在女人之间有所斩获,但现在男人也争相动刀。它过去只局限于脸部,现在则把手术刀伸向我们的全身。目前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开这一刀。

在这场手术中,问题不是对抗年纪(你几岁就是几岁),而是掩盖年纪所产生的结果,或是修正我们身上的缺陷,甚至抢在岁月让它们变得难以承受之前先下手。敌人已经明摆在眼前。我们有双重的敌人:首先是丑,它是运气不好抽中的礼物;其次是老,它是所有人的耻辱。因此我们必须透过目前可以掌握而且日益精良的技术,猛烈攻击这两个敌人。外表至上。存在消失,只剩表象。虚假完全击溃了真实。

有个十七世纪的人物因为长得实在太丑,于是称呼自己是“自然造就的错误”。他今天可以修正这个错误了。

我们所到之处,似乎都是如此,对外表的喜好更胜于本质。我们栖居在幻象那一边。诚如宗教里的信仰总是强过于事实,这里也是一样,虚假打败了真实。于是,我们的脸孔继我们的身体之后,变成我们的偶像,我们在镜子前爱上自己,同时满心感激地赞颂我们那位戴面具的先知:整型外科医师。

*的困扰也许是,这种手术是看得见的,是别人会察觉的,就像用黑笔描出来的鬓角、一顶假发、一层底妆那样的显眼。就像没头发的男人经常把一撮长毛平贴在头顶上,反而更令我们注意到他的秃头(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预设了我们即使意识到他秃头,也不会觉得它值得一提)。同样的,那一张张整容过的脸孔,都在向我们表明他们想要掩盖岁月的摧残,尽管它有时候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那是一种方法,像是在说:我是如此的丑陋,丑到必须让别人改造我。

那同时也是一种方法(虽然看起来匪夷所思),让人放弃自己特殊的外貌,套用一张由某个医师形塑、从他处完全复制的模式化脸孔。一张标准化的脸,也就是无名氏的脸。那是和所有人一样的眼睛、鼻子、鼻孔、颧骨和臀部。在一个所有人都不得不住同样的水泥房子、吃同样的汉堡、说同样语言的社会里,每个人似乎都想和他的“同类”产生区隔,似乎都想找到他的归属、他的信仰、他的家庭等,所有人们称为“我们的根”、使我们是这样而不是那样的东西。美容外科就是反其道而行。它要的是脸孔,甚至是身体的、系统化的一致性。

我们会说:这也是身体的全球化吧?为什么不呢?这个词早就无处不在了。

这种一年比一年更普遍的时尚,在一些国家,例如巴西,甚至变成一种平庸的社会现象。对于今天的电影导演来说,这成了一大问题,因为他找不到人饰演一个五十到六十岁之间的女性角色。他几乎不可能找到合适的女演员,因为每个人都想把自己修饰得比我们认为她应有的年龄更年轻。

这个问题对于历史上的角色来说特别严重,毕竟这些人物的背景是美容手术还不存在的时代。我们无法想象一位割双眼皮、丰唇、拉皮的凯瑟琳•德•麦地奇66,或是一位施打肉毒杆菌、看起来像只老猫的俄国凯瑟琳女皇。至于埃及艳后的鼻子,不论整得太长或太短,她的传奇性都消失殆尽。

当一名女演员坦然接受她的年龄,就像丽芙•乌曼在伯格曼的电影《萨拉邦德》67里坦承她已经六十二岁了,我们突然间被镜头特写的那张脸虏获。它有一种自然老化、表情丰富、动人的美,诉说着生命、体验、时间,并因此值得被拍摄、被注视。这张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是一种情感,一段回忆,一句对白,一首乐曲。这张脸上有肌肉自然运动留下的刻痕,有我们共通的真相。丽芙•乌曼舍弃所有强制性的人为手段,让自己承载时间,而不是抹除时间(这是骗不了人的),仿佛时间是个大家都熟悉的不速之客,见了他只想着如何脱身。为了展现出表演的真实性,她排除了任何做作的修饰,只让戏存在于她和我们之间。这样的她本来就具有角色的脸孔,无需受制于另一副面具。

我很了解,这么多的男男女女在对抗的是他们自身的崩坏,是我们大家共有的玻璃一般本质,我了解这些人感觉待在谎言里比较自在;他们虽然明白旁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这不比他们的自我感觉良好还重要。他们对冷嘲热讽免疫,在美白拉皮的肌肤底下活得很好,仿佛外在统治了内在。只不过,在这场永无休止的战斗里,他们必须在几年后、甚至几个月后,再动一次手术。一场无法终结的战役,永恒的战争。

但这并不重要。他们改变了自己的外貌,参与了创造。他们创造了他们自己,尽管只有少部分。从某方面来说,这是一种对于宿命的抗拒,一种自由的宣示,至少是解放的姿态。他们敢于塑造某部分的自己。这样很好。

他们甚至经常很肯定地说,美容手术令他们感觉不同,让他们心理得到平衡,治愈了他们的心结、他们的孤僻,进而让他们得以看到别人的不安与痛苦。这也许是真的。它并非不可能。

青春之泉因此在美容诊所的庭院里泉涌着,池边的树木上垂挂的是手术刀。对此,所有人早已心知肚明。

我甚至曾在一本英文杂志里看过一则“手术度假加狩猎旅游”的广告,整套行程都在南非。您可以一边猎捕或拍摄大型野兽,一边做脸部整容和身体整型。等您回到家之后,那则广告保证,大家都会跟您说:“你简直焕然一新!”

然而,在这种表面的变形之下,不变的是深层的焦虑,而且也许我们越想隐瞒,就越加深这种焦虑。我们假装自己还年轻,我们保持微笑,但是这副外表下藏着一名老人,而且会越来越老。这是自然法则。

为何要逃避和憎恨年老?长久以来,年老被认为是生命的顶点,是德高望重、总能提供好的建议、象征智慧的年纪,今天却被我们视为耻辱。到了一定的年纪,我们便关闭自己,或是我们的家人将我们关起来,与世隔绝,只有等死。年老是我们的魔镜,让我们看到自己不想看的样子:弯腰驼背,皱巴巴的面颊,迟缓的双腿,以及我们曾经年轻的记忆。

老人赡养中心替医院执行着无人闻问的死亡。某个代代相传、持续存在的东西遗失了。我记得,过去那种待在家里自然慢慢衰亡的过程,能够让还在世的人、甚至是孩子们,看到前方是什么在等着他们,让他们接下薪火,让所有人在生命的终点齐聚一堂。而今,我们再也看不到不同存在阶段并肩而行的状态。年轻人只和年轻人在一起,退休老人只有退休老人为伴。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间越来越彼此孤立,而这只会强化我们的孤独和恐惧。

我们都渴望长寿,但我们都不要变老。该如何是好?当整型的那些玩意儿显得不够用时,我们就过渡到移植手术和人工器官的阶段。发展至此,事情变得更重大了,对于法源依据的讨论却付之阙如。自从有了木腿这些残疾人士的辅助工具以来,我们的身体早就习惯各式各样的替代品:首先是脚,它的义肢*早是因为造成大量的伤员,后来又有了手的义肢、人工肾脏、人工心脏、人工水晶体、人工神经导管、一块脸皮或一截动脉。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了。

今天的我们津津乐道着用人工培育的胚胎补足所有我们失去的。器官买卖和器官走私已交织成一个错综复杂的商业网络。人类被更新了,新人类是用另一种肉做成的,同时也是用金属和塑料制造的,是用机械启动的,同时也从远程监控、治疗——也许连发出指令的,都不是我们传统人类。

虽然目前还谈不上去改造大脑的某个区块,但某些先进的药物将可以使大脑运作得更快速,或是更迟缓。我们将肉眼看不见的电极植入大脑。科幻创作的所有巧思,从《全面回忆》(Total Recall)的虚拟冒险到抹去一段生活的记忆,从灵魂出窍到灵魂附体,不久后都可以在超级市场买到。我们会对该选哪一样不知所措,尤其是在为我们的孩子做选择时。说到这个,我们是否有权利在孩子年纪轻轻时去改造他们?在他们还无法表示意见之前,改变他们的腿型或眼珠的颜色?在他们年轻的脑袋里植入某种智慧?

这些问题迟早会浮上台面,而且通常是快到出乎我们意料。

那么,这一切是否改变了我们的脆弱呢?相较于过去,脆弱无疑更受呵护,某些地方甚至被巩固、被保护得更好。我们用更进步的技术制造玻璃的本质。有时我们还可以把碎片一块块黏回去。但玻璃仍旧是玻璃,它像过去一样易碎。目前还没有精神的人工器官,灵魂还不能移植。被改造的我们仍旧是我们。我们梦想着机械化,或变成机器人,可是在我们的历史里,每当我们想象机器人时,甚至是像《银翼杀手》(Blade Runner)这部电影(以及其他许多部电影)里那种有血有肉的机器人——也就是“人造人”(réplicants)——我们总是赋予他们人类既有的情感,尤其是对于反抗的渴望。它是陈腔滥调排行榜的冠军。我们终究是无法从自己身上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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