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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勾勒存在的方式有许多种,李敬泽《会饮记》系列散文有种宇宙星图的形式感:作家以吞星吐月的文化胃口与结构能力,挥洒词与物、想象与经验的燃料,严密控制叙事的起爆与飞升,每一块脱落而出的材料碎片,因某种隐含的主体意志,准确抵达其意义的星轨。这是一种沉重的轻逸,是在知识与经验处于同等重要位置的时代回应“怎么写”的问题,修辞创新的背后,隐藏着作家关于文学、哲学和信仰的总体性思考:对什么是文学,什么是文学的内容与形式,文学应该如何组织自我和世界的重新追问。在一本书里看到文学"教父”的朋友圈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了李敬泽近年来在《十月》杂志专栏刊登的系列作品,是继《青鸟故事集》《咏而归》之后的又一力作。李敬泽用旁观者的眼光,从历史的深邃中观照当代文学的现场,他尝试去寻找那些隐没在历史的背面和角落的人,提及不被人熟知的姓名,拾起落满了灰尘的书籍,在缝隙中劈开思想的天地,发现文学之美,博古通今,横贯中西,旁征博引,编织出属于李敬泽自己的文学地图。李敬泽多年致力于传统文化的当代传播,这是他一直坚持的事业与梦想。他能够尽己之力为时代贡献正能量,肩负时代使命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样宏大的主题做时代性解读,担负起文化学者的责任和学以致用的担当。


【作者简介】

李敬泽,1964年1月出生,祖籍山西。1980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84年毕业后在《小说选刊》工作,任《小说选刊》杂志编辑,1990年调至《人民文学》杂志,历任《人民文学》杂志编辑、编辑室副主任、主任、《人民文学》杂志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媒体评论】

《会饮记》是写给世界的情书。

——贾樟柯


李敬泽的阅读量惊人,海量的阅读帮助他建立起了很纯正的美学趣味,我信任他的趣味。

——毕飞宇


《会饮记》告诉你边界在哪,这些地方你不一定要跨过去,它可以引发我们的思考就已足够。

——格非


在《会饮记》中,我们能看到当代中国人精神世界的新质地。

——《人民日报》


勾勒存在的方式有许多种,李敬泽《会饮记》系列散文有种宇宙星图的形式感:作家以吞星吐月的文化胃口与结构能力,挥洒词与物、想象与经验的燃料,严密控制叙事的起爆与飞升,每一块脱落而出的材料碎片,因某种隐含的主体意志,准确抵达其意义的星轨。这是一种沉重的轻逸,是在知识与经验处于同等重要位置的时代回应“怎么写”的问题,修辞创新的背后,隐藏着作家关于文学、哲学和信仰的总体性思考:对什么是文学,什么是文学的内容与形式,文学应该如何组织自我和世界的重新追问。

——“十月散文双年奖·授奖词”


李敬泽博览精阅,才自内发,或评论,或散文,每作一文,文采必霸,用语、释意du具一格,行文洒脱又不失好玩之心。他发表于《十月》杂志“会饮记”专栏的系列文章,微言说美事,情深而不诡,天真、智慧与奇思兼备,黑暗、云层与星光并存。经典浩瀚,他能去留随心、修短在手;辞意深富,他可言必穷源、举要治繁。近年精理为文而能心声锋起者,惟在李敬泽所示的有深意存焉的美文一途。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二〇一六年度散文家·授奖词


【目录】

银肺

坐井

鹦鹉

考古

杂剧

大树

笑话

夜奔

机场

山海

延宕

邮局


【免费在线读】

鹦 鹉

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巨鸟。

他在台下的人群里看见了他。他不认识他,但他坐在那里,你没办法不看他——“夺人眼球”,媒体时代猴急的汉语。他想起他刚刚终止了一项购置瞳孔识别的打卡机的计划,那个单位已经陷入隐秘的恐慌,据说如果你每天早晨都把眼睛对准那只阴险的镜头,你的瞳孔迟早会散掉。像一粒散了黄儿的鸟蛋。对机器的恐惧和对身体管制的焦虑。他想,他们倒是不担心灵魂,按照传统的想象,灵魂藏在瞳孔深处,随时可能被吸走,就像插一支吸管,吸干瓶底的果汁。

他想起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是的,他正在这儿谈论网络文学,而阿特伍德阴魂不散。这个严厉、尖刻的女巨人,据说身高一米八以上,他正在读她的《别名格蕾丝》,他还没有读完, 但是, 等到这儿完了事,他得赶到附近的一家书店,当着另外一群人,谈论这个加拿大小说家。

问题是,关于阿特伍德他并没有什么话说。现在,看着台下那个家伙,他的心情更糟,他不明白这货为什么要把头发搞成这个鸟样,两鬓推上去,然后雪白的、显然是焗染出来的一大撮头发在头顶上兀然耸立。

的确像一只巨大的鸟。

但问题是,究竟是什么鸟?

哦,阿特伍德,他忽然想起来,在一本书上,阿特伍德似乎发表过关于鸟的高论。什么书呢?

晚上回家之后,他终于在一本名叫《见证与愉悦》的书中找到了那段话:

“她有野鸟般摄人心魄的眼睛”,这种句子使我疯狂。但愿我能够写出这种句子而不尴尬。但愿我能够念出这种句子而不感到难堪……

“她有野鸟般摄人心魄的眼睛”,啊,但是哪一只?也许是一只尖叫的猫头鹰,或者是一只杜鹃?那可很不一样。

这种发疯的处女座让世界变成荆棘丛生的地方。在我们这里,我们真的不会在意那只鸟是哪一只,我们喋喋不休地议论或争论,我们很可能会为一只野鸟相互撕咬或发动战争,但是,我们永远不会使我们的争论进入“哪一只”,我们始于抒情和隐喻,并在抒情和隐喻中达到爽点和嗨点。

但是哪一只?哪一只?

这疯子一定要知道是哪一只,你必须明确你的所指、澄清你的条件,你才能做出可信的描述和判断,你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这是一种多么不同的习惯。

好吧,他叹了口气,合上书,为了让她别再那么抓狂,他喃喃地说,那是一只大白巴丹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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