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n 将设计的巧思融入生活随想

小文几笔却余韵悠长,这大概就是三谷龙二文章的特点。作者从身边随处可见的事物出发,发散出锐利而真诚的设计感悟,涉及到带有独特价值的文化轶事。轻松的阅读,同样带来丰富的思考。

n 30幅优美画作细节呈现

本书每篇散文后都配有作者的油画作品,并以左右页编排展现出画作的整体和放大细节。画作并无夸张的造型、艳丽的色彩,散发着宁静优美的氛围,阅读感受佳。

n 三谷龙二系列作品之一

三谷龙二作为日本重要的木艺家、生活工艺大师,不仅靠木器俘获使用者的芳心,也以优美的文字在数本杂志中拥有自己的专栏。这本书是理想国三谷龙二系列作品的第二弹,是呈现三谷生活美学的重要拼图。


【内容简介】

“每个人都有其特定的生命辐射范围,辐射范围大的人可以波及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而我则属于辐射不了多远的人吧。 我想试着写写从自己居住的小家看到的世界。”

这本书是在日本享有很高声誉的木艺家三谷龙二,回忆自己的青春时代,记录自己周围小物的散文绘画集。每篇文章配有作者自己绘制的油画作品,娓娓道来的文字和宁静悠长的画作相搭配,从日常之中夹取艺术的灵感,表达设计的巧思和生活的感悟。


【作者简介】

三谷龙二,1952年生,日本著名木器设计师,于松本市开设贩卖木工艺品和举办展览的综合性杂物商铺。以松本市为据点,举办手工艺展览会,组织不同地区的手工艺人积极推动传统工艺与现代生活的有机结合。目前已在日本出版著作数种,包括《我的生活散步》《木之匙》《十公分》,并常年在生活杂志《生活》《居住》上撰写专栏。作为主编他与参与本书的作者小林和人、安藤雅信等一起成为2000年以后日本工艺、杂货浪潮的推动者和代表人物。


【媒体评论】

三谷的作品充满了“触感”。可能是因为要“用手触摸世界”的企图存在于他的作品中,才能让人仅仅通过观看,就能记住仿佛触摸到“看不见的真实”的那种感觉。——伊坂幸太郎


【目录】

前言 画笔与刻刀

樱木到货啦

校园

圆桌

棚屋

胡桃木的标牌

ALPHABET

暖炉

八音盒

洋梨

水壶

栗木碗

水之阶

夏克教的扫帚

苹果树下

筷子

万水川

排好队,排好队

卡片

经典

鸟之歌

计量器

发电站

积木


【免费在线读】

前言 画笔与刻刀

本书是由连载于季刊《居住》上的文章和绘画整理而成。我是个做手工艺品的木匠,绘画并不是本职工作。但有时,一些有趣的事,越不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反倒越能集中精力去做。就像大扫除整理书架时,会觉得偶然拿起的书格外有趣,从而沉迷其中。对我来说,绘画也许就是这种“顺道得来的快乐”。

绘画以及写作,都是对感兴趣的事物重新“审视”的过程。平日忙于生活琐事,不知不觉中时光已匆匆流逝,蓦然回首,季节早已如白驹过隙般从身后闪过。这使我感到人生也变得稀薄了。与忙碌的日常不同,悄然溜走的时光仿佛属于另一个时间范畴,人们将它刻意遗忘了,对此我不禁感到内疚。幸亏这次连载的杂志是季刊,我才得以把变换的季节描绘下来,把邂逅的人与事刻画出来。

连载开始之前,我曾与编辑山田贵美惠说过这样的话:“我想试着写一写从我居住的小家看到的世界。”虽说是“世界”,但我指的并非那么大的范围,而是自己生活的小世界,诸如自家琐事、出门后的偶遇、小区见闻等。

接下来要转入的话题,也许会使你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从前我写字很小,说话声音也很小,一直为此感到自卑,却也坦然重复着这种心情,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每个人都有其特定的生命辐射范围,辐射范围大的人可以波及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而我则属于辐射不了多远的人吧。以此为线索,我对自己之所以成为一名木匠、之所以对生活琐事充满兴趣,有了一个独到的见解。人们常说文字可以表达一个人,那么一份工作甚至所生活的环境,是否也有同样的作用?

我四十岁时才开始画画。从三十岁开始干木匠的十年间,一直拼命工作,不停地把做好的木器装上车,然后拉到旅游景区的宾馆、商店去贩卖。因为当时家里的孩子还小,正是需要赚钱的时候,所以我付出了比常人多一倍的努力夜以继日地工作。原本活动活动身体并不是个苦差事,但每天都一股脑儿地工作,时间长了就有点心理不平衡。曾经在剧团工作的时候,我学到一句话:“如果经济发展了,那么就必须相应地发展文化,以与之适应从而达到平衡。”我仿佛受到这句话的影响,找了一些朋友开始在松本市做起了手工艺作品展。当时为了制作展览会的宣传单,我画了作为展览会会场的旧校园,而正是这幅画成了我走上绘画道路的契机。我一画画就觉得快乐,这果然是因为画画不是本职工作而是捎带着做的事吧。听起来可能有些奇怪,我为了不失掉这种顺道得来的快乐,便打算自己支持自己,让当木匠的我成为画画的我的赞助商,就像狂言1剧目《单人的双人礼服》那样自导自演、自弹自唱。

于是很快就在工作室附近租下一个空房子当画室。后来没多久,我又开始做上漆的工作,这间画室就同时成了画画和上漆的地方。

本书中所收录的图片是分左右页的。右页上的图片是画作挂在工作室墙上的样子,拍摄时连房间里的氛围也一起照了进去;左页上则是画作的放大版。我一直非常喜欢画作的局部放大图,我曾有一本意大利中世纪的画册,其中就有很多画作的局部放大图。我觉得这些放大图格外有艺术魅力,好像变成了另一幅画作,展示的是与原画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没有成为一名“周末画家”,而是成了一名“季度画家”,因此作品屈指可数。时不时把刻刀换成画笔—我想要以这种忙里偷闲的方式继续画下去。

经典

碗橱上放着咖啡杯与玻璃杯,不知从何时起,它们已成为每天必用的经典器物。因为用着舒服、看着好看,所以就很自然地留了下来。我很喜爱它们,想要一直使用下去,即便用坏了也想马上再买一个同款,想要一直放在手边。然而如今商店里商品更新换代很快,我很担心不能再买到同样的东西。由于我心中有这样的担忧,每次去商店时都会下意识地走到卖这些杯子的地方,确认一下它们是否尚未下架,然后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嗯,还在还在。”我真希望店家不要总追求流行,可以一直卖我喜欢的、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自己喜欢的生活用品,从使用的立场来看,已经变得非常顺手,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了。

如果进一步把刚刚的想法放到自己身上,审视作为制作方的自己呢?制作者的工作俨然是很个性化的,不是单纯地保持,而是必须要创新。我还意识到,如果想要一直维持某个经典器物,不仅要制作这个器物,还要制作出一个离了某位制作者也可以独立生产的系统。这就不是简单的制作了,还包含了其他方面的工作。

话说前几天我去了一个制作铜锅的作坊。这个作坊里一共只有五个人,除了父亲和儿子,还雇用了一位熟练工和两位年轻工人。这就是之前在教科书上学到的“家庭手工业”,是以熟练匠人的手艺为支撑进行生产的生产模式。这种生产形式虽然有些古老,但对于生产固定类型的铜锅、保持铜锅的品质而言,确实是合适的方法。与一人作坊不同,家庭手工作坊需要进行批量生产,不但工作效率要求高,还需保证产品的品质。通过量的积累,匠人们的制作水平也不断得到提高,此外,由于不同年龄组的人在一起工作,生产技艺也自然而然得到了传承。以前,家庭作坊是理所当然的生产方式。我的故乡曾经盛产纺织品,因此那里曾经到处都是纺织生产相关的工具和零部件小作坊,有木工作坊、铁器作坊等许多家庭手工作坊。

但现如今,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早已习惯个体经营才是理所当然的生产方式。从开始工作时起,我们的思想意识层面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当选择手工制造业作为谋生手段去参与经济行为的同时,我们与社会体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想要限度地保持自由。当然,选择个体经营还有其他理由,比如协同作业本身的困难,以及协同作业会妨碍质量的统一性等。但是,我认为我们没有选择家庭手工制造业作为同时实现“经济行为”与“谋生手段”的方法,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或许是制作者本人下意识地想要维持自己的经典作品。因此,“希望可以一直生产某一经典产品”这种消费者的愿望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把制作者的模糊想法原原本本地展现出来了。

接下来我们换个话题,有一种享誉世界的滴滤式咖啡壶叫Chemex。这种咖啡壶是施伦博姆(Peter J. Schlumbohm)博士在实验室里用漏斗和烧瓶泡咖啡时受到启发而发明的。从1940年上市销售以来,连续七十年热卖。我也十分喜爱Chemex,几乎每天都要用它。据说Chemex曾与一家小玻璃厂合作生产,然而由于某些原因,有一条生产线无法继续工作了,当时他们不慌不忙地进行调试,直到可以生产出形状满意的产品时才再度投入生产,其间已停产两三年。关于此事,也许我们只能这样去理解:个人的观点与社会的观点时分时合,不会刚好停在同一处。但不管是哪种观点,都不能操之过急。

ALPHABET

我房间里放着旧的T形尺和测量直角的金属直角尺,看起来像是英文字母T和L。它们装点着我的房间。此外,房间里还并排放着从瑞士的玩具博物馆买来的木制骰子(当地人称它LOGOS,白底上写着黑色字母和数字),以及用冲切工具制作的钟表表盘。曾经有人告诉我某家印刷厂倒闭了,之后我便有幸得到了大量用于活字印刷的铅字。经过一段时间的收集,家里各种各样的“文字制品”就多了起来。

说起文字,我想起去法国普罗旺斯修道院旅行时的事,当时我发现粗糙的石铺地面与石墙上刻着英文字母和希腊文,心想,这些字母与文字是在拼接石料的时候用来做标记的吗?不过这些文字只是三三两两地出现,而且分布散乱,所以很难让人联想到它们对当初的建造有什么作用。这些在避人耳目的地方悄悄刻着的文字是中世纪从事修建的修道士们刻的吗?塞南克修道院1的石头是白色的,因此文字清晰地浮现在上面。这些手迹看起来很温柔,像涂鸦一样,它们生动地传达着当时的气息。

美国画家贾斯珀?约翰斯(Jasper Johns)的作品中,有一幅画的是阿拉伯数字“5”,数字是用灰色系的颜料描绘的,占满了整个画面。整幅画的运笔十分出色,令我格外欣赏。他所创作的没有深度与内涵的主题中也有描绘星条旗的作品,然而我却偏爱描绘“Number”(数字)与“Alphabet”(字母)的作品。因为我觉得描绘的对象越是没有含义,就越能使画作变得纯粹。

我无法为我的喜好做出很好的解释,也许是因为我钟爱“文字本身的形态美”。

26个字母通过排列组合,可以组成“CAT”或“DOG”等不同意义的单词,进而组成句子,然而一旦拆开这些组合,“C”“A”“T”等字母便不再承担意义要素,不再受原有意义的影响,它们瞬间变得中立并回归到没有意义的字母中去了。不管经过怎样人工雕琢的语言,一旦拆分成小的组成单位,都会变得很清爽,展现出“素颜”的样子。有意义与无意义,字母在其间自在变换、自由穿梭。它们没有在这两个概念中筑起屏障,而是装上了魔法开关,允许人们自由地“ON”或“OFF”。正因为英文字母有着随意、自由的印象,我才特别喜欢它们。

总觉得“必需品”“有意义”是一种羁绊,会给人莫名的沉重感。当我负担沉重时,便觉得如果可以甩掉包袱,重归“无用”“无意义”该有多好。要是真能那样得多高兴啊。为了谋生而工作是很重要的,但如果有一种生活方式可以把玩乐与工作相联系,“寓工于乐”的话就好了。如果可以把劳动压缩成人生中分量很小的一部分,可以在工作与玩乐之间自由转换地度日……我偶尔也会做一下白日梦,想象人生也可以像字母一样自由地转换状态。

餐具也是一样,偶尔也有从实用性中解脱出来的“OFF”状态。此时的餐具不作为实用物品,而是单纯地作为“造型艺术品”放在桌子上。有趣的是,餐具虽然与一日三餐这样具体的实用世界不可分离,但同时也可以自由地进入无意义的、抽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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