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 普利策奖获奖经典作品,以精彩笔法展现帝国时代的终结战“一战”是如何开启并迅速陷入僵局,叩问是什么让帝王、政客和将领踏进这场“不可能”发生的战争,影响冷战高潮时期美、英等国决策者,对当今世界同样具有深刻的启发意义。

★ 以充满悬疑感的叙事手法和极富文学性的笔触还原历史场景,真正让人身临其境;深入挖掘信件、电报、日记甚至情书等资料,带读者走入时人内心,用极为人性的笔法刻画了一个个充满缺陷的决策者。

★ 威廉·夏伊勒、费正清、肯尼迪总统,《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纽约客》、《卫报》等盛赞推荐,普利策奖得主、著名历史学者罗伯特·马西专文导读。

★ 精选42幅一战关键人物和战时场景的珍贵照片;全新绘制10幅关键战役的作战地图。

★ 梁文道、刘瑜、熊培云、许知远联袂主编——“理想国译丛”(MIRROR)系列之一(029)——保持开放性的思想和非功利的眼睛,看看世界的丰富性与复杂性。


【内容简介】

一战终结了历史意义上的19世纪,标志着现代世界的开端。作为历史的转折点,“这个可怕8月的僵局,决定了其后战争的进程和达成和平的条件,并推动后来两次大战间情势的演变,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生”。但在大战爆发前夕,欧洲绝大多数政客、知识分子与企业主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与即将爆发的巨大危机只有一尺之隔。

在这部普利策奖经典著作中,巴巴拉·塔奇曼透过生动的历史场景还原、丰富的细节勾勒以及坚实的史料支撑,精彩地展现了1914年8月期间危机的形成、爆发以及大战初期的战役,叩问了是什么让帝王、政客和将领踏进一场无人希望发生,且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不可能会发生的世界大战。本书面世后不久即发生了几乎引发核战争的“古巴导弹危机”,时任美国总统肯尼迪正是从本书中汲取了历史教训,使美苏和平化解了危机。这些历史教训对当今世界仍具有深刻的启发意义。

巴巴拉·塔奇曼以高超的叙事手法,带读者走入时人时事,忘记已知结局,使故事悬念感十足。她对人物的刻画尤其传神,且能冷静地跳过道德判断,避免苛责,用极为人性的笔法描述了一个个充满缺陷的人如何将世界引向希腊悲剧般的结局。


【作者简介】

巴巴拉·W. 塔奇曼(Barbara W. Tuchman,1912—1989),美国著名历史学者、作家,美国艺术与文学学院首位女性院长,备受费正清、约翰·肯尼迪、威廉·夏伊勒等人推重。她于1963年和1972年分别凭《八月炮火》和《史迪威与美国在中国的经验,1911—1945》两度获得普利策奖。她以文学的方式书写历史,文字充满戏剧张力和画面感,主张把历史看作可读的故事,自称是“以历史为题材的作家”;她认为历史作家同时也是艺术家,应运用想象力和创造性写出清晰、有趣的历史。塔奇曼的作品是严谨学术研究和精致文字的结合,并伴随着深刻的反思,拥有让读者着迷的魅力。

除两部普利策奖作品外,另有Bible and Sword、《齐默尔曼电报》、《骄傲之塔》、《远方之镜》、《历史的技艺》、《愚政进行曲》等作品。

超的叙事手法,带读者走入时人时事,忘记已知结局,使故事悬念感十足。她对人物的刻画尤其传神,且能冷静地跳过道德判断,避免苛责,用极为人性的笔法描述了一个个充满缺陷的人如何将世界引向希腊悲剧般的结局。


【媒体评论】

《八月炮火》这本书让人觉得很神奇——你明明知道*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而且你明明知道它的结果,你还是随着塔奇曼的笔法,为每一个她描写到的人和国家提心吊胆。她就有这份本事!作者巴巴拉·塔奇曼的名字让人如雷贯耳,是美国20世纪公认的非虚构写作的*人。

——罗振宇 [得到App创始人]

《八月炮火》可真好看呀。巴巴拉·塔奇曼的文笔特点,除去招牌式的气势磅礴和有条不紊之外,还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属于历史学家特有的冷幽默。 ——马伯庸

当代*书籍之一……全书从头到尾都吸引着我。

——威廉·夏伊勒,《第三帝国的兴亡》作者

《八月炮火》推出后立即洛阳纸贵,空前成功,书评争相推介,口碑迅速传开,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读者一睹为快。肯尼迪总统特别订了一本送给当时的英国首相麦克米伦,他的阅读心得是:当代政治家必须尽可能避免陷入1914年8月大战的陷阱。普利策奖捐款人已立下规章禁止颁发历史类奖项给主题与美国无关的著作,但是委员会还是找到名目,颁给作者塔奇曼“非虚构类奖”。《八月炮火》让作者一举成名,她的作品深入人心且文笔流畅优雅,但是大部分的读者只需要知道这本新书的作者是“巴巴拉·塔奇曼”这块金字招牌。

——罗伯特·马西,历史学者,凭《彼得大帝》获普利策奖

大约在十多年前,我看到了巴巴拉·塔奇曼的著作《八月炮火》,初翻几页,就深深被作者气势恢宏却又细致入微的写作方法吸引住了。……她讲究遣词用句,既要文字言之成理,又要读者读之有味;她极注重营造气氛,让读者身临其境。她的书,潇洒精彩,干净利落,没有赘语,如同卡拉瓦乔式的洞察细腻和落笔精准,也有卡拉瓦乔的不拘一格。……

当下中国出版界,各类粗制滥造的历史读物比比皆是,生动严谨的良心作品却是凤毛麟角,塔奇曼的著作,为那些热衷“编写”历史的作者提供了*好的借鉴。

——姜鸣,历史学者

在大战(一战)爆发前夕,欧洲国家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金融家与企业主,都没有意识到他们与即将爆发的巨大危机只有一尺之隔,他们对于政治领袖与军事谋略家加诸于自己的战争浩劫风险浑然不觉。

《八月炮火》一书点出了许多让人深思的历史吊诡与荒谬。一批深谙治国之术与权力均衡游戏的统治精英,他们机关算尽,*后却无法避免让自己成为历史悲剧中的主角;他们精心布置的军事盟约与政治承诺,*后却成为冲突升高过程中的重力加速器。

—— 朱云汉,“中研院”院士,台湾大学政治系教授,美国政治学会理事

巴巴拉·塔奇曼的历史是自立的,根本用不着任何理论支持。它就是让读者着迷了,它让他们得以如此接近过去的历史,这接近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费正清,美国著名历史学者、汉学家

只要具有足够的艺术性,专业历史题材作品也可以达到文学的高度。这部著作佳地阐释了这一点。

——《纽约时报》

一部精彩的军事史,她笔下的一战首月,其精彩程度正如丘吉尔所说,“戏剧也无法企及”。

——《新闻周刊》

比小说更具戏剧性……高超的叙述,精妙的结构,优雅的文笔,从始至终都保持佳的节奏。

——《芝加哥论坛报》


【目录】

导读:“我是个作家,只是以历史为题材而已”

自序

作者的话

【引子:葬礼】

【部分:计划】

第1章 “让右翼末梢袖拂海峡”

第2章 色当的阴影

第3章 “只需英国大兵一人……”

第4章 俄国压路机

【第二部分 :爆发】

第5章 8月1日:柏林

第6章 8月1日:巴黎和伦敦

第7章 布鲁塞尔:德国的后通牒

第8章 “叶落之前凯旋”

【第三部分:激战】

第9章 “当时在逃的敌舰‘格本’号”

第10章 列日和阿尔萨斯

第11章 英国远征军开往大陆

第12章 桑布尔河和默兹河

第13章 在洛林、阿登、沙勒鲁瓦、蒙斯等地的溃退

第14章 “哥萨克来啦!”

第15章 坦嫩贝格战役

第16章 火烧卢万

第17章 大海、封锁、强大的中立国

第18章 撤退

第19章 巴黎是前线

第20章 冯·克卢克的转向

第21章 “先生们,让我们在马恩河战斗吧”

后记

资料来源

注释

译名对照表

译者说明


【免费在线读】

导读:“我是个作家,只是以历史为题材而已”(选摘)

罗伯特·马西

动手写《八月炮火》之前,她(作者)找了一个夏天,开着租来的雷诺小车跑遍比利时和法国古战场。“我看到了被昔日装甲部队铁蹄蹂躏的田野,如今谷穗成熟累累,我在列日(Liège)丈量默兹河(Meuse)宽度,遥想当年法军是以何种心情站在孚日(Vosges)高地往下眺望他们的阿尔萨斯(Alsace)失土。”无论在图书馆、书桌前,或踏足古战场,她一心追求的是活生生的具体史实,希望笔下呈现的人或事的特质能深印在读者心中。

以下是几个例子:

——德皇:“全欧洲口无遮拦的人”。

——斐迪南大公(Archduke Franz Ferdinand):“他高大肥硕,身着紧身胸衣,头盔上绿色羽翎招展,是未来悲剧的根源”。

——施利芬(von Schlieffen):德国战争计划的军师。“普鲁士军官有两类——颈粗如牛和腰细若蜂,而他属于后者”。

——霞飞(Joffre):法国元帅。“身躯魁伟,大腹便便,穿着宽肥的军服;面容丰腴,点缀着已近霜白的浓浓髭须和天生匹配的两道粗眉;肤色白嫩,两眼碧蓝安详,目光诚挚恬静;霞飞的模样活像个圣诞老人,叫人一见便有慈祥朴直之感——这两个品质在他的性格中是不易察觉的。”

——苏霍姆利诺夫(Sukhomlinov):俄国陆军大臣。“因其轻浮佻而显得狡黠机灵,也就失去了他的混沌纯朴的本色。他身材不高,细皮白肉,生就一张猫儿脸,蓄着一把整齐雪白的胡须,全身媚态十足,近乎奸诈”,“迷上了一个外省省长的23岁夫人。他千方百计栽赃诬陷,策划离婚,甩掉那个丈夫,娶了这个绝色尤物做他的第四任夫人”。

巴巴拉·塔奇曼研究的更大的目的是要挖掘历史真相,她也尽其所能去探讨当时的人对那些事件的真实感受。她鲜少采用历史的体系和分类。我在这里套用《泰晤士报文学评论副刊》(The 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一个书评家的话:“一个史家如果将体系列为优先,他就很难挣脱只筛选合于自己架构的史实的窠臼。”塔奇曼建议以事实作前导,她说:“发现历史真相在起始阶段已经足够。”“不要太急着去发掘历史发生的原因,我相信这部分留到你不仅搜集了全部的史料,且把它们依序编成系列,正确地说是落笔写成文句、段落和章节之后,再来单独处理会比较安全。在将搜集到的人物性格、日期、枪弹口径、演讲稿等材料转化成文字的过程中,事件发生的原因终自然会浮出水面。”

塔奇曼特别看重我们大家都可以自由掌控运用的伟大的工具力量,亦即英文这种语言。的确,这个信念使她经常在历史研究题材以及应以何种工具适切表达之间徘徊挣扎。“重要的是,我是个作家,只是以历史为题材而已。”她说道,“我对写作艺术的兴趣与对历史的兴趣不相上下……文字发出的声息以及文字声息与其代表的意义之间的互动深深令我着迷。”觉得自己想出了绝妙好辞或琢磨出佳句时,她忍不住立即想与别人分享,于是拿起电话一字一句念给她的编辑听。她觉得精准、典雅的文字是赋予历史美妙声音的乐器。读者打开书后会一页页翻下去,是她写作的目标。

在一个大众文化普及化以及庸俗化的时代,她无疑是个精英主义者。对她来说,高质量有两个基本标准:下的功夫要深,以及目的要纯正。其间的差别不仅只是艺术技巧而已,也在于意念。“你要做到别人都说好;要不然就只有流于半吊子。”

尽管她具有好战的职业性格,但她作品中却有一种罕见的容忍。她用极为人性的笔法描述笔下虚荣、自大、贪婪、愚蠢和懦弱的人物,也尽量假设他们并非生来如此。举一个好的例子:在分析脾气火爆的前驻法英国远征军指挥官约翰·弗伦奇(John French)爵士不愿派军队上战场的原因时,她写道:这是基钦纳强调保持实力,嘱咐不要冒“死亡和损耗”风险的指示所致?还是因为他顿然察觉到英国远征军没有训练有素的预备役部队为继?还是因为登上大陆以后,强敌当前,近在咫尺,势在必战,因而感到责任重大?还是因为豪言壮语后面的那种胆识,已失其元气于无形?还是因为抱有作战异国,为人作嫁,责任有限的想法?凡此等等,不是身历其境、身当其职的人是不能判断的。

塔奇曼写历史目的是要呈现人类的挣扎、成功、挫折和失败的全貌,但她并不作道德判断。尽管如此,《八月炮火》一书仍含有历史的教训。愚不可及的帝王、政客和将领错误地踏进一场没有人希望发生的战争,这场大决战如同一出典型的希腊悲剧般,一步步冷酷地迈向毁灭却无可挽回。塔奇曼在书中写道:1914年的8月,有一种东西在逼近,不可逃避,无所不包,笼罩着每一个人。完美的计划和易犯错的人之间的可怕矛盾直让人战栗,仿佛嗅到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味道。塔奇曼希望读她书的人能从中记取警示,避免重蹈覆辙且日有所进。正是作者的这份诚心和书中隐含的教训,使上至总统首相、下至上百万的普通读者都对这本书爱不释手。

塔奇曼那年夏天为了一段文字,反复推敲了八个小时。后来那段文字成为她所有著作中出名的经典佳句,这就是《八月炮火》的开场白:“1910年5月的一个上午……多么宏伟的一个场面!……”还没有与这本书相会的幸运儿现在可以开始翻开下页展读了。

引子 葬礼(选摘)

1910年5月的一个上午,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出殡,骑着马在队伍中前进的有九位帝王,多么宏伟的一个场面!穿着丧服,肃穆伫候的人群,都不禁惊叹不已。这些君主,服色斑斓,嫣红姹紫,宝蓝翠绿,三骑一排联辔出了重重宫门,在阳光照耀下,羽翎头盔,金丝衣镶,绯色绶带,嵌着珠宝的勋章闪闪发光。他们后面是五位王储,四十多位皇室贵胄,七位皇后——未亡人四,执政者三——以及为数不多的来自非帝制国家的特派大使。他们总共代表70个国家。王公贵族,达官显贵,在类似场合云集一起,这是盛况空前的一次,也是后的一次。灵柩离开王宫时,议会塔尖沉闷的钟声报时九下,但在历史的时钟上则是日薄西山的时刻。旧世界的太阳正在西坠,虽日华灿灿,但已奄奄一息,行将一去不复返了。

前排居中一骑,是新登基的英王乔治五世,他左侧是康诺特公爵(Duke of Connaught),故王的在世兄弟,右面的一位人物,是《泰晤士报》认为“属于所有前来吊唁的外国人士中的翘楚”,是一位“甚至在关系紧张的时期,也从没有失掉他在我们中间的声望”的人物,他就是德国皇帝威廉二世(William Ⅱ)。这位皇帝,骑着青灰马,穿着嫣红的英国陆军元帅服,手执元帅杖,在他举世闻名的翘胡子的脸上,显现着一种“严肃甚至严酷”的神色。他百感丛生,心绪激动,思潮澎湃,波痕浪迹,在他的信中斑斑可见。在母后故居温莎堡的寓所度过一夜之后,他写信回去说:“这个地方,称它为家,这个皇室,以它为族,我引以为荣。”他悲喜交集:和英国亲戚在一起的这些黯然神伤的丧礼时日,使他不禁情意缠绵、怀旧思故;冠盖云集,唯他独尊,他又不禁倨傲自得,他舅父从欧洲舞台上消失殒没了,他更是感到个中的不尽滋味。他是前来埋葬他的心头祸患爱德华的;威廉认为爱德华是策划包围德国的元凶;爱德华,他的这位舅父,是他既不能吓倒,也无法讨好的;他这位舅父的肥硕身躯,在德国和太阳之间投下了阴影。“他是个魔王,你们想象不到他是怎样的一个魔王!”

对爱德华的这个论断,是德皇1907年在柏林招待300名宾客的午宴上宣布的,是爱德华怀着昭然若揭的包围德国的恶毒阴谋的一次大陆之行惹起的。爱德华在巴黎花了一周时间,从事煽动挑拨,并且莫名其妙地访问了(同他侄女结婚不久的)西班牙国王;后还访问了意大利国王,显然是想诱使他脱离跟德、奥的三国同盟。而这位德皇是全欧洲口无遮拦的人,他登基以来的二十年间,每过一些时候总要发表一通议论,叫那些外交家们极度神经衰弱;这次,他越说越激动,收尾时又疯狂地发表了这样一通议论。

所幸,主张包围他的这个人现在溘然长逝了,而接位的乔治(George),按德皇在葬礼前几天对西奥多·罗斯福(Theodore Roosevelt)的说法,则是“一个听话的小伙子”(四十五岁,比德皇小六岁)。“他是个道道地地的英国人,他恨所有的外国人,不过这在我倒并不介意,只要他对德国人不比对其他外国人更恨些就行。”威廉正踌躇满志地同乔治并骑而行,经过他任名誉上校团长的皇家龙骑兵团的时候向团旗行着军礼。有一次,他曾分送穿着龙骑兵军服的本人照片,在他的签名上面写了一句诡秘莫测的话:“吾守吾时。”(I bide my time.)今天,他的时机到来了;他成了欧洲的至尊。

爱德华,这个各国首脑盛况空前地为之云集的人物,素有“欧洲之伯”的尊称。从欧洲统治家族这方面来说,这个头衔可说是名副其实的。他不仅是德皇威廉的舅父,而且由于其妻的姊妹俄国玛丽皇太后的关系,还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姨父。他的侄女亚历山德拉是沙皇的皇后;他女儿莫德是挪威的王后;另一个侄女埃纳是西班牙的王后;第三个侄女玛丽,也即将成为罗马尼亚的王后。他妻后的王族,除据有丹麦王位外,还为俄国生养了沙皇,为希腊和挪威提供了国王。其他的亲戚,维多利亚女王子女九人各支的后裔,则充斥欧洲宫廷。

那十年(1900年—1910年)中的后两年是太平的两年。欧洲享受着午后的悠闲,富足安乐。1910年是平静的,繁荣的。摩洛哥的第二轮危机和巴尔干战争还没有到来。诺曼·安吉尔的一本新著《大幻想》(The Great Illusion)刚刚出版,它力图证明战争已经变得徒劳。他以令人信服的例证和颠扑不破的立论,说明在当时各国财政经济相互依存的情况下,胜者和败者都将同样遭殃,所以,战争已无利可图;因此,没有一个国家会愚蠢到发动一场战争。这本书经译成十一国文字,成了崇拜的偶像。在曼彻斯特、格拉斯哥以及其他工业城市的一些大学,忠实信徒组织了四十多个研究小组,致力于宣传该书的教义。安吉尔的一位热忱的门徒是伊舍(Esher)子爵,一个对军事政策颇具影响的人物,英王的朋友和顾问,陆军委员会主席——这个委员会受命对布尔战争中作战受挫后的英国陆军进行改造。这位勋爵在剑桥大学和巴黎大学讲授《大幻想》,他在那里阐明“新的经济因素一清二楚地证明侵略战争是荒唐愚蠢的”。他说,一场20世纪的战争,其规模之大当使“商业遭劫,财政崩溃,人民遭殃”。这些不可避免的后果,将“包含着克制力量”,使战争毫无可能。他在总参谋长约翰·弗伦奇爵士任主席的三军俱乐部里,向听讲的军官们说,由于各国利害关系相互交织,战争“已成为日益困难和不可能的了”。

至于德国,伊舍勋爵很有把握地说,“是和大不列颠同样接受诺曼·安吉尔的学说的”。他曾奉赠给德皇和王储几本《大幻想》,或者是他设法给他们的,但不论怎样,他们对学说的接受程度如何,则无报道。也没有证据可资说明他也曾赠送冯·伯恩哈迪将军一本。这位将军在1910年正埋首写作《德国与下一次战争》(Germany and the Next War),该书于第二年出版,和安吉尔的书具有同样巨大的影响,不过是出自相反的观点。“发动战争的权利”、“发动战争的义务”和“或为世界强权,或是没落”,这三章的标题概括了全书的论点。

他说,战争“是生物的需要”,战争是“自然界一切法则所依存的自然法则亦即生存竞争法则”在人类社会的体现。他说,各个国家,不是发展就是衰退,“不可能有静止状态”。德国必须选择,“或为世界强权,或是没落”。在各国之中,德国“在社会政治方面,居所有文明进步国家之冠”;但是,它却“被挤压在狭窄的、非自然的境域之内”。没有日益强大的政治权力,没有一个扩大的势力范围,没有新的领土,它就不可能达到它的“伟大的道义目的”。这种权力的增强“是同我们的重要性相称的”,“是我们有权要求的”,是一种“政治需要”和“国家的首要任务”。他宣称,“凡我们现在所希望达到的,均必须力争”,他自己把“力争”二字写成斜体字。由此,他驰笔归结:“征服遂成为一条必要的法则(a law of necessity)。”

既证明了“必要”(这是德国军事思想家爱用的词儿),伯恩哈迪便进而谈论手段问题。发动战争的义务一经确认下来,使战争胜利这第二项义务便随之而来了。而要取得胜利,一个国家必须在它自己选择的“有利时刻”发动战争;它有“公认的权利……掌握发挥这种主动性的可贵特权”。进攻战于是成了另一个“必要”,再一个结论也就免不了是:“采取攻势和打出枪,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德皇对于附在侵略者身上的“臭名”还有所顾忌,伯恩哈迪则毫无此感,并且在这一枪将打向何处的问题上,也毫不闪烁其词。他写道,以为德、法总可以通过谈判解决它们的问题的想法,是“不可思议的”。“法国必须化为齑粉,使它再也不能越我雷池一步”;“必须予以毁灭性的打击,使之永不复为列强”。


【书摘与插画】


德皇威廉二世(独坐于桌前)与他的将领们。坐者左起:巴伐利亚王储鲁普雷希特、符腾堡公爵阿尔布雷希特、克卢克、埃米希、黑泽勒、兴登堡与蒂尔皮茨;站者左起: 比洛、马肯森、毛奇、德国王储威廉、弗朗索瓦、鲁登道夫、法尔肯海因、艾内姆、贝泽勒、贝特曼-霍尔韦格和黑林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