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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大师的“吃货”人生哲学

饮食男女书

美食者重在食物的质,而非量。

特别收录 老树画画 禅意彩插 随书附赠 限量版“美食手账”
【内容简介】

本书为梁实秋代表散文“雅舍系列”精选集。梁实秋自嘲嘴馋,一生中写下无数谈吃的文章,这些文章带有浓浓的故土情怀,是名家谈吃中的经典作品。一代散文大师梁实秋留给世人的不仅仅是舌尖上的味道,还有历史的味道、人情的味道、故乡的味道和记忆的味道。


【作者简介】

梁实秋(1903-1987),中国著名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华人世界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代表作有《雅舍小品》《雅舍谈吃》《看云集》《偏见集》《秋室杂文》及长篇散文集《槐园梦忆》等。

梁实秋的散文,文笔简约、平实,作风恬淡、雅朴,字里行间充溢着诙谐幽默,三言两语道尽人生哲理,值得不断重读,反复玩味。


【目录】

*辑 雅舍谈吃

西施舌 /火腿 /醋溜鱼 /烤羊肉 /烧鸭 /狮子头 /两做鱼

炝青蛤 /生炒鳝鱼丝 /水晶虾饼 /汤包 /核桃酪

铁锅蛋 /瓦块鱼 /酸梅汤与糖葫芦 /锅烧鸡

煎馄饨 /核桃腰 /豆汁儿/韭菜篓

蟹 /炸丸子 /佛跳墙 /栗子 /海参 /满汉细点 /菜包 /糟蒸鸭肝

鱼翅 /茄子 /莲子 /白肉 /干贝 /鲍鱼 /咖喱鸡 /烙饼 /笋 /黄鱼

八宝饭 /薄饼 /爆双脆 /拌鸭掌 /鱼丸 /腊肉 /粥

饺子 /锅巴 /豆腐 /烧羊肉 /菠菜 /龙须菜 /鸽 /味精

第二辑 谈吃拾遗

北平的零食小贩 /豆腐干风波 / 圣米舍尔酒厂

粽子节 /吃在美国 /吃 /馋 /吃相 /请客 /厨房 /关于苹果 /《饮膳正要》

由熊掌说起 /千里莼羹 未下盐豉

读《中国吃》 /再谈“中国吃” /读《烹调原理》

酪 /面条 /喝茶 /说酒 /饮酒

狗肉 /饭前祈祷 /圆桌与筷子 /烧饼油条 /“麦当劳”

“窝头” /炸活鱼


【免费在线读】


这谈吃的文字,前二十一段刊于《联合报》副刊,以后各段刊于《中华日报》副刊。随便谈谈,既无章法,亦无次序,想到什么就写什十么,我不是烹调专家,我只是“天桥的把式——净说不练”。游踪不广,所知有限,所以文字内容自觉十分寒伧。大概天下嘴馋的人不少,文字刊布,随时有人赐教,有一位先生问我:“您为什么对于饮食特有研究?”这一问问得我好生惶恐。我几曾有过研究?我据实回答说:“只因我连续吃了八十多年,没间断。”

人吃,是为了活着;人活着,不是为了吃。所以孟子说“饮食之人,则人贱之矣,为其养小以失大也。”专恣口腹之欲,因小而失大,所以被人轻视。但是贤者识其大,不贤者识其小,这个“小”不是*不可以谈的。只是不要仅仅成为“饮食之人”就好。

《朱子语录》:“问:‘饮食之间,孰为天理,孰为人欲?’曰:‘饮食者,天理也;要求美味,人欲也。学者须是革尽人欲,复尽天理,方始是学。’”我的想法异于是。我以为要求美味固是人欲,然而何曾有背于天理?如果天理不包括美味的要求在内,上天生人,在舌头上为什么要生那么多的味蕾?

偶因怀乡,谈美味以寄兴;聊为快意,过屠门而大嚼。

一九八四年九月十一日甲子中秋,在台北

烧鸭

北平烤鸭,名闻中外。在北平不叫烤鸭,叫烧鸭,或烧鸭子,在口语中加一子字。

《北平风俗杂咏》严辰《忆京都词》十一首,第五首云:

忆京都·填鸭冠寰中

烂煮登盘肥且美,

加之炮烙制尤工。

此间亦有呼名鸭,

骨瘦如柴空打杀。

严辰是浙人,对于北平填鸭之倾倒,可谓情见乎词。

北平苦旱,不是产鸭盛地,惟近在咫尺之通州得运河之便,渠塘交错,特宜畜鸭。佳种皆纯白,野鸭花鸭则非上选。鸭自通州运到北平,仍需施以填肥手续。以高粱及其他饲料揉搓成圆条状,较一般香肠热狗为粗,长约四寸许。通州的鸭子师傅抓过一只鸭来,夹在两条腿间,使不得动,用手掰开鸭嘴,以粗长的一根根的食料蘸着水硬行塞入。鸭子要叫都叫不出声,只有眨巴眼的份儿。塞进口中之后,用手紧紧的往下捋鸭的脖子,硬把那一根根的东西挤送到鸭的胃里。填进几根之后,眼看着再填就要撑破肚皮,这才松手,把鸭关进一间不见天日的小棚子里。几十百只鸭关在一起,像沙丁鱼,绝无活动余地,只是尽量给予水喝。这样关了若干天,天天扯出来填,非肥不可,故名填鸭。一来鸭子品种好,二来师傅手艺高,所以填鸭为北平所独有。抗战时期在后方有一家餐馆试行填鸭,三分之一死去,没死的虽非骨瘦如柴,也并不很肥,这是我亲眼看到的。鸭一定要肥,肥才嫩。

北平烧鸭,除了专门卖鸭的餐馆如全聚德之外,是由便宜坊(即酱肘子铺)发售的。在馆子里亦可吃烤鸭,例如在福全馆宴客,就可以叫右边邻近的一家便宜坊送了过来。自从宣外的老便宜坊关张以后,要以东城的金鱼胡同口的宝华春为后起之秀,楼下门市,楼上小楼一角*是吃烧鸭的好地方。在家里,打一个电话,宝华春就会派一个小利巴,用保温的铅铁桶送来一只才出炉的烧鸭,油淋淋的,烫手热的。附带着他还管代蒸荷叶饼葱酱之类。他在席旁小桌上当众片鸭,手艺不错,讲究片得薄,每一片有皮有油有肉,随后一盘瘦肉,*后是鸭头鸭尖,大功告成。主人高兴,赏钱两吊,小利巴欢天喜地称谢而去。

填鸭费工费料,后来一般餐馆几乎都卖烧鸭,叫做叉烧烤鸭,连闷炉的设备也省了,就地一堆炭火一根铁叉就能应市。同时用的是未经填肥的普通鸭子,吹凸了鸭皮晾干一烤,也能烤得焦黄迸脆。但是除了皮就是肉,没有黄油,味道当然差得多。有人到北平吃烤鸭,归来盛道其美,我问他好在哪里,他说:“有皮,有肉,没有油。”我告诉他:“你还没有吃过北平烤鸭。”

所谓一鸭三吃,那是广告噱头。在北平吃烧鸭,照例有一碗滴出来的油,有一副鸭架装。鸭油可以蒸蛋羹,鸭架装可以熬白菜,也可以煮汤打卤。馆子里的鸭架装熬白菜,可能是预先煮好的大锅菜,稀汤洸水,索然寡味。会吃的人要把整个的架装带回家里去煮。这一锅汤,若是加口蘑(不是冬菇,不是香蕈)打卤,卤上再加一勺炸花椒油,吃打卤面,其味之美无与伦比。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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