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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日复一日的劳作消磨了干劲,复杂的人际关系让人心累,积压的待办事项加班加点也赶不完……“丧班一族”大概都曾自问过:难道就要这样周一盼周末、时间换工钱,不开心地混下去了吗?

执导过《攻壳机动队》的押井守导演虽被外界称作“小众的帝王”,然而他却有极为朴素务实的工作、组织观念,这次,他以自身的胜败观为基础,精选九部经典电影,对应公司中的各级职位,设身处地思考角色的出路,开出了一剂“向社畜说不”的工作哲学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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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品成分:

思路清奇解经典 / 金句频出毒“鸭”汤 / 动画同行大起底 / 国民心态麻辣评……扎心又治愈,冰火两重天!

对症患者:

不得人心的上司 / 日常暴走的中层 / 烂泥扶不上墙的下属 / 浑噩度日的丧气上班族 / 从睁眼干到闭眼的被动工作狂 / 一切都错在别人的惯性甩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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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哲学:带你看片、教你做人,提高影商打开思路

◎ 取胜心态:认清角色、摆正目标,既然出手绝不服输

◎ 执导生涯:玩转片场、拒绝过劳,完成任务守护下属

◎ 业界起底:借题发挥、指桑骂槐,吐槽同行花样百出

◎ 辣评国民:畏惧风险、怕扛责任,激活低迷挣脱束缚

◎ 精彩对谈:科技世界、领导决策,自我实现社会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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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影评集 | 挖掘冷门,重识大片

① 《凤凰劫》| 别人没问,就不要随意回答!——失败得再漂亮也没有意义

② 《点球成金》| 别相信那种说话全凭经验与直觉的人——布拉德·皮特的优先级

③ 《晴空血战史》| 看你是要干掉下属,还是自我毁灭?——中层主管的残酷故事

④ 《机动警察剧场版2》| 让无能下属工作的究极手段——不要给他选项

⑤ 《锅匠,裁缝,士兵,间谍》| “想做的事”就是“不会腻的事”——当老二*舒服

⑥ 《拯救大兵瑞恩》| 怠工才是上班族的终极兵器——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诈术

⑦ 《死者田园祭》| 越是优秀的成人,越会捏造自己的过去——打起精神去天马行空

⑧ 《007:大破天幕杀机》| “一生追随老板的步伐”就是迈向用过就被丢弃的*步——想要获得“老妈”的爱

⑨ 《*长的一码》| 囚犯问:“获胜队伍”的*条件是什么?——得到灵魂的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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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职场经 | 对抗外压,贯彻信念

① 中层主管要有怎样的觉悟?承上启下的二把手角色,如何做到谁也替代不了?

② 职场里没有设定人生目标,被压榨、做炮灰就是必然结果?

③ 摸鱼也要讲究基本法,有些怠工竟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④ 工作中社恐是行不通的!作为上班一族,*重要的技能其实是沟通?

⑤ “老板走我也走”,你怎么知道走的是康庄大道还是穷途末路?

⑥ 假若一名公务员想要在庞大体制中实现正义,那情况会是什么样的呢?

⑦ 丧到触底也该反弹,具备了哪些条件,人才会燃起“一决胜负”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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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井守金句毒“鸭”汤

「电影导演不是独裁者,而是“中层管理人员”。拍摄一部电影就像是发动一场战争,在电影导演的胜败观当中,*重要的就是“不可以输”。」

「没有比失败更令人感到舒适的事了。……只要失败一次,周边便会被不断的挫折环绕着,一辈子都沉浸在自我怜悯的情绪中。败北的蜜汁便是如此甜美。」

「当自己执导的电影评价不好时,可*不能说“这部电影失败了”。我是在宫崎骏先生身上学到这件事的。他跟我说:“你不可以自己说出 ‘失败了’,这话就算嘴巴裂了也不能说!” 」

「说什么输得漂亮,根本就是烂透了。既然要一决胜负了,当然要以胜利作为目标。」

「年轻人总想要从这种组织构成的人际关系中逃脱,以获得自由……那不过是在逃避责任罢了。我们不可以把“自由”当成逃走时的借口啊!」

「那种凭借努力与友情便能取得胜利的世界,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烦恼是人类的必需品。身为人类,不会烦恼才比较奇怪。我们不能和整天无忧无虑的人搭档,那样*无法成功。」


【内容简介】

在职场上,凭经验和直觉说话的人要信几分?为什么有人心甘情愿当“老二”?打工族的终极兵器居然是“怠工”?“一生追随老板的步伐”会有怎样的下场?中层主管如何在上级乱七八糟的命令之下守护自己与下属的性命?肩扛责任和感受自由是否可以兼得?

面对这些灵魂拷问,执导过《攻壳机动队》等动画神作的日本知名导演押井守的回答是:“包含着各色人等、多样工种的电影正是*的职场教科书!”

本书即由《日经商业在线》的连载专栏《押井守导演为了获胜而看的电影》整理修订而成,是一部影评集和工作生存指南。押井守导演心怀“上班是为了自我实现”的胜败观,以刁钻清奇的角度和扎心狠辣的文笔,拆解评析了九部反映组织管理中各式情形的电影。他从自己资深的影视从业经验出发,加上对日本社会文化的观察,推而广之总结出一套深具启迪性的处世哲学。

想要做工作的主人、化苦闷为快乐,*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角色,并掌握相应的“胜利条件”。你,准备好了吗?


【作者简介】

著者简介

押井守(Mamoru Oshii),电影导演。生于1951年,东京都大田区人,毕业于东京学艺大学,大学期间即开始独立制作电影。1977年进入龙之子制作公司,执导电视动画《一发贯太君》。1980年跳槽至小丑工作室,师从鸟海永行;于1981年担任电视动画《福星小子》总导演,1984年凭剧场动画《福星小子2:绮丽梦中人》备受瞩目,同年成为自由职业者。1995年的《攻壳机动队》一度占据美国《公告牌》(Billboard)杂志录像带销售排行榜*名。主要作品包括剧场版动画如《天使之卵》《机动警察剧场版》《攻壳机动队2:无罪》和《空中杀手》,以及真人电影《阿瓦隆》等。亦推出小说《立食师列传》、舞台剧《铁人28号》等,在多种文艺创作领域都有其活跃身影。

译者简介

谢承翰,日检N1满分,因为对文字的热情而一头栽进翻译世界,到目前已经累积数年的翻译经验。

高詹灿,从事日文翻译十多年,翻译书籍一百多本,漫画三百多本。译作持续累积中。


【目录】

前 言 电影是上班族都该看的*教科书/ 005

1 《凤凰劫》/ 002

别人没问,就不要随意回答!——失败得再漂亮也没有意义

2 《点球成金》/ 028

别相信那种说话全凭经验与直觉的人——布拉德·皮特的优先级

3  《晴空血战史》/ 054

看你是要干掉下属,还是自我毁灭?——中层主管的残酷故事

4  《机动警察剧场版2》/ 076

让无能下属工作的究极手段——不要给他选项

5  《锅匠,裁缝,士兵,间谍》/ 098

“想做的事”就是“不会腻的事”——当老二*舒服

6  《拯救大兵瑞恩》/ 112

怠工才是上班族的终极兵器——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诈术

7  《死者田园祭》/ 134

越是优秀的成人,越会捏造自己的过去——打起精神去天马行空

8  《007:大破天幕杀机》/ 148

“一生追随老板的步伐”就是迈向用过就被丢弃的*步——想要获得“老妈”的爱

9  《*长的一码》/ 170

囚犯问:“获胜队伍”的*条件是什么?——得到灵魂的自由吧!

对 谈 押井守×梅泽高明/ 191

——人只有在社会中才能实现自我价值

后 记 在虚构中升华个人的修养/ 232

出版后记/ 235


【前言】

我的本行是电影导演,但不知何时起,我开始论述起组织管理中的“胜败”。例如在我2006年出版的《为了胜利而奋战吧!》一书中,除了电影与游戏外,也谈到了足球比赛的胜败。

对于足球,我原本只知道像是“除了守门员,其他的队员都不可以用手”这类的简单规则,但渐渐地,比起赛场上的胜败,我开始对“足球俱乐部这种组织的目的为何?又具有怎样的风格?”“当球队处于哪种状况,或是在哪种条件下,主教练会接连换人呢?”等方面产生了兴趣。

在抱持上述想法后,我慢慢发现“原来足球队主教练与电影导演在某些基本想法上是如出一辙的”。那些在我近三十年电影导演资历中发现的事,套用在足球主教练身上也相当吻合,这让我感到饶富趣味。

是否能够引领球队走向胜利,就看主教练是否能够理解自己是在与谁比赛。令人意外的是,许多做主教练的人都没能理解这一点,因此搞错了方向。所以这类人无一幸免地败下阵来。

电影导演是一种相当有趣的商业角色,若是不能持续思考自己是在与谁比赛,那么别说要让执导的电影大卖特卖了,在那之前工作就会干不下去了。不过出人意表的是,在我周遭有不少电影导演都对这件事不甚明白,特别是年纪越轻的人,就越不懂这个道理。

客观来讲,这方面与观众、总观影人次、DVD销售额,抑或是在戛纳电影节获奖、获颁日本电影学院奖,甚至是得到好莱坞的合作邀约,都截然不同。当一名导演仅为数字与评价而战时,*后几乎都会以失败收场。

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之所以能够担任电影导演长达三十个年头,正是因为拥有一套“胜败观”的缘故。当我发觉自己拥有一套相当优异的胜败观之后,我便很注意此事,以此展开胜负。我于六年前开始练习空手道,而在摸索出武道上的胜败观之后,这个想法变得更为强烈。

简单来说,在电影导演的胜败观当中,*重要的就是“不可以输”。我本人将这称作“不败的构造”。胜利本身并没有多重要,人生的胜败也不止一次,仅仅一次的胜败根本无足轻重。

电影导演与上班族之间当然存在着极大差异,不过我认为将这套胜败观再解读成“工作观”并非难事,因而决定着手撰写本书。

没朋友的乔治·卢卡斯

因为工作所需,我经常去位于旧金山的天行者牧场,该处建有乔治·卢卡斯创办的音效工作室,许多名声远播的电影都在此进行配音工作。总之,那里极其辽阔,根本无法搞清楚占地范围有多广。

询问工作室的员工也仅得到“这整片山头都是的”之类的答复,各工作室零散地坐落其中,还有鹿四处奔跑。如果发生火灾时才请求消防队前来灭火,肯定来不及,因此天行者牧场内也设置有私人的消防局。这里就是如此辽阔。

在这宽广的工作室当中有一个秘密小房间,据说卢卡斯本人偶尔会待在那里。那是一个类似阁楼的房间,外界完全不知道如何前往。音效工作室的某面墙可以像忍者机关般突然打开,里面设有电梯,那是通往秘密小房间的*路径。

想必各位会好奇我为何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我曾经与卢卡斯在那里见过面。之前我在天行者牧场进行《攻壳机动队2:无罪》(2004)的配音工作时,有工作室员工跟我说:“卢卡斯说他可以跟你见个面,但是你不可以带任何人。”那扇通往秘密小房间的门打开后,我从卢卡斯的直属员工,也就是“卢卡斯亲卫队”工作的房间旁边走过……真有种“谒见”的感觉。

就这样,我见到了卢卡斯本人,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提到乔治·卢卡斯,这位很可能是现今日本年轻一辈影像从业人员所追求的终极目标之一。不过那天他除了脸色欠佳之外,说话口吻也很阴郁。在谈话过程中,他也没提到任何会让人对未来抱持梦想的内容。我当时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位大叔真的过得幸福吗?

除了乔治·卢卡斯之外,我也遇过其他被归类为“人生赢家组”的人,但是看过这些人的生活,即便他们想跟我交换人生,我也没那个意愿。他们实在都不像是人生赢家。老实说,就我的胜败观来说,把这些人当成目标没任何意义。

也许这听起来有点酸葡萄、不服输的感觉,不过就某个意义来说,他们是在自己的人生中,把自己给毁了。不管是谁,只要没事先预约就见不到他们,因此他们连朋友都没有。除了自己之外,就连家人身边也都随时配有保镖保护。

詹姆斯·卡梅隆随身带着一名身形魁梧的黑人保镖。曾经我们一行人事先与他敲定时间,前去与他见面时,就被那位黑人保镖给拦下来,并质问说“你们是干啥的?”“我们是来见卡梅隆的。”结果得到的回应是“咦?你骗人!”(笑)。

成功总是需要连带背负着许多负担,譬如每天会接到两百通以上的推销电话,或是长年被数百件抄袭剽窃方面的官司缠身等,着实无法感受到丝毫自由。

或许有人会对此欣羡不已,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正常的人生。虽然我所知道的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可是每当看到或是听到上述情况时,就会让我认为“这不正常”的想法更加坚定。

常常会有日本的电影导演或是演员将“我的目标是好莱坞”这句话挂在嘴边,而我对将进军好莱坞作为*终目标一事持保留态度。难道只要前往好莱坞工作,就可以称之为成功吗?或许就演员的角度来讲,比如像渡边谦、浅野忠信那样,在好莱坞拍过一两部电影就已经算是成功了吧……

在执导《攻壳机动队》(1995)之后,我也曾经在好莱坞待过两三年的时间。但是老实讲,作为一位日本导演只身前往好莱坞,在那里几乎没啥好事。因为日美两国的体系可谓是截然不同。

即便在好莱坞制作过电影,也没什么好拿来说的。平常在日本,我制作一部电影的经费大约都落在两三亿日元,而地点换到好莱坞,其实也就是将经费提高到五六十亿日元,或有时提高到一百亿日元罢了。如果能以如此庞大的经费来制作电影,我当然也会想要一试,不过若因此把在好莱坞拍电影当成目标那可就没什么意义了。

这与在奥运会赛场上夺取金牌的意义完全不同。的确,对运动员来说,在奥运会夺金,乃至于刷新世界纪录会是他们的目标。但是换成一位电影导演,是否获颁好莱坞的*导演奖,与他是否实现了身为导演的目标全然无关。

即便是获颁了金棕榈奖5、奥斯卡金像奖6,之后是否还能继续拍“自己的电影”将会是个问题。虽然我没有仔细统计过,但是我想那些受奖人当中大约有七成都销声匿迹了吧。

比如以流星之姿横空现世,因《性、谎言和录像带》一片获颁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的史蒂文·索德伯格,在那之后也转任制片人,并成为全好莱坞*会赚钱的人之一。但是为什么他非得要接拍《十一罗汉》不可呢?那根本不可能会是他想拍的电影啊!

对我来说,所谓“导演的胜利条件”若是要为了赚钱而勉强自己去拍一些符合好莱坞口味的电影,就没有任何意义。在本书当中我将会大量提到这方面的内容。

曾经,我被外界称作“小众的帝王”,譬如在我执导《天使之卵》的时期,完全没有必要去思考何谓“导演的胜利条件”。但是当我执导的《攻壳机动队》于美国《公告牌》杂志夺下录像带排行榜*之后,可说是举世哗然,也开始会有许多人跑来找我,跟我谈许多事情。我的生活因此大大改变,开始飘散着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虽说如此,我在做的东西本身还是没有任何改变。自那时起,我开始会去思考,自己身为一介导演*为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什么又是导演的胜利条件?等等。

世人所谓的“胜败”皆为虚幻

而我也开始觉得,拍摄一部电影就像是发动一场战争。之后约十五年间,我都会在拍摄电影时思索“有需要准备战略储备”、该从哪里开始发动攻势、攻势的极限、后勤该如何运作等方面。

换成是过去,我甚至不需要思考这些方面。因为世人已经为我贴上小众的标签了。而在那世人为我贴上的标签倏然改变时,我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冲突,或说是一股违和感。但也因此作为契机,让我产生了“再不认真考虑这方面,真的会完蛋啊!”的想法。即便不会真的完蛋大吉,我想还是会被逼着从事并非自己本意的工作吧。

当然啦,我并没有打算违背自己,可是既然有许多人抛出橄榄枝了,我也就从善如流地陪着他们谈谈啰!其中甚至有人捧着金额高达数十亿日元的制作费要让我拍电影呢!像《加尔姆战记》就是如此。当时以七十亿日元的制作费开始了这个企划案,但是三年过去了,却没做出任何东西来。

也因为上述经验,让我深刻地思考到自己该以怎样的标准与目的来拍摄电影,攻势的极限在哪里,撤退时又该优先考虑哪些方面,是金钱还是时间呢?

除此之外,我也开始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大约十年前,我就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衰弱了不少。而我现在已经六十二岁了。自从感觉身体有衰弱的迹象,我便开始练习空手道,因为我的年龄已经需要与身体对抗了。

所谓的对抗,为的不仅是保持年轻,而是要掌握与自己的身体和睦相处的方法。

与身体对抗的方法有很多种。事实上,我也曾经抱持着想要练出更多肌肉的念头,并对改造肉体一事产生了快感,于是就开始前往健身房做重量训练。其实当时根本不该去的,因为我反而伤到了身体,而被家姐一顿臭骂。

家姐的职业是舞蹈家,她已经持续与自己的身体做斗争有三十个年头了,“身体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她说。简单讲来,我不应该仅仅为了追求成就感而去锻炼自己的身体。我的空手道师傅也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别再使用机器”。“只可以做靠自己的身体就做得到的事情”,这是他的观点。

至今为止,我仍然跌跌撞撞地在错误中学习。如果各位误以为现实里我是轻松获胜的话,这可会令我感到很困扰啊!

我只知道世人所谓的“胜败”皆为虚幻,而每个人所需的胜利条件也各有不同。原本我们就不可能找出一套方法,说什么“只要跟着照做,任谁都可以获得胜利”啊!因此根据职业类型、立场、性别等因素,每个人获得胜利的条件也会有所不同。

所以我从来不会对别人说“如果你想要胜利,就要做这件事!”之类的话。我只会说“你要为了胜利奋战不懈!”而已。

也就是说,既然都要战斗了,那就为了胜利而战吧。有些人就是会知道这件事。譬如家姐在身体方面就已经顿悟了解其构造,我的空手道师傅亦然。

在电影导演方面,我的师父所讲的话果然没错。曾经执导《科学小飞侠》的鸟海永行先生,他是我的师父,于2009年谢世。时至今日,我常常会对他过去所说的话语感到恍然大悟。

人类无法战胜失败所带来的诱惑

在本书中,我不仅会以自身在胜败方面的论点作为基础,同时还会通过具体的电影作品,向各位介绍一些思考与言行方式,这些可以作为上班族在企业组织当中存活下来的参考。越是一部优秀的电影,其中越是蕴涵着迫近人类、社会本质的教训。而在本书中,我将向各位一一剖析。

首先就让我们看看《江湖浪子》这部年代颇为久远的美国电影吧。

或许会有人想说“什么?一部讲台球的电影?”,但其实这部电影几乎包含了完整的“胜败观”。在很久以前,我曾经为培养自己身为电影文青的内涵,而看了这部电影。时间拉到距今约十年前,我又偶然在电视上看到这部电影时,受到了极大震撼,几乎是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原来是一部如此厉害的电影。

电影中伯特(乔治·C·斯科特饰)对以赌博师(hustler)为业的埃迪(保罗·纽曼饰)说过,“你是个输家”。这句台词便是电影的全部。

埃迪在比赛途中听到这句“你是个输家”,脑海中完全无法理解其含义,以致接下来兵败如山倒。简单来说,伯特以培养赌博师为业,他的地位等同于电影世界当中的制片人,而像我这种导演的地位就等同于埃迪了。

也可以将埃迪与伯特的关系理解成足球运动员与教练,或是其他相似的存在。无论是赌场、演艺圈,还是做生意,在这些必须与他人相互竞争的世界当中,一定就会产生输家。也就是说,这部电影是在阐述“人为什么会失败”的来龙去脉。而答案则是“人类无法战胜失败所带来的诱惑”。

没有比失败更令人感到舒适的事了。失败后,个性变得犹豫不前,一辈子都在回味失败的苦楚中度过就行了。这种舒适的日子,让人无法抗拒。反之,若是胜利了,接下来就要去持续获胜才行。所谓“胜利”二字,系指不断获胜直到永远;但只要失败一次,周边便会被不断的挫折环绕着,一辈子都沉浸在自我怜悯的情绪中。败北的蜜汁便是如此甜美。

此作品又以剧本*为出色。当时好莱坞的编剧可以说是身处于水深火热的世界。

他们既须面对因“猎红”所带来的背叛及毁谤中伤,也需要与制片人周旋角力,同时更需要想方设法去让电影卖座……而这些斗争,衍生成商业行为且继续存在。身处这种世界的编剧所写出来的剧本自然是非同小可,与日本人那充满自我怜悯的文字是全然不同。剧本的表现极其强烈,果然是以实用主义立国的美国所推出的剧本。《江湖浪子》这部电影的不同凡响,从此也可见一斑。

偶尔我也会和年轻人提到这部电影,但是大家都没有看过。所以有时我也会想,为什么想要拍电影的人,却连《江湖浪子》都没有看过?可想想也是,我甚至还认识许多连让- 吕克·戈达尔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呢!大家现在基本上都对经典电影兴致索然。

无论是跟着我工作的副导演,或者跟我有交情的年轻导演,大家都对近期推出的电影如数家珍,却都完全不去看经典电影。有时我真想叫他们去茑屋书店的经典电影区逛逛,或是有空的时候,每天看一部经典电影。

因为看时下的电影其实没什么用。如果对过去的电影弃若敝屣,那么不管看再多现在的电影也没什么帮助,因为其中完全没有可供学习的地方。顶多就是能掌握*近的趋势罢了。而大家都一窝蜂地追求这股趋势,并欲借此一决胜负,这真是天大的错误。在考高中或是考大学时还可以借由趋势与对策来获胜,但是光凭趋势与对策不可能成为人生的赢家。

我将以这样的形式,将自己感觉值得玩味的电影以及从中推导出的上班族处世之道推荐给各位。我几乎没有上班族的经验,但是从一名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发现现在的上班族既要去烦恼全球化,又需要去挂怀绩效提升之类的事情,所处的世界可说是越来越严苛了。

虽说如此,无论时代如何演进,组织都不会出现变化。而组织的本质大多存在于电影当中,因此希望各位能够陪我看到*后,进而掌握属于自己的胜利,并度过毫无悔恨的人生,如此一来我将感到不胜荣幸。


【免费在线读】

5 “想做的事”就是“不会腻的事”——当老二*舒服

《锅匠,裁缝,士兵,间谍》(Tinker Tailor Soldier Spy)

英国、法国、德国联合制作,于2011年上映的电影。

导演:托马斯·阿尔弗莱德森

编剧:布里奇·奥康纳、彼得·斯特劳恩

主演:加里·奥德曼、科林·弗思、汤姆·哈迪等。

时值东西方冷战时期,英国情报局“圆场”(Circus)领导人——老总(Control)掌握到情报,得知圆场干部当中被安插了KGB代号为“地鼠”的双重间谍。某匈牙利将军对圆场提出了协助其逃亡国外的请求,他将以“地鼠”作为交换。于是老总便派出探员前往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

但这却是KGB所设下的圈套,作战以失败告终。老总与其左右手史迈利也因此引咎离职。经过一段时间,内阁办公室谍报总监拉康找到正在过着退休生活的史迈利,授予其机密任务,在剩余四名干部中,找出潜伏的“地鼠”。史迈利将以数量庞大的记录以及相关人士的证言为基础,逐渐揪出嫌疑人。

在这部作品当中,登场角色看似稀松平常的所作所为,以及没什么特别的场景,全都隐藏着某种含义以及伏笔,只看一次甚至会令人摸不着头绪。日本在上映时还提供过所谓的“回锅者优惠”(在第二次观影时出示优惠券,票价可以享有折扣)。

我听说*近有越来越多人表示“我对出人头地跟赚大钱没什么兴趣。只要能够与家人以及老家的亲朋好友相处融洽就好了。”但是说到身为一名电影导演,这种“胸无大志”的想法是否能作为胜利条件,我想答案会是否定的。

在前言我曾经提到过“并非前往好莱坞拍过片就算是胜利”。虽说如此,我也不希望各位把这误解成“不要抱持前往好莱坞拍片那种愚蠢的野心,只要留在日本,拍些符合自身水准,能够深入人心的电影就好了”,否则我可是会很困扰的。若是将“不要前往好莱坞拍片”本身视为目的,则整件事情的意思将全然变调。我想要说的是,之所以会当上导演,不就是因为想要拍自己喜欢的电影吗?

因此无论是身在日本,还是好莱坞,重要的是拍摄自己喜欢的电影。如果自己喜欢的电影要花上一百亿日元才能拍摄,那么就算要跑去好莱坞也没关系。而对我来说,则是以不管制作费高达一百亿日元,还是只有一百万日元,都要以相同的标准去拍摄电影作为理想。

不过身为导演,到头来还是只能静待别人提出合作邀约。当别人问我说“你想拍这部片吗?”时,想拍就回答他说“想”。所谓导演就是这么一回事。而此时的重点在于,对方是否能够接受我的任性要求,让我拍摄自己喜欢的电影。如果对方不能接受我拍摄自己喜欢的电影时,即便制作费高达一百亿日元我也会拒绝,这就是我的想法。而这部分很容易招致误解呢。

在我拍摄自己的*部真人电影《红色眼镜》时,宫崎骏先生曾经跟我说:“明明动画导演只要拍一辈子动画就行了,为什么你还要涉足真人电影呢?结果你也是露出自己身为电影青年的真面目罢了。你应该觉得真人电影比动画要了不起吧?你是不是傻瓜啊?”

但是在我看来,这可是个天大的误会,我因为这件事与他吵了不少次架。动画导演只拍动画,这跟所谓的“恪守本分”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异。

基本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没有错。但重要的是“想做的事情内容”,亦即对当事人来说的胜利条件。因此各位也可以深入思考自己的胜利条件为何。譬如身为一名电影导演,胜利条件究竟会是与女演员结婚、存下数以亿计的金钱、住宽敞的豪宅,还是尽可能有更多作品问世呢?

实际想来,我不由得觉得,是否有许多人连自己想做什么事都搞不清楚,更罔论找到人生的胜利条件了。举例来说,有时会看到那种大量服用营养品,希望自己能常保健康的人,照家姐的话来讲,这些人都是因为“在人生中只有‘生存’这个目标,才会变得如此”。他们似乎认为只要每天照做一样的事情就好了。

这种情形不仅限于年轻人,上一世代的人同样如此。由于任谁都无法明确地指出自己在国家当中的定位,以及人生价值等,因此就只有“明天与今天一样照常到来”这个目标。在现在这个世道,人生的主题是否就只有生存呢?相信过去也曾有过荣耀,乃至于许多看似更为无聊的主题呢。

譬如家姐的职业是舞蹈家,她就将“死亡”一事视为主题。她的原话就是“我虽生犹死。死亡这件事一点都不可怕。某种程度来说,死亡甚至是相当美好的一件事呢!”之所以会害怕死亡,乃是因为没有生活以外的主题。而虽生犹死才是人类正确的样貌,古人有过这种智慧。而现代人除了苟且偷生之外,其实就不再有其他主题,因此才会每天服用大量的营养品,并不时到医院报到。

但“总之就是不要死”这种目标,果然还是定得太低了。我想这类人真要想想,自己究竟要实现什么目标,才能够算毫无悔恨地走完人生。像我,女儿已经结婚了,孙子也已经出生,就生物学的角度而言,我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使命,因此剩下的人生就可以随便自己高兴啰!

社会人士的技能就是与他人沟通

譬如“总之活着就好”“只要与周遭的亲朋好友过得幸福就好”,这类胜利目标设定得过低,果然还是不太好。我们原本就不应该抱持着通过降低设定条件,来实现某个目标的想法。因为现实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每个人都可以简单地说什么“我只要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共同守护那微小的幸福就好”,但是各位可知道,要在今时今日的日本建立起一个美满家庭,并携手打造微小幸福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啊!

而以这层意思来说,现在市面上也出现了许多降低设定条件的服务呢。

不久之前,男性结婚后向妻子所求的不外乎就是家务与性爱。但是现在只要生活在都市地区,拿得出钱就可以买到家政与性爱服务。而且这既不会产生情感上的麻烦,更无须定期地维护两人关系,抑或是受到这段关系的束缚。考虑到整个人生,哪一种生活方式的总花费会比较低廉呢?想要做爱的欲望顶多就会持续个二三十年罢了。

但是这样子的生活方式是否能够成立呢?对此我感到些许吊诡。当年轻人渐渐找不到工作,因而游手好闲时,所造成的可就不只是性产业的骚动了。如此一来人们就会产生“总之只要能活着就绰绰有余了”的想法,将胜利条件设定至*,这样子与第三世界并无任何不同。此时日本是否还能够被称作发达国家呢?

诚如在一开始所述,活得符合自身身份这件事并没有错,但是现在却相当难以把握所谓的“自身身份”一事了。这是因为每个人看起来至少都有可能性啊!

说到底,究竟是谁决定了“自身身份”呢?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家中的父母呢?*后其实还是自己被迫做出决定,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无论谁都拥有可能性,实现获得成功,进而赚大钱的梦想。大家都会觉得,自己或许拥有某种才能,或许是唱歌、跳舞、画漫画、拍电影、写小说,也或许是玩股票。

另一方面,在这才能的世界当中,若非孜孜矻矻地努力、钻研,*后就无法自我实现,同时我也知道那会是一件相当辛酸的事。一旦讲到“是否有虚掷二三十年人生的觉悟”时,大家总是会畏首畏尾,并在高不成低不就时停下脚步,观察局势。也就在那观察局势的过程当中,时间渐渐被蚕食。

“自我探寻”这件事曾风靡一时,但这也是某种观望。譬如前往印度待个三年,又或者长期旅居海外,借此进行自我探寻。以我的话来说,这不过都是想为自己保留一些余地罢了。这些人只不过是在观望,就连体验都称不上。如果光是为了能以低廉的花费生活,而在外国虚掷光阴,*后别说是学到职业上的技能,就连作为社会人士的技能都将无法掌握。

所谓社会人士的技能,就是要能确实地与他人沟通。唯有长期有正当工作,才能在学才艺的过程当中加以累积,否则将无法建立起沟通技能。虽说如此,建立沟通技能可真是一件“麻烦又累人的事情”。的确,比起努力掌握这种技能,在网络上畅所欲言地发废文着实轻松不少。

无论是将胜利条件的门坎降低还是提高,*后可都不会是条轻松路。结果我所说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其实就是“做自己不会感到厌腻的事”。因此只要找到自己不管做多少都不会感到厌腻的事就行了。就是因为想要找出自己的才能,这才会走错路。

这也是我得以持续从事电影导演的*理由。虽说对其他事情我全都感到厌腻了,但是我对电影的确不会感到厌腻。或是该说我现在正为了不对电影感到厌腻,而进行着许多努力。而努力的内容之一便是“不去电影院看电影”。这除了是我努力的内容之一,其实也是因为我不看现在的电影。多年来,我在电影方面总是有一套自己的思考标准。

我完全没有所谓“深爱电影”的想法。我之所以会拍电影,只是为了要搞懂“什么是电影”罢了。因此我试着拍过各种不同类型的电影,拍摄真人电影的理由也是如此。为了掌握电影的拍摄手法,以及其本质,我想要尝试各种拍摄方式。也多亏如此,我才能够不感到厌腻地持续拍摄电影到今天。

时至今日,我仍保有拍摄电影的动力。这也是因为我到现在仍对电影不甚了解的缘故。我见过许多电影导演与制片人,其间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知道“什么是电影”。搞不好在终点处就可以知道电影的真面目了,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抵达电影导演的终点。

*后,我只能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当然并不一定是正确答案。电影也是一种技艺,但与科学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差异。这是因为电影要有对手(观众)才得以成立。拍电影的时候就是要以讨哪些观众欢喜作为目标。

虽说我为了不要对电影感到厌腻,而决定不前往电影院看电影,但是在前阵子,我仍在暌违许久后前往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那就是《锅匠,裁缝,士兵,间谍》,一部相当有趣的电影呢。

如何当好组织里的老二

故事背景设定在冷战时期,这让我颇感惊讶,为什么现在还要去拍冷战时期题材的电影呢?电影中相当原汁原味地重现了“二战”后的时代模样,无论是车辆、服装、街景。这份努力本身是很不得了,但是我仍感到在意,不知道为何还要在现代拍摄以冷战时期为背景的电影。

我想理由果然还是出在拍片方算准了这部电影会大卖。譬如电影当中有句台词说“过去所有事情都很单纯,现在事情却变得复杂离奇,任谁都无法掌握状况。过去是敌是友可是壁垒分明的”。或许现在的消费者也对敌我分明一事感到厌倦不已了呢。

除此之外,对欧洲诸国而言,总有一种为了因应美国方便而任其差遣的感觉,特别是英国,毫无疑问地更是如此。而这在某种层面,也会刺伤某个现在仍是美国的殖民地国家人民的心灵。

《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剧情讲述英国情报部门MI6被苏联KGB派出的双重间谍盯上。MI6部分干部主张与美国的CIA合作,然而却掉入圈套之中,让双重间谍得以深入MI6内部。

电影的内容是关于MI6的四名干部中谁是双重间谍,以及主人公如何设局来找出双重间谍的,但导演想阐述的内容难道真的就只有这些吗?如果只有这些,就只能满足悬疑片爱好者的胃口。如果没有某种普遍性,一部电影就不会卖座,甚至根本就不会成立。我们当然也可以单纯地像制作拼图或者游戏一样去拍出一部电影,但这种电影只会受到部分玩家们的喜爱。

那么这部电影的“普遍性”究竟是什么呢?我个人是将这部电影看成是在阐述“该如何当好组织里的老二”。这是一部主人公戏份吃重的电影。

主人公史迈利(加里·奥德曼饰)是前任MI6主管的亲信,亦即所谓的副手。当时他的主管误中陷阱而被迫引咎辞职,史迈利也一并被开除。

我对身处某种阶级制度当中的老二饶富兴趣,无论是在历史还是在战争当中。老二可说是*为有趣的位置。常伴高层左右的副手既可以看到高处,也可以看到基层。相较于“该做什么”,副手会是对“非做什么不可”一事*为清楚的角色。

而在动画的世界,我原本就是一个宛若老二的角色。这是因为我与宫崎先生身处同一个时代。多亏有他顶在我的头上,让我不知道轻松多少。多亏有宫崎先生,基本不会有人期待我爬到动画界的*,也不指望我能拍出极为卖座的作品。从制片人到我老妈总是在问我,“为什么你拍不出跟宫崎先生一样的电影啊?”这是种错误的想法。大家总是希望我变得跟宫崎先生一样,但是二把手可不等于一把手的替代品啊!大家对此都抱持着误解。再譬如说在拍摄现场,副导演也不是导演的替代品啊。

在足球界,主教练的身旁会跟着所谓的助理教练,而只要是对足球稍微有点研究的人,都知道助理教练是有多么重要。而说到助理教练当上主教练之后,是否很有才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谓老二,既非老大的替代品,也并非备胎。而目标成为老大的人也不会成为老二。

所以说*近这部以老二作为主角的电影是相当罕见的。主人公史迈利事实上几乎不会去主动行事。当他奉命狩猎“地鼠”(双重间谍)时,也是先窝在租金低廉的旅馆当中,并要求对方将相关文件全数带来,借此掌握状况。这同样是在要求他人做事,自己几乎什么都不做。他就只是在听各种情报而已。

简单来说,史迈利打算单单通过“自己开始行动了”这件事,逼出“地鼠”。他并非自己展开行动,而是做出“我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唷”的姿态,而后静待对方自行露出破绽。

这也是我经常使用的手段。

我在电影拍摄现场什么都不会做。而演员就会自行展开行动,跑来问我该如何演才好。接下来摄影师来问我要怎么拍;灯光师则会问我该如何打光;副导演则会指出今天一定要拍完某个场景,否则进度就赶不上了,并问我该如何是好。大家都在忙里忙外的,而我却什么事都不会去做。我不会主动要下属做这做那。因为处于被动,反而更容易叫得动人。这样也可以*限度地控制我的行为,同时判断也就不会出错。

反之,当我主动要求下属“你们应该这么干”的时候,我就会被各种各样的情况扯住后腿,导致完全看不清自己身处的状况。事实上,许多导演都喜欢这么干,因为这样子做会更有成就感。而工作人员也都以为世上的导演全都如此。但是导演之所以会这么干,乃是因为想要获得充分工作过的感受以及成就感罢了。

高桥良辅这位经手过《装甲骑兵Votoms》等作品的动画导演就是老二的典型。他与高达之父富野(由悠季)同期出道,被称作SUNRISE7“永远的老二”。但也因为如此,高桥良辅得以永保自身行动的自由。在SUNRISE,做事情*随心所欲的乃是高桥良辅,而非富野由悠季。

当有想要做的企划时,高桥会一股脑儿地通过,别人提的要求也会尽皆照做。不过相对地,其中的轻重拿捏就全凭他自己决定了。譬如他会说“我只会负责编剧的部分”。高桥是一位偷懒的天才,表面上装作很努力工作,事实上只在制作出问题时才会出现。可以说他是一位不怎么去工作的享乐主义者。

我也已经转型成一位享乐主义者了。虽说以前我就只会做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但是*近这种想法则变得越发强烈。一方面我年纪也不小了,另一方面就像在前面我也说过,自己已经没有责任了,因此就决定只做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我在工作方面既不像鬼神一般严厉,也压根没有过死在电影拍摄现场的想法。但是有我这种倾向的人,总是能够做出*为正确的判断。

这样来看的话,《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相当罕见地忠实呈现出这种情形。因为史迈利这个男人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啊!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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