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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 近些年来不可多得的好作品。既有时代大背景,又有细腻的情感描述。

◇ 作者的文笔精妙,让读者可以在字里行间时时处处共情、同理。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触摸”死亡的小说。因父亲病危,都市女性穆茹全家人陷入了“救”还是“弃”的艰难抉择。穆茹与母亲“亲”而难“近”的母女关系、好友莲子因不伦之恋意外身故、自己与主治医生因彼此体恤而互生情愫等等,也在抢救父亲的过程中上演、爆发,发出*难的人性拷问:对无望的救治该坚守还是放弃,对无爱的婚姻该忠贞还是背叛,对有伤痕的原生家庭该怨恨还是原谅。它们都与“死亡”纠结在一起,又随死亡消散,归于平静。如果说“死亡”是每个人的必修课,那么这部小说就是一部情真意切的教科书。


【作者简介】

雨焉(于燕)

如果你相信灵性与写作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那么雨焉及她的小说是值得关注及期待的。在这部作品之前,她并无作品,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天分和才华在这部处女作中的出色表现。她的笔触直面人性的复杂和矛盾,生与死、情与欲、坚守与放弃、忠诚与背叛、原罪与救赎;她的表达忧伤但不怨恨,坎坷但不绝望,感性中散发着淡淡的理性之光,从这个角度解读雨焉,她是一位内心有勇气、笔头有才气、创作有激情的写作者。*后告诉读者的是,雨焉出生、成长于新疆,长期生活工作在广州,大学中文系毕业。


【目录】

旁说 001

旁说 002

1 凌晨电话 1

2 独自面对 3

3 回家 5

4 南下南下 9

5 接站的弟弟 11

6 回到故土 14

7 病房里的父亲 17

8 初见白大褂医生 22

9 该如何决定 25

10 姐弟 26

11 那些久远的痕迹 29

12 回到家中 34

13 艰难的抉择 38

14 上呼吸机 43

15 轮班陪护 47

16 死亡是什么 48

17 是对还是错 52

18 公公婆婆 54

19 身世与家事 57

20 噩梦刚刚开始 61

21 疼痛的感受 64

22 再问白大褂 66

23 情急之下的谎言 70

24 父亲很饿 75

25 钱是个问题 78

26 病无所医 81

27 母女的争执 84

28 生命之温 86

29 父亲的绝笔 91

30 一路并行 96

31 借来的肩膀 99

32 孽恋 104

33 长情总被深情顾 107

34 梦幻与迷离 110

35 谁来保障生命 112

36 去父亲单位 115

37 父亲的战友 118

38 并发症接踵而来 121

39 一丝期盼 125

40 解不开的母女情结 129

41 闺密莲子 132

42 梦的预兆 136

43 我们的父母相爱吗 139

44 占卜命运 144

45 求事问道 147

46 没有答案的困扰 150

47 莲子的心事 154

48 多出的医疗费 160

49 再次抢救 163

50 不忍也不能舍弃 167

51 卸下你的坚强 170

52 请跟我来 174

53 原来可以这样好 176

54 丢失的处女之惑 179

55 晴朗的心境 183

56 公婆之慈 187

57 平民的苦衷 191

58 破釜沉舟 194

59 理解母亲 198

60 莲子死了 201

61 昏厥的感受 206

62 告别莲子 209

63 *后的容颜 213

64 崩溃 217

65 给我你的救赎 221

66 想要找到答案 224

67 死也不得安宁 228

68 求助师兄 232

69 根一直在这里 235

70 家乡的美食 238

71 乐观背后 241

72 女犯人 245

73 委曲求全的女人 249

74 错在哪里 253

75 恨已成魔 256

76 抽离之殇 259

77 莲子的后事 263

78 莲子的哥哥们 266

79 *后的告别 269

80 火化处 273

81 一捧骨灰 276

82 积郁成疾 277

83 该离开了 281

84 肩负重任 285

85 立足的艰辛 288

86 *后的晚餐 291

87 缘起有时灭未央 295

88 生命的盛宴 298

89 凤凰涅槃 300

90 大结局 302

破茧成蝶

——读《如果你还在》 309

文学:自由灵魂的选择

——小说《如果你还在》读后漫语 315


【免费在线读】
1 凌晨电话有些特质是与生俱来的。比如穆茹的敏感和先知。很多事情发生前,她总有某种预知,仿佛看得见那些还没发生但即将发生的场面,她甚至看得清那些场景里未曾谋面或即将谋面的人,听得到他们说的话和下一句要说的话。这样的时候有很多,只是她不相信自己,觉得这些念头不够科学,是没有道理的胡思乱想。那个南方的冬天,那个天还没亮的早晨,母亲带着惯性的恐慌和扯着嗓门打来的电话,其实早在她的预知之中。“你爸不行了,你们赶紧回来,越快越好啊!”母亲浓重的中原口音和一贯高八度拉长的腔调,总让穆茹感觉刺耳。穆茹放下电话,有点茫然,心想,*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从小到大,对父亲健康的担忧一直如梦魇般伴随着穆茹,让她惶恐不安。这次会不会真的见不到父亲了?她分明看到父亲躺在昏暗的病房里,鼻孔里插着氧气管,手腕、脚腕上裹着各种导线,连接着不同的监测仪器,睁大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穆茹就看着那场景。她觉得自己应该慌乱,六神无主,或者失声痛哭。可是,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她很镇静,没有泪,没有慌,什么感觉都没有。她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大床上的那个男人。他蜷缩着身子,紧裹着属于他自己的被子,白得有点发青且瘦得有点干枯的双脚露在被子外面,睡得见不到头脸,也没有一点声息。结婚七年,穆茹从没听到过许思明睡觉时的鼾声。不像父亲,睡觉时的呼噜声隔着一个房间还能听得真切,如雷鸣。穆茹从小就习惯了爸爸的鼾声,并且只有听到父亲的呼噜声她才能安心。如果不能很快听到父亲打鼾,那就意味着父亲一定是遇到烦心的事了,而父亲一心烦就意味着他的血压会飙高。父亲血压一高,母亲就会很恐慌,就会冲着穆茹和两个弟弟发脾气。她的声音一定比往常更刺耳,声带绷得更紧,像在头顶上炸了雷一般。“你爸高血压啊!你们不能惹他生气,万一他被气死了,我看你们怎么办啊!”母亲这种恐慌加恐吓,总是让少女时期的穆茹处于惊恐和无助之中,她觉得如果没了父亲,天就会塌下来。当然谁都不知道,天塌下来会怎样,很惨吗?能惨成什么样子?说不定是另一次重生呢。只是那时的穆茹不会这样思考,她除了夜夜等待父亲的鼾声响起再进入自己的梦乡外,别无他法。想得有点远了,穆茹提醒自己。该把父亲病危的消息告诉床上那个男人吗?抑或拉开他的被子钻进去暖和一下?告诉他也没用,穆茹随即又想。她知道他会怎样,无外乎让她自己处理。就如同大床上界线分明的被子,你是你的,他是他的。他不需要你进去,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无论相互取暖还是其他。穆茹穿着睡衣,呆立在阴冷的空气里。多年不间断地练习舞蹈,让穆茹宽大晃荡睡衣里的身形依然凹凸有致,挺拔而不失柔美的曲线,一头浓密的长发散乱着垂至腰际,晨曦的微光将她勾勒成一尊伫立的雕像,孤独而静寂。没多久,穆茹开始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儿了,上下牙止不住地叩击,四肢不停地颤抖。一定是冷得发抖了吧,穆茹告诉自己。因为广州的深冬真的很冷啊,虽然不见风雪,但那种湿冷是不动声色的,悄悄就包抄了你的身体,钻到你的骨头缝里,黏着在每个毛孔上,毫无征兆地吸食你的热量和体温。等你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冷得瑟瑟发抖了。在北方那么多年,穆茹从没遭受过这样的寒冷。无论外面多么天寒地冻,推开任何一扇门,里面一定是温暖的。因为有炉火,有炭烧出暖暖的气,供应着人们可能停留的每一个场所,家、办公室、商场、公交车上。它们会很快解救你的冷,让你身体舒服,心也跟着安宁。而南方的冷,得靠自己想办法一点点焐热自己。对于穆茹这个在北方长大的女子,这是在历经了数个湿冷入骨的冬天后,才悟出来的道理。当然,穆茹也找到了些自己暖和自己的办法。比如白天,在办公室伏案时,她就不停地喝滚烫的水下去,先暖了胃再去暖身。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就不停地活动身体,把自己变成一台马达,靠动力让身体变热。到了夜晚,穆茹会用一层又一层的棉被压裹自己,保住自己残存的体温,再一点点暖起心和四肢。而睡眠一定是伴随着自己给自己输送的温暖,一直到达手脚神经末端后,才会姗姗降临的。那样的夜晚只要能浅浅地睡,就是很好的了,想要睡得舒展而深沉只能是一种奢望了。穆茹知道这种冷的可怕。她有点摇晃着走到窗下那张单人沙发旁。沙发是同事换新居时转手给穆茹的。穆茹心里多少是嫌它有些陈旧、呆板的,便去市场挑选了一款花团锦簇的沙发布,缝制了新的沙发套给它套上。有阳光的时候,光线会从这间用地下停车库围成的住房的斜上方照下来,紫罗兰色的窗纱与焕然一新的沙发,在光影里浑然天成,倒也为整个房间生出些许风情和生机。沙发上搭放着一件厚厚的羽绒长大衣,那是冬天里*能给穆茹温暖的身外物了。穆茹快速穿上它,把自己裹了起来。穆茹的目光落到了大床旁边的小床上。此时,天微微亮起来,尽管是一如既往的阴天,但还是有缕缕的光均匀地铺进来,洒在女儿蝶儿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脸上。她的脸粉嫩而光洁,表情舒展,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穆茹俯下身去,伸手抚摸蝶儿的脸。还有两个月,元旦一过,蝶儿就该五岁了啊。望着熟睡的蝶儿,穆茹重新想起了母亲的电话。她有女儿,还有父亲。父亲病了,病危了。她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带上蝶儿一起回家。立刻,马上。2 独自面对许思明听到穆茹收拾行李的响动,终于翻动了一下身子,露出脸来。他那张异常白皙的脸并没有因为每晚早早上床睡觉而变得红润。晨醒的浮肿,让他不大的眼睛显得没有多少精神,眼神里的胆怯和逃避还是老样子。毛发日渐稀疏的头顶下,鼻子不高,配着一张轮廓不甚分明的嘴。这样的五官使得许思明多了几分女相,倒也平添了不少清秀文人的气质。“什么事啊,这么早起来?”许思明问道。他的声音清细绵软,不像父亲,一声大吼,曾经吓得一个已经得手的小偷丢下钱包,仓皇逃走。“我今天上午还有四节课呢,早餐吃什么?”他不等穆茹回答,接着又问道。许思明和穆茹都在高校工作。不同的是许思明是教师,一周三段时间上课,其他时间自由支配,搞科研,评职称。而穆茹在学校里做行政工作,朝九晚五不说,随时需要的加班加点,必需的接待应酬,总是让她分外忙碌。穆茹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听了许思明的问话,手心里突地出了一层冷汗,血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她张了张口,差点冲口说出什么。穆茹知道,许思明睡觉很轻,他不会没有听见电话铃响。他是成年人,也不会不明白凌晨五点的电话可能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关心的是他的早餐!算了算了,责怪、埋怨,或者歇斯底里地吵架吗?乞求他关心你及你的家庭比如你的父亲吗?他会如你所愿与你一起分担你的忧和惧吗?每次的争吵,于事有补吗?他就是他,不要想着改造他。你可以自己面对一切,穆茹自说自话地劝慰自己。这几年,两个自我的对话,对穆茹来说已经习惯了。无论大事小事,她都越来越没有意愿向许思明讲明和商量。在这个繁华的都市,初来不久的穆茹是孤独的,她与许思明越来越没有共鸣,也没有交到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很多时候,她更愿意启动内在的另一个自我,听听她的见解,接受她的安慰和鼓励。这样的感觉,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什么时候开始的,穆茹也说不清楚。结婚后的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往往从虚幻的热恋转向精神上的依赖。如果男人没有能力或不主动承接女人发出的情感依赖信号,女人就会在一次次失落甚至恼怒后,心灰意冷。时间久了,女人对男人的依赖也会淡下来。到了这个阶段,女人不得不收回情感的期盼,转向内在寻找支撑和力量。表面上看,女人妥协不争,其实她的心已经放弃并且准备远行了。穆茹心态的变化,许思明并没有觉察,他把当她成塑料花,以为买回家,插在花瓶里就是一生呢。“今天你得自己买早餐了。我爸病了,我要请假赶回家。”穆茹一边整理要带的衣物,一边语气平静地回答了许思明。那一刻,她的双眼还是忍不住憋满了委屈的泪水。“那蝶儿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带得了她?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还要上课,还要准备博士英语考试呢。”在穆茹面前,许思明从不掩饰他的胆怯和无所适从。从这一点来说,穆茹觉得许思明还算坦率,只是这样的坦率让穆茹感觉阵阵心寒。“我带上蝶儿好了。”穆茹说。“哦,那好、那好。”许思明如释重负,下了床,穿了衣服,去买他自己的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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