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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张翎在《胭脂》中展开的有关时代创伤的记忆似曾在《余震》中相识,有关当下浮躁与荒诞的刻画也依稀有《死着》的影子。因此《胭脂》《余震》《死着》三部作品同时出版,读者可以借张翎敏锐而慈悲的视角洞见几代人命运铸成的爱情与创伤、死角与光芒。


【内容简介】

《胭脂》是作家张翎的中短篇小说集,收录有《胭脂》《心想事成》《都市猫语》《家贼》四部近年新作,曾获《十月》《长江文艺•好小说》《花城》等文学期刊的力荐。其中《胭脂》是她篇幅*长的一部中篇小说。

小说《胭脂》分三个篇章,分别讲述了“穷画家与阔小姐的故事”、“女孩和外婆的故事”以及“土豪和神推的故事”。三个故事貌似独立,却用一幅画作勾连起从民国至当代三代女人的爱情与被大时代裹胁中女性的顽强命运,张显了张翎复调式写作的新气象。其他三篇有关当代都市生活的故事是张翎近年来开始着重观察并书写的,也承继了她一以贯之的赞叹生命力的文学主题。
《心想事成》和《都市猫语》两部小说,是张翎将关注的目光从大历史中抽离出来,凝定在中国当代都市小人物生活中的作品。故事短小,却精准地描摹出小白领、北漂男等社会边缘人的选择之艰。《家贼》的主角依然是边缘人,只是故事发生在国外的中产阶级家庭。万事残酷,却总有暖到你的那一瞬间。


【作者简介】

d张翎,浙江温州人。1983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外文系,1986年赴加拿大留学,分别在加拿大的卡尔加利大学及美国的辛辛那提大学获得英国文学硕士和听力康复学硕士学位。现定居于多伦多市,曾为美国和加拿大注册听力康复师。90年代中后期开始在海外写作发表,代表作有《劳燕》《余震》《金山》等。


小说曾获得包括中国华语传媒年度小说家奖、新浪年度十大好书榜、华侨华人文学奖评委会大奖、台湾时报开卷好书奖、香港红楼梦世界华文长篇小说专家推荐奖等两岸三地重大文学奖项,入选各式转载本和年度精选本,并七次进入中国小说学会年度排行榜。


【媒体评论】

张翎的小说大气、从容、深情,而且有一种沉实而安静的品质。她以自己的专注和柔韧,守护传统价值的光辉,敬畏一切人性的美德,也为它的裂变、劫难作证,并从个人和民族的创伤记忆中领悟生命之重。

——“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奖辞

张翎的语言细腻而准确,尤其是写到女人内心感觉的地方,大有张爱玲之风。当然,张翎不是张爱玲,张翎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莫言

天生具有好的语感,可张翎还嫌不够,还要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锤炼她的小说语言。
——严歌苓

人们总在说现实主义。而现实主义怎么做?现实主义的艺术品质和工作伦理,从张翎这里可以看到。
——李敬泽


【目录】

胭脂 001

心想事成 165

都市猫语 193
家贼 243


【免费在线读】

后来,胭脂靠在我的胸前,汗湿的刘海在额头卷成一个个圆圈。我久久沉默。她问我在想什么。我真想在这一刻死去。此生不可能有比这一天更好的日子了,假如一生的路可以画成一条线,今天是这条线上的那个*。前面不曾有过,后面也不会被重复。后面的日子跟今天相比,只能是绵长繁琐无趣的反高潮。在*上死去,是对*的*敬意。

当然,我没告诉她我的真实想法。她比我小,她家境太好,她活在一个大气泡中。战争,还有我,都只是从她的气泡旁边蹭过的烂泥,至多蹭掉一层皮,却不会穿透那层厚壁。
后来,我给她讲了阿秋的事。
阿秋是我的表姐,她阿娘和我阿娘是嫡亲的姐妹。两姐妹嫁的人家,相隔只有三五里地。我阿娘生我的时候,她阿娘正好生她阿弟。我阿娘身子弱,没有奶水,我生下来就送到阿秋家,让她阿娘喂奶,我在她家里养到五岁才回到阿娘身边。阿秋比我大三岁半,小时候她背过我,用宽布带子绑在后背,从这家到那家串门。我从小管她叫阿姐,到现在也很难改口。
我中学毕业,死活要去上海读书,阿娘怕我见识过大地方的花红柳绿,将来不肯回家,就让我娶了亲再走。我原是不情愿的,只是拧不过阿娘。阿娘病得厉害,我又一心盼望着出去见世面,只好应承了下来。
阿娘要我娶的那个人,就是阿秋。阿娘说两家亲做成一家亲,知根知底的,*好不过了。
拜天地之前,我就告诉过阿秋:我只拿你当姐,却是不爱你的。阿秋说乡下人过日子,爱不爱有什么打紧?姐终归是要嫁人的,嫁个十里百里之外的陌生人,还不如就嫁给你。你不会欺负我的,姐放心。
我们就这样成了亲。
我来到上海读书,一年里也懒得写几封信回去。暑寒假回家,待不了几天就走,跟阿秋说不上几句话。阿秋说小时候我背着你,你趴在我背上叽叽喳喳有说不完的话。可为啥现在见了我就没话了?我说那时候你是我姐,现在不是。你要是还想我跟你说话,你就得做回我姐。阿秋说做梦都想回到从前那样,只是,那张龙凤帖是在祖宗灵牌跟前换的,却是废不得的,除非她死。
“所以,昨天,我把你关在门外,是想让你逃一条,生路。”我对胭脂说。
我以为她要哭,像刚才在电车上那样,可是她没有。她只是用胳膊支楞起身体,直直地看着我。
“那今天,你怎么又变了?”半晌,她才问我。
“昨天,我以为你走了,大不了我一个人死。现在才知道,我就是让你走了,你也逃不了生。反正都一样是死,不如两个人一起死。”
我去搂胭脂,可是她挣脱了我,我发觉她的手很有劲道。她起身,穿衣,用手背掸去鞋面上的灰尘。
“谁要死呢?我不死。”她说。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借着窗口的光慢慢地梳理着头发。
“那张龙凤帖,她要,你就让她收着。可是,她只能是你的姐。一辈子。”胭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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